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倒数第一他哥
作品:《逼着嫡兄科举为官》 见同窗不语,江佑鑫唇畔死死咬紧,一脸冷傲状,心里重重哼了一声。
他们广业堂的学生都是各家嫡长子,九成学生是能继承爵位的。但这些人个个嘴上说着谦逊一词,要躺祖宗功劳铺上享受一生。可实际上私下一个赛一个的努力。
努力就算了,这帮人还要联合起来打趣他江佑鑫刻苦学习。
时不时嘴皮子一张就贱兮兮道“虽然你江家三代朝中无人了,是落魄了些,但到底还有侯爵啊啊啊啊啊啊,没必要这么努力!”
越想越来气。
江佑鑫梗着一口气,琢磨着如何才华横溢的打破这一刻的死寂时,就听得外头传来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呼喊声:“今年荫生考核出来了。那个挑衅的乡巴佬竟然真才学不错,越过启学斋,直接进咱们广业堂学四书五经了。”
这个结果,学堂内的荫生们表示理解。毕竟大周第一位六连元的徒弟,有些能耐是应该的。对他们而言,更好奇的还是江佑翎这个倒霉蛋的情况。
“江佑鑫他弟呢?在启学斋哪一间学斋?”有人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启学斋,说白了就是国子监害怕他们荫生没才学,从启蒙也就是《三字经》这些重新教。甚至还分出个学习层次来,从第一间到最后一间,学生才学是逐间递减。
哪怕是“大财子”江佑鑫,当初进国子监的时候也是第三间学斋。
也就是到底读过书的。
江佑鑫听得“江佑鑫他弟”的形容词,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他唇畔死死抿着,目光看向同窗。
同窗轻咳一声:“这弟弟在第十间。”
江佑鑫如遭雷击。
他以后恐怕都要背负“启学斋第十间江佑翎他哥哥”、“倒数第一他哥”等等的嘲讽了!
***
辞别白文清,江佑翎也收到了自己的成绩。听到算“全年级倒数第一”的名次后,江佑翎倒是狠狠吁出一口气。
从成绩上来说,这个名次实打实属于“真材实料”的。
“您……您别担心。虽然考核成绩差了些,但老身听闻了考场上的事情。”李嬷嬷眉眼间都带着些欣喜望着江佑翎:“您应对的极好,给江家狠狠涨了颜面。”
“嬷嬷,我们家跟对方家有什么仇怨吗?他莫名其妙的就针对我。”江佑翎捕捉到李嬷嬷发自肺腑的赞誉,询问道。
李嬷嬷闻言嘴角僵了一瞬,但自觉很快便收敛好了情绪。她笑着回应道:“可能就是穷人乍富,以为您好欺负,想要杀鸡儆猴,树立自己的威信。”
瞧着李嬷嬷一闪而过的隐瞒,江佑翎也就没了继续询问的心情。反正说难听些,他眼下人微言轻,没话语权。
感慨着,他顺着李嬷嬷给出的解释点点头,“那我会好好学习,不会让他再找到机会欺负我!”
“二少爷您真棒。”李嬷嬷笑着鼓励着,“因您得了白大人的指点,老身想着您起早贪黑的,也累。派人去租赁了毛驴。到时候您骑着去练字去学堂读书也方便。”
江佑翎眺望着国子监巍峨庞大的建筑轮廓,紧张的吸口气:“我……我不会骑驴。”
上大学有代步工具很正常。
但驴,他上辈子真没骑过,因此没法应对因驴产生的突发事件。
“国子监还有书童,帮着学生,尤其是荫生们干些庶务。您在公舍里住着,夫人是特意叮嘱老身挑选了两个忠厚老实的人照顾您。”李嬷嬷一本正经强调着:“让您在公舍里住,着实是因为距离问题。”
望着满脸都是替自己奶、大姐儿营造优秀当家主母人设的李嬷嬷,江佑翎带着对嫡母的羡慕,佯装小孩气鼓鼓的回应着:“李嬷嬷,我又不是小孩我懂的。我若是不在公舍里住着,都会错失了白大人指点我练字的机会!”
