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受人之托
作品:《男配你先别黑化,等我先去升个级》 孟知的声音不怒自威,如刀剑般凛冽的话语让在场的几位大弟子都情不自禁地站得更直。
魏清原自知人微言轻,很有可能劝不动孟知,但是顾青山是他的徒弟,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抖动着花白的胡子,继续道:“顾青山是我的弟子,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绝不会做此等偷鸡摸狗的事,孟长老何不去问问乔寻,再来定夺?”
孟知皱眉道:“乔寻生辰宴后疲惫不堪,如何能去打扰?魏小长老,不过一个平常弟子而已,没了顾青山,你再去挑几个便是,何必如此包庇!”
听到“包庇”二字,魏清原似是十分生气,“这不是包庇,而是真相尚未查清,不该如此草率定顾青山的罪,这有违仙门公平正义之宗旨。”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坚定高昂,语气间夹杂着满腔的怒火和对这位戒律堂掌管者的强烈不满。
“魏清原!这戒律堂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我想定谁的罪便定谁的罪,谁敢有异议?!”孟知猛的一拍桌子,连带着桌上茶杯翻滚落地,茶水四溅。
堂内被孟知的怒火震得鸦雀无声。
在众人都不敢说话的之际,门口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花欲燃长腿一跨,进了戒律堂,神色淡定地向高台上的孟知行礼,然后再向魏清原微微欠身:“孟长老,魏小长老。”
站在孟知身边的方禾看见花欲燃,眼神瞬间发光,脸上挂起了崇拜爱慕的笑意。
尽管花欲燃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看到花欲燃,孟知的神色缓和了几分,压制怒火温和问道:“花欲燃你怎么来了?是掌门有什么指示吗?”
众所周知,花欲燃和风余白二人是掌门最得意的弟子,门中地位极高,花欲燃若是来到戒律堂,一般都是做掌门的传信使,传达掌门的指示。
“不是,”花欲燃轻轻摇头道,“是我听说这里发生了一个小误会,应该和我有关,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和你有关?”孟知疑惑了。
顾青山也惊讶地看向她。
花欲燃解释道:“是,顾青山手中的紫金盒,乃是出自我手,赠与他的,并不是他偷窃所得。昨夜我在后山修炼,不知此事,今早听说后便特意赶来与孟长老解释清楚,希望能解开误会。”
“怎么会是花师姐送的?!”方禾一脸不愿相信,脱口而出,“那小子昨天还说是乔寻师姐送的,怎么又变成花师姐了?!”
花欲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犹如冰山上凌然的冷风,带着令人生畏的寒气,声音平淡却有威慑力,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方禾瞬间怂了,低声连连否认。
孟知扭头瞪了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转而笑道:“方禾他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孟知话还没说完,花欲燃已经把顾青山扶了起来,恭恭敬敬道:“总之,顾青山并没有犯偷窃罪,这一切都是个误会,给长老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来日我定会登门谢罪,”虽然她态度十分恭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反驳和没有商量,“现在误会解除了,顾青山我就先带走了。”
面对花欲燃如此强硬的态度,孟知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得罪了花欲燃总是没好处的。他十分“和善”地挥了挥手装作十分无奈的样子:“既然这是个误会,那就没事了,不过下次可得注意了啊,别又闹出些误会了。”
“多谢孟长老。”花欲燃抱拳道谢,然后带着顾青山一步一步走出了戒律堂。
魏清原也跟着走了出去。
堂内其余弟子见这情形也知道这件事就此结束了,觉得没趣,纷纷悄声退下。
只有方禾,看着顾青山离开的背影,牙都咬碎了,双眼几乎要爆出愤怒和极度嫉妒的火焰将顾青山活活烧死,直到看不见顾青山的身影,他才气冲冲地离开。
走出戒律堂的顾青山走了几步便似支撑不住,魏清原扶着他靠在了那棵梨花树上,心疼地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花欲燃见他伤得严重,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递给魏清原:“魏小长老,这是治疗外伤的药,效果很好,一日服用一粒。再给他擦点外用的草药,应该很快就能好。小长老抓紧带他回去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多谢师姐……”顾青山虚弱地说道。
花欲燃转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手指穿过她高高长长的马尾,轻轻一甩,爽利道:“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知道那东西不是你偷的,所以你也不用谢我,回去好生养伤。”
说着,她已走出两步,忽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道:“不对,不是举手之劳……”
花欲燃回头准备修正一下自己的话,却看见顾青山一脸疲惫地靠在魏清原的肩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魏清原更加心疼了自己小徒弟了,再次向花欲燃道谢之后便背着顾青山往副峰走。
花欲燃准备说出来的话也咽回了肚子,她刚刚其实是想说:
不是举手之劳,而是受人所托……
但现在好像没机会说了,花欲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回了自己的南宁居。
乔寻应该还守在那里等她的消息。
此时的乔寻正坐在石桌上怒目圆睁,怒火冲天地盯着对面的人,良久后她开口骂道:“你们是叛徒!叛徒!”
