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香水行、洗浴迎新与卖酒
作品:《守寡后成了万人迷》 康含双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照鲍良畴所说做了。梁照儿见事已谈妥,也不多待,立刻便起身告退。
见梁照儿走了,康含双才不悦道:“这又是哪位妹妹?”
鲍良畴对康含双并不似对连珠那般有耐心,“生意上的事,妇人家少过问。”
康含双悻悻地点了点头。
梁照儿径直回了如意楼,刚一进门就被沈度抓到一旁,“大事不妙了,穗穗知道了玉松的过往。”
“她瞧着可有异常?”梁照儿问道。
沈度摇了摇头,“并无。”
梁照儿:“那便由着他们自个儿闹去罢,这样的事外人总不好掺和。”
她几乎对掺合旁人的感情问题起了阴影,想着采荞与元新知从前那档子事,她背后泛起一阵恶寒。
沈度仍锲而不舍:“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若是两人就这么散了着实有些可惜。”
梁照儿并不赞许:“那得看是什么婚了,若是那男人喝了酒犯浑就打娘子的,难不成还将他们俩一生一世绑在一起?”
沈度想了想也觉言之有理。
梁照儿打趣:“从前你跟玉松两个一见面不还跟乌眼鸡一般,怎的如今还替他担忧起来。”
沈度满脸慌张:“我是替穗穗担忧,再者如今我与他一处干营生,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
无论两人如何争辩,穗穗对玉松又渐渐冷了下来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没过几日便又快到了年下,腊月二十七是杀年鸡、赶大集和洗浴理发的日子。临近过年,家家都上街准备年货和节礼,进城的百姓多了,来食肆用餐的食客也多了不少。
如意楼顺势推出过年的糕点大礼包,里头有如意楼最有名气的如意酥、豆儿糕和荷花糕等十六样花糕,寓意六六大顺一路发。
众人忙碌了一天,才在打烊后歇了下来。
玉梳赶着回家,据说张老太在家里杀鸡宰羊,要他们回去帮忙。玉梳却觉着张老太只怕是又想从他们荷包里掏钱置办东西,不过如今有耿氏在前头跟张老太对上,她只用跟在后头帮腔就行了。
送别了玉梳和张虎后,燕环积极地提议大家一齐去香水行沐浴。
梁照儿犯傻问:“好好地跑去那闻花啊粉啊的有什么意思,不是说去沐浴麽?”
燕环笑得大开大合:“香水行哪里是卖香粉的,是浴堂呀。”
梁照儿伸手便要去拧燕环的嘴,“好了,知道你祖上就是城里人,见多识广了。”
燕环笑着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梁照儿又问:“这香水行女子也能去麽?”
燕环点点头:“自然可以,你们那民风未免也太不开放了,连这都忌讳。香水行分男汤女汤,都挨不着的呀。”
梁照儿一时语塞,她从未想过还能被个古代女子说思想保守,一时不知作何表情。
民间惯有俗语“二十七,婆姨女子都洗浴”的说法,几人没花多少时间便决定好了去浴堂巷的香水行洗浴迎新。
沈度赶驴车进了浴堂巷便见一扇古朴典雅的大门前挂着一只铜水壶,檐下有“香汤”字样的旗帜,这便是香水行。门口小厮替几人将驴车套好,迎着他们进了里头。
先到的是前屋茶室,里面灯火通明,坐着不少方才沐浴完的客人饮茶闲聊。
前屋左侧是更衣室,设有存放衣裳、帽子、靴子的木柜,方便客人存放个人物品;右侧则是休息室,布置有床铺或躺椅,供客人在沐浴过程中休息、放松,还可在此享受搓背、梳头、剃头、修脚等全套服务。
正前方是浴室,有巨石砌成的大浴池,池子后面有大锅炉,水用轱辘引入锅炉,烧好的热水会流进水池里。
引他们进来的小厮热情介绍道:“咱家除了沐浴,搓背、梳头、刮脸、修脚都有的,全套仅需十九文,茶水免费。”
梁照儿有些惊讶,本朝人民平均日收为文左右,豪华洗澡套餐仅需日收的五分之一,难怪这香水行直至深夜依旧人声鼎沸。
众人面面相觑,男人们另选了刮脸,女人们选了梳头,两拨人随即朝着不同的更衣室去了。
梁照儿、燕环和穗穗三人进了更衣间更衣,两人这才发现穗穗竟日日都束着胸。
燕环连忙劝说:“你束这家伙作甚,着衣都是宽松自然的好,何苦拘着自己。”
本朝继承前朝遗风,对于女子穿着并无太多束缚,抹胸和褙子是娘子们的主流穿搭。
