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龙场悟道
作品:《系统让我再学三年》 “他?”齐大人叹了口气,“他还有精力要告赵玄济呢。”
盈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谁告谁?
看出她的疑惑,齐大人解释道:“赵大人砍掉了郑遂的一只手,你知道的吧。”
她自然知道,可当时也是形式所迫啊,那郑遂差点把她的脖子给勒断了,丞相有什么理由告?
盈悠匆匆下床,梅双连忙拦住她:“你这是做什么?”
盈悠比划几下,当然是去作证了。
“你先别心急。”齐大人皱眉,“你也太冲动了,丞相和郑持英反驳为什么出现在那的章燕儿变成了你,怀疑你是不是居心拨测,故意构陷。”
盈悠眨了眨眼,自己就是在钓鱼执法又怎样,又不影响那郑遂是真的想弑母。
“如果证实了你另有目的,丞相就算他自己吃亏也要扯掉你一层皮。”
齐大人平静道,“他毕竟是朝中重臣,若告你牵扯到党争,试图陷害,到时候你也会被关押大理寺受审,大理寺那边大部分都是丞相的人,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那完了,在菜里下毒,半夜下黑手,或是直接关到环境恶劣、冬冷夏热的牢房,都不用另费心思,就能把她送走了。
梅双听完焦急道:“齐大人,这该怎么办?”
盈悠在纸上写下章燕儿。
如果章燕儿承认那封信是她写的,而盈悠只是担心郑氏兄妹为难她,所以代为前往,获得了章燕儿的允许,那就不存在钓鱼执法了。
齐南方才一直没有开口,看到这才说:“章燕儿已经知道你做的事了,她因为郑遂被砍掉一只手在哭呢。我们今天也把她带过来了,你二姐正在别屋安慰她呢。”
盈悠挑眉,她不知道自己儿子想勒死她吗?
盈悠站起身,尽管小心翼翼,但走两步还是难免扯到肩颈,脖子上传来淡淡的刺痛。她走到别屋外,听到里面一阵阵的哭声,间杂着二姐愤愤不平道:“他都准备把你给杀了,这种畜生你还为他哭什么?”
章燕儿哭道:“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孩子。”
盈悠想敲门的动作愣住了,意图弑母,不管有没有成功都难逃一死。倘若章燕儿说明自己并不知情,指认是盈悠伪造了她的字迹,郑遂到时候再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发现章燕儿是她假扮,在丞相的操作下肯定能保住性命。
盈悠眸光一暗,只可惜,自己一开始就是要丞相断子绝孙。
她直接推开了门,二人看到她皆是一惊,盈悠淡淡地看向章燕儿,对方站起身,轻轻地别过头去,看来的确在埋怨她。
盈悠自顾找了个椅子坐下。章燕儿慢慢转过身来,她眼中含泪,问盈悠:“五姑娘,这件事你是不是故意的?”
盈悠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章燕儿不可置信道,“我已经准备放弃认他们了,你为什么又要——”
盈悠在桌上写下几个字。
父债子偿。
“可是我儿子是无辜的啊!”章燕儿哭泣道,“你这样是故意把他往火坑里推!”
盈悠目光冷了下来,自己只是去赴约,要杀章燕儿可是郑遂自己的主义,又不是她暗示的,一切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他怨的了谁,他只能怨自己。
实在不行,再怨恨他的爹,把他教的为了自身利益连亲生母亲都能下去手。
她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说的,嗓音像生锈的风箱,沙哑又怪异。二姐连忙让她别说了。
章燕儿怔怔地看着她,半晌道:“可是若你不去,我自己走了,他也就不会闯下这个祸,说不定日后还会改变主意呢。”
话说出口,章燕儿自己都觉得荒唐,事到如今,她还在自己骗自己。
盈悠干脆将自己颈间的纱布扯开,一夜过去,伤口已经淤肿,淤血聚集在那,变得乌黑发紫,绕着脖子一圈,渗人的很。
“唉!”梅双赶紧过来帮她把纱布重新扎回去,“抹了药的,你不想伤好了?”
齐大人站在门口道:“当时若晚来一步,她就要被勒死了。章夫人,你的儿子想要杀你,你真的要为他开脱?”
盈悠在心里叹了口气,章燕儿明显把自己的命排在了子女的后面,盈悠怀疑,哪怕她真的被自己儿子给杀了,到了阴曹地府,在阎王爷跟前说不定还要为郑遂求情呢。
不过,盈悠想到,李夫人的命在她心里,又能排到哪呢?
