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又疯一个

作品:《万人嫌小师妹她摆烂了

    徒弟的幻想实在炸裂,奚风远接受不能,委婉提醒:“你冷静一点,别把灯灯搞进戒律堂了。”


    真被抓可就搞笑了,莫等会成为宗门建立以来第一个因为感情之事被戒律堂收押的副堂主。


    这谁听了不感叹一句,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陈浮不在此列,虽然陈浮肉眼可见的未来一定是戒律堂常客,但她也不出意料的没有一点为情痴狂的苗头。


    “唉,”奚缘叹气,无所事事地翻了个身,“真没意思。”


    “怎么就没意思了,”奚风远不懂,“你的生活难道除了情情爱爱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奚缘陷入思考。


    奚缘在师父鼓励的目光中缓缓摇头。


    她振振有词:“该努力的我上一次已经努力过了,现在是休息时间!”


    奚风远没话说,虽然他有了不少“前世”的记忆,但同时他确实飞升得早,并不真切地知道徒弟在人界过得如何。


    徒弟在人间修行,他在天界到处找网,好不容易连上了还时灵时不灵的,只能祈祷金玉满堂的技术人员赶紧飞升。


    “算了,你开心就好。”奚风远无奈叹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一个人,在感情方面就不误人子弟了。


    俗话说的好啊,同时和八个人谈恋爱,但是不结婚,犯法吗?不犯法啊,他徒弟才和三个人搞暧昧,已经很节制了,真要追究,也是他这个师父教育失败。


    当然,结义的每个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奚风远是放养徒弟了,这几个人又哪有认真养过?而且盘算起来结义六个人都没有一段完整、和谐、长久的感情啊!


    “我们六个都不谈,你这家伙倒好,把全家的份都谈了,”奚风远指指点点,“这就算了,你还抓你师父的结义谈。”


    简直是欺师灭祖!


    “没谈呢没谈呢,”奚缘在花丛中滚来滚去,耍赖道,“我只是馋他身子!”


    奚缘前几天昏迷在灯灯怀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她还是趁机摸了两把的。


    那个腰可真腰啊,胸部的手感也相当好啊,再想想被面具覆盖的脸也是一绝。


    唉,人之常情。


    奚缘再次滚来滚去,把浅白色的繁花压在身下。


    那些盛放的花是由灵气变化而来,被她一压就消散,她一离开又聚拢,在微风中轻轻抖动,很无奈地拍拍这个坏家伙。


    “哦,”奚风远听懂了,“你还不想负责。”


    那很坏了,奚风远好怕下次家庭聚会,大家一块祭拜二哥时,他徒弟跪一边死不认错,灯灯跪另一边哭诉无情渣女。


    然后所有人看向他,问他怎么教的,他也得扑通一声跪下,跟二哥说我再也不嘲笑你搞不懂感情了,我也搞不懂,我不仅搞不懂感情,我还搞不懂孩子教育,我才是这个家庭的罪人。


    好恐怖,得磕几个头啊,奚风远光是一想就头晕,他得跟晴师姐她们通通气,比如说下次祭拜他就先不去了。


    ……


    时间倒退一日,魔界。


    陆家。


    此处不复往日光景。


    陆行正在擦剑,他有些洁癖,杀人之前一定会擦剑。


    魔尊给他下发了一个任务,让他今日去杀一个人,去杀奚风远的徒弟……他其实不想去,但事不如人愿,他已经习惯了。


    陆行其人,不是普罗大众幻想的那般,高大威猛亦或者阴郁深沉的类型,相反,他看上去很年轻。


    十五六岁,眼睛很亮,朝气蓬勃。


    这般模样,才能在屠村后一脸无辜栽赃给别的魔修,又死皮赖脸地缠着正道天骄,求她带上自己为家人“复仇”。


    那实在是很轻松、很快乐的时光。


    沈玉逍从来不怀疑他,就连他使些不光彩的小手段赶走她身边的追求者,她也只会笑骂“小疯子”。


    要不是魔尊控制他,让他去杀人,又恰好碰上沈玉逍在此处追杀一个作恶的魔族,陆行的好时光还能延续很久很久。


    他有点想她了。


    她的血肉与他融在一起,但终究不是活生生的,会用武力教训完又用温暖的怀抱劝慰他的沈玉逍。


    陆行停下擦剑的手,怔怔坐在原地,他无声地哭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


    “这傻帽怎么又在哭?”沈玉妖看麻了,她们在这里蹲守了三天,三天里,陆行睡觉会哭,看书会哭,练剑会哭……跟开闸的洪水一样。


    哭哭哭,陆家的气运都给他哭尽了!


