6. 逃命
作品:《护国将军被迫当我保镖》 管事嬷嬷如何心急,刘瑶并不知晓,她舒适地坐在贵妃榻上,冰块置在一旁降温,与思月吃着改良版牛乳豆花。
“小姐,这比厨房做得还好吃!”
思月可不是奉承自家小姐。刘瑶虽去除不了豆腐腥味,但一般人吃不出这份浅淡,滑嫩细腻的口感混着弹牙的芋圆,中间夹杂些杏仁片的酥脆,口感极佳。调了花蜜的牛乳不显甜腻,入口满是清甜。
吃完刘瑶做的豆腐,之前那碗显得中规中矩,平淡无奇。
刘瑶饭量小,怕正经午膳吃不下,匀了半碗给思月,瞧见思月吃得双眼弯成月牙,别提有多欣喜。
剩下一碗她打算送去书房给沈不言,作为刘瑶目前的大靠山,她讨好老板也是应该的。
刘瑶在现代做自媒体靠美貌出圈,最初却是走美食赛道。平时评论总会称赞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可隔着屏幕,没有人真正吃过刘瑶的菜肴。如今穿越异世,倒是补了这遗憾。
听风院比不上主院,刘瑶出门拐弯没走几步就到书房。
不知沈不言是太过信任刘瑶,还是觉得刘瑶当细作欠些火候,书房这等机密要地居然没有一人看守。
刘瑶手刚抬起,听见里头人讨论到自己,动作僵持在原处。
“将军。据探子来报,苗疆遗族不久前出没于西南地带,还未出纪国边界,属下已加派人手搜寻。”
“好。”
刘瑶想听听解除蛊毒后沈不言的计划,但听他回应后转了话题。
“木棉城的战况如何?”
“瓦尔部落首领战死后,因选拔新首领开始内讧,暂时不会外战。只是夜长梦多,我们趁此袭击,以绝后患。”
“说得到轻巧,如今朝堂同意出兵的能有几人?冀勇军刚回京,圣上便指派将军统领羽林卫,摆明不愿再战。”
“李副将说得有道理。自从签订协约后,朝贡日益减少,地方征税频繁,粮草紧缺,此前一战还是叶老爷出手相助……”
房中沉默不语。
刘瑶听不懂战局形势,防止不该听的都听了,连忙敲门示意里头人。
片刻,几名身材魁梧的面生男子走出,向刘瑶行礼告辞,应当是沈不言的部下。
离开时,那几人面色迟疑,想来在心里担忧方才的议论被刘瑶听了去。
刘瑶走进书房,沈不言神色自若地翻看手中的图纸,许是将重要机密藏了起来,才能这般毫无避讳。
她不担心沈不言误会自己有所企图,就算自己真是敌人派来的卧底,沈不言也拿她没办法。
这种肆无忌惮的感觉太爽了!
至于解毒之后怎么办?在找到玉佩回家前,刘瑶得好好思考怎么利用这段时间发展势力自保。
虽然刘瑶不是权谋爱好者,不懂什么官斗、宅斗,但一点皮毛她还是略知一二。
昨日与沈不言谈心太过真情实感,忘了面前这位是熟读兵书、泡在诡计暗算长大的大将军。即便沈不言见她可怜,承诺护她周全,可也是立于母虫在刘瑶体内的前提下,万一没了这威胁,没等刘瑶哭出声就已死在沈不言刀下。
短短几步,刘瑶思绪万千,但最让她期待的还是这碗牛乳豆花。
“快尝尝,我做的。”
沈不言有些诧异刘瑶没解释刚刚的偷听,眼神微闪,不动神色地打量眼前这份平平无奇的豆腐。
难道是在食物里下毒?
“不言哥哥放心吃,没毒。现在你是我的靠山,我怎么舍得害你呢?”
刘瑶皮笑肉不笑地紧盯沈不言,心里鄙夷男人的胆小。
忽视话里的阴阳怪气,沈不言不慌不忙地尝一口芋圆和豆腐。喉结滚动,眉毛轻轻上扬,再一口含着杏仁片,牛乳与豆腐将杏仁片泡得半软,意外的好吃。
沈不言小时候没体会过侯府少爷的待遇,垂髫之年便被扔进军营。如果不是将才转世的天赋,恐怕早已死在战场。
军中每日提心吊胆,为防突袭,伙房做得最多的是便于将士携带的粗粮大饼,哪有精致菜品点心供给。因此,无人知晓沈不言天生喜吃,打败异族部落、外姓城邦的第一件事,就是品味独有吃食。
牛乳豆花看似简单,除了芋圆,食材随处可见,但口感饱满,食而不腻。
在刘瑶满眼期待中,沈不言咽下最后一口:“不错,能吃。”
“好吃就好吃,嘴硬下回可不给你留了。”
一碗见底,刘瑶抬起下巴,洋洋得意,悬挂的耳坠随着脑袋轻微摇晃,像只偷吃到贡肉的狐狸。
“这为何物?比麻糍更......硬?”
