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作品:《引诱太子做外室之后》 大禹朝立朝三百余年,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是以民风开化,较之前朝,女子有了更多自由。女子出门不必戴帷帽,骑马踏青,逛街访友,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更有一些胆大的女子,经商做生意风生水起。
姜淳今年十七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她有了心上人,丝柳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姜淳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是有婚约的人,但现在又不是在京城。扬州与京城相隔万里,普通人甚至一辈子都走不出一座城,更何况去如此之远的地方。不出意外,她会在一月后回京,此生都不会再来第二次。她对周皖却是有好感,但还不至于让她昏了头。
至于周皖,她在离开时,会给他留下足够挥霍很久的金银,让他衣食无忧。至于周皖心里怎么想,她是不大在意的。
姜淳看出丝柳脸上的纠结,耐心去安慰她,“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我们是谁。更何况这种事,除非抓到现行。”
“……那周公子知晓您的心思吗?”
姜淳轻笑,眉眼舒展,带着春风得意,“他很快就会知道的。”
丝柳就被安抚住了,她家郡主是最聪明的人,她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她瞬间就将担心害怕抛到了脑后,开始琢磨那处院子安不安全,周公子被“藏”在那里有无不妥。那处院子位置是比较隐秘的,幸好她去租的时候没有露面,明日她得去把那间院子买下来,但不能落在她家姑娘名下,也不能落在熟人名下……
入夜,扬州城三月的夜晚是冰凉的,百姓们吃过晚饭便关了门歇下,不愿意出门。街道上闪过三道黑影,转瞬消失在尽头,快得像错觉。
周皖正坐在桌边看书。今日姜淳派人出去采买,许是怕自己来了没事干,买了一大堆话本子。周皖没看过这类故事,此刻读得津津有味。直到窗扉被轻轻扣响,他放下手中的话本子,走过去开了窗。
林疏带着赵群赵韧从窗户跳了进来,三人行礼,“公子。”
周皖“嗯”了声,走回桌边坐下,接着看话本,清淡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你们过来干什么?”
林疏立刻跪下请罪:“属下冒犯公子,请公子降罪。”
周皖这才懂了,他抬手示意林疏起来,“你只是照命令行事,何错之有。”想到早上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林疏,周皖忍俊不禁,难得在下属面前开起玩笑,“林统领功夫一流,想不到演戏也是个中好手。”
林疏:……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离谱的事。
因着这句话,屋中凝重的气氛散了,赵群四处打量,掩饰不住的好奇,笑嘻嘻的,“公子,这是郡主给您买的宅子?咱们公子真了不得,三言两语就让郡主送您一座宅子,等再过段日子,公子想要什么,郡主不得都捧到您面前来?”
赵韧皱眉,“你把公子当什么人了!”
赵群忍笑,他家公子都住进人家的宅子了。郡主这做法,倒是和京中权贵养外室的行径差不多。
周皖倒是不在意,他翻了一页,一遍看书一边交代:“后面尽量少过来,免得被人看见。”
三人应是,见公子真得不需要他们,便趁着夜色走了。
第二日,姜淳起床后先陪着阿爷用了早膳,又去喂了她的小兔子,她拎起两只兔子看了一下,抱起其中一只放进笼子里,这才慢条斯理得出门,朝着小院去了。
小院内此时有两个人,是昨天从牙行买来的。女人五十多岁,将自己收拾得很利索,做事也麻利,会做饭,负责照顾周皖的一日三餐。另外一个是小厮文涛,随身伺候周皖,帮他跑跑腿。
此时听见叩门声,门边正拿着扫把扫地的文涛过去,扬声问了声“谁啊。”
门外的丝柳便应道:“文涛,开门。”
文涛听出来了,忙不迭打开了门。周皖在屋内,听见了动静,便站起身朝外走。他看见姜淳,眼睛便一亮。
姜淳走到他面前,见他额头上的纱布换了新的,心下满意,知道照顾自己就行。她举起手中的笼子,伸到周皖面前,笑盈盈的开口:“看,我给你带了小伙伴来。”
周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过去,“兔子?”
姜淳将笼子放在地上,蹲下来将兔子从笼子里抱出来,巴掌大的兔子有点呆。周皖也蹲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兔子头上的毛,姜淳侧过头,两人挨得很近,姜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更开心了,眼睛亮晶晶的问:“可爱吗?”
