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作品:《禁止对龙傲天娘子撒娇

    唐婉还在跟琥珀光说话,突感肩头一暖。


    魏竹君已为她披上鹤氅,葱白指尖"恰好"抚过她后颈:"夫人畏寒,最见不得穿堂风。”


    琥珀光哪里看不出来他的挑衅?这段时间他们交手太多次了。于是他恶意地打量对方严丝合缝的交领,"裹得像颗粽子,魏先生莫不是肾虚体寒?"


    穿堂风?肾虚体寒?唐婉在心中忍不住狂拍大腿,神一样男人之间的斗嘴。


    她不是看不出来这两人在针锋相对,但是她完全没有往争风吃醋上想,还以为魏竹君只是简单的讨厌外蛮人,搞“种族歧视”。


    毕竟外蛮跟大容确实打过太多次仗了。


    唐婉面上还有矜持地拍拍魏竹君扶在她肩头的手,权当安抚。


    琥珀光眨眨眼,看着两人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突然扯出一抹笑来。


    “今日天寒,还下了些雪,非常适合这盒雪松香。”琥珀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盒放到了唐婉面前。


    雪松香?唐婉心里莫名跳了一下。


    外蛮可不产雪松香,为什么琥珀光要送这个给她?


    他在试探什么?还是在暗示?唐婉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思绪都快扭成麻花了,只是暂时毫无头绪。


    ”王子若是还有事便先去忙吧,我与娘子多日赶路实在有些乏了。”


    魏竹君看到唐婉的目光在琥珀光身上扫来扫去,心里不痛快极了。


    要不是因着君子之道,他连这会儿脸上堆着的礼貌微笑都懒得摆,只恨不得拿扫把直接将这个讨厌鬼赶出去。


    “你累了?”


    好在琥珀光也不是真的死缠烂打的人,他一脸关切地看着唐婉。


    唐婉虽然有心想要试探一下琥珀光到底为什么要送这个雪松香,但是奈何魏竹君目光如炬,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只能开口送客。


    “等我休整完毕,我们再约。”客套话还是要说的,临别前唐婉笑眯眯地对着琥珀光摇手。


    外蛮人不懂客套话,琥珀光兴奋地说道:“那等过年我们一起出来逛集会!”


    说完他也不等回答,就飞身上马离开了将军府。


    魏竹君气得半死,这什么人?!扫了一眼唐婉竟然还在看?


    过年集会难道不是应该和自家人一起吗?


    外蛮这么闲吗?不是说是最受宠的王子吗?


    这个讨厌鬼到底还要在这里逗留多久?为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到他的外蛮去?


    满怀心事地目送琥珀光走远,唐婉扭过头才发现魏竹君气得咬牙切齿。


    这孩子,如此仇视敌对国家确实有家国情怀。


    本着关爱祖国花朵的心情,唐婉自觉体贴安慰:“你倒也不用太生气,我心中警觉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他并未得逞。”


    虽然唐婉的话让魏竹君略感欣慰,但是就他对于娘子的了解程度来说,他简直一秒就判断出他和唐婉现在不在一个频道。


    “你知道他想干嘛吗?”魏竹君试探性的问道。


    “我自然知道!刺探情报呗!”


    唐婉自信满满,还扭过头来教育魏竹君:“不过我们大容既然接纳外蛮来朝贡就要摆出大国的姿态。你刚刚态度可有些不太对。


    他先前也屡次三番想要从我这里探得情报,却从未得逞。虽然又是送礼又是约酒,我也只跟他‘耍太极’却并未下过他的面子。我们有些时候做事就是要圆滑一些。”


    魏竹君看着唐婉志得意满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愣了半晌才干巴巴憋出一句:“那你真的是太棒了。”


    “是吧?我也觉得。”唐婉有些得意,真不愧是新时代的进步青年,在大是大非面前就是头脑清醒。


    “不过他到底是为什么要送雪松香?”她苦恼地皱起眉来,完全没有头绪,这个外蛮人真的是太狡猾了!


