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引诱太子做外室之后

    说到这里,姜淳便点到即止,若是再往下,她便是挟恩相求了,坏了情致,反倒不美。


    恰好此时王婶在门外说饭好了,姜淳便稍微整理了妆容,准备去堂屋吃饭。


    她站起来欲往里走,右手却被拉住了,周皖站起身,低下头看着姜淳的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坚定道:“姜姑娘,我会努力配得上你的,我一定不让你嫁给那个怪物。”


    姜淳心里对太子说了声抱歉,然后笑着对周皖说,“好。”


    两人坐在堂屋的桌上,一盘红烧鸡肉,一盘白灼虾,一盘炒青菜,还有一大汤碗鸡汤。


    饭桌上的两人各怀心思,静默不语,不知不觉将饭菜吃了个净光。王婶进来收拾碗碟时诧异了一瞬,她的厨艺精进了?


    吃完饭,两人来到周皖的卧房里。药就摆在桌上,姜淳拿在手上,示意周皖坐过来。


    周皖乖乖坐下,任由姜淳摆弄,一个给她递药,一个上药,比昨天要快了许多。看她快弄好了,周皖轻声道:“我可以不喊你姜姑娘吗?”


    姜淳一愣,很快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掩住心里的狂喜,快速回答他:“栀栀,我叫栀栀。”


    吱吱?


    周皖垂眸,掩住眼中的笑意。也难为她了,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


    姜淳觉得他莫名其妙,她很喜欢这个小名呀,“栀栀这个名字很奇怪吗?栀栀、栀栀、栀栀栀栀。”


    周皖忍不住笑了出来,提醒道:“吱吱,你看,你把它连起来的时候像不像老鼠叫?”


    老鼠怎么叫的?吱吱吱。


    “啊!”姜淳炸毛,像被猫踩了尾巴,气恼道:“不是这个吱,是那个栀,栀子花的那个栀!”


    她解释道:“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正好栀子花开,我又特别喜欢闻栀子花的香味儿,我阿娘就给我起的这个名字。”


    周皖原本以为是她为了糊弄人随便瞎取的,倒没想到竟真得是她阿娘取的,此时有些抱歉了,人的名字是不能拿来随意开玩笑的。


    他知错就改,麻溜道歉:“对不起,栀栀,是我自己想岔了,我不该拿这个玩笑。”


    姜淳没那么小气,但他都承认错误了,她便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我得惩罚你!”


    周皖好脾气的欣然接受:“怎么罚?”


    姜淳思衬片刻,脑中有了点子,笑着道:“就罚你喊栀栀一百遍不准停!哼,让你变成老鼠叫。”


    周皖就坐在木凳上,开始喊:“栀栀,栀栀,栀栀。”


    姜淳打断他,“哎呀不对不对,要连起来喊,重来。”


    周皖知道她想听什么,故意断开喊的,此时见躲不过,只能无奈开口:“栀栀栀栀栀栀……”


    吱吱吱吱吱吱……


    他顶着一张朗月清风的脸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姜淳笑倒在桌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周皖也忍俊不禁,眼里带着细碎的笑。


    一下午的时光如白云般流逝,太阳落山了,丝柳走到正房门口,门没关,依稀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她提醒道:“姑娘,咱们该回家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看起来很高兴。丝柳无意间瞥见,她家姑娘拉着周公子的手。她不敢再乱看,匆匆移开视线。


    周皖像昨日一样,把姜淳送到了门口,替她拉开门闩开门,另外一只手依旧牵着姜淳没放开。


    姜淳看了他一眼,声音甜滋滋的:“那我走啦。”


    周皖“嗯”了一声,没动。


    姜淳忍不住小声提醒:“那你把手放开呀。”


    周皖松开手,速度又提起另外一桩事:“红红单独待在这里,恐怕会孤单。”


    怎么还管上兔子的感受了,姜淳心里嘀咕这人真是闲得慌,口中却认同道:“今晚就让红红一个人住一晚,明天我把豆豆也带过来,让它俩团聚。”


    周皖听到她明日也会过来,身体不自觉放松了。姜淳回过味来,凑到他身边仰头仔细打量半天,声音里含着浓厚的笑:“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她离的太近,周皖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栀子味熏香,不自在得偏过头。


    天色不早了,再晚回去估计就得被阿爷骂了,姜淳不再逗留,尽兴而归。


    月明星稀,春风吹拂着在夜晚探出头疯狂生长的芽儿,今晚的扬州城,春意盎然。


    ……


    翌日一大早,姜淳就从被窝里爬出来,她用力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昨日她已经和周皖约定好了,今日要一起去吃城南的甜豆花和臊子面。


    等她收拾好自己,临出门时,忠伯出现在门口,姜淳以为是来请她过去用早膳的,脚步雀跃的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忠叔,让阿爷不要等我吃早食了,我今早有约啦。”


    忠伯摇摇头:“姑娘,京城来信了,老太爷喊您过去看信呢。”


    姜淳脚步一顿,叹了口气,只能转换方向,朝正院走去。忠伯跟在她旁边,脸上笑吟吟的,声音里带着慈爱:“姑娘在这里交到朋友了?”