周皖点头,声音里带着开心:“是送给我的吗?”
“不是,中午炒了吃。”
周皖呆住了,显然没跟上姜淳的思路,手搭在柔软的兔毛上,能感受到兔子身上散发的温度。过了片刻,他才结结巴巴开口:“挺、挺好的,应该很、很美味。”
“哈哈哈哈哈哈——”姜淳笑出声,见周皖搭在兔子头上僵硬得一动不敢动的手,她将兔子放到他手心,带着得逞后的开心,开口道:“骗你的,我养了两只小兔子,今天早上给它们喂食,感觉很可爱,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带一只过来陪你。不过——”
姜淳眨眼,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透着狡黠:“你若是真想吃……”
周皖赶紧摇头,“我不想吃。”他眼里也染上笑意,喜爱得又摸了摸手中的兔子。
姜淳倒是不好意思了,他这样好脾气,让她感受自己就像个恶霸。不过她脸皮厚,转瞬又将这点良心抛到了脑后,问他,“要不我们给它起个名字?”
周皖点头,“你来起。”
姜淳思索片刻,她指着兔子额头那一抹白色的毛,“要不就叫红红吧?”
周皖不解,“白色的毛,为何叫红红?”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没关系啊,”姜淳摇头,理直气壮:“我最喜欢吃红豆酥,正好我有两只兔子,一只叫红红,一只叫豆豆。”
周皖:“……”
王婶走出厨房,看见两人蹲在一起看兔子,惊奇道:“哪里来的兔子?”
姜淳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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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蹲得久了,她跺跺脚,声音清脆:“从家里带的。”
王婶也过来摸了一下,胖胖的脸上带着笑,看着很亲切:“姑娘中午在这里吃饭吧,早上在集市买了新鲜的土鸡,一半红烧,一半炖汤给公子补身体。”
周淳抱着兔子,也期待得看着她。
姜淳遂点点头,“好呀。”
王婶高兴极了,又进了厨房,去备菜了。丝柳带着文涛也去了厨房,帮王婶杀鸡。
院子里很安静,姜淳漫不经心撸着红红,注意力全在周皖身上。他坐在她边上,那张招人喜欢的脸近在咫尺,姜淳都能看清他的睫毛。
姜淳将兔子从周皖怀里抱出来放到桌上,从荷包里拿出银票,放在周皖手里:“这是之前韩家托我转交给你的。”
周皖不要,正要推拒,姜淳连忙按住他的手:“你收下,这本来就是你的。况且你身上现在没有钱,想买东西都不行,留着慢慢用。”
周皖只好握在手里,姜淳又补充道:“若是用完了,就找我要。总之,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找我。”
周皖听着,心里啼笑皆非,面上却不露声色,一副不解的样子:“我与姜姑娘非亲非故,姑娘为何对我这么好,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好了。”姜淳脱口而出,第一句说出口,后面的话就顺畅多了,“我心悦公子,见不得公子受委屈。”
姜淳见周皖面露震惊,将昨晚想好的说辞说出来,“公子不知,我家中为我说了一门亲,我曾远远见过,那男子身长五尺,肥头大耳,面容漆黑,鼻孔似牛,眼小如鼠,十分丑陋。我不愿嫁,家中爹娘却收了他们家天价彩礼,说若是我不嫁就杀了我。我情愿一根白绫吊死,也绝不妥协。”
说到这里,姜淳都替自己委屈上了,看着周皖,情真意切:“那日我原本是打算去投河的,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你。我心想,若是我在死前能与公子有一段缘分,也算不枉此生。”
周皖:……
姜淳红着眼啜泣,拉出袖口的手帕按在眼角,不动声色看了周皖一眼,看见他脸上的震惊与复杂,接着演:“公子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等到了日子,我就自去寻死,绝不给你添麻烦。”
周皖:……
他一时无言。
这还能说什么,她连一个月后消失的理由都找好了。
周皖整理了一下心绪,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给她拭泪,至于到底有没有眼泪,两人都不怎么在意。他开口道:“姜姑娘,我不怕你拖累,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努力做工,养活你。”
姜淳哭声一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脑子疯狂运转,思索该怎么圆回去。
她哭着摇头,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含着伤心,端的情意切切:“家人生养我一场,我不能这么自私,弃他们于不顾。况且我不能连累你,我若是跟你逃走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只要公子心里有我,我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