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女尊志怪录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许南坐在床上,认真地把玩手里的药瓶。


    人人都有秘密和私心,温青也没什么不同,他同样有需要对她隐瞒的事。


    只要他的秘密不会影响她的仕途,那看在相处这么多年的份上,许南会选择包容。


    温青的阿姐温兆七年前投身军营,如今刚打赢了一场仗,温家势必会向前走一大步。


    但她还是得劝温青收敛一些,像夜不归宿这样的事情不可以再发生。


    急切的脚步声靠近,许南收回落在药瓶上的目光,抬头往发声处看去。


    温青上身只穿了件白色单衣,腰带系得十分松垮,露出一大片冷白的胸膛。他身上的水也未擦拭干净,残余的水珠将白衣打湿,紧贴在肌肤上。


    她视线落在温青脸上,白皙的肌肤微微发红,仿佛一朵热烈绽放的花朵。


    温青的喉咙滚动,眼眸不自觉往下垂,避开她的灼热的目光。但十分矛盾的是,他脚步不停,迈着修长的腿走到她跟前。


    扑面而来的清香,走动间若隐若现的线条,许南分不清对方是刻意还是无心。


    但她还是伸出手揽住温青的腰肢,两人倒在了床上。潮湿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温青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静静贴着,像是在汲取温度,也像是在等待许南的动作。


    她手里还攥着药瓶,把静默的温青推到了一旁,动作迅速地打开瓶子。


    伤口覆上药膏,带起痛意。温青的呼吸声加重,眉头紧锁,脚背绷直。


    药膏的清香覆盖住温青身上的香气,许南不为所动,耐心将药涂抹到那些被绳索勒出的红痕上。


    将药涂抹完毕,许南起身想要清洗手掌。背后贴上温热的胸膛,温青双唇落在她耳后。


    “别走,妻主。”


    “我去洗个手,很脏。”


    “没关系的,一点都不脏,不用洗的,直接摸也没关系。”温青眼睛紧闭,说话语无伦次。


    许南手中的药瓶滚落,衣服堆积在床头,很快一只不受控的手将衣服打落,手指攥紧被褥。


    起伏的潮水随着呼吸的节奏拍打着岸边的沙,气息一点点渗入、浸透。微微急促的喘/息声混合着男人的低啜声,最后消失在水声中。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也一道消失,房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许南将被踢到床脚的被子扯到不着一缕的温青身上,俯身在他耳边说话。


    “温青,我有公务要处理,今夜便不回了,你好些歇息。”


    温青看上去听不进去任何话,只费力地睁开眼皮,似乎想要回应她,却开口说道:“不要了。”


    她没再说什么,立即出了门。吩咐竹心照看温青,等温青醒了说明情况,便快速赶去与唐天等人会合。


    街道人越来越少,唐天带人守在忠毅伯府外的小巷中。


    “大人,此人今日真的会出现吗?万一要杀之人不是含章郡主,那可如何是好?”


    “它会出现的。”


    许南靠在墙上,盯着忠毅伯府的大门,语气肯定。


    结果一行人等到丑时,与她约定好的黑影却迟迟未出现。许南满心不解,这没脑子的鬼东西居然会言而无信,还是出了什么事?


    “大人?”唐天揉了揉酸痛的脚,用不确定的眼神看着许南。


    “再等等,再等一刻钟,若还是没动静便撤退。”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许南说完一刻钟的期限后,街口飘过来一个黑色身影,脸上按照许南的要求蒙着黑布。


    靠近忠毅伯府后,想起许南的嘱咐,原本悬浮的脚终于落地。


    “人来了。”唐天瞪大眼睛,语气惊讶。


    一行人瞧见这人动作矫健地翻过墙,这样的身手实在是少见。


    “此人果然不简单,大人,刘泉在里头会不会有危险?”唐天紧紧盯着黑影的方向。


    “要相信刘泉。”许南松了口气,它来了就好,后面的就好办了。


    一行人在外头等了会,很快忠毅伯府骚动起来,黑影被人发现。


    它再次翻出围墙,但动作却并不急切,还有“闲情”在忠毅伯府门前四处张望。


    瞧见许南从小巷出来,立即朝她奔来,但走了没几步又往另一条街跑。


    “追上去!”许南一声令下。


    人很快抓住,黑布被粗鲁地扯下,露出一张毫无记忆点的脸,就像是普通的五官随意拼凑在一起。


    许南蹲下身,凑近被按在地上的黑影,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晚点来看你,别忘记我说的话,别让我失望。”


