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走心

作品:《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

    心中虽有了主意,但叶厘暂时未告诉给江纪。


    因为这一行的竞争很大,生意不怎么好做。


    北阳县既有专门的饮子店。


    也有推着小车走街串巷的浆人。


    他们卖的都是饮品。


    种类繁多。


    除了最基本的蜜水,还有果汁,牛乳羊乳做的酥酪以及加了草药、香料的汤剂。


    既有走量的。


    也有高端养生的。


    因此,若是没有自己的特色,那也挣不了什么钱。


    鲍北元已经够可怜了,他不能瞎支招。


    等他研究出独一无二的饮品,再告诉给江纪。


    忍着干渴,叶厘将剩下半个饼子吃完,而后他坐到灶前往灶膛里塞干柴。


    江家虽有水井,可这种井太浅了。


    再加上是露天的,打水的水桶也都是直接搁在地面上。


    因此,这种井水若不烧开,叶厘是不敢直接喝的。


    江纪看他只吃这么点,以为他累着了,等锅中的水烧开之后,便催他洗漱,洗漱完回屋歇着。


    叶厘也没客气,他的确得好好琢磨一下售卖饮品的事。


    他盛出来几碗热水搁灶台上晾着,之后用木桶打了热水去小棚子里冲洗。


    天热,用不着浴桶了。


    洗完之后,他端着自己那碗凉白开回了西屋。


    不一会儿,江麦、江芽蹦蹦跳跳的进了堂屋。


    江芽嚷嚷着好撑好撑,撑得要蹦不动了,引得江麦念叨了他两句。


    两个小家伙径直去了东屋,声音渐渐消失。


    叶厘端起碗抿了几口凉白开,竖起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


    等了好一会儿,院子里终于有脚步声响起。


    又等啊盼的,直到困意涌来,他这才听到江纪进了堂屋。


    但江纪先进了东屋,片刻之后,才朝西屋而来。


    他没锁门。


    油灯也亮着。


    江纪直接推门进了来。


    见他盘腿坐在炕上,江纪不由道:“怎么不躺着?”


    “等你啊,怎么这么晚?”叶厘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不等他回答,就有了答案。


    便宜相公的长发随意披着,显然是洗了头发。


    但大锅里的热水不够用。


    便宜相公肯定又烧了一锅热水。


    果不其然,江纪一边朝他走一边道:“又烧了水,把浑身上下都洗了一遍。”


    叶厘挑眉:“怕我不让你上炕啊?”


    “你不也洗了?”江纪在炕边坐下,抬手点了点他松松垮垮的领口,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大晚上的,怎么穿成这样?”


    叶厘闻言乐,抓住他修长的手指:“就等着勾引你呢。”


    眼前的青年长发随意披散着,瞧着有几丝慵懒,面相没了白日里的“凶”。


    居家又俊美。


    可真是太招人了。


    而江纪听了叶厘此话,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笑,反客为主,抓着叶厘的手腕,一下子就把他拉到了自己怀里。


    但这姿势有些别扭,叶厘推了他一下:“你上来。”


    江纪踢掉鞋子,双臂抱着叶厘滚进了炕里边。


    他上,叶厘下。


    视线对上,他们不约而同的去寻对方的唇。


    当双唇触碰到一起,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同时笼罩了他们。


    这几日想啊念的,就是渴望这一刻。


    江纪舌尖只往叶厘上颌扫,很快就亲得叶厘气喘吁吁,软了身子。


    一吻毕,叶厘眸中有了水光,脸颊也有些红。


    江纪压在他身上,他清晰的感知到江纪有了反应。


    若是搁上次,他的手定然要往下了。


    但分开几日,他攒了不少话想和江纪说。


    此刻他更想和便宜相公说说话。


    他平复下呼吸,抓着江纪的肩,问:“你明个儿什么时候走?”


    “吃过早饭。”


    江纪低声回答,目光柔和。


    城门开门的时间与早读重合,与其匆匆忙忙的赶上半个早读,不如从从容容的吃了早饭走。


    叶厘闻言长舒了口气:“那我明早给你烙几张饼,做个肉夹馍……不,准确来说,叫饼夹肉。”


    “再往里切一个青椒,绝对不油腻。”


    “不用麻烦,我回来不是折腾你的。你和小麦、芽哥儿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纪心中暖呼呼,忍不住在他带着水光的唇上亲了一下。


    “不麻烦,烙几个饼而已,又不是蒸包子。”


    “而且,那么多肉,你不吃,只靠着我们仨,得吃到什么时候?天热,我怕放坏了。”


    江纪:“……”


    这倒也是。


    “就这么说定了,明早我做几个饼夹肉,你去了私塾,让鲍北元也尝尝。”


    “这个小可怜,目前我也帮不上什么,先让他吃个饼夹肉吧。以他的家底,以后想吃肉也难。”


    “可惜你回来的早,我让大哥在镇上买的鸭蛋,前两日刚腌上,这会儿还没好。”


    “但你得补身子,读书太费神了。明日我给你二十文钱,你别舍不得花,不管是出去打牙祭还是在膳房每天添俩鸡蛋,总之必须得花了补身子。”


    叶厘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说给江纪听。


    他刚才不只是琢磨卖饮品的事,便宜相公也超重要!


