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作品:《落魄公主她未卜先知

    达奚老将军胡子抖动着,敛了笑容,虽然平日不见得对达奚双多么重视,但是这么多人面前,这件事得有一个说法。


    乞扶诃灵走上前,指着那达奚双道:“这是哪里来的女子?竟敢自称达奚双?我身边这位可是你们达奚家自己请出来的新娘?这是何意?”


    他说着还露出一点疑惑,看得人有些犯嘀咕。好一个倒打一耙。


    楼缓站在靠近台下的台阶处,他扇子掩面,与贺浑轻语,“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贺浑眼神直直盯着那位新娘,没有说话。


    达奚双撑着转跪到达奚老将军脚边,“求父亲为我做主,我在房中被人刺了一刀,那人将我拖到屋角的树后面,想要将我埋了,好在女儿命大,贼人以为我已经咽气,只掩盖了一层薄土,我这才挣扎着出来。”


    “我听见那埋人的说自己是乞扶公子授意,嫌弃女儿样貌丑陋,不愿意娶我,所以这才李代桃僵。”


    众人无不惊骇,乞扶诃灵大喝道:“荒唐!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想要破坏两家姻亲之好!达奚叔叔万不能听信片面之词。”


    宾客中有人嘀咕:“把那新娘子的盖头揭下来看看不就好了。”


    可要是揭了盖头岂不就是要把婚事作罢的意思?


    这件事,其实就是看到底想不想成婚了,要是不想成,达奚老将军便将那跪着的说成假的又能怎么样?但要是揭开这个盖头,无论哪个是真的这婚事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这不是摆明了怀疑乞扶家吗,况且要真的是乞扶大公子干的,这要怎么收场?


    达奚双看见了达奚老将军的片刻迟疑,哭喊着走上前,“求父亲为我做主啊。”


    贺弈忽地走上前,“不如这位姑娘把面具摘下来让诸位认一认,看看到底是不是达奚姑娘?”


    那跪在地上的达奚双道:“人人都知道我从不摘下面具,二公子这是故意要维护乞扶公子了?难道我达奚府的人还认不得我?”


    贺弈轻笑不语,转看向达奚老将军。


    达奚老将军横眉竖起,他垂头看了一眼那地上的达奚双,又环视宾客,最终的目光落在乞扶诃灵身上。


    他正欲开口,忽地梁上闪过一个黑影,众人惊呼小心,一时间大乱。


    寒光闪现,直朝着那乞扶诃灵的方向,‘新娘’被推搡开,在地上滚了几圈,站起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脸上。


    李昭鱼看着那落在地上的红盖头,和掉落了的面具,心底的寒意涌上来。


    乞扶诃灵还没见过李昭鱼,但是他脸上的震惊也不加掩饰,因为这显然不是他找的那个女人,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在看见这张脸时,都是一个想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昭鱼看向了贺浑,看见他微微皱起了眉,在惊慌失措间思量着对策,她只看了一眼乞扶诃灵,而后便朝着贺浑的方向跑去。


    贺浑垂眸看她,李昭鱼却一点不敢抬头,乞扶诃灵立刻反应过来李昭鱼的身份,惊出一身冷汗。


    达奚老将军看着李昭鱼,半晌才有些不悦地开口:“敢问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昭鱼露出手腕上的绳子,“我本在后面院子里小憩,醒来就被人绑了,还带上了面具,整个人晕晕沉沉地被架了出去,还有人告诉我如果出声便会杀了我,我一时间不知是怎么回事所以一直不敢言语。”


    “方才······乞扶大公子也告诉我···不要出声。”


    “我这才不敢乱动。”


    乞扶诃灵拧着眉毛,“你!”


    贺浑站在李昭鱼身前,乞扶诃灵看着达奚老将军,“这实在是冤枉,达奚叔叔,大少主若是不想我们两家结亲直说就是了,何必让夫人这样污蔑我!”


    贺浑眼神看过去,乞扶诃灵眼神闪躲,不敢言语,贺弈站出来,“这事还需查个清楚。”


    那边府上的护卫回来报没有抓到那梁上的刺客,达奚老将军动怒,“废物。”


    而后面色变得很冷,“吉时已经过了,你先回去吧,过后我亲自跟你父亲说。”


    乞扶诃灵咬牙,最后也只能离开,众宾客也开始散去,没有想到这婚事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宾客便看见达奚双在此时站了出来,她跪着哭道:“女儿自知容貌丑陋才惹出这许多风波,求父亲准许女儿终身不嫁。”


    达奚老将军说道:“胡说,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你父亲是为了凉州牺牲的,将你过继给我,我哪能让你落得个终身不嫁的下场,凉州多得是男儿,为父一定为你寻一个好夫婿,我达奚折一定尽全力扶持,让你过得好。”


    众人无不称赞达奚老将军品德。


    楼争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楼缓后面,楼缓扬眉,还没从这接二连三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低声叫了句,“哥?你怎么回来了?”


