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八十章

作品:《杀不死的宸王妃

    陆通那一胳膊,直接杵到裴之礼的鼻尖前。


    裴之礼下意识的便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陆通歪嘴一笑,收回手,“嘴上说着不信,身体倒很诚实嘛。”


    苏瑾赶紧偏了身,双手支床面向墙,裴子弈见她如此,还以为哪里不舒服,忙坐在床边抬手边帮她顺气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因着帝后等人的注意力全在毒药上,加之裴子弈先前就站在床边,这么一坐声音又轻,是以没人发现他俩这边的动静。


    苏瑾摇了摇头,背影颤了两颤,而后转过身来,恢复成靠坐的姿势,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只是,那眼睛却不敢再往陆通那看。


    刚才她是实在忍不住,这哥们儿要笑死她。


    没办法,实在是这‘霸总’标志性的句式太过深入她心,尤其陆通还歪嘴笑,那当真是…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裴子弈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搭了她的脉搏,仔细观察了她的神色,见确实并无不妥,才松了口气。


    一系列的操作令苏瑾莞尔,为了确保不让众人的注意力从陆通那里离开,她悄默默偏了身子,在裴子弈耳边悄声道,“放心,我真没事。”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垂儿,酥酥麻麻的感觉延至心底,裴子弈眼神微暗,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苏瑾,二人目光撞在一处,一股莫名熟悉又陌生的情愫萦绕在二人之间,连呼吸都慢了几分。


    “就是这瓶毒药,害的宸王妃险些丧命,”陆通边说边一下窜到床边,惊的正在对视二人连忙转开视线,他却浑然未觉,继续道,“看看宸王妃,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脸色…呃…”


    苏瑾双颊飘起红晕,整个人气色好的不得了。


    陆通显然没料到,刚才还面色苍白的虚弱之人,怎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变的如此…正常。


    准确来说,那脸色比正常人还好上几分。


    “你们看看她两颧红的,都是方才毒火攻心所致啊!”陆通边说边痛心疾首的以拳击掌重重一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呐!”说着手摊开跟唱戏似的抖了抖。


    苏瑾低垂着眼,生怕看到一点点的陆通,当着众人面她可不能再笑了。


    如此想着,吸了吸鼻子,落在旁人眼里就跟委屈了似的。


    旁人代表裴子弈满眼怒火的看向裴之礼,沉声道,“三弟难道没什么可解释的吗?”


    这火他已经憋了许久了。


    在听到丰儿来找他,说苏瑾没了呼吸时,他立刻就慌了,根本顾忌不到父皇母后还在,扔下众人跑到喜房。见她仰面躺在喜床上,刺眼的红映衬这她的脸色越发苍白,他的心针扎似的疼。


    面对毫无生气的她,裴子弈立刻让晋忠去寻陆通。


    接下来漫长的等待时间,令裴子弈入坠冰窟,他没有阻止太医院众人替她诊治,就是抱着一线希望,他也不求太医们能将她直接救回来,只要给陆通多争取些时间便好,他相信陆通的医术,即便对面是没了呼吸的病患,他也相信陆通能将人救活。


    期间母后如何安慰他,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等到陆通来了,她便能好。


    他紧攥的双拳从未放松过,死死咬着牙关,全赖心中这一丝念想支撑,他甚至都没考虑过,如果陆通来了,依旧救不活她又当如何。


    若是念头动摇分毫,他怕当时便控制不住杀光那群血脉相连的弟弟们。


    他心中清楚,她如今这般,定和他的那几个弟弟脱不了干系。


    之前那些无辜女子丧命,他以为是天命,现既以确定并非天命,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幸而,陆通来的还算及时,裴南熹晕倒后没多久,晋忠扛着陆通闯进门来,将人带到了。


    陆通没在府里,晋忠是从醉花阴里,把他扛回来的。


    先前从接亲到喜宴,陆通其实一直都在,还跟着忙里忙外做了不少事。


    好兄弟大喜日子,他就算再没六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胡闹。


    他是在喜宴快要结束的时,见后面没他什么事了,才出门去了。


    好兄弟大婚,他自然高兴,一高兴就喝多了,喝多了就曲性大发。


    奈何如今宸王府不比先前,院里院外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宫廷侯爵,他在府里不方便创作,就想着出来找个地儿赶紧发散发散心中汹涌澎湃的艺术细胞。


