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真相(二)

作品:《他觊觎弟妻很久了

    “江公公,您这话是何意?”徐侧妃急忙问道。


    来通传的太监是皇帝的亲信江公公,他看向顾长颛:“将军,陛下已经将此事压下,具体需等您进宫再行商讨。”


    顾长颛颔首:“好,有劳公公跑这一趟,我即刻前往宫中。”


    “长颛,颢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侧妃一脸担忧地看向顾长颛。


    “是啊大哥,二哥到底怎么了?江公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长颛扫了一圈屋内的众人,视线掠过容嫣面上,她面上的担忧和茫然一览无遗。


    他收回视线,漠声:“等我去了宫中让人回来送消息。”


    等顾长颛一走,王府上下都在担忧和好奇顾长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刚才宣事公公说二哥拐骗合阳县女儿,还杀人灭口,这肯定是弄错了,二哥怎么会做这种事,而且合阳县远在芜南,二哥哪里能见到这些人。”但这话一说完,顾子盛就想起去年顾长颢曾在芜南待过半年,今年也到芜南去了。


    众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颢哥儿糊涂!”徐侧妃第一个想通这其中的关节,她面色难看地看向容嫣,“容氏你跟我来。”


    事已至此,徐侧妃将顾怀瑜是顾长颢亲骨肉的身份告诉容嫣。


    “颢儿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他定是怕你知晓那女子的存在同他闹,才做出这般下策,你将颢儿害得好苦!”


    “夫君他,”容嫣想说些为顾长颢辩解的话,但现在事情摆在眼前,她只觉喉咙发紧,胸闷的说不出话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徐侧妃冷哼一声,只是冷眼瞧着她。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陪顾长颛一同前往宫中的小厮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二公子去年在芜南时偶然结识了合阳县柳县令的女儿柳婉儿,后来那柳婉儿怀了二公子的骨肉,二公子便把人养在了外头的一处宅子里,今年五月那柳婉儿以腹中孩子威胁二公子纳她为妾,二公子不答应,柳婉儿便跑回了合阳县,二公子又把人追了回来,如今这柳婉儿生了怀瑜小公子后想以此威胁二公子让她进门,二公子一直没答应,这便闹出了此事。”


    “胡说,二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顾云筝急声。


    “陛下亲自审理此事,是大公子让奴才回来通传。”


    “母亲,二哥他……”顾云筝去看徐侧妃,见徐侧妃只是满面凝重,却没有置疑,顾云筝知晓此事看来是真的了。


    顾子盛看向容嫣,“二嫂……”


    他想安慰容嫣,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云筝也看向容嫣:“二哥他,是怕二嫂难过才做出这样的事吧。”


    “我们先别着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等大哥和二哥回来,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既然那女子无碍,我们只要稳住那合阳县县令,让他们不要追究,二哥便没事了。”一向寡言的顾子昌出声。


    “是,昌儿说的有道理,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说和,让那女子进门便是,且有你们大哥在,不会有事的。”徐侧妃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容氏,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吧,你这几日在府中安置个小院,把人接回来便是,若不是因为你,她给长颢生下了怀瑜本就应该接回府的,何至于到现在这地步。”


    “母亲,你何必这般说二嫂。”顾子盛皱眉。


    不见容嫣吭声,徐侧妃正要发作,但她瞥到容嫣血色尽失的面容,她顿了下,语气倒也缓和几分:“此事倒也急不得,等长颛和颢儿回来再行商量吧。”


    一众人在厅中等到深夜,终于等到人回来。


    不过回来的只有顾长颛。


    “二弟此举意在杀人,证据确凿,虽无人死亡,但伤了个丫鬟,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顾长颛面色严肃。


    “今日天太晚了,等明日我再进宫一趟,大家都先回去吧。”


    “嗯,到底是没真的死人,且有长颛你在,想必陛下也不会太过深究。”徐侧妃放下心来。


    弟兄几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家渐渐散去。


    走出芙荷院一会儿,有丫鬟惊呼了一声:


    “二少夫人没事吧。”


    “无碍,不必惊声,扶我起来便是。”


    容嫣下台阶时没注意,一步踩空了,她想要借着身旁丫鬟的力气站起身,但脚腕传来钻心的痛,她抽了口气。


    下一刻,身体腾空而起,她被人抱起。


    “去叫温大夫来。”


    顾长颛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容嫣被安置在旁边的小亭中,周围丫鬟掌灯把小亭照的通亮。


    “多谢兄长。”


    “你……还好吗?”顾长颛收回手,欲言又止,他的视线落在容嫣脸上,她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汗。


    容嫣面上强撑出一个笑:“不妨事,我歇一下就好了,多谢兄长,天色不早了,兄长回去歇着吧。”


    “见血了。”顾长颛声音很低。


    容嫣低头,昏暗的灯笼光下,她左脚腕的裤子被血染湿了。


    温康很快赶来,替容嫣看了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二少夫人这腿伤的挺重,需要好好养上一段日子。”


    “有劳温大夫。”容嫣道谢。


    随后,她又转头看向一直在旁边守着的顾长颛:“兄长白日为夫君奔波入宫劳累,也回去休息吧。”


    说完,容嫣扶着身边丫鬟起身,一瘸一拐缓缓往外走了几步。


    但下一刻,她又被人抱起。


    “我送你回去。”顾长颛沉声。


    他面色紧绷,稳稳将容嫣抱在怀里往青梧院的方向走去。


    “……多谢兄长。”


    虽然觉得顾长颛此举有些不妥,但如今已经被抱起,加上容嫣这会儿心思纷乱,腿上也的确痛得厉害,她没再推脱。


    旁边青环皱了皱眉,吩咐旁边的另一个丫鬟:“你先回去叫人出门来迎一下夫人。”


    只留青环一人掌灯前行。


    走了没几步,青环出声道:“大公子,我们院的人来迎了,您还是将姑娘放下吧。”她不知为何向来行事礼数周到的大公子会做出此举,但想到姑娘有伤在身,一时情急也可以谅解。


    顾长颛顿住脚步,将人缓缓放下。


    容嫣抬头见顾长颛面色沉沉,只当他怕自己听了白日的事对顾长颢心生介怀,她缓缓道了句:“我想等夫君回来,听他亲口告诉我来龙去脉。”


    顾长颛垂在袖中的手拢起,薄唇紧绷,心口一阵麻。


    “我先回去了,多谢兄长。”


    ……


    第二日一早,顾长颛去了宫里面圣,之后将被暂且关押的顾长颢带了回来。


    “请宗族长老过来,让母亲和三弟四弟小妹她们也都来。”顾长颛吩咐人开祠堂。


    “还要请二少夫人过来吗?”


    不等顾长颛吭声,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顾长颢抬头看过来:“大哥,我想先去见阿嫣。”


    顾长颛侧头看向顾长颢,漠声:“你打算如何对她说?”


    “我……”顾长颢沉默了,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容嫣。


    正巧小厮来通禀:“公子,容府来人了,太傅和容府小公子在前院,闹着要将二少夫人带走。”


    这个时辰刚下朝,容肖易和容靖得到这个消息,几乎是马不停蹄的直奔王府而来。


    “以太傅的性子,知道此事后定不会罢休。”顾长颛看向顾长颢。


    顾长颢面上毫无血色,他急忙往外院走去:“我先去见岳丈。”


    容靖虽年幼,但他从小被宠大,性格强势,进了淮王府后一路硬闯,在半路碰上往这边来的顾长颢和顾长颛。


    “砰!”


    “砰!”


    容靖跳起来对着顾长颢就是两拳,他恶狠狠抓着顾长颢的衣领:“顾长颢,你当真背着我姐跟别人生了孩子,却一直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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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我姐!”