沈不言形容不来这橙黄圆球,瞧着可爱,意外好吃。
“这叫芋圆,一位长辈教我的。”
食物总是随着地域和人的想法变化不同类型,种类丰富,因此沈不言没有纠结是谁教刘瑶制作出芋圆。如果是刘瑶自个想出的做法,沈不言还会道一句“厉害。”
“蛊毒正在查,门外是我养的影卫,还未取名,今后专门跟你。”
刘瑶下意识看向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两道人影而后迅速消失。
影卫这职业她在影视作品中见过好多次,现在自己蹭到两个,想想有人在暗处时刻保护自己,真是满满的安全感。
刘瑶激动得耳红脸烫,沈不言以为她担心被陌生男子窥视,又道:“选的都是女子。如果还是觉得别扭,就忍着,贼人想杀你不挑时机的。”
刘瑶听出沈不言话里有话,坚定地握拳:“明白,理解!”
书房变得沉默,沈不言眼神深邃,深思恍惚地看向刘瑶,刘瑶被盯地坐立难安。
“那个,我承认查蛊毒之后的话我全听见了,你不能杀人灭口啊......”
闻言,沈不言哑然失笑,又怂又硬气的话实在无法令人怀疑其是否有目的,最低级的探子都比刘瑶强上许多倍。
沈不言起身走到书桌前,缓缓开口:“别怕,瑶儿妹妹是我的命,我怎么舍得动你呢?”
刘瑶扯了扯嘴角,冷笑几声:“呵呵,不言哥哥真疼妹妹。”
不清楚两人关系的外人听见这番对话,以为这对男女如何伉俪情深,实则暗里较真,恶心对方。
刘瑶哼哼唧唧地端碗跑路,书房只余女子浓烈的异香。
方才不觉得有问题,此时沈不言感到口干舌燥,呼吸短促。打开紧闭的窗门,一名蓝衣女子疾走在石子路,背影都能瞧出怒气。许是裙摆不方便,想踢石子没成功,又提起下裙将石头踢飞。
“该死的沈不言!居然吓唬我,再也不给你做好吃的!”
一来一回,接下来半天刘瑶没再见到沈不言。贼人入城的消息被官府证实,侯府各房有官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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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处理事务,没官职的,吩咐手底下人注意防范。
刘瑶正好落得清净,坐在房中思索,边想边将已知的人与事写在纸上。
调换花轿、假喜娘下毒是想让刘瑶在某时段死去,然后借她的死嫁祸他人,照局面来看背后之人的目的应该是沈不言。但刘瑶的死如何对付沈不言,未知。
侯府危机四伏,沈不言孤立无援,但各方处于僵持状态。沈不言虽处处谨慎,却不像被牵制。
陈氏用那番话刻意恐吓刘瑶,沈不言并非良人,世人被蒙蔽许久。
如果她信了陈氏,担惊受怕之下必会精神恍惚,不小心死了或是疯了也正常不过,则闹出点关于沈不言的谣言......
一刀几两的白宣纸铺满桌面,刘瑶不会毛笔字,纸上记满歪歪扭扭的鬼画符,估计只有本人才知道所记内容。
细细分析下来,刘瑶总结出一个结论。
有人要陷害沈不言。
如果是往常,刘瑶已经收拾包袱远离沈不言。可现在她貌似也入了局,不清楚自己在布局之人眼里发挥什么作用,但一开始的谋害,应当是枚可以舍弃的棋子。
而现在的刘瑶如何能破了这死局?
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出京城,去燕国、云国,去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城市。
刘瑶颦眉盯着纸上画的几个圆圈,她可以用嫁妆作逃跑资金,但取太多沈不言就会知道,他不会让刘瑶逃离视线范围,何况自己身边跟了影卫,所以刘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想法。
思考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天渐渐暗了下来,外头思月一声“将军”让刘瑶回过神来。
刘瑶连忙收起纸张,却没有沈不言进门的动作快。
沈不言见她慌慌张张地将一团纸塞进花瓶,不动声色地捡起掉落的一张。
上头是刘瑶记下适合去的地方,但她写累了,便用几个符号替代。
沈不言看不懂符号的含义,面带微笑地递给刘瑶:“练习书画?”
刘瑶有些尴尬,忙点头:“是是。”
“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照例沈不言睡外头榻上,刘瑶睡里头,两人各有心事,房内难得安静。
突然门外传来思月的声音:“小姐,有人送来汤药,说是益明堂的,要三房夫人就寝前喝下。”
“益明堂?”
沈不言开口解了刘瑶的疑惑:“族亲去世后留下的无儿妾室会送往益明堂照料。送来的是一种得子汤药,每位进府的新妇未生子前都要喝,由益明堂的老人负责。”
“啊?我要喝吗?”
一听就是毫无依据的土偏方,是药三分毒,没准喝多了身体还会出问题。
沈不言一本正经地回:“喝吧,我们生个孩子。”
刘瑶知道沈不言表里不一,有时候狗嘴吐不出象牙,冷笑一声:“你屁股大,你去生。”
靠着粗俗的话,刘瑶险胜一局。
话虽如此,沈不言还是朗声朝外说道:“告诉他们,今后三房的汤药不必再送。”
思月得了吩咐,脚步轻盈地离开。
沈不言似乎闷在被窝里,声音低沉:“益明堂的汤药要人命,你小心些,有事让影卫唤我。”
十分正常的语气,可刘瑶听出几分悲苦与懊悔。
是在汤药上吃过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