“我在公舍里住着效果就好像孟母三迁!”
“孟母三迁您现在都知道了?”李嬷嬷惊诧着开口问道。
“听白大人说的。学习的氛围很重要,还有个词叫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边说,江佑翎回想着自己看过的电视剧,还慢慢晃了晃脑袋。
看着摇头晃脑念念有词的江佑翎,李嬷嬷眼睛都亮了:“对对对,二少爷您……您一学习真愈发聪慧机灵起来了。”
“很对。很对!”
连番赞誉过后,李嬷嬷赶忙让自己身旁的小丫鬟去找定好的书童,又拉着江佑翎细细诉说她带人布置好的公舍:“这公舍虽然四个人一间,但咱们也能例外。您是一人间。临窗那床榻老身没让人收拾,您留给书童住。”
“我也吩咐过书童了,每晚搁一个时辰得醒来,看看您有没有踹被子之类。您半夜要如厕,也只需呼喊书童,要……”
这衣食住行详详细细全都落实到细节实在处,江佑翎看着放在自己手中的两份红包心里愈发羡慕了嫡母一分。能被上上下下这般护着,才能养出金光闪闪天真肆意的嫡母。
羡慕着,江佑翎一一牢记在心。
而后他才看向被唤过来的,接下来在国子监内专属于他的两个书童。
两个人身形高挑,穿着一身儒袍。看着是温文儒雅,像是识文断字的。
“小的章墨,章书见过公子。”
见两人行礼,江佑翎看眼李嬷嬷。
李嬷嬷板着脸肃穆:“公子虽年幼,却也是聪慧机警之辈。你们可莫要以为他好欺负。若是有歪心思,想想今日被祭酒大人惩罚的黎一鸣!”
“我江家收拾你们两个还是轻而易举的。”
听得这声带着告诫的呵斥声,两位书童当即表态:“请公子放心,小的卖身契是与国子监签订。国子监与您签订租赁的契约。在此期间,我章墨是完全只听从公子一人吩咐。”
“小人自也是听从公子吩咐。但小人斗胆说一句,若是公子干监规不许的事情,小人则要按着规章制度上报!”
最后一句章书说得铿锵有力,一身浩然正气。
说来他们国子监能够强势要求各种贵族子弟不许自带书童入院,家长们不闹事。也是因为他们国子监的书童有口皆碑!
见两人目色清明,带着对国子监的骄傲,李嬷嬷放心点点头,冲江佑翎一挑眉。
江佑翎带着不舍从怀里取出红包递给两位书童:“你们多多上心。”
“这……”
“收下吧。希望你们如自己刚才所言,踏踏实实本本分分也要多一份机警,别让其他人带着我家公子做违反监规的事情。”李嬷嬷不容两人推辞着,话锋一转就督促着两人带着江佑翎学如何骑毛驴去。
江佑翎对此迫不及待,诉说自己明日的行程,表示早上的时间必须要合理规划,免得第一次上课迟到给夫子留下糟糕印象。
章墨章书一听白大人这位简在帝心的帝王便宜小舅子还给江佑翎开小灶,他们摸着到手的薄薄一张纸的红包,连连点头,引着人往外走,边介绍道:
“驴,我们已经按着李嬷嬷的吩咐挑选了性情温顺矮小的毛驴,方便您能够潇洒优雅的跨上驴……”
江佑翎听得这选驴标准,微笑着点点头。
耐心听完之后,他才问骑驴的要点。
等学习完理论知识后,江佑翎对比着自己学过的骑术,慢慢的靠近驴,先用食物构建情感,见小毛驴有亲近之意甩甩尾,他才踩着脚蹬。
坐稳之后,江佑翎手刚握着缰绳,便见章书已经娴熟的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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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缰绳,驱动驴迈步了。