    江纪听了这些话,心中更暖,唇角不住上扬:“不用给我钱,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自个儿存的也有。”


    “你存的你舍不得花,我给你的,你必须得花了。”


    “我光今个儿就挣了三百多文,我有钱,供得起你。”


    叶厘微微抬起下巴,一副老子不差钱的模样。


    江纪见状,脸上的笑容扩大:“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二十五斤面果这种大生意不是日日都有的。有钱还是买些别的,你不是想再买口锅吗?”


    “那个不急!”


    叶厘摇头。


    以后天气只会一日比一日热,可以用木盆晒些水用来洗澡。


    而且,家里还有炉子、陶罐。


    大不了以后用陶罐烧喝的水嘛。


    总之,肯定是给便宜相公补身子重要。


    担心江纪再推拒,他故意板起脸,语气凶凶的:“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让我翻脸啊。”


    江纪:“……”


    他叹息一声,大手捧着叶厘的脸,又吻了下去。


    这能怪他时不时想起叶厘吗?


    这能怪他吗?


    他若是不想,那才是没良心。


    这个吻比刚才轻柔了许多,江纪不再故意撩叶厘的敏感点,他只是勾着叶厘的舌,温柔的吸吮、舔吻。


    这种风格,叶厘也喜欢。


    温风细雨更显得更亲昵。


    不过,现在正事说完,可以干点旁的了。


    便宜相公的反应如此明显,憋着对身子不好哇。


    他双臂环上江纪的脖颈,双腿缠上江纪的腰,还故意往那处蹭了蹭:“烙饼不费力气不费时间,做么?”


    江纪:“……”


    他深吸一口气。


    他回来,不是奔着这事来的!


    他担心好友、也睡不惯寝所的炕。


    还想见见眼前的人。


    能见一面,他就挺高兴的。


    当然,回来时,他也做好了来一场的准备。


    毕竟上次他走时,也算是和叶厘约定好了。


    叶厘提醒他回来拿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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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那个境地,意思不言而喻。


    可江通的遭遇,令他反省了自己。


    这几年,他、叶家、二叔家,为他读书付出的那些辛劳,不,不只是辛劳,是血和汗!


    如山般厚重的期望,让他怎么好再惦念房中之事。


    “你犹豫什么?”见江纪不吭声,叶厘大为惊奇。


    “……怕沉迷。”


    叶厘:“……”


    好家伙。


    还搞防沉迷呢!


    他有些哭笑不得,捧着江纪的脸颊揉了揉:“好相公,自控力这么差吗?”


    “你这几日没想过这事?”江纪问。


    “……倒也想过。”叶厘实话实说。


    “你看,你也想的。”


    更别说他一个血气方刚、身子无恙的大小伙儿。


    江纪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这几日他时不时就会想起叶厘,若今夜又做了,他担心回了私塾,时不时就变成无时无刻。


    若如此,那就真的遭了。


    明明都立成那样了,但硬忍着,叶厘轻轻呼了口气,笑着道:“那今夜就不做。”


    便宜相公十八岁。


    高考生。


    这个阶段若是沉迷房事,不,是时不时的来一场房事,的确不像话。


    当然,也不是说必须禁欲。


    毕竟是成了亲的。


    但得适度!


    叶厘声音平静,江纪不由将视线转了回来:“你不生气?”


    “我气什么?就算按照咱们的约定,也是你回来拿钱那日再做。”


    “不过,既然你今个儿回来了,那我就将这几日的铜板给你。”


    “好了好了,别压着我了,来,咱侧躺着。”


    叶厘将双腿放下,招呼他换个姿势。


    江纪默默翻了个身,与他脸对脸躺着。


    “真的不生气?”


    叶厘闻言有些无奈。


    他又不是原身,才不会胡乱发脾气。


    他刚才也是看便宜相公的反应大,所以才问做不做。


    他干脆转了话题:“不生气。但我有疑惑。”


    “你问。”江纪立马道。


    “你一般都将银子放在哪儿?之前我糊涂,举着棍子问小麦,但他没告诉我。”叶厘是真的有些好奇。


    “……我放在二叔那里。”


    江纪说着抬手往上指了指屋顶:“这里虽是我的家,可前几年我在私塾,小麦芽哥儿在二叔家,我就把攒的银钱都放到了二叔手里。”


    “我猜也是。”


    这个答案,叶厘并不意外。


    江大河惦记着让江纪给他养老,绝不会昧下一文钱。


    “明日我给你七十文,五十文你存到二叔那里,二十文你带在身上。”


    江纪沉默,与他对视了片刻,道:“我明个儿问二叔要回来,今后由你收着。不多,也才十几两。”


    此话一出,叶厘诧异不已:“你信我?”


    “信。”江纪答的毫不犹豫。


    待他这般,他若还防着,那着实令人寒心。


    “啧啧……”叶厘挑眉。


    看不出来,这便宜相公还是恋爱脑。


    这么轻易的就将财政大权交给他了。


    不过,这个钱他不能收:“还是先由二叔收着,我怕二叔多想,他一直惦记着让你养老,你把钱交给他,这是信他,用他。”


    “你若把钱要回来,他指不定要多难受呢。”


    “那你不难受?”江纪立马问。


    “不难受,你有这个意思就行了。”


    叶厘笑眯眯的凑过去,在江纪唇上亲了一下。


    他是打算与江纪过下去的。


    眼下江纪也有这个心,这皆大欢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