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作品:《公主,求您疼我!(探案)

    “将军,公主留着日后必然是个祸患,何不……”


    群臣闻言纷纷抬头看说话的那人。


    “一个女娘,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谢正羽顿时变了脸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人不死心,继续低声试探道:“城门前埋伏的士兵都备好了,等皇上和皇后娘娘驾鹤归去,公主必然怨恨,到时拼死带着公主府护卫队浴血奋战,恐又是一场血战,难得民心。”


    “冯大人,照你所言,我即刻绞杀公主,一旦消息传出,孙将军与皇后携带地方官兵杀回,岂不失策?”


    冯程哑口无言,端起酒杯默默饮酒。


    庆功宴后,群臣离去,大院里唯独冯程还在喝闷酒。


    眼看谢正羽站起身欲要往外走,他赶忙走上前去拦住,而后跪拜在他跟前,言辞恳切道:“将军,您是要成大事之人,可莫要被儿女情长绊住前程!”


    谢正羽怔然,心底燃起的怒意随着月光的升起渐渐熄灭,他垂眸打量着忠心跟随的部下,闷声肯定道:“我不爱她,只不过她还有用处。”


    冯程依旧跪拜不起,谢正羽又道:“留着她,若是皇后和孙毅正那边出了差池,我们好歹有个筹码与之谈判。”


    冯程似是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他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拱手道:“老臣愿前去监守公主府,以防公主脱逃。”


    冯程什么性子他最清楚,若是刘槿熙落冯程手中,别说一日,她就是连明早的太阳都看不到。


    “冯大人,你该安守本分。”


    他瞳孔皱缩,眼白里散发出暗暗的寒气。


    “将军,群臣都在等您的答案。”


    冯程面不改色,叩首答道。


    这是在威胁他?


    “什么答案?”他故意装傻。


    冯程又道:“公主的忌日。”


    心底的厌恶难以抑制地喷涌而出,谢正羽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沙哑着嗓音吐出几个字:“她不能死。”


    见冯程错愕抬头,谢正羽又解释道:“如今皇后产子,我难以名正言顺登上皇位,若是借着公主驸马名义,岂不顺利些。”


    冯程深吸了口气,终于让他等来谢正羽的真心话:“将军,算起辈分,您是公主的皇叔,此事恐怕不能让天下信服!请您三思!”


    “可我生母地位卑微,如何好公之于众我的身份?”冰冷的声音燃起一丝怒意。


    冯程再三思虑,谏言道:“铲除皇室后,再随意捏造个身份,将将军过继于皇后名下,公布之时囫囵而过,便为妥当。”


    “将军,成大事者,必不能心慈手软,斩杀公主,迫在眉睫!”冯程再叩首。


    谢正羽咬牙道:“你何故执念于此?”


    冯程直言:“公主性情,将军比臣更清楚,留着便是养虎为患,日后必定反咬一口,江山难稳。”


    谢正羽喘了口气,见他不依不挠,闷声咬牙答应道:“待皇后及其子逮捕,即刻斩杀公主。”


    冯程欣喜,激动再叩首:“将军英明!”


    谢正羽逃离般离开谢家大院,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


    如今整个京城都是他的,他忽然间有了归属感,满意地四处观望巡查的谢家军。


    恍惚之间,竟走到公主府门前。


    谢正羽猛然想起冯程的告诫,可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门前守着的全是谢家军,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门口冷冷地盯着那几个护卫道:“今夜我来公主府之事不可外传。”


    得了几人的回应,谢正羽这才安心往里走。


    此刻刘槿熙才沐浴完,端坐在书房内看书。


    听闻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为是月见取了茶水过来,便朝外呼唤道:“月见?”


    来人踏进门槛,缓步而至。


    “谢正羽,是我小瞧你了。”


    她依旧是那副恶狠狠的样子,朝他瞪眼,好似一只高傲撒娇的猫,谢正羽想到这个比喻,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他悄然绕到她的身边,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使得欲要站起的刘槿熙扎扎实实地钉在软垫上。


    谢正羽跪在她身边,另一只手抓起铜镜摆在长案上正对着她,他透过铜镜去欣赏她的容颜:“你瞧,郎才女貌,我们是多么的般配。”


    她的发髻上并无半点装饰,青色的轻纱掩盖不住雪白的肌肤,在淡淡的烛灯下散发出些许粉嫩的光彩。


    谢正羽看得入迷,忍不住凑脸过去细嗅她的气味,她果然还是侧身躲开了。


    谢正羽并不为此恼怒,因为她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缓慢地松开按住肩膀的大手,生怕手中的粗茧划破这丝绸般的肌肤。


    执起木梳,他一手轻抚青丝,另一只手轻柔地压着木梳滑下,见她不语,又情不自禁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杀掉你。”


    她回答得笃定,应该是肺腑之言。


    “好。”谢正羽轻笑,继续为她梳头。


    “你名不正言不顺,登不上这皇位。”


    她继续刺激他。


    屠杀皇子,软禁皇帝,封锁宫门,这就是谢正羽的君臣之道?