驴一步步迈得稳。
章书牵着更稳。
江佑翎:“…………”
对古代贵族学生崽“代步工具”有了具象化感知后,江佑翎算好来回白文清教师公寓的最快最慢时间。
而后又去了奢华一点的贵族食堂。
吃过据说御膳房大徒弟的手艺后,江佑翎依依不舍的送别李嬷嬷。
望着李嬷嬷身影与晦暗下来的夜色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后,江佑翎带着些伤感,慢慢的回眸看向灯火明亮的宿舍。
专属的宿舍,跟记忆中的学区房一模一样,宽大明亮,装修奢华。
但空空荡荡。
唯有他江佑翎一个人。
哎,两辈子了,都是寄宿生的命。
江佑翎嗤笑着入内,洗漱,睡觉。
就在江佑翎娴熟逼着自己进入梦乡时,李嬷嬷回到江家,说完江佑翎的表现后着重强调了黎一鸣这个莫名其妙挑衅的人。
“不是被罚了吗?”李玉娇对此不上心,只拧眉追问道:“嬷嬷,你既然说他聪慧,他怎么能进倒数第一的学斋呢?这让我脸往哪里搁?”
愠怒着,她声音低了两分,“不是安排过了?那姓白的不给咱卷子?”
“给了,但没用啊。这二少爷都还不会握笔。”李嬷嬷感觉自己还是挺客观的:“练字这种事得坚持,不是砸钱能够培养出来的。”
“那白文清就不能考虑考虑特殊情况嘛?进倒数第二的学斋也好啊。拿钱不办事的。”李玉娇正怨念着,就听得门外响起仆从带着惊讶的呼喊声“大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闻言,李玉娇一愣。这一天入学怎么就回来了?不累吗?!
赶忙迈步去见自己宝贝儿子。岂料就见人黑着脸入内,俨然很生气。
“鑫鑫,谁给你气受了?告诉娘,娘给你报仇!”李玉娇立马同仇敌忾着。
“还能有谁?”江佑鑫瞪眼亲娘:“我不是跟您说了吗?结果现在全国子监都知道我江佑鑫有个倒数第一的弟弟了!”
“这事是那个姓黎的错啊!”李玉娇一见自家儿子委屈巴巴的,心疼无比,哄着:“儿,不生气好不好?那个姓黎的,脑子被门缝夹过的。你外祖都说他们一家子不正常的。咱们不跟他们这些人计较好不好?”
江佑鑫冷哼。
“真的。你不信娘也信李嬷嬷是不是?李嬷嬷可以作证,娘专门招了江佑翎叮嘱过的。”李玉娇举手发誓:“江佑翎那个小子看起来还是很乖巧懂事,说要以你这个才子哥哥为榜样的。”
“对对对。鑫哥儿,老身也发誓。这二少爷在白大人面前表现的应该不错,白大人还打算教导他练字,让他跟上进度……”
江佑翎见说着认真的李嬷嬷,闷声问:“江佑翎能赶上来吗?”
“不能也要能!”李玉娇毫不客气着:“那穷苦人家不是闻鸡起舞凿壁偷光的学习吗?让他晚上也学白天也学,把字练好进度赶上来。下一回考核就让他进广业堂,要比那个姓黎的好!”
姓黎的重重打了个喷嚏。
但迎着自家恩师横扫过来的狠厉眼神,他后怕着,小声:“我……我就是不服气。”
“那你该借力打力而不是自己愚蠢的上场!一个个靠着血脉入学的荫生会替你说话?你先自己读书读出名号来结交真材实料的监生。利用监生对付江家这蠹虫!”
听得这声语重心长带着教导的话语,黎一鸣带着庆幸立马吁口气,而后点头似小鸡啄米:“师父您放心,我肯定会扬才名结交好监生。”
江家,你们都死定了。
尤其是江佑翎这个庶子,不接我的善意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