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作品:《引诱太子做外室之后》 春光明媚,百花吐艳,柳条抽出碧绿的丝绦,鸟语花香,仆妇们井然有序地穿梭在石径上,一片繁忙景象。
主院内三位主子正围在桌旁用早膳,不知说到什么,发出一道道笑声,其乐融融。
陈老太爷吃下碗里最后一个饺子,朝二人道:“后日便要启程了,今日你们再去街上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明日要收拾东西,怕是腾不出空。”
两人乖巧应下,待老爷子一走,姜淳转头看向姜泓,笑着道:“阿姐今日带你去看樱花。”
姜泓:“……不用了吧?”
他小心翼翼看了看姜淳的脸色,面色红润,白里透红,看来昨晚没有失眠。眼尾上扬,看来不是皮笑肉不笑。
心中松了口气,才摆手道:“阿姐,真不用。你还不清楚我嘛,不爱那些花花草草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在街上买点扬州特色,带回去给我的好兄弟们。”
姜淳揉了揉他的头,直到将他用发带绑着的头发揉乱才撒手,“你不用担心阿姐,原本就是打算今日再带你去的。昨日那般痛快答应你留下,就是想让你长个教训,免得你被人卖了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姜泓心中将周皖这个告状精骂了八百个来回,讪笑道:“阿姐你都知道了。”
姜淳睨他一眼,“你眼珠子一转,我都知道你打得什么鬼主意,还用旁人告状?”
他从小就受不得激,冲动易怒,若不是这些年姜淳拘着他立规矩,还不知成什么样。
扬州不止崇义馆有樱花,用完早膳,姜淳先带着弟弟去鉴明大道赏了樱花,二人又坐着船游了瘦西湖,最后在扬州最有名的胡记买了糕点,这才尽兴而归。
……
春来客栈三楼临窗包厢内,屏风后坐着一人。
“郡主今日辰时在陈府用了膳食,巳时带着姜世子往鉴明大道赏花,午时二人在花霖斋用了午膳,未时在瘦西湖游湖,申时去西大街买了六份胡记糕点,此时已经回陈府了。对了,今日郡主在游湖时遇到扬州通判吴家大公子,二人相谈甚欢——”
屏风后发出“啪嗒”一声脆响,赵群立刻噤声。
顾和皖端坐在桌案前,脸上挂着没什么温度的笑,上好的青花瓷雕饰的茶盏被捏碎,掉在了地板上。面前摆着这些时日京中来的暗报,他也无心去看。
天光暗了下来,屋内没有掌灯,街道两旁灯笼发出微弱的光亮透过窗户缝隙钻进来,愈发显得压抑,赵群屏息低着头,腰更弯了。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内传来说话声,声音略显喑哑,“这么爱游湖,打折一条腿罢。”
赵群默默为吴大公子点了根蜡,口中应下:“是。”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硬着头皮提醒:“殿下,娘娘已经来了三封信催促,问您何时回京,若是再不归,京中实在瞒不下去了。”
周皖闻言,转着玉扳指的手指一顿,意味不明地笑了,“急什么,新郎新娘都不在家。”
赵群实在不知自家殿下这话何意,不敢接话。
好在顾和皖也未曾为难他,转而问道:“郡主何时归京?”
赵群猜想会问到此事,已提前探听清楚,此时对答如流:“后日启程。”
周皖摆了摆手,“那便后日吧,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不要引起怀疑。”
赵群应下,自去安排人手了。
周皖一目十行地将消息看完,兀自坐了一会儿,避开人群回到了小院中。
……
隔日晌午,周皖喂完兔子正在池子旁洗手,院门被敲响。
文涛放下手中的扫把,小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长七尺的汉子,一身腱子肉将衣服撑得鼓鼓的,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文涛警惕地将门合上只露出一道小缝隙,小心询问:“你找谁?”
那汉子露出一抹憨笑,道:“我找周公子,他在吗?”
“你有什么事?”文涛握着门拴的手稍微松了松,接着问道。
汉子见他神色,知道没有找错门,赶紧道:“我们家姑娘让我给公子送点东西,姑娘说,已经与公子约好了。”
“进来。”
院内传来一道略显寡淡的声音,文涛这才开了门。
那汉子走进小院,看到周皖时眼睛亮起来,知晓这就是周公子了,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礼,语态很恭敬:“公子,姑娘让属下给您送些东西。”
这才发觉他双手捧着一个很大的木匣子,梨花木材质,上面雕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
周皖接过来,漫不经心地打开,最面上一层是一张房契并两张卖身契,下面是一大叠银票,都是百两的大额。他拿起来数了数,一共五十张,足足五千两。将银票拿起来随手搁在石桌上,周皖只觉一阵金光闪过,定睛一看,箱底足足铺了一整层金条。
周皖:……
文涛惊呼一声,大惊失色,怕引来人赶紧捂住嘴巴,皱着脸左右不停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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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也震惊了,姑娘给他的时候就是随手一给,半点没放在心上啊!一想到他捧着一箱子银票和金条大摇大摆逛了三条街,他好想哭啊!
周皖举起一根打量,金条在太阳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表情十分微妙。养个外室如此阔绰大方,怕是京中各家大人都要自愧弗如。
他内心又涌起一阵奇异的情绪,有羞耻,有高兴,又掺杂着一丝微妙地满足。
她竟然愿意为我花这么多钱。
周皖不禁开始反省起来,是不是对她太过苛责了些。
他正出着神,一旁的汉子又开口道:“周公子,姑娘还托我转交一封信给您。”
——
夜幕降临,小院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文涛与王婶都已歇下,只正房的寝室中还亮着微弱的烛火。
桌上摆放着白天的木匣子,周皖手中拿着信,手指在信封上不停摩挲。良久,他终于拆开信封,打开了信。
周郎展信佳:
与君相识已月余,周郎性情温和润泽,待人真诚,小女子自知当日言语不恰,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然悔之恐晚矣,万死难辞其咎。谨遣数行,伏惟珍重。
栀栀敬上
周皖目露动容,那日在门外听见姐弟二人对话,只觉耳边嗡嗡,心内一团乱麻,就连双手双脚都僵硬不能动弹,他其实未曾听清二人之间的具体对话,只听见她说对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真心,那一刻眼前都黑了下来。但此刻看完信,那颗七零八落的心仿佛又拼凑起来。
他将信如珍宝般按在胸前,不停摩挲着,突然,右下角被手指划开,心中“咯噔”一声,生怕被撕坏了,赶紧拿起来查看,却发现面前的信纸后面还附了一张纸,那纸张薄如蝉翼,近乎透明。
周皖小心将两张纸分开,眼睑低垂,迅速默看了起来,看完后,他气笑了。
说昨日送东西的汉子名叫胡大连,家住扬州城外白云村,她已给了足够的酬金,若是他愿意,可以护送他上京。还道,给他留足了盘缠,京中也为他置了房产,若是他愿意,她必扫榻相迎。书信末尾,留了一行地址,在京郊南蛮子巷四十八号,届时荣华富贵,皆予取予求。
好一个荣华富贵,皆予取予求!
不用想,这处私产一定是挂在他人名下,却隶属于她的院子了。
周皖捏着信,咬牙切齿地想,等回了京,他一定要把这劳什子的南蛮子巷给砸了,省得她以后总想着置办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