被她骂的人脸上却笑意吟吟的,一点不见心虚的样子,淡定地喝了杯茶,道:“一炷香之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乔寻重重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看着风余白一脸无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嘴角微抽,轻微地摇动着头,一副极其不愿相信的语气:“风师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在生死时刻抛弃同门师妹独自逃走,现在居然还否认自己的恶劣罪行,你在我心里的美好印象全都碎了!碎得一塌糊涂!糊涂!”
风余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完全没有为他和花欲燃在密案室抛下乔寻的举动而自责,看见乔寻特意跑过来指责他们两个还觉得有些好笑。
当然,他们敢留下乔寻一个人在密案室完全是因为他们知道乔寻在林慕予那里的受宠程度,根本不用担心。
但乔寻哪里知道这俩是这样盘算的,只知道自己遭受了严重的背叛。
“好啦,”风余白看着乔寻炸毛的样子不再豆她,妥协地说,“你想要什么宝贝,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挑,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了。”
乔寻偏头继续哼哼,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应该挑点什么好东西了。
她这一偏头,看见花欲燃自远处归来,很快就来到她面前,面无表情道:“我们现在两清了,不许再提昨夜的事。”
“人呢?他人怎么样?”乔寻急切地问。
“人已经送回副峰了,我离开的时候他晕得死死的。”花欲燃端起茶杯痛饮了一口,似乎是渴极了。
乔寻:“给药了吗?怎么不把他带过来疗伤啊?”
花欲燃:“带过来干什么,你会给他疗伤?你甚至都不想亲自去解救他。”
乔寻语塞:“我……”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哇,有系统那个狗东西一直看着,她被限制地死死的。
昨夜的密案室一行,她什么收获都没有,本想着进去查一查里面会不会记载跟系统有关的内容,也失败了。系统这个东西是突然出现的,还跟她绑定地十分牢固,犹如心魔一样,她本想着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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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方法看能不能甩脱这个玩意儿。
乔寻悄声叹了口气,拿起茶杯跟喝酒一样一口闷。
另外两个看到她一副“喝茶消愁”的模样愣住了,风余白面色复杂地特意端起茶杯闻了一下,确定杯子中的是茶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开口道:“乔师妹,你这次真是玩得过分了,顾青山既没惹你,也没做错事,何必咬着他不放呢?”
“我……”乔寻嗫嚅着,“真不是……”
哎呀!她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苦瓜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她不是故意的?既然不是故意的为何不去解释清楚还要让花欲燃替她去?说她是故意的?那她也太贱了吧!两面不是人……
花欲燃却像是看出了点什么,平静道:“若不是故意的,还是趁早去解释清楚比较好,免得徒生误会。”
乔寻心念一转,傲娇道:“我为什么要去解释!我就不去!就算我是故意的我也不去!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说着,她双手抱胸,十分不服气。
花欲燃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然后奇怪地看着她,非常不解,这人刚才求着她去戒律堂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态度呢,这才过了多久就变了副嘴脸?
果然老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看不破。
见乔寻对花欲燃毫不客气地吼了一通,风余白当即脸色微变,严肃道:“乔师妹,这事本就是你的错,欲燃不过是劝你两句,怎么还发起火来了,依我看,你就应该去找顾青山解释清楚,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更别说大家本就是同门师兄妹,应该相亲相爱。”
风余白一说话,乔寻原本高昂的头颅低了下去,眼眸轻垂,看不清表情,但能察觉到很沮丧。只是在风余白看不见的地方,乔寻原本暗淡的眼底闪出了一丝狡黠的光。
风余白继续说:“上次下山,顾青山为了救你,受了严重的伤,你却在回宗之后对他非打即骂,肆意侮辱,谈何同门情谊!”
花欲燃察觉到气氛越来越低压,悄悄地扯了扯风余白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但风余白似乎是一时说太快,根本收不住。
他继续道:“修炼本不分三六九等,你却一直仗着长老之女的身份嘲讽他人,谈何仙门风度!”
乔寻脸色通红,却不是羞愧的,而是憋笑憋得太辛苦了。
她希望风余白教训她能训得再狠一点,最后能说出……
“从现在起,要是顾青山的伤一日不好,你就一日不要来找我!”
终于说出来了!
乔寻猛得抬头,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如同清晨的露珠,透明清澈,还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师兄我知错了——”乔寻起身大开大合地行了个巨大的礼,态度虔诚就差像拜神一样对他三跪九叩。
“师兄我这就去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说罢,她飞也似的跑了,像是得了什么值得高兴的奖励一样,连背影都透着轻快和愉悦。
风余白顿了一会儿才试探地问花欲燃:“我是不是说得太狠了?她怎么好像有点失心疯了……”
花欲燃:“应该不是,她很听你的话,也只听你的话。”
风余白奇怪地看向花欲燃,她神色自若,依旧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但风余白觉得她那句话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味”。
花欲燃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起身,丢下一句:“修炼去了。”
风余白喝完杯中的最后一滴水,施施然跟了上去:“花师妹等等我,我还有问题想向师妹请教呢,师妹想去密案室查什么术法,或许师兄我知晓……”
花欲燃冷冷道:“不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