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病发

作品:《殒身后发现徒弟想泡我

    白玉姮听完她的故事,抬手一挥,将幻象收了。


    小金蛇温顺地趴在她肩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


    “明明只剩最后一步,最后一步……”牡丹喃喃自语,“只要袁正将顾奉杀死,他清醒之后便会彻底疯了,然后自己一头撞死在何家西院中,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被人杀死的,只会想他们是不是生前作恶太多,遭受了报应……”


    她狠狠地盯着白玉姮,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们突然出现,扰乱了我们的计划,不然、不然他们如今早已下了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白玉姮对她的恨意无感,既然用力也无法将她拉起来,便掐了个诀让她悬浮在半空,金蛇幻化成捆绳,将她的双手扎牢。


    “你的故事讲完了,那我们便一起去捉了那只桃花妖。”


    “你!”牡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还说自己是修道之人,没有半点同理之心,你分明就是个冷血动物!根本不配成仙!”


    “……”白玉姮眸色闪了闪,轻笑道,“随你如何说,我早在好百年前就没了感知,你想用这些事情来激我是没有用的。”


    “……”


    牡丹像是看怪物般看着她,唇瓣嗫嚅半晌,未发一言偏过头。


    一路无言到袁正家时,岑楹三人正与桃花妖激战。


    岑楹瞥见她的身影,大声喊道:“玉儿!它杀死了袁正!”


    只见那只桃花妖飘悬在袁家上空,身后蔓延出无数枝蔓,一根粗壮的枝蔓上挂着一个人,是袁正,被枝桠穿刺而过。


    牡丹猛然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将腕间金蛇变成一把弓箭,点地轻松越上屋上,与此同时,她拉紧弓箭,三支箭矢凭空而出,破开夜空,直直射向分身无术的桃花妖。


    “春桃小心!”


    白玉姮分神看了眼大喊大叫的牡丹,动了动手指,那捆着她手的金色绳索蔓上她的脖颈,直至捂住她的嘴巴。


    “唔唔唔!”


    牡丹瞪着她,若眼神有实质,她估计都要被她的眼神捅成筛子了。


    白玉姮没有在意她的视线,眼见那边的桃花妖生出许多枝蔓,将她射过来的金箭折断,她飞跃过另一个屋顶,同时不断地拉满弓,数支并发的金箭穿云破月,射穿它多生的枝蔓。


    挂着袁正的那支枝蔓断裂,白玉姮朝袁正掉落的方向伸手,一根金色如绳索般的东西从她的腕间窜出捆住了他,安稳落在地上,白玉姮朝岑楹喊道:“小楹去看看他!”


    “好!”岑楹几个跃身躲过飞舞的枝蔓,扑在袁正身侧,检查他的脉搏,并为他施针稳住他的气息。


    袁正瞪大了双眼,眼瞳颤动片刻,眼光逐渐涣散,干裂发黑的唇瓣嗫嚅。


    岑楹俯身去听。


    “对、对不……”


    岑楹去探他的脉搏,最后一丝气息也消散了。


    另一边,李天阔近身搏战,一把银剑翻飞,将枝蔓斩断,不断地接近春桃。


    崔明璨一边躲着突然袭来的枝蔓,一边画着新学的锁妖阵法。


    “崔明璨你画好了没有!”岑楹施完针抬头瞄了眼战况,喊道。


    “小姑奶奶别催了!我正在画着呢!快了快了!”崔明璨抬脚一跳正好躲过扇过来的枝条,落在下一个点位上。


    落下最后一笔。


    “成了!”崔明璨高兴地喊白玉姮和李天阔,“你们快将这妖带过来!我来念咒!”


    “好!”


    白玉姮应下,手中弓箭变成一张大网,铺天盖地朝春桃遮去让她无路可逃。


    李天阔在旁协助,将桃花妖的后路截断。


    崔明璨嘴里念念有词,画在地上的阵法随着他的低语逐渐亮出紫光,一个模样繁复的阵法被激活,只要妖一踏进去便会被阵法的吸力吸住,直至被禁锢在法阵中间。


    春桃春桃……


    牡丹泪眼婆娑地看着好友跌进阵法,被阵中紫色的光吞没。


    “想要锁住我?别太天真了!”春桃幻化出原型,一株粗壮虬曲苍劲的桃树从阵法中间破土而出,冲入云霄,凌天展开。


    阵法紫光霎时消散。


    “哈哈哈哈哈哈,小娃娃就凭你也想困住我?再多练练吧!”


    崔明璨尴尬,“这个阵法我现学的,还没实践过哈哈哈哈……”


    “哼,这次先放过你们!”说罢,满树的花瓣散发阵阵花雾,迷眼熏人。


    “快捂住口鼻紧闭双目!花粉有毒!”岑楹及时发现不对,用扩音诀提醒他们。


    几人闻言只好放弃进攻,以袖遮脸蒙住口鼻。


    良久,香味散去,大家再次睁眼时,阵法中间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空洞,被捆绑的牡丹也不见了。


    鸡鸣声四起,晨光熹微,照耀大地。


    天亮了。


    白玉姮安抚小金蛇,走到岑楹跟前,扫了眼面色铁青的袁正,问道:“他还能救活吗?”


