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作品:《拐走那个清冷王爷》 齐暮川一路尾随,瞧见云夏一言不发闯进阿冉卧房,他躲在屋檐之上,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贸然出手,生怕打乱了阿冉的计划。
还好,云夏并未在阿冉屋中停留太久,他们二人很快出来,齐暮川也迅速跟上,一路行至慧空大师禅房门前。侯了片刻不见有人出屋,亦不闻有人交谈,他便趁着门外守门小和尚打瞌睡的空档迅速溜进了屋内,刚一进屋,就撞见言冉推开衣橱木门的瞬间。
“王爷?”言冉惊道,“你怎会在此处?”
齐暮川亦是又惊又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言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
自在莜州与阿冉分开之后,他这心日日悬着无处着落。
在魏军军营中,两人只深夜匆忙见了一面,其后从江阳郡到都城严州,一别多日,好不容易在大将军中瞧见,还没来得及问她过得可好,云夏又回来了。
他来魏国做质子可不是为了像这般与她分隔两地,日日担忧,若早知如此,他便应想个更好的身份,比如护卫、暗卫,或者……
或者已定终身的夫君,也可以……
齐暮川没留意自己越想越跑偏,只觉能这样抱着阿冉,已是人生大幸。
而言冉可不知齐暮川心中这些弯弯绕绕,她方才用迷香迷晕了云夏,此刻正欲出来用五师父的信鸽传个信给齐暮川,没成想,他竟自己出现在她眼前。
如此也好,既然来了,那就事不宜迟!
言冉不由分说一把推开齐暮川又反握住他的手腕,她本就力大,微微用力一拽就把眼前的男子整个人拽进了衣橱中。
待言冉拉着齐暮川行至密道内的小房间时,五师父和众师兄已用铁链将云夏绑得结结实实,还用棉布塞住了他的嘴。
云夏中迷香不深,此刻已然醒来,恶狠狠盯着众人,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在言冉身上。
言冉避开这质问的目光,微微叹了一声,看向五师父他们,简短介绍了齐暮川是夏国齐将军,自愿做质子前来魏国,以谋求两国和谈之机。
而后才又转头看向云夏:“云将军,我知你此刻定然恨透了我,但有一事我并未说谎,我是真的认识云霓,她的容貌、习惯、言行你皆可拷问。”
云夏听见最后这半句话,神色微变。
言冉又道:“我无心欺骗你,所做一切只为自保而已。云霓如今不在魏国,在大夏,你若能坦白交代你与那道士究竟在谋划什么,我便告诉你云霓下落。”
言毕,她走进两步,取下堵嘴的棉布。
一脸笃定望着云夏。
云夏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愤怒,似乎想质问什么又被他自己强压下去,最终只问道:“你当真知道云霓下落?”
“当真。”
二字落地,云夏的脊背弯了下去。
于他而言,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至于这群人想做什么,要生要死,魏国夏国要赢要亡,都与他无关。
“你是问魏主身边那个岚机道长?”
“嗯。”言冉佯装镇定。
“我不知道。”云夏道,“你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去问宫里的高公公,如果我记得没错,那道士应是十年前就出现了。”
“十年前?夏魏战起之前?”
“具体我不清楚,”云夏惨然一笑,“六公主,你幼时也随呼兰皇妃去过大将军府,你是知道的,我一直被关在地窖中。”
云夏垂下头。
他生来有病,不能见日光,否则轻则皮肤红肿,重则溃烂流脓,直到云霓出现……是云霓的血救了他。
以血为药引,七日一次,整整三月。
可当他终于从那个阴暗逼仄的地下室出来时,云霓居然不见了。
言冉沉默了片刻。
她不知那道士底细,现下若冒险去查高公公,反可能落入他们的圈套。
她紧紧蹙着眉,不能冒进,但也不能不进,道士,高公公,魏主,不知道是否还有藏于暗处的其它人。电光石火间,她又想起更重要的一件事——那道士安排的刺杀夏国质子一事失败了!
明早之前,他若没有收到刺客消息,定然会知道夏国质子没死,届时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它举动……
“小六,”一旁沉默许久的五师父突然开了口,“你此前同我提及魏主症状是蛊毒,或可让你三师父一试。当下最紧急的事情,莫过于先让魏主醒来。”
言冉的脑子有点乱,她胡乱点点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让魏主先醒来么……
她突然想起千香说过,魏主自避不见人后并未请御医医治,那时的御医,起码御医中的一位在大夏境内。
国主身体抱恙,御医却去了敌国,说不通。
“小六?”
