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贤王

作品:《殒身后发现徒弟想泡我

    白玉姮冷然戳穿她:“所以你一直在拖延时间。”


    “哈哈哈哈哈……你猜的不错。”


    她话音方落,四人眼前忽地蒙上一片粉色的雾,牡丹的身影逐渐消失,幻境显现,他们各自一遍遍重复地看着方临春短暂而又悲惨的一生。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降妖除魔、匡扶人间正义,但你们连自己中了我设的幻境都不知晓,简直是无用至极!”那道清冷的声线再次出现,随着幻境带给他们的感受愈发真实而消散。“你们好好代替临春感受感受那种痛苦!”


    声音消失,四人眼前一片黑暗,再睁眼时,好像变成了方临春,一遍遍走她的生前路,一遍遍经历她的痛苦,她的无助。


    “嘭——”


    一道金光炸开,幻境湮灭。


    “怎么会!?”


    白玉姮收回金蛇,蛇身缠绕在指尖,猩红的竖瞳紧盯着隐在雾中的身影,嘶嘶嘶地吐着信子。


    “牡丹,你助我。”


    “好!”


    “唰唰唰——”


    无数桃花瓣化为利刃穿过渐消的浓雾破空而来。


    “大家小心!”


    “知道!”


    “明白!”


    薄雾中刀光剑影,只能看见几个黑影在来回穿梭。


    “你们为什么揪着我们不放!?”牡丹厉声道,“你们不是会除恶扬善吗?为什么不除那些真的害虫?反而针对我们?”


    “我们并非针对你,而是要将危害人间的妖捉了,而你们所说的恶人,自然由人间的官府来做决断。”


    白玉姮说得很是冷漠无情,牡丹哈哈笑了起来,目光无比讽刺:“这就是你们所修的道?”


    “都说神女爱世人,可你们却不分黑白、眼盲心瞎分不出好坏!这样的神,我们何须敬爱、供奉!”


    白玉姮一个反身躲过刺过来的花刃,一边掐诀,一边淡声道:“这不过只是你一个人的臆想罢了。”


    花雾散尽。


    “无论神还是人,存于世间都有各自的职责,害死方临春的人可以寻求官府,或者状告上级,总有办法解决。而我们的职责则是捉了违反三界约定的妖,让它受到应有的惩罚。”


    “哈哈哈哈,你可真天真。”牡丹嗤笑,“你可知如今天下官官相护,官护商、商护亲。民欺穷、商欺民、官欺商……一层压一层,我们这些如蝼蚁般低贱之人又如何能对抗得了?他们跺一跺脚,落在我们身上就是塌天大难!你告诉我,如何告!”


    “我可以帮你。”


    李天阔以剑遮挡,挡住冲面而来的花刃,反手将剑收回剑鞘,一气呵成。


    白玉姮腕中金蛇幻化成一面大盾,挡下所有花刃。


    “哼!我如何信你?”牡丹冷睨他,“不过是你蒙骗我的巧话。”


    “这是我的信物,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借你。”李天阔拿出一块金镶玉小巧令牌,上面篆刻着一个“贤”字。


    “这是贤王的令牌,你用这个去衙门状告,他们会帮你的。”


    牡丹抬手,攻击的花刃瞬间停止,她有了一丝松动,疑惑道:“这可是真的?我又怎知你是不是诓骗我?”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拿去试试。”说罢,李天阔将令牌扔给她。


    “……”


    牡丹神情有了一丝松动,她瞥了眼那令牌,脑海中响起一道身影,那股子松动被压了下去。


    “多谢你的好意,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必须要用同样的方式让他们承受一边这样的痛苦!”


    说罢,一甩手,落地的花瓣飘起,再次化为利刃破空而来,直达面门。


    “明璨、小楹你们赶快去何家,还有袁家!”白玉姮看向一旁的李天阔,也不管他是否听从自己的安排,道,“李天阔,你也跟着去吧,若是有异动,记得传音,这里有我,我很快便能解决了。”


    三人异口同声:“好。”


    岑楹:“你当心!”


    “嗯。”


    “想走?”牡丹额间一点朱红越深,千百片花瓣源源不断地朝他们刺过来,“先问问它们愿不愿意吧!”


    白玉姮将金蛇幻化成包围圈遮挡从四面八方穿刺而来的花刃,为他们三人找到一处能够安全离开的地方。


    “快走!”


    “为何要与我作对!”


    等包围圈中只有她一人时,聚了三成力将刺过来的花刃反弹了回去。


    花刃无眼,划破空气发出爆鸣声,钉入山壁,折断树干……


    “哐!”


    牡丹本来就是一介凡人,并无法术,不过是借了那桃花妖三分魂得了几成功力,这才有了召唤死物为武器的力量,但也仅限于用花刃攻击,不会自保。


    所以在成千上万的花刃直冲面门时,牡丹坦然赴死,只是遗憾没能亲眼见证那些人死去,得到报复的快感。


    可当那花刃真的刺过来,还是忍不住闭上眼,心中想的痛苦却迟迟没有到来,她睁开眼,只见一道金盾将她团团包裹,阻挡花刃,而后轻飘飘掉落在地上。


    “……”


    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牡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不杀了我?”


