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二层关卡
作品:《签到阻止师尊黑化》 江千柳骤然松开咬在林絮舟颈上的牙齿,眼中幽光一闪,像是发现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阴森笑道:“不愧是玉澈仙君,破开忧怖心境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找到本君这来。”
林絮舟被捂着嘴,想要从江千柳怀里撤出去,却被他牢牢抵在冰菱心镜上,动不了分毫,只在夏新月冷眸注视中,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他勾起膝盖本意是要踢江千柳下腹的,却被江千柳抓着脚踝掰到腰侧,看来就像是他急着主动攀附江千柳的模样。
夏新月紧握着素影剑,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剑身随着他微颤的手轻轻晃动,江千柳却心大得很,反而将身子压得更低,温热的气息拂过林絮舟耳畔:“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心境作祟,你只要乖乖配合本君就好了。”
林絮舟心急如焚,奈何手掌被江千柳牢牢捂住,声音只能从指缝间传出,又闷又急:“可是他在看!”
江千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疯狂:“你不觉得有人看着更有意思吗?”
啊啊啊啊啊!他妈的,魔君特殊癖好也太多了吧!
林絮舟不想配合,可惜一方面他在江千柳的绝对实力面前犹如蚍蜉撼树,无法动摇分毫,另一方面夏新月已经走到跟前了!
好不容易才以师徒身份稳定和夏新月的关系,若叫夏新月知道他与江千柳有这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怕一怒之下会与他断绝师徒关系。
算了,江千柳看起来很有把握的样子,这个场面就交给他吧。
林絮舟刚说服自己摆烂,就见江千柳头一低,唇瓣越来越近,不由惊恐地闭上眼。
一道强劲的寒意从面前划过。
桎梏在他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林絮舟睁开眼,只见素影剑耀眼的青芒阻隔在他与江千柳当中。
夏新月清冷的面容此刻更添三分肃杀之气,瞳眸之中寒意翻涌:“就算是忧怖心境也不行!”
江千柳狭长的凤眸眨了眨,长臂一揽林絮舟的腰,带他来到冰菱心镜的另一面。
还好冰菱心镜有多个面。
然而,素影剑这全力一击威力惊人,剑气如汹涌的潮水,当时江千柳与林絮舟之间的距离太近,抽身不及,耳廓竟被剑气狠狠划开一道血口子。
林絮舟心念一动,面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感激,声音像裹了蜜般甜腻:“君上,此番多亏您舍身相救。夏新月作为这忧怖心境的缔造者,在此处占据地利,连素影剑都威力大涨,不如拔除他体内的痴妄树?反正我已经把玉扣给他佩戴上了,可以说他的命门已经掌握在你手里……”
江千柳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直到金福用红舌舔干净他耳廓的血渍,见他耳廓成了虚幻的透明色,如水波般荡漾闪烁。
林絮舟心中一惊,原来面前这个“江千柳”只是江千柳的魂身,难怪他好整以暇,素影剑都快抹到脖子边了,还能兴致不减。
江千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解他的痴妄引?”
林絮舟忙不迭点头。
“先看看你能否活着带他来帝魔殿见我。”说完这句话,江千柳的魂身从耳廓开始一寸寸褪色,终于消失不见。
林絮舟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暗自盘算,江千柳的性子还真是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相较之下,还是待在夏新月身边更安全啊。
此时,脚下的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一道巨大的裂缝迅速蔓延到林絮舟脚边,整个人再次坠入冰冷刺骨的水中,还好他眼疾手快,抱住了一块漂浮着的冰块。
冰天雪地的心境开始慢慢消融,融化的雪水汇聚成湍急的水流。
林絮舟顺着水流,见夏新月独立于一块摇摇欲坠、即将消融的冰面之上,背影寂寥,恰如春色中未曾消融的一抹料峭寒意,脑海浮现夏新月为他凿出冰窟窿的画面,眼眶一热。他拢了拢混乱的头发,整理衣服,拉高衣领以确保遮住脖颈的咬痕,这才朝那背影喊去:“师尊!”
夏新月的背影一僵,缓缓转过身。当看到水中的林絮舟,眸光一亮,快步上前,将林絮舟捞上岸,目光急切地在他身上来回扫视,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才长舒一口气:“真的是你!”
林絮舟做贼心虚,不过,脸上劫后余生、万分庆幸的模样倒是不用装:“师尊,我被一只骸骨推进血池,差点就淹死在里面。可是濒死前脑子里想到师尊,突然就清醒过来,亏得我水性好,这才捡回一条命。”
他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边扯,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夏新月的表情,却见夏新月听得认真,丝毫不疑,林絮舟不由在心中暗自自嘲:“难怪在夏新月心中你是一个死后要下地狱受拔舌极刑的人,真太他妈能编了!”