    姜淳干笑:“是……啊,哈哈。”


    “姑娘真棒,这么快就在城里有了好朋友,”忠伯很为自家姑娘高兴,提议道:“过两日老太爷过生辰,姑娘可以请朋友来家里做客。”


    请周公子来老太爷的生辰宴做客?跟在后面的丝柳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闲聊两句,很快就到了正院。


    老太爷此时已经用过早膳,坐在堂厅的檀木雕花八仙椅上,手中拿着信,慢悠悠的看。听到声音,脸上先露出了笑,朝门口的外孙女招了招手,“快过来。”


    “阿爷。”姜淳走过去,在他手下的椅子坐下,老太爷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见她接过信抖开来看,这才开口:“你爹不知道你回来了,来信问我是否要继续上书,将你与太子的婚事再往后拖一拖。”


    老太爷看着身边端坐的外孙女,心中无限的感慨,一眨眼,已经长这么高了。他沉吟片刻,声音与刚才无二,却仿佛带着千钧:“淳儿,这门婚事,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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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阿爷绝不会让任何人委屈了你。”


    姜淳一目十行看完信,闻言笑吟吟抬头,玩笑道:“阿爷是想把祠堂里的丹书铁券用掉吗?”


    陈老太爷笑了笑:“未尝不可。” 哪怕舍了他这张老脸,他也不愿让他的外孙女,再步女儿的后尘,在那座冰冷的皇城里熬尽心血,香消玉殒。


    姜淳却摇了摇头:“阿爷,我是愿意嫁给太子的。两年前离京时,我给父亲留了家书,写明我愿意嫁给太子,只是不愿意及笄后立即完婚。”


    她自知一脚踏进皇城,这一辈子便困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了。她也知成婚后,她便再也不能像做姑娘时这般任性自在,皇家规矩森严,一个行差踏错便有可能是毁灭全族的祸事。成婚后,她便要学着料理家事,执掌中馈,讨丈夫欢心,生下子女后培养他们成才,对待妾室恩威并济,府中内外提及时,皆夸赞一句贤妇,过完这一生。


    她的母亲,京城中数不尽的贵妇人,哪怕身份不同,性格迥异,却过着如此相像的一生。不出意外,姜淳出嫁后,也将过上这样的生活。姜淳从未想过违抗圣命,她只是想在时间允许的范围内,多在这片土地上走一走,多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更何况——


    “阿爷,我是赢王府的郡主,是三朝元老陈德善的外孙女。这世上,除了尊贵的太子殿下,还有谁能配我?既然都是要嫁,我姜淳当然要嫁这世上最好的。”


    姜淳后背挺得笔直,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中含着三分骄矜,五分张扬。陈老太爷看着自信的外孙女,忧虑不再,只余骄傲。他抚了抚胡子,隔空点了点她,宠溺道:“你啊。”


    “那我就给你爹回信,一月后我亲自带你回京。”


    从正院出来,已过巳时。城南早市估计已经收摊,此时再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姜淳心下不免着急,也不知道周皖是不是还在等她,他那个实心眼的性子,她不来,他肯定不会一个人吃早点。


    等她赶到小院时,见院门开了一条缝未拴,她径直推开门进去。


    周皖正蹲在院子里喂兔子,背对着大门蹲着,身上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长衫,风将袖口吹得鼓鼓的。姜淳走到他身后,指着脚边的几根木头,歪着头问他:“这是干什么用的?”


    周皖回过头看见她,眼里闪过惊喜。他站起身,白皙的脸上带着笑:“文涛说要给红红搭个窝,我想着干脆搭两个。”


    姜淳一拍脑袋:“我忘记把豆豆也带过来了。”


    周皖将地上的红红抱到怀里,姜淳挠了挠兔子下巴,他道:“不要紧,等它的窝搭好了再抱过来吧。”


    姜淳点头,看向搭好的那个兔子窝,木头搭建的小屋足有半人高,里面铺了厚厚一层稻草,小屋正面和侧面挖了两个正方形的门,姜淳疑惑:“怎么挖了两个门?”


    周皖一手抱着兔子,另外一只手十分自然的牵住姜淳的手,拉着人往屋里走,一本正经的解释:“一个是正门,另外一个是侧门。等另外一个窝做好了并在一起,它们串门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