    “我觉得倒也不是他哭完的,”陈绘实事求是道,“我们好像才是凶手。”


    陆家气运尽了,归根结底不是因为她们来抄家了吗?这里有起码六个渡劫提着刀虎视眈眈。


    “我只是单纯恶心他。”沈玉妖看这人就生理性反胃。


    现在哭得深情,对玉逍下手的时候可不见手软,更恶心的是,他还对玉逍的身体做出那种事……


    回想起战争结束后玉琳哭着跟她描述,那个魔族徒手剖出妹妹的心,然后生吞的场景,沈玉妖面色更加沉郁。


    龙女晴并不言语,只是抓剑的手紧了紧。


    “来了。”不知是谁说。


    ……


    陆行哭了一阵,抚摸自己的心口,又痴痴笑起来,他的心,正和逍逍的心依偎在一起,一起跳动。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他拿起剑,仰头和迫近的身形对视,温柔地呼喊:“小芥,你来杀我了。”


    沈芥已经比他这模样要高了……事实上,父子第一次见面时陆行还不是这少年模样,他身姿挺拔,背着剑,对沈家众人伸出手,说:“姐姐,我们回家吧。”


    沈芥不会忘记那一幕,蓄势待发的魔族黑压压地包围沈家,嗜血的刀已经砍下他同胞的头,鲜血已经沾湿他栽下的花……陆行是怎么能如此无辜地说出那句话?


    “唔,”沈芥没有叫他父亲,也不愿意叫他名字,含糊道,“是。”


    陆行是破坏他平静生活的罪人,是沈家受创的凶手,沈芥每每见他落泪,都恨不得冲上来抽他,质问他:你配吗?


    但诚如修仙界最伟大的哲学家括弧自封括弧奚风远所说,人和神经病是说不通的。


    陆行也只会翻来覆去地哭,说她不爱我。


    沈芥是不明白谁会爱他,由此可见,自己的母亲真的是个圣人,和这玩意能谈一段。


    “在这里开始吗?”陆行依旧温柔的笑,还劝告他的孩子,“不要用这种短暂提升修为的丹药,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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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沈芥深吸一口气,他手中拿着镌刻无数法阵的剑——法阵是母亲亲手绘制的,未完成的则由他填补。


    二十年前,母亲及几位亲友在书房里,看着他绘制剑的雏形,他的笔触歪歪扭扭,作品不像剑,更像一只毛毛虫,大人看一眼就毫不客气地笑起来。


    他并不气恼,而是认真的说:“我要用它保护家人。”


    二十年后,他终于拿到剑,为的却不是保护,而是复仇。


    “那不重要,”沈芥声音暗哑,“你去死,就够了。”


    话音一落,长风骤起,两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芥的修为由丹药、符箓、法宝和灵阵强行堆到渡劫期,只能维持一天,对身体的伤害极大。


    龙女晴并不赞成他亲自动手,反正只要最后一剑由他刺穿就好,为什么要拼命?


    沈芥却拒绝了,说弑母之仇,只有亲自报才能解恨。


    他走了,龙女晴却看向好友,她莫名感到一阵心疼:“如果我死了……”


    如果她死在和奚缘的初遇后,含着她一滴精血的奚缘,是会无知无觉地长大,还是倾尽一切复仇?


    她希望是前者,复仇的路太难走了。


    沈玉妖没说话,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更加悲伤。


    ……


    沈芥不是陆行的对手,他当然不是陆行的对手,普天之下,能胜陆行一招的也只有一手之数,沈芥还是太托大了。


    “那些东西只是辅助,”陆行挑开沈芥的剑,“并不能挽救局势。”


    “小芥,你太弱了,”他怜悯又嘲弄地道,“自不量力,你的出生,真是逍逍人生的一大败笔。”


    陆行终于暴露自己的想法,他憎恨自己的儿子,如憎恨每一个被沈玉逍有意无意夸过的人。


    沈芥被打倒在地,五脏六腑皆伤,不得不偏头呕血,他伸手要抓剑,却被毫不留情地刺穿。


    陆行拔出剑,漫步向前,好似没听到附近担忧的呼声,他偏头躲开檐下冷箭,提剑一刺!


    千钧一发之际,沈芥不顾伤口,猛地抽剑穿去!


    这是不可能中的一剑,如果这垂死挣扎的的一剑能伤到陆行,那他早八百年就滚去投胎了。


    但就是中了,洞穿陆行的的胸口,陆行扔掉自己的剑,双手抚上剑身镌刻的阵法,那是沈玉逍的手笔,他看得如此清楚,摸得如此细致,像对待自己的爱人:“这样就很好。”


    “你不觉得吗?”陆行身上的魔气溃散,隐于夜色中,他却似浑然不觉,“逍逍,他们如此刻意地将我们分开,但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孩子每一次回忆你,就会连带着想起我。”


    “我们的名字永远永远刻在一起。”


    “小芥,”陆行笑起来,满是恶意地提醒出气多进气少的儿子,“我们是一样的。”


    “你也会疯的,我们血脉相连。”


    陆行消失了,沈芥松开剑,再也支撑不住地往后倒,沈玉妖叫了声弟弟的名字,让他别发癫了来救人。


    “啰哩巴嗦讲啥呢,”寄云烟打了个哈欠,“这倒霉孩子命都要没了,能听到你说啥就有鬼了。”


    拢纱懒懒地靠在她身上,被传染似地呵欠连天:“想缘缘了。”


    出来玩好无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