    去的自然是常去之地,也就是他挂名的曲馆。


    今日好兄弟大喜之日,陆通开心的不行,一到地儿就大手一挥,扬言今天在场所有人的消费他都包了,此言一出全场沸腾,好几个女倌儿都忍不住亲了他几口。


    陆通乐得嘴都快咧到脚后跟儿了,抄起把京胡来就开始弹奏。


    今儿晚上甭管他弹啥,都有一群人叫好。


    陆通正弹得兴起,突然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再然后天旋地转,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屋顶的砖瓦和晋忠的皮靴,他都得以为是自己喝高了出现的幻觉。


    “干嘛干嘛?放我下来!!!”陆通大嚷大叫,他不会轻功,这个视角很吓人的好吧?


    晋忠不语,只一味的飞檐走壁。


    直到进来喜房,双脚着陆后,陆通还一脸懵懵登登的。


    不过,他也没懵太久,从房里众人的队形和裴子弈非常差的脸色上,就能看出关注点应该放在哪儿。陆通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床前,扒拉开围在床边的太医们,开始诊脉面色凝重的问道,“怎么回事?”


    论理他之前还是醉酒状态,怎么也该醒醒酒再治病,但多亏了晋忠,他现在脑瓜子非常清醒啊。


    太医们见来人不知是谁,谁也没敢说话,但裴子弈见到陆通后状态明显好了不少,赶紧将苏瑾的情况跟他说了,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和他一起松口气的,是悬在上方的苏瑾。


    因为法术运用熟练程度的提升,苏瑾这次是先回到自己身边后,才准备施法‘苏醒’的。


    只是,这一回来,愁的苏瑾直嘬牙花子。


    看看她现在的状态,那针扎的,跟个刺猬似的;那艾熏的,都辣她眼睛;尤其是给她指尖挨个放血的那位,受刑也不过如此罢…


    她实在不敢马上下去,愣是在半空中待了许久,直到陆通进来,而且还听到他那如天籁一般的话语。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给我撤了!”


    太医们非常听话的拔针、止血、灭火,别的他们不知道,只知眼前之人看来和宸王殿下关系匪浅,既然有人顶锅,他们赶紧就坡下驴,生怕晚一点人家走了。


    陆通诊完脉心下一沉,探了鼻息,而后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取了一枚药丸放入苏瑾口中,接下来手刚翻开她的眼皮,就见那原本上翻的瞳仁倏地下来,另一只眼眨巴眨巴也睁开了。


    吓的陆通一激灵,赶紧收回手来。


    苏瑾抖着嗓子,说出那个经典的字,“水…”


    听见动静,满屋人都惊呆了。


    裴子弈离的最近,听见她如此道,赶紧去倒水。


    丰儿没他速度快,待她反应过来时,裴子弈已经将水端来了。


    其实苏瑾也不是真渴,只是常年受电视剧的影响,觉得自己被当众救回来总要说点什么以示自己醒了。


    而皇后在听到那一声‘水’后,都要高兴疯了!


    她的儿媳醒了!


    醒了啊!!!


    握着陆通的手,激动不已,“神医,神医啊!”


    同时目光锐利的一扫太医院的众太医们,厉声道,“废物!”


