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替嫁美人逃跑了》 宁嫣本以为宁榕霜那日应承下替沈继重新绣一个香囊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宁榕霜根本不会刺绣,应该说凡是需要花功夫亲手去做的事情,她都不怎么擅长。
沈继更是,以他的身份,一个香囊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说一声,千百个香囊都能送到他跟前。
宁嫣自然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三日过后,宁榕霜竟然亲自上门来讨要香囊了。
宁榕霜四处打量着宁嫣的房间,一边赞叹道:“沈家的家底可真不是一般地厚。”
“这房间是用了心布置的,随便一件摆件都值了大价钱。”
宁嫣不懂古玩玉器,从未研究过她屋里的各类摆设,听宁榕霜这么说,她也只是应和了一声。
“跟你说也是白搭。”
“你除了会做饭洗衣服,还会干什么?”
“你以为你这是勤快贤惠,讨男人喜欢,但是日子久了,他们就会开始嫌弃替他打理家事变得憔悴青春不再的妻子,男人都是如此。”
“这些粗活让下人做就是了,女人嘛,好好保养,维持美貌才是最重要的。”
宁嫣只是听着,不做意见。
宁榕霜有底气说这样的话,因为她有一个好爹替她兜底,赚钱给她花。
但宁嫣什么都没有。
居无定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唯一考虑的就是如何活下去,如何有闲情逸致去风花雪月。
她与沈继这样的人才有资格。
“看来沈家人对你确实不错。”
“嗯。”
“沈继的住处在哪里?”
“他今日在家中吗?”
宁嫣摇头:“不知道。”
“他住南边的院子,离我这里很远。”
“那你平日能见到他吗?”
“很少见到,他也很少一起吃饭,好像很忙。”
宁榕霜坐在宁嫣的床上,拨着床帐坠下的流苏,一手在身下的云锦鸳鸯被拍了拍:“挺软的。”
“平日都是你一个人睡?”
“好像没见过你的夫君。”
宁榕霜问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事情真相她是知晓的,如今只宁嫣被蒙在鼓里。
宁嫣很诚实:“说是去外地办事,要三个月后才会回来。”
“那,新婚之夜呢?”
“也没见到他?”
一听到新婚之夜这几个字,宁嫣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继的脸,还有那夜的疯狂……
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只能低头给自己添了茶,以此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唔……”
宁嫣分了心,根本没意识到壶里是滚烫的开水,喝了一大口。
烫到说不出话来,虽然立刻吐了出来,但口腔舌尖还是火辣辣的灼烧感。
“少夫人,您怎么了?”在门外候着的丫头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不舒服吗?”
宁嫣捂着嘴,难以开口。
“她喝水烫到了。”宁榕霜有些无奈,“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喝水都不会,又没人跟你抢,喝得那么急……”
“我去找些冰块来。”
“您先忍忍。”
宁嫣眼里都是泪,说不出话,只能眼泪汪汪地对着丫头点头。
含着冰块,终于是缓解了被烫到的疼痛,宁嫣这才缓过来。
可是嘴巴里还是被烫出了不少水泡,稍稍一咽口水,都会带来一阵痛意。
宁榕霜见宁嫣这副样子,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我先走了。”
“上次我答应沈继替他重新绣一个香囊,你听到了吧。”
“你知道的,我不会做这些,所以你帮我绣一个,到时候我送给他。”
以往很多次都是如此,宁嫣已经习惯了。
但是,她以为沈继对宁榕霜来说,至少是特别的,不像过去那些男人一样。
没想到依旧如此。
宁嫣捂着嘴,费劲地挤出一句话:“若你真的喜欢他,我觉得,还是亲手做更显诚意。”
宁榕霜白了宁嫣一眼:“我当然知道。”
“我不会啊!”
“况且,这种事只会让手变得粗糙,全是茧子,多难看。”
宁嫣沉默,宁榕霜所说她好像根本无法反驳。
“我绣的,送给他,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又不知道,我说是我亲手做的不就好了。”
“以前不是做过很多次,怎么这回问题这么多?”
宁嫣立刻闭嘴了。
因为对象是沈继,她才再三推脱的。
本来沈继与她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关系,若他往后知道这东西是她亲手绣的,万一误会了,那该如何是好。
他这人本就是强势,一意孤行,若偏要安个她早就对他有意的名头给她,她怕是如何解释都不管用。
“让你做你就做,话那么多。”
宁嫣只得道:“知道了。”
“什么式样呢?”
“就绣鸳鸯,算了算了,太直白了。”
“水仙?牡丹……好像都有些普通了。”
“你说呢?”
“蝴蝶吧。”
宁榕霜想了想,点头:“成双成对,双宿双飞,寓意挺不错。”
“就这个吧。”
“做漂亮点。”
“把他名字加上吧,更显得用心。”
宁嫣点头,表示记住了宁榕霜的要求:“还有别的吗?”
“就这样吧,过两日我来取。”
看见宁榕霜自得的模样,宁嫣实在忍不住,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怕我做的不好,他看不上,反而连累你在他心中的形象。”
“不如去买一个更精致漂亮的。”
宁榕霜瞪了宁嫣一眼:“你以为他像你一样蠢吗?”
