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作品:《引诱太子做外室之后》 出了巷子,穿过三条街道,包子铺路过了四五家,姜泓仍然未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往前走。周皖似未曾察觉,隔着三步距离跟着他。
姜泓心下诧异,他平日里习武射箭,体力十分强健,从离开姜淳视线后就加快了脚步,本想看身后之人跟不上出丑,再好好嘲笑一番,却未料到他竟轻松跟了上来。心里憋了一口气,姜泓走得更快了。
直到走出五条街,姜泓气喘吁吁停下,他手扶在膝盖上喘气,余光悄悄瞄了一眼身旁之人,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旁边,气定神闲打量周围,看见他的眼神,挑了挑眉。
姜泓被激得一激灵,瞬间站直身体挺起胸膛,得意洋洋道:“我阿姐明日要带我去看樱花,她没带你去看过吧?”
周皖回想一番,似乎她未曾邀请过他一同去赏花。想到书中所写樱花盛开花飞千片的场景,若是不能和栀栀一起去看,那得有多可惜。
他扫了一眼面前缺心眼儿的傻小子,心中摇头,栀栀和他一起去,他能看明白什么?
“敢不敢打个赌?”周皖挑眉笑着看向姜泓。
姜泓梗着脖子:“有何不敢?比什么?”
“若是我赢了,明日我陪你阿姐去看樱花,你留在小院洒扫。”
姜泓一口答应下来:“若是我赢了,你就当着我阿姐的面学三声狗叫!而且你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准缠着我阿姐!”
周皖从善如流应下,当即举起手发了誓,左右发了誓的是周皖,又不是我顾和皖。
姜泓满意了,这才想起来问:“比什么?”
周皖环顾四周,手抬起指向不远处一间小馆:“摇骰子,如何?”
京中富贵子弟就没几个不会玩这个的,姜泓如听天籁,心里乐开了花,一脸你输定了的表情,大步朝赌场走去,“不准反悔!”
姜泓入了门,才发现里面十分宽敞,一楼专供散客,此时一张张桌子前站满了人,声音嘈杂。他丢了锭银子给守门小厮,“给小爷找个包厢。”
小厮慌忙接住银锭,喜笑颜开:“二位里面请,雅间在楼上。”
上了二楼,小厮打开楼梯左侧一间厢房,请二人进去:“二位客官,包厢内吃喝玩用一应俱全,若是觉得冷清,也可下来凑个热闹。”
姜泓坐在桌前,不耐烦摆手,等门关上直奔主题,将桌上的盅子拿在手里:“简单点,就比大小,三局定胜负。”
周皖颔首,在他对面落座,拿过另外一套。
姜泓抬起手,骰盅在他手中被转成了花,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顷刻间被重重压在桌上,他掀开骰盅,两个六一个五。
他目露挑衅,拍了拍手斜了一眼周皖:“到你了。”
周皖轻笑一声,拿起骰盅随意摇了摇,那动作看着十分漫不经心。
姜泓狐疑看向他,难道这人其实不是很想和阿姐一起出门看花?他好心提醒:“要不你再晃一晃?骰子都没摇开。”
周皖摇头,表示不需要,随即缓缓掀开盖子。
姜泓撇嘴,却忍不住探长了脖子。
“——三个六?豹子?”姜泓惊呼出声。
周皖点头:“通杀。”
姜泓不信邪,咬牙道:“再来!小爷就不信,你运气这么好!”
第二局周皖先开,二四四。
姜泓心中一喜,这把稳了!待他掀开骰盅,一三四,笑容僵在脸上。
周皖站起身,伸手抚了抚身上不存在的褶皱,温和拍了拍姜泓的肩膀:“明日去小院洒扫,记得喂一下兔子。”
言罢也不等他,径直推开门下楼了。姜泓回过神,愤愤拍了拍肩膀,蔫头巴脑追了上去。
回到小院,姜淳正在和文涛踢键子。王婶听说方才那少年是姜淳的弟弟,赶紧杀了只鸡炖上,又见那鸡屁股上的毛油光水滑好看的紧,便让文涛做了只毽子给姜淳玩。
正踢着毽子,便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了。姜淳收了毽子走过去,“还以为你俩迷路了呢,买个豆沙包这么久。”
姜泓心虚得摸了摸鼻子,就听一旁的周皖笑着说:“小弟说你喜欢吃细腻的豆沙,绕了路去城南买的。”
豆沙包还是温热的,冒着几缕热气。姜淳拿了一个小口吃着,“泓儿记得姐姐喜欢吃什么,阿姐很开心。”
姜泓得了夸十分高兴,别别扭扭看了周皖一眼,也不做声了,跑到一旁去喂兔子。
姜淳拉着周皖坐在石凳上,显然对自家弟弟的狗脾气十分了解,桃花眼中含着歉意:“抱歉,我弟弟有点傻,他可能误会咱们俩的关系了。”
周皖瞥了一眼背对着二人蹲着的姜泓,将她搁在腿上的手牵住,“没误会。”
未来小舅子,让让他就是了。
……
第二日,姜淳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朝外看了看,大门处依旧没什么动静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来?”