    岑楹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妖没有用幻境,而是直接伤其要害,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那妖将结界破了?”白玉姮一边伸手探她设的结界,一边问道。


    “没,我们到的时候正好见袁正像发了疯般冲出家门,一边喊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那潜藏在其中的桃花妖一支枝蔓刺过去,穿心而过……”岑楹情绪低落下来,想到鲜血喷溅的那一幕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们还没来得及救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们跟前……”


    白玉姮不知要说什么安慰她,只好搂住她的肩,无声安抚她的情绪。


    崔明璨看着他的尸体也忍不住叹了一声:“千赶万赶都没能救下他……”


    “人各有命,你们都已经尽力了。”白玉姮并不擅长宽慰他人,“都累了一夜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那他怎么办?”岑楹看向已经发僵的袁正。


    “袁家由我来善后,你们都去休息。”白玉姮瞧见他们脸上的疲色果断道,“崔明璨你带小楹回去。”


    崔明璨点头。


    二人离开后,白玉姮将收起来的令牌递给他。


    “还你。”


    “多谢。”


    白玉姮瞥他一眼,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当朝皇子。


    “此事还需由你出头跟官府说说。”


    李天阔抿了抿唇,指腹摩挲着那个“贤”字,颔首:“我知晓。”


    “辛苦了。”


    李天阔疑惑地看了眼她:“倒不必这么客气,我也是为了任务。”


    他往前走了几步,迎着逐渐升起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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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个好队友。”


    “嗯?”白玉姮一时摸不着头脑。


    李天阔侧身,迎着她的目光:“我为我前日说的话道歉,你是个很好的队友。”


    “……”


    “也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他率先移开目光,握着剑离开。


    天光大白,黑暗消弭。


    白玉姮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金蛇,眯眼直视日光。


    *


    “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郎君您冷静点!”


    小厮顾三禁锢着发狂的顾奉,险些被他一个猛冲甩飞。


    一旁的小厮和丫鬟攥着麻绳不知从何下手。


    “快!快绑住他!”顾三摁住他,披头散发的人用头往后撞着他。


    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癫狂的顾奉捆住。


    丫鬟捧来干净的水和帕子,拂开他乱糟糟的头发为他擦拭。


    “啊!”


    帕子掉落,丫鬟被他脸上伤痕累累吓到。


    一直都知道顾家郎君是如何如何的俊美非凡,但此刻他的脸消瘦到两颊凹陷,额间黑气弥漫,唇色发青发紫,满脸的血痕血痂,一双空洞的眼冰冷,龇牙咧嘴地试图喝退靠近的人。


    丫鬟被吓得不轻,双手颤抖着,不敢上前。


    顾三呵斥她,让她退下,接过新的帕子,自己为顾奉擦拭。


    “表哥表哥!”


    何惠兰的声音从门外廊道传来。


    匆匆的脚步声冲进屋内。


    “表哥!”何惠兰看见顾奉这个样子,都被吓了一跳。


    “顾三,表哥他怎么样了?可有请大夫?”


    “回禀小姐,已经请过大夫了,但是始终不好,他们都怀疑是……”顾三瞄了眼她,踟躇,咬咬牙道,“他们说郎君是被诅咒了,中了邪……”


    “胡说八道!”何惠兰甚少生气,此刻也发了怒,“何人说的?他的舌头是不想要了吗?”


    “小姐莫生气,您明日便要出嫁了,还是早些回去,郎君这里有奴才照顾。”


    “不要!表哥从小最疼我,我怎能舍他而去!”何惠兰抢过顾三手中的帕子,亲自为顾奉擦拭。


    “表哥?表哥是惠儿啊……”何惠兰轻声呼唤他。


    顾奉好似有了点意识,定定地看着她。


    “表哥?”


    “……惠儿?”


    何惠兰破涕而笑:“是我是我,表哥!”


    顾奉想要抬手为她擦眼泪,但双手却怎么也动不了,这才发觉被捆住了,他厉声道:“顾三!谁让你帮着我的!快松开!”


    顾三见他恢复神志了,高兴地连声应,一边为他解开绳索。


    “惠儿明日便要出嫁了为何还要过来?”顾奉看着她,说道。


    “我听闻表哥您情况不太好,便来看看。”


    顾奉唇角勾着笑。


    “惠儿心里有表哥,表哥很开心。明日表哥一定要看见惠儿风光出嫁。”


    “嗯!”


    何惠兰对他笑了笑。


    顾三刚将绳索松开,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顾奉狠狠地扑落在地,双手掐住脖子。


    “郎、郎君……”


    “啊!”


    “小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