“市面上卖的当然更精巧,可都是毫无特色的俗物,怎么能与亲手做的独一无二的物件相比。”
“沈继这种身份地位,什么都不缺,价值多少,肯定是不在乎,心意才更重要。”
“嗯。”
宁榕霜离开后,宁嫣便开始着手准备。
反正闲来无事,也是消磨时光。
本来打算按着宁榕霜的要求做一个香囊便好,但她是个认真的性子,既然答应了,敷衍了事又觉得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院子里种了不少兰花,宁嫣摘了不少,将其晒干,放进香囊中,剩余的将汁液混入绣线之中,这样做好的香囊便自带一股兰花香气,清新怡人。
蝴蝶图案繁复,绣起来要费些时辰。
这日,宁嫣在院里继续未完成的绣活,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看见了正朝她走来的沈继。
想着是要以宁榕霜的名义送出去的东西,宁嫣手忙脚乱,想藏起手里的东西,但四下都没有什么可以藏的地方,她只能将绣绷塞进自己的袖口,一抬头,沈继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怕袖子里的东西调出来,宁嫣就势坐下,望着沈继。
“你怎么来了?”
宁嫣不知道,她根本藏不住心事,几乎把心思都摆在脸上。
就像此刻,仰头看着沈继,自以为藏得很好,殊不知,脸上根本就写着‘我有事瞒着你’这几个大字。
沈继也不戳穿她,在她旁边坐下。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不想见到我。”
宁嫣心里惦记着藏起来的绣绷,根本无暇顾及沈继,也更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听见他在说话,便随口嗯了一声。
听到沈继笑了一下,她这才意识到,方才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
“我没听到。”
沈继扣住宁嫣的下巴:“张嘴。”
宁嫣盯着沈继,脑子里已经飞速闪过许多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一时紧张,怕沈继不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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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又对她做那些事,她便紧紧闭着嘴,不肯张开。
“想什么呢,嗯?”
宁嫣涨红着脸,差点就被骗开口回他的话,及时反应过来,便摇了摇头。
“几日不见,这嘴巴怎么都张不开了?”
“莫非是得了什么怪病,我得命人去找大夫来,好好给你看看才是。”
宁嫣推开沈继的手:“你干什么?”
说完,几乎是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用手捂住了嘴。
沈继故意道:“捂住了嘴,就觉得我动不了你了?”
“看来你对男人的了解还是太少。”
宁嫣被吓到脸色发白,望着沈继,都快哭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
“张嘴,我看看。”
宁嫣拧不过沈继,只能顺从地张开了嘴。
沈继并没有如她所想占她便宜,只是扣着她的下巴,盯着她嘴里的水泡。
“擦药了吗?”
宁嫣神情茫然地看着沈继,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问你烫伤的地方擦药了吗?”
宁嫣没有回答,脱口而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知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
宁嫣有种被人从头到脚看透了的别扭感觉,而且,又觉得他这话另有意思。
“消得差不多了,还疼吗?”
宁嫣摇头:“好多了。”
“喝个水都能烫到,真不知道你能做成什么事。”
宁嫣低下头,不说话。
“说你一句就委屈了,你那姐姐少不了数落你,既然不喜欢,怎么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嫣心想,你这样出身就拥有一切的人怎么能体会寄人篱下的滋味。
她凭什么反抗呢。
“这是我家里的事,与你无关。”
“你如今可是我的大嫂,我们也是一家人,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大嫂,大嫂,宁嫣也不知道沈继是不是故意的,一边对她做那些她都羞于启齿的事,一边张口闭口不离大嫂这个称呼,难道这样会让他更觉得刺激吗?
还是故意羞辱她?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你明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这种事不应该的,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你,你为什么非要故意折腾我?”
宁嫣每每露出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就格外惹人怜惜,沈继更觉如此。
“可我只喜欢你。”
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喜欢,宁嫣从来不会当真,沈继的态度也是散漫,就像是日常问候一般如常,
这种喜欢怕只是对小宠物一般,刚到手时,兴致昂扬,随时都想逗弄,但日子久了,这种兴趣就会消失,原本的喜爱也会变成厌烦。
“那你要喜欢多久?”
要多久才会对她失去兴趣,才会放过她。
“至少也得几个月吧。”
“毕竟我都说是喜欢,如果三两日便失去兴趣,这喜欢未免也太廉价了。”
宁嫣只觉得眼前的人无比可恶,偏偏她还拿他没办法,他对她有兴趣,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能陪着他,任他为所欲为,直至他烦了厌了,将她一脚踢开。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即便如此,宁嫣也只能忍气吞声,她拿什么来反抗沈继呢。
她一无所有,身上穿的戴的,吃的用的,都是沈家给的。
若她与沈继的事传出去,身败名裂的只会是她,对沈继根本不会有一点威胁。
宁嫣愁眉苦脸,将头偏到了另一半。
她也是有脾气的。
至少在沈继说了这样过分的话以后,她也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冲,释放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情绪。
沈继偏不给她黯然神伤的机会,脸跟着追过去:“所以呢,想通了?”
除此之外,她能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