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六遥
作品:《护国将军被迫当我保镖》 “啊!我的嫁妆凭什么不允许我取!”
当时,刘瑶兴致勃勃地前往库房取钱,却被管家拦在门外,打着益明堂的名头,不许她拿。
僵持中,侯夫人的贴身丫鬟不慌不忙地来传话。
“嫁妆本就是三房夫人的,不容放肆。”
沈不言坐在椅子上,右手撑脸,见刘瑶端着那丫鬟轻声细语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我以为你那嫂嫂来助我好事,结果丫鬟转头对我说。”
刘瑶上秒张牙舞爪,下秒甜言软语。
“三房夫人请恕罪,您的嫁妆暂由益明堂点数记录,贸然取用恐怕会乱了账目。益明堂一旦整理清楚,会有下人告知听风院。”
表演结束,刘瑶猛灌一盏茶,沈不言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笑,这摆明是因为上次汤药故意针对我。你且看,那劳什子药估计就在院门口等着。”
说曹操,曹操到。
没等沈不言笑尽,思月领了位年岁较大的嬷嬷进院。
“夫人,益明堂送药来了。”
刘瑶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沉声道:“送进来吧。”
她拉着沈不言快速走到屏风后,透过丝绢隐约能瞧见里头的情况。
门轻开,嬷嬷站在圆桌前低头不语,思月端着药走近。
沈不言坐在床边,眉头紧锁,担心刘瑶为了嫁妆妥协,未开口怀里便被塞了盆海棠。
抬眸,入目是那悠然的笑。
刘瑶不傻,拿不到钱会找沈不言借,但不解决益明堂这事,今后必定会更糟心。
她思考再三,决定利用盲区,故意让人觉得她喝下汤药,实际被换成白水。
而药则倒进沈不言怀中的海棠花盆。
嬷嬷自以为隐蔽地抬头瞧一眼,却不知她的举动也在刘瑶计划之内。
“今后送到便退下,次次都这般煞风景。”
刘瑶掐着嗓子,洋装不悦,日日这样搞,她心很累的。
“是,老奴记下了。”
等人走远些,沈不言轻戳盆中湿润的泥土:“真够聪明。”
“这药到底有什么用?能让他们如此费尽心思。”
刘瑶依靠在床边,凉薄的纱裙盖不住身下的春光,细腻柔滑的双臂在暖黄灯火地照射中令人口干舌燥。
沈不言见此情景,眼神慌乱,忙剪去烛芯,房内的灯光暗了些许。
刘瑶不知他内心的煎熬,自顾自地猜测:“这药喝了这么多年,出了事,怎么没人查呢?你说呢,沈大将军。”
沈不言解了外袍,抬头朝她望了一眼:“因为这不是毒,是一种让人上瘾的药。你今日若是浅尝一口,便永远离不开此药。”
男人的语调沉重又不失平稳,仿佛在给刘瑶解释“为何日东出西落”,内容却是叫人恼怒的大族秘事。
旁人不仅嫉妒锦宁侯府底蕴丰厚,更是羡慕侯府儿女互爱互敬,兄友弟恭。
但又有谁知,背后的诡谋。
前数代,沈氏本家也就是锦宁侯府,子嗣稀少,当时的侯爷心急如焚,幸而有一茅山道士经过门前献上一药方。
家中男男女女喝下后,第二月就把出喜脉,因此得子汤就成了传统。
但从沈不言祖父一辈开始不同,得子汤只需媳妇服用,且不许推脱,直至生下长子。
先侯夫人出身武将世家,自幼在马上长大,善于兵法,性情豪爽,乃当朝第一位女将军。
知晓得子汤规矩后,直接掀翻瓷碗,闹得益明堂鸡飞狗跳,差点端了这污秽地。
最后先侯爷出面劝慰,一番商量后,勉强同意仅喝一日。
不料,一日变两日,两日变一月,一月变年年。
年仅八岁的沈不言见嫡母双眸含恨,又不得不喝下那裹挟她一生的汤药,最终郁郁而终。
“这药不仅让人上瘾,一日不服浑身难耐,还会毁人根基,身子逐渐消亡。”
院里起了风,枝叶声窸窸窣窣地传入房内,似风吹起丝帘,刘瑶不由颤抖,感到一阵寒意。
该是在草原上,明艳放肆的女子就这般蹉跎在吃人的后宅。
“那你大嫂也喝了?”
字从嘴里轻颤溢出,想到那位同样出身将军府的侯夫人,刘瑶不免升起悲凉。
沈不言知道她是起了同情心,不禁感叹她的良善,又道:“没有,大嫂当年那碗应是原药方,我这几年没再见她服用过。”
“对了,刘尹天给你的药丸与益明堂的成分相似。”
沈不言这一句如惊雷打断刘瑶的沉思。
“什么?这药不同寻常,怎会到处都有!”
