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计谋

作品:《重生后他们都火葬场

    两人唇齿相缠,呼吸交错。


    沈秋辞睁开眼的刹那,便对上了赵怀霁那双浓如墨色的眼。


    其中涌动着某种深沉的情绪,仿佛在她的注视下,疯狂生长。


    赵怀霁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指节微微用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怀中。


    他像是溺水之人,找到了唯一的浮木,偏执地、不容挣脱地将她扣在身边。


    唇瓣交缠的温度炽烈到令人窒息。


    这个吻不像是赵怀霁的吻,反而让她想起某个人。


    “沈秋辞。”他喃喃着她的名字,声音低哑而颤抖。


    仿佛在呼唤,也像是在质问。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的吻中透出的,不止是情意——


    更像是某种藏不住的绝望。


    男人的唇辗转在她的唇瓣与下颌之间,像是要将她每一寸柔软都彻底占据。


    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颈项、肩膀,直至将她的手臂紧紧按在床榻之上。


    灯火摇曳间,他的身影压下来,气息滚烫。


    沈秋辞却愣住了。


    这个吻太过熟悉。


    熟悉到,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抹极为荒唐的念头。


    她仰头,望着面前的“赵怀霁”,眼中浮现出几分不可思议的茫然与警惕。


    难道是——


    不可能。


    一定是她多想了。


    可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他的吻与触碰中一再涌出,无法忽视。


    沈秋辞脑中混乱,却下意识地抬起手,探向他的衣摆。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依旧在他的腰侧缓缓摸索,却碰到了一个圆状的物体。


    沈秋辞的瞳孔猛得收缩,指尖几乎僵硬。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由他的吻在她唇间肆意掠夺,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滞重。


    她甚至轻轻回吻了他一下,像是给出某种虚假的回应。


    可心中的念头,却如潮水般翻涌。


    “赵怀霁”察觉到她的回应,吻得愈发深沉,甚至带着几分难掩的焦灼与渴望。


    是......他吗?


    可他明明长得赵怀霁的脸。


    沈秋辞脑子混乱,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亦或者产生了幻觉。


    下一秒,门外传来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极轻,像是特意放缓了步伐,不愿打扰什么。


    可对沈秋辞来说,那声响如同利箭穿透了那片诡异而炙热的缠绵。


    她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还未等她做出反应,方才吻着她的赵怀霁几乎在瞬息之间便离开了。


    他消失了。


    如同凭空蒸发。


    沈秋辞怔愣在原地,唇上的温度还未褪去,胸口起伏未平。


    而那扇侧窗——


    半开着。


    帘子微微晃动,窗棂之下落了一点月光,像是被撕碎的薄纱。


    她心里一瞬间想到了无数个可能性,甚至觉得自己或许疯了。


    空荡荡的寝房中,红烛摇曳。


    她忽然感到一股深重的失落,像是从胸口被硬生生剜去了什么。


    她在期待什么呢?


    那样荒唐的想法,那样自欺欺人的期待——


    她喉间发涩,几乎要发出一声自嘲的笑。


    可就在下一瞬,沈秋辞猛然发觉,枕边落下了一样东西。


    一株桃花。


    嫣红的花瓣在烛光下盛放,色泽鲜妍,如同春日的晚霞一般灿烂。


    可她的手指触及那花瓣时,却感受到一丝微凉。


    那分明是刚刚被人放下的。


    她握着桃花,怔怔地坐在床上,脑中混乱而清晰。


    鬼使神差地,她把桃花收在了自己的箱子中。


    像是把它沉沉地压入箱内,就不会再想起来。


    就这样,沈秋辞一直坐着。可夜色越深,她越发倦怠。


    接着迷迷糊糊之间,她睡着了。


    就这么一觉睡到了天亮。


    沈秋辞缓缓睁开眼,眸中还带着几分睡意与茫然。


    她感到身旁似乎躺着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侧,带来一种极为真实的触感。


    她侧身,便看到那张安静沉睡的面容。


    是赵怀霁。


    他正枕在她身侧,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腰间,眉目舒展,呼吸平稳。


    沈秋辞几乎要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可那手掌的温度清晰得令人无法忽视。


    她微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如前世那般酸涩疲惫。


    反而是格外轻快,仿佛一夜好眠。


    身上的喜服早已被换下,披着一件轻薄的中衣。


    沈秋辞缓缓坐起身,动作极轻,像是怕惊扰了那人的安眠。


    可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赵怀霁的手忽然一紧,似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睁开眼,目光有片刻的迷蒙,像是尚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


    “清和?”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刚醒来的柔和。


    沈秋辞怔了怔:“你......昨夜睡在这里?”


    赵怀霁微微一笑:“我事情处理得晚了些,怕扰了夫人。”


    “但成亲之夜,就是要在寝房睡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透出一丝隐隐的愉悦。


    沈秋辞却有些怔愣:“那——”


    “你我之间洞房礼——”


    她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赵怀霁见她沉默,以为她不高兴,目光黯了几分:“你昨夜睡得很沉,我......”


    他似是有些不自在:“我不想吵醒你。”


    沈秋辞回过神来。


    她又笑了:“我睡得很好。”


    她语气柔和了几分:“夫君也睡得很好么?”


    赵怀霁怔了怔,随即唇角扬起:“嗯,睡得很好。”


    两人对视片刻,赵怀霁忽然低声道:“怎么?还要一直这样看着我么?”


    沈秋辞:“夫君难道不许么?”