    围着瑾儿废了半天劲,一点儿成效不见。


    看看人家,喂了一粒药,人就醒了,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


    太医院众人齐齐一缩脖,瑟瑟发抖,生怕皇后一声令下摘了他们的乌纱帽。


    被握手的陆通十分懵逼,他敢肯定苏瑾醒来,不是自己那枚药丸的功效。


    他喂给苏瑾的药丸是对心脉有益的不错,可也得等丸药彻底化开了才能发挥功效,况且他还不敢保证对于苏瑾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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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凉了的有没有效果,结果刚喂进去人就醒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哪儿疼?”裴子弈紧张的问着。


    苏瑾声音太小,只有近身的裴子弈听到她喊疼。


    皇后闻言赶紧撒手,让陆通过去并道,“你再给看看。”


    苏瑾正捂着脑后,轻声道,“头疼。”


    陆通赶紧过去看是什么情况,裴子弈让到一旁。


    “弈儿,你来。”皇后趁着这个空挡,朝裴子弈招了招手。


    有陆通在裴子弈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虽然还是有些担心苏瑾的病情,不过现在人都醒了,他也没有方才那么紧张。


    行至皇后身边,只听皇后向他打听陆通的情况,皇后想着这么厉害的神医,若能留在宫中统领太医院,岂不是一桩好事?


    就在皇后和裴子弈说话的同时,苏瑾重点跟陆通交代了一些事情。


    陆通惊诧的看向苏瑾,后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并悄声道,“按我说的做。”


    然后便有了陆通去禀告皇后,让前院所有中毒之人过来的事情。


    众人过来期间,陆通顺便将裴南熹的毒给解了,只不过离她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面对裴子弈的问话,裴之礼下意识便道,“毒又不是我下的,我解释什么?”


    “她是你的妻子。”裴子弈紧紧盯着裴之礼。


    “妻子怎么了?夫妻就得知道对方所有事吗?”裴之礼都快应激了,“再他说是毒就是毒了…”


    “嘿,你这人,不是说了你不信自己试试吗?”陆通不乐意了。


    裴之礼一噎,转而道,“即便是毒,她若是下毒之人,有必要也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他原本想说‘把自己弄死’,可现在他也不敢确定,卿婵到底有没有死。


    “欸,你可算说到点儿上了,”陆通一拍大腿,举着红瓷瓶道,“这毒名叫同归,需要下毒之人先将毒药涂在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再用这个部位去触碰要毒害的人,才能达到无声无息毒害他人的目的,也就是说下毒之人必身中此毒。”


    “那不还一个瓶子吗?一个是毒另一个难道不是解药吗?”裴之礼指着蓝色的瓶子。


    陆通咧嘴一笑,“按理说呢,这瓶确实应该是解药,可我看过了,这瓶是香膏。”


    “香膏?”这次出声的是苏瑾。


    陆通惊奇的看向她,随后只是点头道,“没错,香膏,只不过是味道极淡的昙花香,”说着一指卿婵的手腕,“若是细问,便能闻到此香。”


    皇后让身边的竹韵和清音二人一齐上前检验,陆通递过蓝色瓷瓶给二人,二人先问了瓶子里的气味,又闻了卿婵手腕上的气味,而后异口同声朝皇后汇报,“回娘娘,确实是同一种气味。”


    “我说她怎么一进喜房,就对瑾儿那般亲近。”原本躺在隔壁暖阁中的裴南熹,由侍女扶着来到了喜房。


    “你怎么起来了?好些没?”皇后见她来,连忙闻道。


    苏瑾内疚的看向裴南熹,没想到她也中招了,还好中毒不深,不然自己真是要自责死了。


    “多谢母后关心,好多了,”裴南熹虚弱一笑,还要行礼,被皇后拦住了。


    苏瑾往里面挪了挪,朝裴南熹招手,“南熹,过来坐。”


    现在屋里能坐的地方都被人占了,唯有喜床还有地儿,但裴南熹一想到之前是自己先坐在苏瑾身边,才引得卿婵跟着坐过来,愧疚道,“若不是我,她也没机会接近你。”


    “说什么傻话,她想害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接近我,与你何干?你若不来,我可过去抓你了。”苏瑾说着作势便要下床。


    裴子弈哪儿敢让她动地儿,一把将她按住,“莫要再折腾,才刚好些,我去抓她。”


    此言一出,皇后抿着嘴直乐。


    裴南熹也忍不住笑了,连忙走到床边,“可不敢劳烦大哥大嫂,小妹过来就是。”


    正待气氛稍稍轻松一些的时候,忽听院内一声暴喝,“你到底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