    容靖虽然才不过九岁,但下手却不轻,顾长颢迎面挨了两下,口角溢出鲜血。


    见顾长颢不吭声,容靖还想再动手。


    “住手。”


    “住手。”


    紧随其后的容肖易和闻讯而来的容嫣制止他。


    “阿姐!”容靖看见容嫣,听劝地缓缓松了手。


    “阿嫣。”


    顾长颢看见容嫣,想上前,脚下趔趄一步,却又不敢上前。


    “你别喊我姐!你只肖说你到底有没有骗我姐!”容靖怒声。


    “阿嫣,我……”顾长颢看向容嫣望过来的视线,慌乱无措。


    容嫣静静望着顾长颢的脸,静默了片刻,也未听他辩解出什么。


    只看到他慌乱却无言辩驳的神情,心渐渐冷下来,一切已不言自明,容嫣别过头去。


    “阿梨,爹爹来了。”容肖易看向女儿。


    “爹爹。”容嫣眼眶瞬间就红了。


    “腿怎么了?”容肖易一眼就看到了容嫣走来时的姿势。


    容嫣摇摇头,只瓮声:“爹爹,我想回家。”


    “好,爹带你回家,”容肖易上前,“爹背你回去。”


    “阿嫣!”顾长颢握住容嫣的腕子。


    容嫣努力挣脱开,但顾长颢紧紧握着:“阿嫣,别走,是我错了,我想着咱们没有子嗣,见你常常因为此事自责为难,所以才犯下如此错事。”


    容嫣停下脚步,她回看顾长颢,声音冷漠:“可你为何要骗我?”


    “阿嫣,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生气,我都是为了你,为了子嗣一事你整日闷闷不乐,我出此下策也皆是因为爱你,我怕你知道那柳婉儿的事会同我闹和离,所以我想把她解决了没有后顾之忧,我真的是因为太爱你了。”


    看着顾长颢辩解的样子,容嫣只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


    从昨日知道真相到现在,她一直在等顾长颢回来给她个交代,可现在听了顾长颢的解释,她只觉得心冷。


    “顾长颢,你这理由说不通。”依着顾长颢的意思,他大可以随便找个听话的女子,而不是柳婉儿这般稍有家世的女子。


    容嫣的眼神冷清,仿佛带着洞察人心敏锐,看得顾长颢心头骤紧。


    他急声:“那是一个错误,是我喝醉了酒犯下的错,你是知道的,我为了你从不亲近任何女子,那次错误发生后柳婉儿怀了我的孩子,我那时的念头并不想让她留下我的孩子,可后来看你一子嗣一事为难,我便只好将错就错。”


    听到这里,容嫣面上露出苦笑:“我本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可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太讽刺了。”


    “我曾多次说过,若你因为我没有子嗣一事介怀,可以同我和离,但你为何口口声声说没关系,甚至说抱养一个也可以,你骗我抱养他人的孩子,现在却告诉我孩子是你亲生的,你如今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叫我如何相信。”容嫣语气很冷。


    自容嫣嫁给顾长颢以来,两人也曾起过几次争执,但唯独这次,容嫣的语气冷到极致。


    “阿嫣,你要知道我的难处……”顾长颢抬头去看容嫣,当她在容嫣眉宇间看到那抹讽刺时,他如坠冰窟。


    “顾长颢,”容嫣打断他的话,“我理解你的难处,但这不是你哄骗我的理由。”


    “阿嫣,我怕……”


    容肖易听不下去:“够了,惺惺作态!”


    他看向顾长颛和顾长颢:“此事陛下已做出断绝,我容肖易的女儿受此委屈,你们淮王府必须给我个交代!”


    “对不住太傅,我们淮王府定会给个交代。”顾长颛拱手。


    看在顾长颛的面子上,容肖易强忍怒火,他看向女儿,心疼道:“爹带你回家。”


    说着,他将容嫣背起往外走。


    顾长颢想追。


    身后,顾长颛漠声:“别去了,在做错事伤害她时,你就应该想到要承担这般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