    看着铁壁而不自知的娘子,魏竹君从未感到如此心安,这种诡异的安全感让他忍不住鄙视自己。


    他与那些追求者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唐婉的不解分情并没有区别对待他。


    不过没关系,他可是唐婉明媒正娶的赘婿,合情合法合规的相公,徐徐图之,心急不得。


    魏竹君这边觉得事情急不得,但是另一边的太子却为了自己的事情急得不行。


    “太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后怒极反笑,一掌重重击在案上。


    跪在一下面的露珠儿好似被吓到了,浑身一颤,眼眶就红了,低头委屈地瞟了一眼太子就伏在地上不敢吭声。


    太子紧抿着嘴,平日里温和的脸上也没有了笑意,阴沉沉地盯着皇后:“母后,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清醒得很。”


    皇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脸颊因为愤怒涨得通红,猛地指着已经在低声抽泣的露珠儿,厉声喝道:“你要将一个妓子抬到妃位上?且不说皇家,只说民间的正经人家,都不可能纳一个妓子作妾。你竟然还想着抬她做侧妃?”


    因为过于激动,皇后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太子有些烦闷,觉得母后实在大惊小怪:“我又不是想要抬她做正妃,只是一个侧妃,能入玉碟便行。母亲何必如此?”


    皇后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太子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使唤,她是知道,但是蠢成这样也叫她今日大开眼界。


    “你那两位侧妃,一位忠暮伯嫡女,人品端正贤良淑德,另一位父亲是朝中的周尚书,他在士林中颇有声望,也帮助你良多。你跟我说,你想要撤去谁的妃位扶这位妓子上去?你说!”


    皇后声嘶力竭地吼道,她真的累了,无能的儿子能在太子之位上坐得稳,她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为他筹谋算计,现如今他竟然竟然还能再犯蠢?


    太子用眼神安抚了一下跪在一旁的露珠儿,然后冷笑道:“当初您让我娶凌霄做正妃,说要捏着兵权在手里,我娶她,后来你又说忠暮伯的势力对我有大用处,我就纳了他的女儿,再后来的周尚书也是一样的情况。


    有一、有二还三,母后,我以前何曾忤逆过您?但是这次我只是想娶一个我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这样真的过分吗?”


    “难道这些都是为了我吗?”皇后从未见过太子这样与自己顶嘴,原本愤怒的情绪此刻就像被浸到了冰水里一样,她的手脚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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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根本不在意皇后现在说什么:“母后,我喜欢露珠儿,我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


    皇后简直要疯了,不听劝不听分析,就知道情绪上头。如果真让这妓子登上侧妃的位置,她如何向其他三家交待?又如何堵住文臣的嘴?


    太子见母亲脸色惨淡闭口不方,心中也是不忍,但是他还是一掀衣摆,“咚”的一声跪在皇后面前,苦苦哀求:“母后,求你了!我只是想要她上玉碟,给她一个名分罢了。成全我吧!”


    说完他就“咚咚咚”的跪在那里磕头。一旁的露珠儿见状也立马爬过去一起磕。


    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管是哪个母亲都不会地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这样。


    皇后的手在发抖,她想扶起太子,但是一看到他身边的露珠儿就想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僵持了许久,看皇后始终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太子急了,跪行几步:“母后!!”


    皇后终究是心软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全都绞在了一起,疼得她都没法看这个被女人迷晕头的忤逆子。


    “这件事情太突然了,你让我考虑几日再给你答复吧……”她无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太子一听母亲竟然还没有答应,又急了,开口又要催。


    但是皇后已经落泪了:“我儿,你是想要逼死你的母亲吗?”


    见状太子也没有办法再催促,只得默然地应下。


    这事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实在不算小。


    原本皇后以为自己经营这么多年,总会想到两全的办法既能满足太子的愿望又不至于伤到另外三家的颜面。


    谁料到不过几天的功夫东宫就出了事。


    周侧妃死了,溺水而亡,死在了东宫的荷花池里。


    皇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要出事了,她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外头对于东宫的议论就多了。


    前脚侧妃刚死,后脚太子就将名不经传的露珠儿抬到了侧妃的位置上。


    这一举动就像一把火一样直接将舆论点燃了。


    一时间猜测露珠儿身份的有,阴谋论周侧妃死因的也有,反正就是没有正向的信息。


    太子原本仁和的形象已经被昏庸与好色成性挂上了勾。


    “唉,没有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唐婉捧着六六六刚刚呈给她的情报有些失落。


    不怪她失落,毕竟她买股太子这么多年,一时间收到他即将塌房的消息心里也着实难受。


    “小姐,我们……”六六六想问要不要把他们布在太子那边的人收回来,毕竟估计也就这么几天的事了。


    “让他们先离开吧,我去城外住两天。”唐婉长叹一声。


    二皇子是个心狠手辣的,太子的命估计保不住了。


    他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哪怕她一直把他们当成工具人,但是她也不忍心看天家手足相残的戏码。


    等二皇子收拾了太子,就该她收拾二皇子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也要准备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