前两日说好今日一起去崇义馆看樱花,结果这都日上三竿了,姜泓还不出来。姜淳站在花厅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丝柳也觉得颇为奇怪,世子从未放过自家姑娘的鸽子,不想让姐姐等他受累,每回出门都提前收拾好候着,不让她等一时片刻。
“早晨的时候,奴婢去送糕点时,就见小少爷已起来了,在院里晨练呢,奴婢去问问。”
不等丝柳出门,就见姜泓慢吞吞走进来了。
“回回出门都像要蹿上天的猴子,今儿可真稀奇,竟来得这么慢?”
姜泓扯了扯衣袍,支支吾吾道:“阿姐,我今日不太舒服,就不出门了,你让那个谁陪你去吧。”
姜淳挑眉:“你哪里不舒服?”
姜泓抠了抠手,眼珠滴溜溜转:“我……我肚子疼!肠胃不太舒服。”说完双手捂着肚子,“哎呦”了起来。
姜淳冷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顺手抽过一旁的鸡毛掸子,撸了把袖子:“好啊,让我看看哪里不舒服,这里?还是这里?”
“嗷嗷——”鸡毛掸子落在身上,姜泓抱头鼠蹿:“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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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淳面露微笑:“能好好说话了?”
“能能能。”姜泓点头如捣蒜,一脸丧色:“阿姐,我今日要去小院喂兔子,你和姓周的去玩吧。”
姜淳挑眉,昨晚回来时一点口风未漏,显然是在周皖那处吃了瘪,此时瞒不下去了才说出口。
不想再浪费时间,丢了鸡毛掸子朝门外走了。
姜泓见她眉毛都未皱一下,朝着她的背影喊:“你好歹挽留我一下啊!”
姜淳头也未回,摆了摆手。
等二人乘着马车到了小院,周皖已经站在了小径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停稳后,周皖先上了马车,此时坐着三个人,空间略显拥挤,姜淳踹了一下姜泓:“还不下去。”
周皖温和补充道:“记得把兔子窝打扫一下。”
“……”
姜泓憋着气不说话,见姜淳看着自己,才瓮声瓮气开口:“……知道了。”
愿赌服输,今日就让他陪阿姐一道,待他寻到机会揭穿这个男妖精的真面目,阿姐就会知道谁最好了!
掀开帘子的一瞬间,他一脚重重踩在周皖鞋面上,震得马车都轻晃一下,这才得意离开。
马车驶离小巷,姜淳“扑哧”笑了出来,笑意吟吟:“你俩打架了?”
周皖摇头,“我打他,心疼的是你。”说完又问:“经常与人打架?”
姜淳显然十分头疼:“从前在……老家,打架是家常便饭,在我面前又惯会阳奉阴违,今日说要改,明日照旧。”
周皖心中了然,上到宗亲皇孙,下到勋贵子弟,就没有他不敢惹的。还记得一年前,宗室内有一郡王家儿子骂了他,他连夜将人套了麻袋,带着一伙人在郡王府外的巷子里把人打了,事后被告到御前,皇帝派人去查看伤势,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两根。虽说是那郡王家儿子嘴贱,但被也确实打得太狠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作奸犯科,横竖有他这个姐夫在后面兜着,谁还敢欺负他。
这话此时是不能说的,周皖安慰道:“年纪小冲动一些不足为奇,等长大了就好了。”
“说起来,昨日你是怎么说服他的?”姜淳好奇得不得了:“甚至同意留下洒扫院子?”
“自然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见他不愿说实话,姜淳也不逼迫了,珍惜当下所剩不多的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转而聊起旁的话。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崇义馆外,周皖扶着姜淳下了马车。
这座庭院是前朝太祖皇帝下江南游玩时筹措修建,到今朝一直归为朝廷,当地县衙会不定期在此举行集会,空闲的时候,供当地百姓游玩观赏。院内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湖心亭旁流水潺潺,后院有一片很大的樱花林,到了春季美不胜收,此时正是观景的好时节,庭院门口人来人往,有那挑着箩担售卖瓜果的小贩,也有那摆摊为人画像的,热闹非凡。
二人沿着小径一路往里走,很快就看到了几抹娇嫩的烟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