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作品:《引诱太子做外室之后

    盛开的樱花白如雪、粉似霞,花团锦簇,花瓣随着清风飘落,仿佛粉白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绚烂而热烈。


    樱花林十分大,站在入口处看不见底,周皖与姜淳往里慢慢深入,周围人越来越少,只零星几对把臂同游的年轻小夫妻在树下嬉闹。


    手心传来微痒,姜淳低头去看,手已被人握在掌心。


    她伸出另外一侧手臂,接住飘落的花瓣,放在周皖的头发上,促狭得笑:“琢无瑕玉,郎艳独绝,周郎好颜色。”


    周皖轻笑,面上端得一派清风朗月,口中却道:“若不是好颜色,栀栀怎会看上我?我只盼着这姿色能长久些,让栀栀多留恋一段时日。”


    这话说得实在可怜,姜淳想到即将分离,更加不舍了,只能在心中将那不知是丑是美的柔弱太子骂了一通。


    “周郎可知,以色侍人可不是长久之计。”


    周皖折下一段花枝,轻轻簪在姜淳发侧,烟粉的樱花衬得面白入玉,璀璨夺目。


    他看着姜淳,温和道:“我表现好一点,这样栀栀就能更喜欢我,离不开我。”


    姜淳溺在他深情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甚至在想,去他劳什子的太子妃,我不稀罕做了,她只想在这座写满诗意的扬州城与他携手共度。


    她手扶着周皖的肩膀,脚尖缓缓踮起。周皖眼神轻晃,动了动手指,便被姜淳按住,“别动,有花瓣。”


    她的唇隔着樱花印上他。


    春日里,樱花树下,少年少女的情意,纯粹又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透过花枝缝隙,洒在头顶上。姜淳睁开眼,手指从他脸上捏起一片透明的花瓣,递到他眼前,嗔笑道:“我只是想把花瓣咬下来。”


    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额头流着血站在那里,清俊却又疏离,她只是轻轻勾起他的手指,都会移开视线,露出绯红的耳垂,现在却敢搂着她深吻了。


    林中安寂空旷,周皖伸出手臂掐住她的腰肢,轻松的将人抱到粗壮的树干上坐着,树干到周皖腰间,姜淳坐在上面,可以俯视周皖的眼睛,她可以看清他眼里的缱绻和深情。


    “栀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姜淳含笑看他:“你说,我听着。”


    周皖咽了咽喉咙,喉结上下滚动,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才道:“其实我——”


    “……救命啊!救命啊——”


    “有人在呼救。”姜淳的视线被吸引开,她左右望望,就要往下跳:“像是个小孩子。”


    周皖赶紧将人抱下来,“是左边发出来的声音。”


    姜淳拉着他的手,转身朝左走。越走越近,声音也愈大,定睛一看,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蹲在树洞旁,正在哇哇大哭。


    姜淳快步跑过去,蹲在他身边询问:“小朋友,你和爹娘走丢了吗?”


    那小孩儿扎着两个冲天辫,听见有人说话,抬头看见一个漂亮姐姐,瞬间止住了哭声,抽噎道:“姐姐这里面有一只小猫受伤了,它躲在里面好可怜,你能救救他吗?”


    “姐姐来看看。”姜淳凑近了一点,树洞很深,不大看得清里面情况,她想了想,学了几声猫叫:“喵——”


    “喵呜——”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叫声。


    姜淳眼睛一亮:“它还活着!”可是又等了片刻,却始终不见它出来,她将腰间的帕子取下来裹在手上,准备伸进去将它掏出来。


    一双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周皖垂眸,“我来。”


    猫被周皖捏着脖子拎了出来,是一只黄色的小奶猫,毛发干涩,挡住的后腿处不知被什么东西夹过,扯下一大块肉,深可见骨,此时痛得不停抖动。


    “喵——”


    小猫仿佛在求救,昂着头朝着姜淳喵喵叫。


    “芋头!芋头!”


    “娘!我在这!”小男孩从地上爬起来,不远处跑来两个大人,其中的女子穿着布裙,一把将他拉进怀里,使劲儿朝他屁股上招呼:“臭小子到处乱跑,我让你乱跑!”


    “哇啊啊娘我错了!”


    中年男人憨厚地笑了笑,扯了扯妻子的衣角,小声道:“好了,回家再教训他,还有人呢。”


    女人教训完儿子,便将其扔在一边,笑着朝姜淳道:“姑娘是来赏花的?”


    一旁的孩子插进来:“娘,这个姐姐是来帮我救猫猫的!姐姐帮我把猫猫取出来了,我们把猫猫带回家治病。”


    女人这才注意到周皖手中的小猫,身上的毛皱成一块块的,灰扑扑的,“这猫怎么伤成这样?隔壁家刘叔会治伤,赶紧带回去。”


    一行人朝外走,姜淳开口问:“你们家离这里远吗?”