    赵怀霁摇了摇头:“自然是许的。”


    他说着,忽然俯身凑近:“可若是夫人一直看着我,恐怕要勿了起床的时辰。”


    沈秋辞没有再问两人之间洞房礼的事情。她起身,令红叶来替她梳妆。


    红叶麻利地进来,见到了赵怀霁,行礼之后,便开始替她梳发。


    赵怀霁见红叶进来,便站起身来,朝沈秋辞微微一笑:“我去处理些事务,夫人稍后再用早膳罢。”


    沈秋辞淡淡颔首,未多言语。赵怀霁也不再多说,转身出了寝房。


    红叶走到沈秋辞身后,手指穿过那如瀑的青丝,动作小心翼翼。


    “小姐......”红叶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愿轻易开口。


    沈秋辞问道:“何事?”


    红叶犹豫片刻:“小姐,昨夜......瑞王可有怠慢于您?”


    沈秋辞挑眉:“怠慢?”


    红叶终于脸上升起些羞意:“哎呀,小姐,昨夜没有叫水,瑞王府里的管事婆子都在那边说,都不知道您和王爷——”


    沈秋辞自然明了她想要说什么。


    她淡淡道:“待会我自会见她。若是她嚼口舌,罚了便是。”


    她虽然对下人一贯宽容。


    可前世身为瑞王妃,让她知道,这手段若不雷厉,下人们会暗中掣肘、搬弄是非,怕是要被人欺了去。


    红叶见她如此说,只是专心替她梳发,不再多问一句。


    梳好头发后,沈秋辞起身道:“走吧。见见那管事婆子。”


    红叶跟着她出去。


    沈秋辞见了那婆子,敲打了一番。


    直到见对方连连称是,额上冒出冷汗,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并没有当场施以重罚,只是语气冷淡,话里句句透着警告。


    “瑞王府虽没有长辈,可是规矩却不能乱了。若有谁胆敢妄议主子,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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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情,打发出去便是。”


    她说完,抬了抬手,示意那婆子退下。


    婆子战战兢兢地行礼告退。


    因得瑞王府里没有什么长辈,她也不必请安。


    沈秋辞理了理思绪,又吩咐红叶将府内的账目与人员安排整理呈上,打算仔细查一遍。


    等到她回到房中时,天色已渐渐转暗。


    沈秋辞坐在案前,微微阖眼,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可她也明白,赵怀霁对于瑞王府的布置远比她想象得要细密,尤其是那些未曾露面的眼线与暗探。


    而更重要的,是赵怀霁的态度。


    昨夜的情意、试探,虽让她摸出了一点端倪,可到底还不够。


    她尚且不知,那密函究竟藏在何处。


    沈秋辞的纤指轻点着桌面。


    她细细思量,捋清了思路,决定先从府中人手着手,将赵怀霁的部署理个大概。


    如此一来,或许能借着府内人事调度的变化,窥探出他的一些布置与意图。


    若是贸然行事,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红叶。”她忽然出声。


    “将瑞王府里所有主事的婆子、管事的名册呈来,我要逐一查看。”


    红叶立马应下。


    沈秋辞心里明了,成婚不过是开端。


    想要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必要的铺垫与算计,是少不了的。


    若是能直接从赵怀霁那边击破,自然是再好不过。


    明明昨晚几乎就可以让他回应,可最终却还是被打断了。


    若是能再来一次那样的机会,她顺水推舟,说自己若是不知道密函的去处,便无法真正被护着。


    或许赵怀霁在那样的情境下,便会不经意地透露些口风。


    她细细回想昨夜的情景。


    赵怀霁那人,虽惯于掩藏锋芒,言辞里总是藏着数不清的试探。


    可人在情动之时,心防却是最容易松懈的。


    她倒是没有半分羞赧之意,只觉得这一计若是成了,便能从他口中套出些关键线索。


    无论是从言辞中寻得蛛丝马迹,还是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出什么——


    总好过如今这般,步步为营,却始终不得要领。


    正当她想着,心中那人便走了进来。


    赵怀霁见她发着呆,开口道:“夫人在想什么?”


    沈秋辞下意识回道:“在想你。”


    说完,她才意识到这话轻佻之处。


    可等她回过头,却看到赵怀霁笑容更深了些,竟然拉起她的手。


    他道:“夫人今日起来便做了不少事情,应没有人为难罢?”


    沈秋辞:“有些多嘴的人,我都敲打过了。”


    赵怀霁轻轻拨弄着她的手指,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


    嘴上却依然问着:“可是累了?若没有别的要事,今夜便早些歇息罢。”


    沈秋辞忽然心头一动。


    好机会。


    她抬眼:“夫君昨夜没有与我礼成,今夜——”


    话未说完,赵怀霁已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低头覆上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交织,带着些许急躁,又像是带着压抑的情欲。


    那气息里还有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自成亲之后,他一改之前的君子作风,时不时地就要同她亲近,和前世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那些亲吻与触碰里,始终带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克制,仿佛他自己也不敢放任情绪彻底决堤。


    沈秋辞被亲得头脑发晕,直到感到自己被他抱起,双腿腾空的刹那,才猛地回过神来。


    赵怀霁的手臂稳稳地环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她微不可察的战栗了一下。


    那手已经探进裙摆里。


    接着就听到赵怀霁端着那君子面说道:“几日后便是春蒐,夫人同我一起去罢。”


    沈秋辞点头应下。


    他便将她抱到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