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作品:《公主,求您疼我!(探案)》 生锈的铁门被拍打得啪啪作响,男子听到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更是猛地摇晃起铁门来。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等到来人的容颜出现在男子面前时,男子突然停住了呼喊,“啧”了一声朝着刘槿熙叫喊道:“你个小女娘让人抓了老子还敢过来!还不快去把你们大人喊来!”
刘槿熙坐在狱卒搬来的太师椅上,面不改色地抬手示意狱卒把门打开。
马耀祖见铁门打开以为是洗清嫌疑,大摇大摆地就要往外走,忽的被铁门旁边的狱卒按住押着他跪在刘槿熙面前。
“我真后悔没能将你送到刑部大牢好好对你用刑逼供,不过也快了。”她咧开嘴唇,尽情地暴露出全部的牙齿,“等你认罪,我们便可以在刑部大牢相遇。”刘槿熙从刀鞘中拔出一把匕首,借用着刀尖抵住他的下巴。
马耀祖顿时爬得屁滚尿流,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地顺着匕首抬起的方向抬头。
“你,你到底是谁?”
“刑部尚书,你也可以叫我刘大人。”
“是,是,刘大人,您息怒您息怒。”马耀祖学会了卖乖,他满脸堆笑地好言相劝,目光不自觉盯着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上。
刘槿熙满意地收回匕首插入刀鞘。
“说说吧,你怎么杀的人?”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杀人,我醒来的时候她就这样了。”马耀祖哭丧着脸骂道,“亏我还好心瞧得起她,谁知这贱蹄子竟然给我惹出这种事?”
“说清楚。”
马耀祖被她突如其来的低吼吓得后缩,又被狱卒按了回来,目光游离在她和匕首之间,老实交代道:“我和她是偶然认识的……”
七日前马耀祖如往常一般待在发财堂,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眯眼了,目光却依然炯炯有神地死盯着摇晃在骰子手手中的木筒:“豹子!豹子!豹子!”
“哎呀——”他恨恨地捶打手掌,怒视着拿走他跟前的银两的人,又输了!不行!下次一定能赢回来!
他掏出身上剩余的银两全部押上,势必要将输掉的钱全都赢回来,已经输了这么多次,也该到他赢了,马耀祖沾沾自喜地想着,情不自禁地跟着骰子手摇晃的手开始呐喊:“豹子,!豹子!豹子!开!”
“哎呀——”他气得跺脚,恶狠狠地瞪了赢家嬉笑的嘴脸,兜里已经没了钱,他只好转身准备回家。
“再来一次吧,这次一定赢。”抬头一瞧,是一个粉面红唇的女子,女子身着浅粉色长裙,脸上轻薄的面纱根本遮不住这美艳的容颜,反而给这张脸增添了些许神秘感,“我相信你。”她笑得恨灿烂,笑到了他心里。
马耀祖鬼迷心窍地接过她递来的银两,再次全部押豹子。
“豹子!豹子!豹子!”
“哒!”木筒随着敲击声拿开,果真是豹子。
“我赢了!赢了!”他大叫着将所有的银两全部收入怀中,虽然赢的不多,好歹是赢了。
女人摘下了面纱,笑盈盈地对着他笑,马耀祖顿时觉得心脏扑扑乱跳:“我请你吃面。”
意想不到,女人一口答应下来:“好。”
“后来我们就一起吃面,再后来我发现她喜欢我。”马耀祖突然辩解道,“大人您可别误会,我不喜欢她,与她没有关系,人不是我杀的。”
“你不喜欢她怎么日日去媚香阁找她?”刘槿熙冷笑道,“你为什么觉得她喜欢你?”
“我只是被这狐狸精迷惑了,一时糊涂。”马耀祖恨恨地“呸”了好几声,回答道,“她整日对我抛媚眼,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后来那几日你日日去媚香阁吗?”
“算是吧,不过有一次忘了带钱就没进去,只是在门口让人把我买的包子帮忙交给她。”他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忘了带钱?那就是没钱。
刘槿熙想了想继续问道:“杨香舞死的前一日你们做了什么?”
马耀祖眯着眼开始回忆。
“春娘,我来看你了!”马耀祖坏笑地合上房间的大门,冲到镜台前的春娘身边一把搂住她。
“哎呦!你轻点。”杨香舞笑嗔地轻捶他的胸口,捶得他心中荡漾。
“可想死老子了,来,让老子亲亲!”马耀祖说着就把满是胡子渣的脸递了过去,刺得杨香舞后躲,可她越是躲越是叫他兴奋。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钱买了夜晚的时辰,他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不曾想杨香舞这样劲大,趁着撑开的空隙溜出他怀中。
被她这样拒绝他本就不悦,又想起今日春娘哭啼啼地藏着掖着银两不给他更是来气,他气得一掌将镜台前的首饰“哗”的一声乱扫,首饰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杨香舞似是没生气,她笑得更厉害,委屈着打趣道:“你都没给我带什么礼物么?还说我是你心尖儿上的美人呢!骗人!”
