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公主,求您疼我!(探案)

    竹林幽深的小径随着人群涌动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积雪漫天飞落,白了行人的头。


    这条小径通往谢正羽的竹林苑,小径的入口已经有了侍从守着,唯独将谢夫人为首的几人放了进来。


    谢夫人怒目圆睁,阴沉的脸色扫视着院里跪着的侍从,走进闭合的木门时她却停下脚步,犹豫不决地咬牙回头看向跟来的刘槿熙。


    万一是误会呢?躲着她怕是叫她伤心,谢夫人再三思量,终于抬手亲自推开了那扇门。


    抽泣声随着“咯吱”一声响起,细细碎碎地流落到众人的耳畔,无人敢迈入,侍从和侍女们纷纷垂头拱手立在门外。


    心底的火苗在此刻达到巅峰,谢夫人深喘着气,再次回头快速瞥了眼刘槿熙,她颤着声音低吼呼唤身旁的侍女:“墨儿!”


    墨儿一动不动,床上那男子却被这声响惊得睁开双眼,他神色不安地对视上谢夫人背后那双明亮好奇的眼睛,忽而转过头一掌将身旁抽泣的女人打在地上。


    谢正羽是常年习武之人,就是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也禁不住他的巴掌,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闺阁女子禁受这蓄力而发的一掌。


    白皙的小脸肿得发圆,脸颊往下一直到嘴角都渗了血,女子吃疼,半捂着脸颊抽泣得更是大声,哭声回荡在竹林之中,院里的侍从侍女们听得一清二楚,众人吓得将头埋得更低,生怕引火烧身。


    刘槿熙不可置信地呆望着这出闹剧,没曾想何姣姣竟与谢正羽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过,她也正好借此能名正言顺地摆脱他了。


    忽而从后边冲进来一个慌张的侍女,此人正是何姣姣身边的贴身侍女青枝,青枝跪在地上就开始抱着何姣姣哭喊:“姑娘,奴婢才离开一会儿,您这么会变成这样?”


    谢夫人冷笑一声,顿时了然此局,掌管谢府多年,她并不打算吃何姣姣这套,虽是个嫡女,可是个不受宠的,且她爹宠妾灭妻,谢夫人更是看不上这家人的作风,原先就厌恶谢正羽与何姣姣之间的来往,如今更是气打一处来。


    哪料谢正羽却率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何姣姣闻言顿时止住哭声,哽咽哭诉道:“我也不知,我只记得原在园中闲逛,哪知醒来却在此地,如此清白已毁,我,我……”


    “够了!”谢夫人恶狠狠地瞪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制止何姣姣继续说下去,她总得给刘槿熙一个交代,给皇后一个交代。


    “不知廉耻,难道还想要谢家给你一个名分不成?”


    谢正羽随即将白袍裹身,走下床拱手停留在床前,他咬唇酝酿良久,正欲要打破这场沉默,却听刘槿熙出了声。


    “姑奶奶消消气,既是两情相悦也是喜事,且正羽哥哥也到了成家年纪,何姑娘沉鱼落雁才华横溢,也算是佳偶天成。”


    “不是这样的!”谢正羽想要反驳,可抬眸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时他却泄了气。


    角落里抽泣的何姣姣闻言亦是难以置信地半偏头偷瞄她。


    “槿熙,此事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谢夫人不安地偏着身子握住刘槿熙的双手,反复磨搓,微颤的嘴唇发不出声音。


    “姑奶奶,这没什么对不起的,正羽哥哥能找到心仪之人,我自然是为他们欢喜。”刘槿熙本就操心这事,如今竟能得了这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她故意压低了声,露出闷闷不乐的神情,“我一会儿还得回宫陪母后下棋,先告退了。”


    谢夫人不好再出声阻拦,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她离去,恨铁不成钢地凝视着面露苦涩的谢正羽。


    好巧不巧,才出这幽深小径便瞧见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周围绕来绕去,她一眼便认出了此人,可还是不动声色地往前走再绕到那人背后。


    那人见她离开似乎是松了口气,正也要离去回头却瞧见刘槿熙冲着他调皮眨眼,他吓得张大嘴巴差点叫出声,好在刘槿熙及时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拉到一旁。


    “没曾想沈大人这样八卦?”刘槿熙捂着沈淮之的唇,仗着他背后的高墙肆无忌惮地靠近他,叫他不能逃离。


    柔软温暖的指腹抵在温热的唇上,湿润急促的气息如温暖的春风般在指尖滑动,两人情不自禁都红了脸。


    眼看着那双柔情的眼睛渐渐炽热汹涌,刘槿熙顿时没了贼胆,她快速地抽回双手藏在衣袖之中,后退两步,两人之间的空气得以流通,变得凉快起来。


    “你好端端地进人家屋子做什么?”沈淮之慢悠悠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背着手就往旁边的月洞门走。