梁照儿也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裹胸对自个儿的身体也不好。”
轻则影响正常发育,重则导致胸闷气短、压迫内脏。
穗穗微微愣神,她被拐后落至拍花子手里,那里的每个女孩都束了胸,拍花子怕女孩们过早地暴露性征难以卖出去便都让她们束胸。
她早就习惯了将胸束得紧紧的,一时叫她改变还难以适应。
燕环还欲说些什么,却被梁照儿一把拉住:“此事还得徐徐图之,骤然让她改变只怕物极必反。”
燕环点了点头。
三人更完衣后便朝浴池去了。浴池两侧有女侍服侍入浴,浴汤中引入了艾草、柏芝、零陵香等香叶,闻之芳香扑鼻,还有清热祛湿、暖身养肤的功效。浴池边由大理石铺就,摆着由皂角、香料、药材制成的肥皂团供客人洗浴。
《刑统》明令禁止混浴,故而香水行通常会分时段让男女轮流洗澡,听鼓声更替。
鼓声敲了三下,轮到娘子们沐浴。
梁照儿原先长在内陆,鲜少下河玩耍,水性不熟。此刻她小心翼翼地贴着浴池壁滑入水中。燕环和穗穗拉着她渐渐往里走,三人互相结伴着在一处安静的角落泡澡。
香汤温热,触及肌肤带来一阵阵涟漪。
三三两两的娘子们聚在一处闲话说笑。有小丫头不安分地上下乱窜,被自己阿娘打了两下后瘪着嘴独自蹲在一边。
梁照儿和燕环两人正在说话时,有位胖胖的娘子过来问燕环:“敢问这位阿姊平日里都是如何保养的,我瞧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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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若凝脂,身姿纤盈,心中羡慕得很。”
燕环见有人赞赏自己连忙将自己的美容心得和盘托出。
那位胖娘子捏了捏腰间的赘肉,无奈道:“若我有你这般身材,我家官人也就不会时常嫌弃了。生了两个孩子后,怎么也回不到从前的模样了。”
梁照儿笑着说:“管住嘴,迈开腿,这句话用不会错的。若是你家官人再说些不中听的,等娘子恢复美貌只管一脚将他踹了做官太太去。”
燕环也说:“这是这个理。”
那胖娘子笑得眉眼弯弯对燕环说:“你这两个女儿养的好,一个活泼善谈,一个温柔谦逊。不像我家两个小子,调皮得很。”
燕环:“……”
望着那位胖娘子回到与她同行的人群中,穗穗才笑出声来。
燕环咬牙切齿道:“这人什么眼神?姑奶奶我才双十年华,哪里像两个孩子的娘了!”
穗穗弱弱道:“三年抱俩,确实也有可能。”
燕环:“……那也没有这么大的孩子罢!”
鼓又响了三声,两人簇拥着气鼓鼓的燕环朝外走去。进了前屋茶室,沈度和李瘸子已然坐在小板凳上对酌了起来。
梁照儿过去捡起那杯子一看,里头倒的是碧螺春。她将沈度那杯一饮而尽后道:“还以为你们作出这副姿态是在饮酒呢,喝茶竟也能喝出这副架势。”
穗穗坐在李瘸子身侧,抓了一把桌上盛的果子吃。
李瘸子摇了摇头道:“这里的酒浑发涩,实在不堪入口。”
燕环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在外头且小声些罢,后头还站着个香水行的小厮呢!若是被人家套了麻袋打一顿,咱们可不去劝架。”
李瘸子硬塞了一盏酒给燕环吃,“你吃完这盏再说。”
燕环拧着眉抿了一小口,确如李瘸子所说算不得好酒。
身后的小厮注意到这边的状况,立刻躬身上前来询问:“几位客官可是有甚么不满意之处,茶水若是凉了可再续上。”
李瘸子扭头直接道:“你们这的酒,难喝,太难喝了!”
穗穗连忙拉了拉李瘸子,又对着那小厮抱歉地笑了笑。
小厮并未觉着冒犯,反倒略显歉意道:“客官们,实在不好意思。原先给咱家供货的酒坊歇业不干了,暂时还未寻到合适的酒坊重新供货,只好先从脚店置购了一批顶急用。”
梁照儿笑着打圆场说:“难怪了,瞧着有失贵店一贯的水准。”
穗穗悄悄问梁照儿:“照儿姊,你原先来过这香水行吗?”
梁照儿小声说:“要不是你们今日要来,我连香水行都不知是个甚么东西。”
她又笑着对那小厮:“也是赶巧得很,咱家正好是做酒水生意的,虽说是小本生意,却也有些口碑。还劳烦小哥告知东家一声,若是不嫌弃明日可移步食肆尝尝咱家的酒。”
小厮闻言便问:“娘子家食肆叫个什么名,又在何处?”
梁照儿道:“卸盐巷,如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