    “凶手已捉拿归案,将人带回去关押。”昏暗的灯光映照出许南冷酷的侧脸。


    她只顾着自己,丝毫没有关注到被压着的黑影幻化而成的人有些不对劲。


    忠毅伯府的府卫这时也追了出来,赶到了现场。


    “许大人,就是他,他方才行凶,划伤了含章郡主的脸。”府卫瞧见许南很是激动。


    许南看着被带走的黑影,他被拖拽着,头还是固执地往她这个方向看来。


    居然划伤了含章郡主的脸。她明明叮嘱过什么都不能做。果然是邪祟,听话只听一半,太不可控。


    “此人便是接连犯下四起案子的凶手,本官如今将其捉拿归案,自有律法处置他。至于含章郡主,本官深感歉疚,未能早些抓住凶手,使其再次犯案。”


    许南客套一番,最后将人打发走,回到刑部衙门。


    她单独一人走进大牢,黑影在角落缩成一团,身上源源不断冒出黑雾,脸分崩离析。


    触碰到这些黑雾,她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痛苦。


    “你怎么了?”


    这是什么情况?可千万别耽误她的计划。


    想到这,她迅速走到一旁将稻草下掩盖的尸体拖出来。


    “把这尸体变成你脸上这张脸的样子。”许南将墙角的黑影拉出来,无视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


    看他这情况,她皱起眉头,耐着性子安抚,“这是怎么了?很痛吗,但先别痛好吗?时间不多了,先做事吧。”


    黑影缠着她、靠近她,还仰起头想要亲吻她。许南一阵恶寒,立即侧头。


    “先做事,快点!”她语气是压不住的不耐烦。


    黑影怔住,眼神委屈地看着她。


    尸体的脸变化,身上也出现毒发的痕迹。


    许南立即起身掏出怀里的匕首,往身上刺了一刀。随后回头道:“你快离开这,快滚!”


    身后空无一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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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消失了。


    她也没太在意,朝外头大喊,“来人!”


    一阵兵荒马乱,许南身受“重伤”,包扎完后被抬回了家。她在刀上抹了最容易解的毒,今晚过后这起案件就算又疑点,也都与她无关了。


    她可是被刺了一刀,还中了毒,皇帝再不是人也不会让她拖着病体继续查。


    寅正一刻,许南被下人扶回院子。回到门前特意屏退了其他人,自个回了房。她动作极轻,生怕吵醒温青。


    但靠近床头时,没听到呼吸声。她将床头的灯点亮,掀开纱帐,床上空无一人。


    温青又不见了?


    她突然觉得温青十分陌生,她好像没有真正了解过温青。现在这时辰,他会去哪,能去哪?


    许南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静静靠在床头等待着。


    半个时辰后,烛火燃尽,房中重新陷入黑暗。外头传来轻微的声响,门被打开一条小缝,许南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温青躺到她身旁,习惯性缩进她怀里,身体微微颤抖。但下一刻,他意识到原本说今晚不会回来的许南,正躺在床上。


    气氛开始凝固。


    许南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这个月她常常会在温青身上闻到这味道。


    “你去哪了?回答我,如果还选择沉默的话,滚出去。”


    “我、我、”他很害怕,直起身子跪在许南身旁,惊慌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你是不是背叛了我,方才去夜会情娘了?”她平躺着,语气依旧很平和。


    “我可以成全你的,只要你说我可以放你离开。但为什么一定要耍我,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这个月你没少出去吧,温青?”


    这股浓郁的香味,一般地方很难沾染上。她脑子里调出几个地方,但最终不想再想下去。


    实在是无趣的很。


    他说不出话,只是哽咽道歉、急切地否定,听起来那么无助,像是有什么苦衷。


    “我没有,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死也不会。”


    “出去,别让我再说一遍。”许南懒得继续探究,没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容你的沉默。


    温青慌不择路地下床,重重摔倒在地,又慌忙爬起来,没走几步撞到桌角。茶盏劈里啪啦碎了一地,但温青还是急匆匆往前走,害怕许南让他滚得更远。


    许南能听到外头压抑地呜咽声,温青就蹲在门外,没有走远。


    忙碌了一天,精疲力尽的许南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无视满地沾染上血迹的茶杯碎片,走出房门,低头看了眼门口缩成一团的温青。


    “温青,你现在还是许家主夫,做不好我可以换个人。起来,收拾好自己。”


    她搬出了这个院子,接下来养伤的日子,她没再见过温青。


    再次见面,还是因为温青母亲的生辰宴,她需要陪同赴宴。


    许南掀开车帘,马车里的温青低着头,喉咙发出的声音格外沙哑,“妻主。”


    她没有回应,坐在一旁闭眼假寐。尽管闭着眼,她还是能感受到温青的目光,强烈、不容忽视。


    她沉着脸,眼睛缓缓睁开,对上温青通红无神的眼睛。


    “你这样子回温家,是想让我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