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锅贴生煎包

作品:《从小厨娘干到摄政王(美食)

    鸡蛋灌饼的走俏,为蓝锦的小摊积攒了第一桶金。


    练了这些时日,蓝锦对吃食生意愈发有心得。


    不管是点单、排队、制作和结钱的流程,还是食材备料与运输,都更上得手来。


    于是她大起胆子,打算做些所需前期准备更多的,却也更有风格的复杂点心——


    锅贴和生煎包。


    蓝锦虽是借住庵堂,却也是四更天就爬起来借厨房。


    早早地发好了面,揉得面团光滑且软,这样做出来的生煎皮才更松软细腻。


    夏日发酵便宜,蓝锦放心地去搅打肉馅。


    三成肥七成瘦的农家黑猪,是姜克松留给她的友情供货。


    为了让成品含住满腹汤汁,专门备了肉皮冻丁。


    鼓囊囊小气球似的生煎包刷上油,撒上芝麻搁着醒发。


    薄薄的锅贴皮做的是烫面,醒发得快,蓝锦手似蝶飞,一个个地包好码齐。


    试做了几份,晨起做早课的妙华,知道她出摊特意起来蹲着的妙清,都赞不绝口,说从未见过这样好点心。


    收拾停当,进城赚钱!


    “爆汁锅贴嘞~皮薄底儿脆~”


    “发面生煎包~肉香壳子酥~”


    “甜咸豆浆嘞~卤猪舌肚肠~”


    “这不是蓝老板吗,今天你来得倒早,又做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瞧,这已经吃出熟人来了。


    蓝锦拿洁白的帕子一抹手,热情地招呼。


    “小郎君,有你不曾尝过的好点心,生煎包配咸豆浆,锅贴配甜豆浆,怎么样?”


    “缘何这什么生煎包不能配甜,锅贴不能配咸?”


    绯袍郎君满腹狐疑。


    “生煎皮厚且酥,配咸很是解腻;锅贴皮薄脆,配甜很是提鲜。”


    “当然啦,小郎君若是想知道究竟,全都点来尝尝,各自配配,才是正经呢。”


    两人熟识,你知我知,所以客人轻巧地“吃”了蓝老板的小套路把戏。


    “哈,这么说我是得都尝尝,各来一份吧!”


    锅贴果然如老板说的,褶着花边的皮子捏得薄,肚子却圆滚滚,馅儿大,实在!


    只把它用菜籽油热烫烫地一煎,薄薄一层脆壳金灿灿的,带了些焦褐色,煎得好光面。


    白嫩的锅贴蘸上一点香醋,挂着棕色的汁,一口咬进嘴里,打进了高汤的肉馅便昂首阔步地进了场。


    带着一点点咸鲜的肉汁子,满嘴松紧得宜、肉感十足的猪肉馅。


    肥瘦相间,油香嫩滑。


    一大口裹住一个,像月牙,却是拿天上的月亮来也不换!


    这边生煎也出锅,甫一揭开盖子,只见圆圆的大锅里密密地铺满了大小匀称的小包子。


    上面撒满了黑芝麻和小葱花,香味霸道,缠着过路的每一个人不放。


    香,酥,松,这底简直不像是煎的!


    用牙一碰便开,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倒比炸油酥面果子还好吃!


    而那面香味十足的半发面包子皮,又松软吸味。


    一口下去,一半酥,一半软,中间是大颗汁香四溢的美味肉馅。


    声势浩大而来,却毫不腻口,实在是种别样的享受。


    叫蓝锦自己来说,蘸了香醋,抑或咬开个小口,拿小勺子往里灌点醋,能一连吃八个不停口!


    绯袍郎君额外打包了二十份生煎包,二十份锅贴饺带走。


    “老板,我倒爱这锅贴、生煎都配甜豆浆,你以后跟人这样推荐,就说这是城北青山书院郭公子的吃法!”


    “好的呢,郭公子常来,我这蓝记仰赖您的照料。”


    蓝锦见钱眼开,笑得眼角飞月,梨涡含星。


    锅贴生煎实在辛苦,好在只用做一天。


    她的蓝记小摊日日改样子,食客照样买帐,被新鲜未知的菜单抓得心肝痒——


    全都是没吃过、没见过的花样,委实成了一种好广告。


    今日小秋贪睡,并没有叫醒她,只是小狗跟了来。


    才刚一直在竹篮里睡着,现下幽幽醒转。


    蓝锦由着它在脚边盘旋歪缠,插空问它:


    “睡饱就想吃东西啦,你这小幸福鬼!”


    把给它准备的白煮猪下水拿小碟子盛了,看着小白狗头这晃晃,那点点,呼哧呼哧地吃着。


    蓝锦自己也盛出一碗甜豆浆,配着生煎包,坐在小马扎上填肚子。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觉得会有点什么事发生。


    有个爱穿蓝袍,爱拿折扇,爱开屏的陌生郎君——现在倒是混脸熟混得快不陌生了——总爱上前凑热闹。


    好像在跟她比谁吃得更优雅似的!


    要不就是跟想偷她的狗似的!


    果然——


    “小娘子,这包子也是你做的吗?”