听沈不言的描述,这类似于现代的毒品,就算古人不识,但伤人身子,毫无益处,应该不至于大量批发生产。
除非……有人专门种植,特意拿来害人。
“瑶儿妹妹是害怕了?不如躲在听风院中,每日做些好吃地讨好我,我保证无人敢欺你。”
嬉皮笑脸的语气打碎刘瑶的恐惧,房内压抑悲苦的气氛一扫而空。
“沈大将军威武,被人逼着逃不出贼窝,还有心情说笑。要是我,我便告上……”
刘瑶恰似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惊呼:“沈不言!快夸我,有办法了!”
思月和刚熟悉的小丫鬟在侧房说话,隔壁主房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叫喊,两人相视一笑。
没准一月后,听风院就有小主子了。
*
第二日,管家早早送来存有嫁妆的库房钥匙,表情恭敬谦卑,丝毫没有昨日争执的傲慢。
刘瑶事多,懒得理他,取出所有现钱,大部分留在听风院,带了千两出门。
她对银子没有概念,但瞧着思月颤抖地接过银票时的表情,这一千多两估计蛮多的,不知道能不能买下那么大一栋楼。
脚还没踏进宅行,牙人就欢天喜地地迎上来,比接亲的喜娘还高兴。
“贵人!那东家同意卖给您!”
不止同意,还给了他五十两赏金,称无论多少钱都要卖给眼前的小姐。
刘瑶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能成,真是金钱的诱惑。
“多少银钱?”
如果超过一千两,刘瑶付完定金,再派人送尾款过来,不会耽误事。
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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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地过了头,没想过报什么价,那东家应是不想让小姐知道他的用意。
报太低,惹人疑;报太高,恐犹豫。
“一、一千五百两?”
思月肉疼地皱眉,凑到刘瑶耳旁:“小姐,我们只带了一千二百两。”
刘瑶长吁一口气,幸好她将所有现银取出,房里还剩个几千两。
还没开口和牙人商仪定金,对面人急匆匆道:“哦,对了!楼主说楼房建了许多年,有些破旧,可以再降一些。一口价一千两!”
牙人如此着急卖出,这其中该不会有诈?
刘瑶立即生疑,想先去瞧上一眼。
地方不远,就在街口,牙人顺带向刘瑶介绍雇佣小二、厨子的生意。
途径九里胡同时,刘瑶让思月先去把人接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酒楼高耸入云,外观宏大,由三五座不同高度的房屋连接,醉仙居与之相比稍显不足。
走近楼内,陈设依旧,款式不够新颖,却大气雅致,大厅造了个高台,估计是先前舞娘表演用的。
酒楼有些大,刘瑶粗粗看完,原本五分满意升至十分,恨不得立刻回宅行签字买下。
正巧思月带人前来,几人一同返回。
拿着地契,刘瑶说不出的喜悦,这是她开酒楼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运气很好。取了嫁妆,救了俩姐弟,酒楼老板还特别好说话。
刘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情不自禁地蹦跳转身,发现三双紧盯自己的眼睛,轻咳:“你们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少女不再穿着初见时的薄衫,杏白直领,搭芽黄下裙,衬得小家碧玉,但与其浓眉亮眼的容颜较为不符。
再见那少年,没了糊脸的浓血,乌发马尾,眼眶深邃,粗布衣裳掩不住贵气。
“我…奴叫阿棠,他是奴的弟弟,阿苏。”
少女没适应奴仆的身份,自称是略显结巴。
刘瑶不喜欢强迫人称奴喊婢:“你以后不用自称奴,我买你们是…是管酒楼的。”
她原本想要化名开酒楼,以防出现意外,被三王党盯上。
如果酒楼能做大做强。何尝不是她的另一道保障。
不过为了救姐弟俩,暂时暴露身份,待酒楼开业再做打算。
沈不言还在军营,刘瑶带着人回到听风院。
“阿棠,你说你会算数写字?”
得知刘瑶打算让自己当酒楼掌柜,阿棠不再唯唯诺诺,大方行礼:“是,小姐。”
“你写个‘六遥酒楼’。四五六,遥望远。”
字迹工整,笔锋颇有潇洒风范,不像阿棠这等贫寒穷苦人家写出的字。
倒像是名门望族培养的继承人......
刘瑶眼神微暗,只夸一句:“漂亮。”
“阿棠日后便是六遥酒楼的掌柜,至于阿苏——”
被点了名,阿苏上前一步,坚韧挺拔,与那晚舍身救姐的模样如出一辙。
“你武功了得,护卫兼职小二,可行?”
阿苏抬头,眼里映出刘瑶淡然的微笑,垂眸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