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长公主召见

作品:《成为官家小姐,但是炮灰

    “不让你母亲知道,你就能去?”高芝芳抓住她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母亲不可能不知道。”溪音一口咬定。


    长公主对自己唯一的女儿非常重视,每次出行都会给她安排一群人来保护她的安全,她身边也时时刻刻不会离人,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活在母亲眼皮子底下,事事经过母亲同意。


    去南风馆这种离经叛道的事,她母亲绝对不会同意。


    对此高芝芳只能遗憾作罢,接着又安慰道:“无事,若是我碰到合郡主眼缘的人,可以带来公主府,不知郡主那时候是否会欢迎。”


    “呃…”溪音抬眸瞧了眼淮倦,含糊道:“到时候再说罢…”


    高芝芳抿嘴一笑,“明白了。”


    “一直在花园里坐着挺无聊的,我们去游湖如何?”公主府里有个很大的湖,当时赏花宴正是在湖旁举办的,“对了,我送你的金丝牡丹如何了?”


    “郡主见谅,我这人无论养什么都难以成活,郡主送的金丝牡丹过于珍贵,我怕辜负郡主信任,只得托付给一位友人照料。”


    溪音眉头微微蹙起,“你那友人是谁?可有养花经验?”


    “是连府三公子,连辞,他家中养了不少花,有这方面的经验,另外他还特意请教了公主府中的崔娘子,郡主尽管放心。”


    “是那个病秧子啊。”溪音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记得当日赏花宴也来了,心中虽有些不满,但花毕竟送出去了。


    公主府的湖一部分天然一部分人工,原先只是个小小池塘,长公主有一天来了兴致,下令工匠师傅们把它开凿成了湖。


    湖上飘着几只小船,公主有闲暇时,母女两个还会一同游湖。


    “我和淮倦公子一条,你和琴师一条。”溪音分配好小船的归属,“捧菊,你就和高娘子的丫鬟在岸边等我们。”


    “郡主,这不好吧…”高芝芳拉长音调,心里暗笑,这郡主会举一反三了。


    “有何不好,这小船体积不大,若是让淮倦公子和琴师两人乘坐一条船,小船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翻,我也是为他们着想。”溪音说的正气凛然。


    高芝芳刚上船时不小心碰到了阿田折叠起来的脚,后者朝她微微一笑。


    船行至湖中央,高芝芳和郡主有说有笑,阿田和淮倦各自用船桨划着船。


    京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风从湖面吹过,带来凉意,郡主穿得本就不多,秋风从身上掠过,打了个喷嚏。


    淮倦将身上的外衣脱下,递过去,“郡主,披上它会好受些。”


    “不必,把衣服给了我,你怎么办。”溪音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贸然穿一个外男的衣服也不合适,若是传出去了,她母亲不责罚她,对淮倦就不一定了。


    “郡主,不如我们回去罢,去湖心亭也是一样的。”高芝芳说。


    “那好罢。”溪音脑子里还有很多想法没付诸行动,就这样折戟沉沙了。


    本以为返回岸边会很顺利,谁知高芝芳所在的小船突然一声巨响,在众人眼前散架了。


    溪音受了惊吓,尖叫一声,引来岸边下人们的注意。


    高芝芳是个旱鸭子,在水中不断扑腾,灌进不少水,淮倦打捞起最近的一块散架后的木板,丟过去,“高娘子,接住了。”


    高芝芳慌了心神,哪里还能听到别人的说话声,脑子里乱糟糟,原主淹死在家中浅浅的水池,她今日是不是会淹死在这湖中,说不定她的灵魂能返回她原来的身体。


    就在她胡思乱想,折腾越来越小之际,一个有力的臂膀把她捞起,紧紧揽在肩上,脱险后,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喉咙处隐隐发痛。


    “你还好吗?”阿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被他救了。


    不远处的溪音见高芝芳被琴师救起,松了一口气,摊在小船上。


    “郡主抓稳了,我们要返回岸上了。”


    溪音闻言,紧紧抓住船的两边。


    高芝芳被阿田众目睽睽抱回岸上,一时间公主府的下人们窃窃私语,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赶过来,把驱散聚在一起的下人们。


    婆子给了高芝芳和阿田一人一块被单,让他们先裹着,然后带他们去换衣服。


    “母亲回来了?”溪音小心翼翼问那个婆子。


    “公主在前厅。”婆子说。


    溪音如风中孤立无援的鹌鹑,无措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母亲都知道了?”