夏新月脸上神色从担忧渐渐放松下来:“没事就好,我刚刚看到了江千柳……还好只是心境作祟罢了。”
脚下的冰块即将消融,承载不住两人的重量,夏新月捏起他的手,打算带他掠去岸上,低头的瞬间,他整个人僵住了——林絮舟和心境中看到的一样,都掉了一只鞋。
林絮舟顺着夏新月的目光看去,心中暗叫不好,竟忘了少了只鞋!
他忙道:“我的鞋沉进水里了。师尊可有瞧见?”
夏新月微微皱眉,疑惑道:“忧怖心境是以中咒者的心念所布,可我事先并不知道你掉了一只鞋……”
“呃……”
不能慌!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表现镇定。
林絮舟右手握拳放到嘴边,低咳一声,自圆其说道:“这便是魔君比魔姬更厉害之处。魔君能够随意修改任何人的心境,师尊方才经历的,想必是被魔君篡改过,刻意往更真实的心境靠了。”
夏新月若有所思道:“许是如此。”
见夏新月接受了自己的说法,林絮舟暗自松了口气。
可不知为何,心口却莫名涌起一股酸涩,像被一块石头堵住,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陡然间,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
原本平坦的陆面,居然裂开一条条隙缝,缝中冒出一把把刺目的银刀,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露出了锋利的獠牙,晃得人睁不开眼。
二人只能在刀刃的夹缝中缓慢前行。
林絮舟丢了一只鞋子,每迈一步都如履薄冰,夏新月走三步,他只能走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远,他望着夏新月随风摆动的宽袖,暗自思量:“我拉他的袖子走,能节省些力气,他不会斥责我偷懒吧。”这般想着,他鼓起勇气,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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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衣袖伸出手去,指尖还未碰到布料,夏新月修长的手指伸来,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之中。
“师尊?”林絮舟愣了一下,讷讷轻咳两声,试图抽回手,“这样不太好吧。”夏新月身姿挺拔,又比他这具瘦削的身体高很多,手牵手走在一起,他肯定被凸显得像个吊儿郎当的顽童。
下一刻,夏新月墨色宽袖从腕间滑落,将两人相握的手隐匿其中。
随着他们缓慢前行,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衣袖与衣衫轻微的摩挲声,在寂静的重积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为何,林絮舟的手握在掌心许久了不仅未能焐热,反而有愈发冰凉的势头,夏新月生出疑虑,回头望去,只见林絮舟脸色苍白地驻足停下,脚下是一溜触目惊心的血痕,见夏新月低头,他翘起那只没穿鞋的脚。
却哪里躲得过夏新月的锐眼。
那只脚掌已被血染红,显然早被刀刃割伤,身体因流血过多而虚弱至此。
夏新月握着他的手不自觉用力,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你什么时候伤的,为何不说?”
林絮舟无所谓道:“划破一点皮而已。”
他是真以为刚才险些踩错,蹭到刀锋,这才划破一点表皮。
可重积路岂会让他走得如此轻易?
刀锋各个像淬了毒,一碰就破皮,伤口还会随着动作,越来越深。
夏新月二话不说蹲下身,挽起林絮舟的裤腿,查看他被刀片割伤的右足,只见脚底一条细长的伤口,很是触目惊心,被割开的皮肉已经泛白,微微向外翻卷着,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血渍,鲜血一股股从伤口往外涌出。
夏新月左手拖着他的脚背,右掌对着足底覆盖上去,缓缓给他输了一些灵力,总算血没有再往外渗了。
可两人之间的气氛仍旧沉闷。
林絮舟金鸡独立站不了太久,只好调侃道:“谢谢师尊,我好了,你可以把右脚还给我了吧。”
夏新月抽回右手,却仍捏着他的脚却看了许久才放开,他维持着蹲身的姿势,背过身去,双肩一阵轻颤,片刻后,嗓音喑哑道:“上来。”
横亘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座布满刀片的大山。
靠这样走,是走不下去的。
反正之前也不是没背过,林絮舟也不客气推辞,正要俯身趴下去,前面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脚下的大地剧烈震颤起来。
抬头望去,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正从山上滚落下来。
林絮舟心中一惊,拉起夏新月推开,慌乱之中,左脚拇趾与第二趾的指缝被一片刀刃深深割进去,钻心剧痛让他浑身猛地一颤,脚底立刻浸润在一股温热的血液中。
眼看巨石朝这个方向滚下,他心急如焚,想拔足离去,可刚一用力,那刀片便发出钝痛死死拽住他的脚,让他连半寸都挪动不了。
“轰隆——”
林絮舟死死盯着巨石滚到身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嗓子眼,然而,预想中的撞击并未到来,抬眼看去,夏新月双手捏了一个诀,立在他身侧,衣袂随着捏诀的动作轻晃。
“林絮舟,你下次再敢把为师推开试试?!”
夏新月偏过头,脸色阴沉,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