    “我说了,凡间的事由人间的人来处理。”白玉姮将金蛇收回,淡声道。


    “……”牡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扯了扯唇角,“你现在不杀我也没用,春桃已经去了,想必都已经得手了。”


    “哦?”白玉姮神色淡淡,并不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牡丹不由地有些恼了:“你一点也不着急吗?你想要护住的人很快就死了。”


    白玉姮把玩着温顺的金蛇,毫不在意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最想要杀谁,便让我的伙伴提前在他们的家中设了结界。”


    白玉姮勾唇一笑,自信道:“这世间能破解了我的结界的人还没多少个。”


    牡丹脸色僵了一瞬,继而嗤笑道:“那又如何?春桃法术无边,又岂是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所能对抗的?”


    “是吗?”白玉姮不以为意,“那桃花妖将三成的功力留给你对抗我们,就凭她仅剩的那点功力?你若不死心,我便让你瞧个清楚。”


    说罢,她一挥手,一幅画面映在山壁之上。


    牡丹死死盯着,不敢放过一瞬,生怕漏掉了什么。


    只见画面上,一个面容姣美,两腮宛如桃花般的粉艳,额间一点桃花钿,在何家西院的上空盘旋。


    她忽地化作一团翻飞的花瓣想要冲入厢房,却被猛地弹了出去,浅淡的金光霎时显现,一个结界将此团团包裹,无论它如何冲击始终是徒劳无功。


    桃花妖不甘心,又去了袁正家,发现是一模一样的结界。


    “……”牡丹看着春桃几次受挫,心中慌乱,既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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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又忍不住心下悲凉。


    “我求你求求你。”


    牡丹跪在地上折断自己的傲骨,涕泪纵横地哀求她。


    “你放过她,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我而起,是我怀恨在心想要杀了他们……不关春桃的事,求你了,放过她。”


    白玉姮扶她起来,一边道:“我从未说过要它性命,但它的确触犯了三界的相约的条例,该如何处置我说了不算。”


    “……”牡丹颓然跌坐在地上,目光凄然,“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白玉姮半蹲在地,搀着她,右手金蛇滑动身子,她问道:“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为何它会帮着你杀他们?”


    “临春下葬那日我撞在了她的棺椁之上,妈妈和龟公将我锁了起来,是青鸢将我放出来的,她同我说,因为我撞棺一事害得临春不能下葬,被搁置在了郊外,我找人火化了她,给她重新找地方安葬……”牡丹看向方临春的墓碑,“这里曾是她埋陈年佳酿的地方,我想比起别的地方她应该更喜欢更熟悉这里,便将她埋在此……”


    “那桃花妖也就是春桃,她曾受临春浇灌之恩。”


    她说,你们凡人不是常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吗?既然恩人已逝,我会好好替她守着她的墓,已全她死后安宁。


    “我听到她的话,心里便有了想法,同她说了临春的事,她很气愤,她答应帮我。春桃会幻术,让那些人精神遭受同临春死前一样的痛苦,再日日夜夜经受我们的恐吓,最后自己了结了自己。但那些人死不足惜!”牡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们剥皮抽筋喝血,“他们几次三番对临春非打即骂!还要她将她酿酒的秘方交出来,不交就折磨她……”


    给她的尸体换新衣火化时,她就看见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她恨那些施暴的人,也恨自己为何不多关注关注她,多陪陪她,至少能在她意欲求死之前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


    “你是如何知晓的?”


    “呵,那几人平日里欺男霸女胆大包天,却被一个小小的幻境吓破胆,还没怎么吓就全都招了。”


    “你说!你们为什么要害死她!”


    “仙女饶命仙女饶命!我们并非有意要害她!”他们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猛猛磕头,“要怪就怪她看上了不该要的人!”


    牡丹诧异:“你什么意思!”


    陈海泉跪地磕头:“方、方无盐爱上了唐霈谦!”


    牡丹知道他,是芙蓉镇上最有名气的秀才相公,既有才情,长得也是俊朗。


    但以她所知,何老爷早已将唐霈谦当做乘龙快婿,也在之前公布了何家女与他的婚期。


    牡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一层。


    “我们第一次动歹念是喝醉酒那晚,我们都觉得喝得不尽兴,正好有人提起猫儿巷的方无盐酿的酒是十里八乡中最好喝的,我们便去了……”


    那时天色刚好蒙蒙亮,别家还未开摊她已经支起摊子了。


    “喂!给我们来几罐好酒!”


    方无盐自从与牡丹相识,便一直戴着牡丹为她制作的面具,正好遮挡住那边有伤的。


    露出了另半张脸眉眼深邃、鼻梁挺立、唇瓣不点而朱。


    “好的。”她不爱说话,只是简短地吐露几个字。


    “您的酒。”


    方临春将酒端了上来,腰背弓起,脸始终是低着的。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