    蓝色花蝴蝶又来准时报到。


    说来也怪,那绯袍郭公子、水绿衫子云小娘子,都是常来盘桓的。


    可蓝锦直觉这蓝色花蝴蝶不一样,肚子里定揣着什么没说出来的坏水。


    不看别的,单看他那气质——


    不像游手好闲的闲汉,不像贪吃逃学的学生。


    甚至都不像本地那些大放情怀、拐着弯要打听自己家住何方的纨绔。


    还常偷偷地在附近观察自家三个——她,小秋,和小狗。


    腹诽归腹诽,蓝锦还是满面堆笑:“这位小郎君,你要吃点什么?”


    “有锅贴,生煎包,一口咬下去流汁子的。”


    “还有甜咸豆浆,配着喝正正好。”


    “这卤舌肚肠要不要尝尝,吃了专克小肚鸡肠,黑心烂肺,两舌恶口的!”


    哈哈!


    花蝴蝶神色不改,从容地说:“既然都是小娘子做的,那就都各来一份。”


    好好好,伸手不打送钱人,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干点什么。


    有本事你天天来支持我生意!我看倒是谁得了便宜!


    蓝锦自己肚子也饱了,钱货两讫,也就把他丢在一边不管,继续揽客,做包做饺。


    她在等一个大客户,或是清晨时分到,或是傍晚收摊时候来,回回都把她的卤货包圆的大客户。


    今晨没有等到,蓝锦也不着恼,继续手脚飞快地补着刚刚卖完的锅贴和生煎包。


    “蓝姐姐,娘亲去慈明寺,我刚好过来陪你做生意!”


    霍旭云冷不丁冒出来,穿戴得格外齐整,牡丹花似的笑颜叫蓝锦忽地开怀了。


    “那正正好,你不嫌我抓你壮丁,我才不嫌陪客多呢。”


    蓝锦捏罢一个生煎褶,往笼布下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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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一丢,起身去迎她。


    “嘿嘿,只是这锅好点心,可得叫我尝第一口。”


    霍旭云两手来攀蓝锦的右臂,像几个灵巧晃眼的臂钏,叮啷啷响个不停。


    “我要是不叫你尝,叫这锅生烂在锅中,没人买去!”


    蓝锦顺着她的话去逗她。


    “这却是冷锅里冒热气,怎么可能的事!蓝姐姐还不知道吧?”


    “青山书院的书生们为你家的吃食打赌,有人为此输了一个月的朝食——请整个书院的学生吃!”


    蓝锦“扑哧”一笑:“还有这种事呢?”


    只怕这倒霉蛋,就是郭小公子吧?


    好生富裕,神仙打架,叫她这小鬼也难得沾光。


    “旭云,你却为何不去学堂?”蓝锦疑问道。


    “我娘正跟我说这事呢。村里需要的学堂还是启蒙为上,我早就不必听了。”


    “她本想叫我去青山书院,我可不喜欢那一句三咳,嗯嗯唉唉的老夫子。”


    “我和娘说了,叫她来城里开学堂,可不就正好了吗?鼓动了这好久,她才松一松口呢。”


    霍旭云已经吃上了生煎,咬皮嘬汁,一口吞了,满嘴油光,俨然老手。


    “哦?想来和慈明寺有些相干?”


    蓝锦给她碗里补上新的锅贴,扭脸问道。


    “正是呢,有位寄居在慈明寺的夫人,曾是我娘的幼学同窗。”


    “不过丧父无子罢了,正好一起办学堂。”


    “这光景该是一起和住持商量,租借或合用寺院在城中的房舍田产呢。”


    霍旭云并不白吃她这点心,正正经经地帮蓝锦张罗起了生意。


    收钱点帐眉目清晰,点单应对口齿伶俐,叫蓝锦好过意不去。


    直说要给她分账,再酥烂烂地炖个一根柴禾就做得的猪头肉。


    霍旭云浑不在意的样子,单对那猪头肉动了些心肠,却凑上前来跟蓝锦咬耳朵。


    “姐姐,对过茶坊,门头靠里,那个总看你的郎君,你可识得?”


    蓝锦把眼一瞟,不正是那蓝扇花蝴蝶嘛。


    敢情在这区区小摊上“豪掷千金”还不够,真要把她商业秘方偷看去不成?


    蓝锦只道:“谁知道什么来路,日日来买,看着体体面面的。”


    “有时还要盘桓一下,以为他要跟你说什么东西呢,到最后又没上前!先随他去罢。”


    两姐妹小仓鼠一样鼓起腮帮子八卦:“有些有钱人就是有许多怪癖!”


    暮色渐迟,蓝锦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大客户——那个膀大腰圆的虬髯客。


    今次对方却有些羞窘,支支吾吾。


    “额,嗯……小娘子,你手艺好,寻常要扔的杂碎,侍弄得这般……真是祖师爷赏饭吃,旁人求都求不来。”


    终于眼一闭,心一横,图穷匕见——


    “小娘子这卤肉方子可卖?我愿出高价!”


    蓝锦细细问来,方知他是西街上的肉铺老板。


    本卖生熟肉的,从顾客那打听得桥头有好卤味,胜过自家许多,匆匆地连汤带肉都买回家。


    然自家的肉往汤里一煮,浑不是那个味道!


    还侥幸是汤不够老,接连买了多日。


    灶头火不停,所费不赀,却只能仿得五六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