    此时在城外,若是回城里最近的医馆估计得半个时辰,若是他们家离这里近的话,乘马车过去,小猫能少受会儿罪。


    “在山脚下,这小子每日都跑来这里玩。”


    很快到了门口,姜淳示意周皖将小猫交给他们,“你们坐我的马车回去更快一些。”


    女人摆摆手,正想拒绝,小孩儿却已经爬上了马车,焦急大喊:“娘,我们快点,小猫快要死了!”


    女人搓了搓手,很不好意思,她笑着邀请:“要不一起去吧?也快晌午了,若是您二位不嫌弃,就去家里吃个饭。”


    “不用了,”姜淳脸上带着笑,轻声安抚她:“只是一桩小事,不当什么,您若是再不上车,反倒耽误了时间。”她又叮嘱一旁的车夫,让他将人送到后不要立刻离开,若是乡间土医治不好,就带着人回城里看大夫。


    女人无法,只好拉着男人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远远驶去,姜淳转身看向周皖,双手一摊:“看来我们只能走回家了。”


    周皖轻笑,牵住她的手,两人朝着城内走:“与你一道在路边走一走,我求之不得。”


    “对了,你刚才要告诉我什么?”


    最好的时机过去,自然不好再提起,只能再另外找机会了,周皖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你为何不将另一只兔子带过来养在一起,形单影只难免孤单。”


    头两次是忘了,但后面却是出于私心,他们养着一样的宠物,至少回京后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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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觉得在扬州的这一段邂逅是大梦一场。


    姜淳走到他面前,眼眶有些红,最终笑着道:“我舍不得它。”


    周皖低头:“怎么哭了?”


    姜淳故意道:“兔子不给你,你生气了,想到你生气,我就气哭了。”


    “这是什么说法?”


    周皖弯腰替她擦拭泛红的眼角,明白她在胡搅蛮缠,却又无可奈何,“我没有生气,本就是你的兔子,栀栀愿意让我养一只,是我的荣幸,我怎会生气?栀栀别哭,你一哭,我就着急。”


    姜淳扯住他的脸颊往外揪,恶狠狠道:“等我回家了,我就把那兔子烤了吃!”


    周皖温和道:“好,我去帮你烤,你掌握不好火候。”


    姜淳破涕而笑,握拳捶他肩膀:“你怎么这样狠心!”


    见她笑了,周皖松了口气,“栀栀开心,什么都能烤。”


    姜淳怀疑地看向他:“什么都能烤?”


    周皖握住她的手,轻描淡写的语气不像开玩笑:“能。”


    “那我要烤大老虎!”姜淳故意为难他,谁让他吹牛皮不打草稿,就他这身板,难道还能猎到老虎?就连常年在山上打猎的牧民都猎不到。


    周皖神色淡定,脑子里飞快将扬州地势过了一遍,这四周没有深山,很难寻到老虎的踪迹,看来只能回京后去京郊猎场了。


    “现下没有老虎,要怎么哄栀栀开心?”


    “栀栀已经很开心了,”姜淳眯着桃花眼笑,蹬了蹬腿,声音很甜:“但是栀栀走累了,若是有人愿意背栀栀回家,她就会更开心。”


    周皖低笑一声,转过身子半蹲在地上,拍了拍肩。


    “来啦~”姜淳往后退两步,猛地跳到他背上,惯力冲得周皖轻晃一下,但很快稳住,站起身。


    “你这身板太瘦弱,”姜淳捏了捏有些硌人的肩背,点评道:“还得多练练。”


    说话间眉眼微微扬起,桃花眼中眼波流转神气极了。


    周皖脸上挂着笑,不服气般故意将人往上掂了掂:“哪里瘦弱了。”


    路旁偶尔走过去几个背着背篓的百姓,看见这一幕,目露了然,定然又是哪家新婚小夫妻出城看樱花嘞!


    ……


    快到小院的时候,姜淳从周皖背上下来,才后知后觉想起一桩事。


    她拍了拍脑袋,懊恼道:“泓儿还在小院呢,忘记给他带吃食,他要生气了。”


    小时候姜淳时常被接进宫去玩,御膳房的糕点精致又细腻,她给姜泓带过一次,他特别喜欢吃,之后就总是给他带,后来她只要出门玩,就会给他买些好玩的好吃的,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


    周皖这下明白这个小舅子在姜淳心里有多重要了,遂道:“他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姜淳摇头,又不缺这一口吃的,当时忘记了,事后再刻意去买,反倒显得不诚心。


    想了想道:“王婶手艺好,下午给他做一些点心。”


    说着话走进巷子,尚未靠近小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熟悉地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