    楼争笑了笑,楼缓心里升起一种诡异之感,而后被身后一脚踹到了堂前,直接跪到了达奚老将军跟前。


    四目相对。


    “???”


    楼缓看向了他哥,以及贺浑,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随之就是巨大的荒唐之感。


    他内心一万只马奔腾而过,心里跳得打鼓,几乎是呼吸不过来,这是要他当着众人的面求娶达奚双?!


    他看了一眼达奚双,看不见脸,只看见了眼睛,然后认命地闭上了眼。


    他行礼,“将军,愚侄···愿···愿求娶达奚双姑娘,结秦晋之好。”


    他这话说完只觉得自己虽然还活着,但是跟死没有什么区别了,他虽然也没有幻想娶什么绝世女子吧,可是也从没想到娶这样丑到远近闻名的女人啊!


    达奚老将军闻言,先是一征,而后连叹,“好!好!好!”


    “你能有这样义气,简直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达奚双深深地看着楼缓,“既然楼二公子不嫌弃,那也不必另择良辰吉日了,就今日算作礼成。”


    楼缓吓得不敢说话,看了一眼贺浑,他正把李昭鱼手腕上缠着的绳子扯开,神色冷淡。


    楼争站出来,“达奚双姑娘得达奚将军教导,定然是不让须眉,我楼家能结此婚事,家门之幸,礼虽简,但不可少,聘礼婚书待我禀明家父后一定送上府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个转折,都傻了眼,这婚事,楼缓年前还在笑乞扶诃灵,现在笑不出来了。


    他缓缓转头,发现达奚双正看着自己,用一种他不大看得懂的眼神。


    而后···晕了过去,楼缓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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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发现这姑娘背后还在流血。他连忙将人扶起来,喊着叫郎中。


    李昭鱼看着那个人,眼神中出现了深深的疑惑,这人···怎么会说自己是达奚双?


    真正的达奚双,不是死了吗?


    红绸飘散着落下,到处都是凌乱,宾客散尽,贺浑也和达奚老将军行礼告辞,他一走,李昭鱼也得离开了,但是她想着,自己一定还要再见一下这个人,她明明是······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李昭鱼在马车上睡着了,贺浑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李昭鱼离了皇宫愈来愈不要人侍候,今日去达奚府就没有带侍女,孤身一人地去,孤身一人地回。


    所以要下马车的时候没有人提醒她,贺浑掀开车帘的时候看李昭鱼仰靠着,嘴巴还微微张开,看着傻里傻气的,哪里像个公主?


    贺浑一把将她拖过来,李昭鱼吓了一跳,下意识护住脑袋,“救命!”


    贺浑今日本来还要跟她算账的,但是就被这么一声带着微弱哭腔的救命给弄得哑口无言了,明明一次次不安分,不老实,到处惹事的人是她,但是还要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白日里叫她在厢房内好好歇息不要出来,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整件事贺浑本来是知道的,婚事本来就不能成,唯一算漏的一环就是李昭鱼,但是他也大致猜出来了。


    李昭鱼看清楚了是贺浑,这才放下手,嘟囔道:“你吓我一跳,不能轻点嘛。”


    而后想起来今日还有件心虚的事情没有坦白,但若是说出来想必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下了马车就要往梓桐院走,贺浑竟然也没有拦住她,她看着李昭鱼越走越快,像是逃命似的,无奈摇摇头。


    却说这边楼缓整个人都一股死透了的气息,简直就快哭出来了,不,是已经哭出来了。


    “你怎么能这样,也不能为了达奚家的势力就牺牲你亲弟弟吧,况且咱们家什么时候要拉拢达奚家了,有贺浑在,怕他作甚?我和那达奚姑娘素不相识,她还···她还···”


    丑的远近闻名,惨绝人寰。


    “你怎么能把我推出去?”楼缓坐在椅子上气得要死。


    楼争忙了一整日,心力交瘁地喝了一杯茶,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以为叶护长了三头六臂是吧?这凉州人人怕他,也人人算计着他呢,那达奚折有意靠拢,你不给他吃颗定心丸他就始终左右摇摆,这场婚事就是个试探,灵州赵家那边招兵买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凉州需要尽早防范,如果能用达奚折去先和赵家交锋,这对我们都好,与迟,莫要再任性。


    “檐生他是你幼时玩伴,可他更是乱世枭主,你若不能看得远些,迟早会害了自己。”


    楼缓心里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是仍然忍不住反驳,“说得好听,你咋不娶?”


    楼争举起茶碗就要砸他,楼缓忙躲开,“我知道了,知道了,就我是废物一个,文不成武不就,行了吧,你替他守边镇呢,哪有时间娶媳妇。”


    楼争把茶碗重重放下,也不知在想什么,声音有些低沉,神情也显出来一点落寞,“对那姑娘好点,不管她姓什么,娶过来就是你夫人了,你敢犯浑我抽死你。”


    楼缓不情不愿的应声,“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