原来是为的此事,马耀祖见她笑气也消了,他笑嘻嘻地伸出双臂朝着杨香舞走去:“我这不是太赶了忘记了嘛!下次一定,一定给你补上!”
美人终于再回到他的怀中:“那你可别忘了!”她又轻捶他的胸口,惹得他发痒。
“放心放心。”马耀祖深吸气吸着她的味道,将脸靠在杨香舞的肩上,手上不安分地胡扯,“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等嘛!别急!”杨香舞连哄着他坐下喝了杯茶消消火,“等我去取样东西?”
“什么东西?”马耀祖恋恋不舍地拉着她细嫩的手不想让她离去。
“好东西。”杨香舞冲他眨眨眼,轻飘飘地趴在他耳边低语道,“在这儿等我,别走哦。”
马耀祖失了魂般点头,最终答应下来。
“后来……后来……”马耀祖突然变得支支吾吾。
“后来怎么了?”
“后来好像没有了,我不记得了。”马耀祖皱眉摇头,“后来是第二日了吧,我突然被柳娘的叫喊声吵醒,醒来一看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死了!”
“你怎么知道是死了!”
“我又不傻!”马耀祖叫喊道,“那血都流干了!被褥,床榻,地板都是,真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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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唐向明呢?你的姊婿。”
“他?我还真不知道。”
刘槿熙挑眉,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你平日不是总爱找唐家要钱?怎么这会儿不识人了?”
“我……”他被噎得说不出话,见瞒不住,马耀祖只好交代了,“我平日要钱都是找姐姐,哪敢找他,唐家人定把我轰出去。”
“为什么?”
“就她那个脑子,肯定得不到人家喜欢,况且我还听说姊婿又纳了好几房妾室。”马耀祖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似是在为自己轻而易举看穿这事而决定自己聪明。
“你姐被唐向明殴打,你知道吗?”
马耀祖不以为然,冷哼道:“她活该!女人就该听郎君的话,她定是又顶嘴了。”
真真白眼狼!
刘槿熙努力克制住想要揍他的于洋,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继续问道:“你和唐向明之间有什么交集?”
“没什么交集,我只有在他和姐姐大婚那日见过他,后来就没有了。”马耀祖露出鄙夷的神情,他抽了抽鼻尖,“他们这样的富家公子是和我们玩不到一块的。”
“那为何唐向明的身上有你妻子春娘的银簪?”
“银簪?”马耀祖想了想,咬牙切齿地叫骂起来,“定是那杨香舞!她把我送她的银簪送给男子当定情信物!这贱蹄子!我就知道,她爱勾引男人,没想到我这姊婿也喜欢她这样的。”他哼了一声,“这富家公子也不怎么样嘛!”
刘槿熙见差不多了,便差人送他回去。
“哎!”马耀祖拼命地拍打着铁门叫喊,“我都交代完了为什么不放我走?!哎!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聒噪的叫喊声越来越远了,最后终于消失在耳边,她顿时决定耳边清净不少。
“公主,这是沈大人差小的送来的。”
月见接过那人递来的文书,呈到刘槿熙面前。
“他怎么不自己来?”
“这……小的也不知道。”
装货。
她径直地迈开腿往外走,一直目视前方走到大理寺大门,坐上马车扬长而去了。
那捕快完成了任务便回去禀报。
“公主可有说什么?”沈淮之端坐于案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案上的宣纸,举着的毛笔却是迟迟没有落下,他漫不经心地抬头瞥了眼那捕快以及门外清冷的院子。
捕快一五一十地复述刘槿熙的话:“公主说大人怎么不自己来。”
沈淮之深吸了口气,将毛笔落在宣纸上,手指突然微颤,流畅的线条顿时多出一个疙瘩,他不禁拧着眉头将毛笔放在侧边的青瓷兽头笔架上:“还有呢?”
“没有了。”
“你下去吧。”沈淮之长叹口气,重新取了一张宣纸铺在案上,这一次他却在案上发愣了许久。
次日一早,他不过才用完早膳赶去大理寺,一进门,便见周回急匆匆小跑着迎上来:“大人!马招娣提供了新的供词,说是能够证明马耀祖无罪!”
“她在哪儿?”
“就在大堂里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