“师父,”言冉喃喃道,“当下最重要的,不是让魏主醒来,是先是确保魏主的性命。”
对!是魏主性命!
她忽地狠厉望向云夏:“云将军,你不可再欺我,你安排人员去刺杀夏国皇帝一事,是否也是那道士授意,你若敢欺我,我保证你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云霓!”
言冉说这话时,明显努力压抑着情绪,整个身体都微微发抖。
如果她推测的没错,十年前挑起战争,三年前刺杀言威将军,安排人员刺杀夏国皇帝,以及魏国大将军突然失了神志一事,应该都是这幕后之人的谋划挑唆。
云夏突然挑起魏军大梁应是这人谋划中的意外之事,所以他们以云霓为要挟控制云夏。
她瞧见云夏明显突然慌了一瞬,更加笃定自己推测,又上前一步,她要赌一把,再激云夏一次。
她直直望着云夏,一字一顿道:“云夏将军,我说到做到。你想清楚回答,云霓剩余年岁不过短短几年,那人是否以云霓之命为要挟,令你安排足够的人手刺杀夏国皇帝?”
“你——”云夏的嘴唇颤动着,“你怎,怎会知道……”
“我说过,我与云霓相识……你若不信我,可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那一瞬间云夏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终于还是卸了所有气力,颓丧道:“你说的没错,我知云霓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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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不多,那道士说他有法可治……我原也是不信的,直到他又带着与云霓同样脉象,同样不惧任何毒药的女子出现。”
“是圣上身边那个丫鬟?”
“是,道士说,这炼人之法是他们那里的秘术,他有法可炼,就有法可解。我想着左右不过刺杀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别国皇帝,若能因此救下云霓,便值了。”
“可那是一国之君!若他被人刺杀而亡,必定朝堂大乱,朝廷若乱了,百姓如何能安稳,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言冉质问。
云夏神情淡漠,似乎在说,与他何干?
言冉有些自嘲地笑了,云夏根本理解不了他人的痛苦。
他的前半生都活在那个地窖里,没人教他爱,他理解不了何为感同身受,他对荷花偏执也近乎出于本能。
"云夏将军,你要知道,若天下乱了,云霓也不能过上好日子。"
言毕,她又看向齐暮川。
既然云夏认了是被人指使,那事情也就很清楚了,十年了,这幕后之人确实已在收网。在他们的计划里,现下夏魏两国应是危在旦夕,魏国国主被控制,魏国大将军痴傻,夏国皇帝被刺杀重伤主掌国事的是窝囊废物的景王。
这样的两个国家,只再需最后一场大战必定两败俱伤。
可突然冒出个齐将军拼死做质子也要和谈,必然被他们忌惮。
今日刺杀夏国质子失败,按他们的行为套路,恐怕会害了魏主性命,嫁祸给夏国质子……
“王——”言冉脱口而出,差点错喊了“王爷”,连忙收住口,单单叫了“暮川”二字。
“是需要我去把魏主偷出来?”
齐暮川浅笑问道,尽管言冉还没说要做什么,但他已然大略明白了。
“嗯。”
“好。”
齐暮川收回温和注视的目光,看向身后言冉的师兄们,抱拳道:“恐怕还需要各位相帮。”
“小六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师兄们也一抱拳,“再说了,你是当年守下莜州的小齐将军,今日能报这份恩情,也是我们的荣幸!”
言冉心中一时感慨,她原以为自己魏国公主的身份定会让师兄们失望,没成想他们待她一如既往。她又轻轻靠近齐暮川,低声在他耳边叮嘱:“王爷,千万注意安全,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们还能想别的办法,千万保住自己的性命。”
齐暮川只浅浅一笑,亦是低语:“阿冉,你叫我暮川也好听。”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言冉一怔,还没来得及应答,就看见齐暮川已转了身,对着云夏说道:“云夏将军,我要问你借一人,丘龙。”
丘龙久在魏国,又多次随大将军进出皇宫,若能有他在,确实大有裨益。
言冉放心将偷出魏主这事交给了齐暮川,她自己还有另一要事。
那个御医,在魏主身体有恙之时却去了大夏,虽然自己也是得益于此被他所救,但他去大夏绝对不是刚好、偶然那么简单。
她必得再去一探。
况且,她赌他必定知道荷花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