    “等我们成婚就可以名正言顺了。”谢正羽不忘打趣她。


    成婚?她何时答应过与他成婚?她记得那日她明明甩了他一巴掌愤愤离去。


    心中渴望,可谢正羽不敢做出过分的举动,生怕惹得她厌恶,为她梳好头后,他便起身将铜镜和木梳归位,默默离去。


    待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刘槿熙这才松了口气,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忽闻一声“公主”,吓得她不慎抬手磕碰到长案。


    “月见,是你。”刘槿熙咬牙将手藏到怀中,吃疼地来回磨搓。


    “公主,你没事吧?”月见也吓一跳,她忙不迭将手中的托盘搁置长案,跪在她身侧为她查看伤势。


    发红的肌肤逐渐化为淤青。


    月见皱眉,心疼不已,欲要去取药,又被她拉了回来。


    “信送出去了吗?”


    面对着她期待的目光,月见宛如被浇了盆冷水,她欲哭无泪,耷拉着嘴角低声道:“送信两人全被发现,已经被斩杀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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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槿熙深吸口气,漠然垂首愣在原地。


    “公主,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错了人,还说动沈大人使得他将事情捅出去,这才落入这般境地。”


    月见忍不住滚滚的泪珠,掩面哽咽痛哭。


    “不,不是你的错。”刘槿熙长叹口气,将月见搂入怀中,“他早已苦心布局,即便你不如此,他依然会想法设法将事情推到这般境地。”


    月见信服点头,泪眼婆娑道:“公主,我们该如何是好?京城被人控制,皇后娘娘带着八皇子入宫必然遭到斩杀。”


    “我们得想办法把信送出去,只要沈淮之和孙将军知道消息,加上公主府的护卫队,才能有胜算。”


    月见挣脱出她的怀抱,决心道:“奴婢这就去试试。”


    “不然。”刘槿熙再次阻止了月见,“已经被发现两次,此时他们定会盯得更紧,你此番便是自投罗网。”


    “那该如何是好?”月见忍不住再次哽咽起来。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再等等吧。”


    刘槿熙正打算歇息,突然又听闻紫苏来报:“谏议大夫冯程求见。”


    谢正羽的走狗,来她这公主府做什么?杀她的吗?


    刘槿熙披了件大氅,往衣袖中藏了把小刀,只带了月见和紫苏二人便往厅堂里走。


    “冯大人,陛下待你不薄,你协助叛贼,还胆敢来见本宫?”


    冯程并不理会她的厉声呵斥,拱手礼貌道:“微臣参见公主。”


    “你这狗贼。”


    她骂的难听,依然没能在冯程心里惊起一丝波澜。


    冯程自顾自起身,直面着她说出此番前来的目的。


    “公主,谢大人是不可能保你一辈子的,你别妄想凭借美色缠着他。”


    刘槿熙气得笑出声来,真是狗贼,连形势也看不明白,朝廷怎么养出这等货色?


    “我何时缠着他?你可别脏了我的耳朵。”


    冯程不理会,继续道:“谢将军是慧嫔之子,算起辈分,他该是你的皇叔,不会娶你,我想,公主早日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妄想借着谢将军苟延残喘。”


    皇叔?!慧嫔?!这是何人?


    见她呆愣不语,冯程又道:“慧嫔是先皇嫔妃,早逝于宫中。”


    原来如此,难怪她从未听闻过此人。


    冯程以为镇住了她,继续说道:“谢将军已然决定逮捕皇后后斩杀公主,公主好自为之。”


    说罢,他便大摇大摆地转身走了。


    真不亏一丘之貉,就连说话也这般目中无人。


    她冷哼一声,这才仔细琢磨起冯程方才说的话来。


    慧嫔之子?为何会被长公主带到府中抚养?


    辗转反侧,不知不觉之中便睡了过去。


    夜里她做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噩梦,梦里皇后及八皇子,还有沈淮之和孙氏一族全部被斩杀,她吓出一身冷汗,猛然从床榻上坐起。


    后来没有再睡着,刘槿熙倚靠着床头,静静地坐了一宿。


    晨起梳妆,谢正羽不出所料又来了,饭桌上添了一双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