    “你管我。”


    这话猝不及防地往他心里打了一拳,沈淮之突然停下脚步思索,抬头却发现她一直往外走,也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谢府门口,他依旧穷追不舍,刘槿熙有些诧异,更是想打趣逗他,她挑眉仰头,得逞地朝着他微笑:“瞧沈大人这架势,可是想要去我府上坐一坐?”


    “正有此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淮之一溜烟就爬上她的马车。


    这男人的好奇心……还真是!


    她强忍着扬起的嘴角任由月见扶着她迈上马车,端正坐于软垫之上,直到马车起动也闭口不谈此事。


    沈淮之没了耐心,恨不得抓耳挠腮地摇晃着她叫她赶紧说出真相,可他是个倔强的脾气,万万不能让他看出他这微妙的声音,他想了想,故意刺激着试探道:“我怎么听到哭声,你哭了?”


    见她皱眉不语,沈淮之突然变得有些着急,他语气急促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我看你是和谢夫人一起进去的,他胆子这样大,竟敢挡着谢夫人的面乱来?!”


    “原来沈大人这样关心我,竟能如此把握我在谢府的行踪?”她知道他急,但他先别急,因为她不急,刘槿熙越想越想笑。


    装货!她倒是要看看他能装多久。


    “我……”沈淮之心虚地别过头去端坐了坐姿挺直腰板,可他很快又扭着身子面对她,“巧合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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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巧想去亲自与他祝寿,好不容易得人指路,哪料才到小径口便见侍从守着,而后又见那谢夫人与你一同进去。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委屈道:“我也往里走,哪料他们却拦着我让我去别处闲逛,还说什么谢家公子不在此处。鬼才信!”


    见她泰然自若地坐在那品茶,沈淮之更是没了耐心,又径直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有事?”


    刘槿熙扑哧一声笑了,她虽然没有告诉他,可这一笑不知怎的却是能让他安心,看她眼白清澈,想来不是她,那会是谁?沈淮之更加疑惑。


    “你关心我?”


    回过神来,只见她撑着脸眼含笑意地望着他,沈淮之只觉得心脏扑扑直跳,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后退:“公主身躯金贵……”


    “少来!”刘槿熙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又产生什么误会,便将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他嘴上说着,脸上倒是藏不住洋溢满面的笑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整个身子终于放松下来,他半倚靠着马车,侧身半喜半忧问道,“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笑?”刘槿熙疑惑地松开双手坐直身子,端起两人之间的案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干涩的嘴唇。


    “寻常姑娘若是夫家出了这种事,可是要丢了颜面而哭闹的,你倒好,潇洒自如坐在这谈笑风生。”沈淮之忽而话锋一转,“不过既然如此,他也配不上你了,对吧。”


    她觉察他话中有话,墨色深邃的眼眸随着长弯的睫毛上抬,撞进对面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气息温热,冰冷的空气在平静的呼吸声中渐渐升温,她没吭声回答,发热的脸颊早已绯红。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快速颠簸一下而后停住,而后可以清楚地听到外边侍从忙碌的脚步声。


    沈淮之瞬时回过神来移开目光,不知所措地将双手放在大腿上来回磨搓以缓解内心的紧张。


    一声轻笑之后抬起头来,已然不见她的人影,沈淮之松了口气,他大口喘着气也随之下了马车。


    “紫苏,沈大人难得来我府上做客,你去将最好的茶拿来,可别让人说我亏待了他。”她故意没有回头,径直迈入厅堂栅足案后的坐下。


    沈淮之随后与她对坐,这一次,他开始认真打量起这偌大厅堂的样式,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沈大人来我府上做客可是为的何事?”


    紫苏跪坐在栅足案侧边的茶炉煮茶,她轻摆着蒲扇,适当加大底下的火苗,只是一个眼神,屋内其他的侍女都退下了。


    “我……”沈淮之酝酿良久,也没能胡诌出个理由,他涨红了脸,灵机一动道,“昨日没来得及问问公主有无受伤?微臣没能护住公主,使得公主摔下悬崖,请公主恕罪。”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刘槿熙满脑子全是他徒手攀上悬崖的那副样子,不禁又想入非非,伸出的手指胡乱颤抖,不慎打翻案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