    “公主什么都知道。”婆子老神在般说。


    高芝芳还没缓过来,听到这句话,顿时眼前一黑,那她撺掇郡主说的那些话,长公主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她不该低估一个老母亲的掌控欲,她完蛋了!


    “高娘子,请随我去换衣裳。”婆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她哆嗦问:“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走了?”


    婆子微笑道:“公主想见你们。”


    长公主一直深居简出,能得到她的召见,她是应该荣幸还是害怕?高芝芳估摸着自己应该害怕的。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高芝芳悲愤地瞪了一眼阿田。


    阿田在婆子们过来后,脸上面无表情,听到长公主召见想召见他们更是无动于衷。


    若不是刚阿田很男人地救了她,高芝芳真想恩将仇报,这男的现在在装什么!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的目的就是长公主!


    换完衣服后,他们被带到正厅。


    正厅中有一块屏风,正好挡住了长公主,婆子让他们站到屏风前,自己则走到屏风后禀告。


    “母亲,我错了。”屏风后传来溪音的求饶声。


    高芝芳不知长公主的意图,心中很忐忑,只能维持表面镇定。


    “高娘子,麻烦站近一些,我让瞧清楚些。”长公主的声音很恬淡。


    高芝芳走一步,心脏就猛然跳动一下,直到离屏风的距离只剩一厘米。


    “公主若想看的更清楚,为何不直接撤掉屏风。”阿田冷不丁发问。


    高芝芳偷偷朝阿田投去敬佩的眼神,真的勇士敢当着皇族人说这么直接的话。


    “放肆,敢这么跟长公主说话!”领他们进来的婆子厉声呵斥。


    “仁杏,把屏风撤掉罢。”长公主发话了。


    “公主,怎么能让他们直面您的天颜。”仁杏还想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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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走。”


    仁杏无奈,只能和另外一个婆子将屏风搬走。


    高芝芳这才得以见到长公主的真容。


    长公主长的又美又威严,看不出年纪,和郡主坐一块,仿佛是一对姐妹花。


    “站跟前些。”长公主再次发话。


    阿田抿嘴往前大跨一步,和高芝芳并肩而立。


    长公主歪头看向淮倦,“还有你。”


    “好看的人确实令人心旷神怡,是因为你说的产生那个荷尔蒙的原因?”长公主问。


    高芝芳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大概…是吧…”


    “挺有意思的说法。”长公主这么说,表情却很平淡。


    大概是见三人都很拘谨,长公主又说:“第一次见璃珠对一个人赞不绝口,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过来看看。”


    高芝芳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还是淮倦,艰难笑道:“溪音郡主天真烂漫,和她相交,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她是被我惯坏了。”提起女儿,长公主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刚是你提出要撤掉屏风,怎么现在不说话了?”长公主收起笑容,黝黑的目光投向阿田。


    阿田的后背绷紧,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语气却带呛,“您贵为公主,我一介庶民,没什么话能跟公主说。”


    “你很面善,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有,我们从未见过。”阿田斩钉截铁道。


    “你叫什么?”


    “吴长留。”


    长公主轻蹙眉头,有种熟悉感一逝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一旁的溪音很紧张,她想起母亲匣中的玉佩,难道他和母亲真有关系?


    “是个好名字。”长公主恢复冷静,“何方人士?”


    阿田眼中的失落转瞬即逝,“四海为家,没有固定住所。”


    “家中没有亲人了吗?”


    “对。”


    “也是个可怜人,仁杏,待会带他账房,领五十俩银子给他。”


    “是。”仁杏应道。


    溪音惊讶得睁大眼睛,“母亲,我也可怜,能不能把那件南海珍珠织成的披肩赠予女儿?”


    “胡闹。”长公主赏了她一个眼神。


    “你是叫淮倦对吧。”她最后看向站在最后的人。


    “回长公主,在下正是淮倦,在城西后街开了一家古玩当铺。”


    “长的白白净净,难怪我女儿喜欢。”


    “母亲!”溪音急道。


    淮倦有些尴尬,“多谢郡主错爱,在下身份低微,配不上郡主。”


    “我儿天潢贵胄,不需计较这些,若是真心喜欢,对方且人品贵重,无论对方何种身份,我都应允。”长公主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溪音羞红了脸,低喃:“才见一面,八字还没一撇呢。”


    看长公主毫无架子地和他们闲聊,高芝芳放松下来,又听到她这般说,一时间对她充满好感,胆子不由地大了起来,也开起玩笑来,“长公主的女儿不愁嫁。”


    长公主似笑非笑,“可不是,无需去南风馆。”


    “…”


    糟糕,她这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