“李夫人。”盈悠直直地看向二姐。
告诉她,李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果然,章燕儿愣了一下:“李夫人,这件事和夫人有什么关系?”
二姐擦了擦眼泪,齐南刚才已经悄悄和她说了,所以她也希望章燕儿能彻底站在丞相对面指控郑遂,于是道:“母亲她,她是被丞相害死的。”
她接着道:“丞相记恨母亲想要对付他,就让人给她下了亏空身子的药物,所以才会难产的。”
章燕儿的脸顿时褪去了血色。半晌,她闭上眼睛,用帕子遮住脸,突然往桌角撞去!
齐南顿时反应过来,一个飞身将她拦了下来。盈悠气得要死,恨铁不成钢道:“你为了逃避,宁愿一死了之?”
这算什么,用自己的命替别人去谢罪?她揪住章燕儿的衣领,冷声道:“我告诉你,既然欠了别人的恩情,欠了别人的命,你这条命早已不属你自己!你想死我不拦着,把你的债还完了随你怎么着!”
“你是懦夫、泥捏的不成?别人欺你只会受着,连报仇都不敢,敢去死却不敢给他来上一刀?”
章燕儿跪在地上面如死灰:“五姑娘,你让我去找丞相偿命,我敢,我这条烂命死就死了罢,可是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的孩子呢。”
“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盈悠缓慢开口道,“有个公主,她帮助丈夫获得荣华富贵,和他私奔远走他乡,结果丈夫背叛了她另娶,为了报复丈夫,她杀死了自己和丈夫的两个儿子。”【1】
章燕儿喃喃道:“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狠心?天下绝情的丈夫或父亲不是到处都是。”
“丞相可不认为孩子是你的,而是属于他的。儿子才是他唯一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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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
你最担忧什么,我偏要让你失去。
章燕儿擦去了眼泪:“我明白了,五姑娘,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盈悠一字一顿道:“到朝堂上,告御状。”
章燕儿猛地抬起头,诧异道:“五姑娘,我这般卑贱之躯,那些官大人怎会搭理我,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齐大人微微一笑:“这你不用担心,他们只会盼着你多说点呢。”
只要上面的人想,哪怕再小的人物,也能在朝堂上掀起巨浪。
——
盈悠让梅双在她脖子上多缠几圈纱布,最好像颈托一样把脖子给固定住。
赭大夫送来的药膏果然是好东西,涂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只要不乱动就不碍事。
“事不宜迟,我赶紧送你入宫。”齐大人皱眉,“让太后娘娘替你做主。”
马车还没到宫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齐大人看见来人,厌恶道,“蒋旷,你可真是条好狗。”
盈悠闻言看过去,认出他们都是大理寺的人。丞相真是只手遮天,这么快又把他给安排到大理寺了。
“齐大人,大家都是同僚,你怎能随便辱骂呢?”那蒋旷脸皮厚的很,被骂了也能堆着笑,脸上挤满褶子,“元五姑娘,赵大人他现在可还在大理寺替你受罪呢。”
盈悠急道:“你们做了什么!没有陛下的旨意,你们哪来的胆子——”
“盈悠。”齐南小声道,“别激动,他说不定是在故意激怒你。”
“哎呦,瞧你说的,没有陛下的意思,我们也不敢请赵大人过去啊。”
齐大人冷脸道:“我已给陛下递了折子,元姑娘毕竟伤没好,待她好了再去大理寺也不迟。”
“说不了话不是还能用手写么。”蒋旷恭敬地低着头,眼里尽是奸诈,“再说了,等她伤好的这段时间,万一和章燕儿串供可怎么办?”
盈悠皱起眉,蒋旷浅笑一声:“齐大人放心,郑公子没了一只手可比这严重多了,也暂被关押起来了,我们是公事公办,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才是。”
那么多官差围着马车,盈悠知道自己就算不想也得去了。她拍了拍齐大人的肩膀,小心下了马车。
蒋旷倒是没有为难她,笑道:“五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两家说起来还是亲家呢。”
盈悠淡淡一笑,这个老东西,等事情结束第一件事就是让二姐彻底离开蒋家。
她本以为会被带到公堂上见到赵玄济,结果直接被关押了。大理寺的监狱毕竟关的都是王公贵族或是官员,条件比地方已是好了不少,但也干净不到哪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一行人在一处牢房前停了下来,把盈悠“请”进去,她拍拍身上的灰,自顾找块空地坐下来,昏暗的角落里突然传来响动。
...不会特地给她准备什么鼠疫大礼包吧?盈悠看向角落,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人不是郑遂么!
丞相疯了不成,居然把他们两个关在一间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