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大结局
作品:《在女尊写娇夫怎么你了》 这场腥风血雨,扰乱世界棋盘的大战,始于,公元七百二十年的初冬,拜占庭第一场冬雪的降临。
“夫人,天气寒凉,多披件衣裳吧。”
侍女晓娅轻手轻脚地拿起一件兔毛做的披风,为身形消瘦,未施粉黛的女人披上。
女人转过头,一双清亮的深绿色眼睛深如幽潭,似乎能将与之对视的人的魂魄吸进无边的深渊。
她长得不算是极美,但也是明艳动人,足以一览昔日的风采。只是脸色过于苍白,神情哀伤愤恨,硬生生消减了几分艳色。
“我昔日用过最差的披风,也是上好的狐狸毛的,一个兔毛的下等披风,也敢给我用?”
东莱缓眼尾上挑,端的是一派凌厉耀目,美人倒是因为怒意,多了几分生气,少了几分苦色。
侍女退到一旁,恐惊扰了夫人。
一声冷哼传来。
“区区一个敌国俘虏,也敢如此嚣张。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就摆谱,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储啊!我们最亲爱的王女殿下?”
东莱缓不怒反笑,她拔下头上的金钗,几步上前,插进贵妾纤长的脖颈里,然后逆时针旋转一圈,狠狠拔出来。
血花飞溅。几滴鲜血溅到东莱缓的脸上,她用手一抹,尝了尝甜腥的,滚烫的血液,一笑。
“就凭你,也敢嘲讽我?”
贵妾徒劳地捂住自己的脖颈,倒了下去,慢慢没了呼吸。
厅堂中,下人和姨娘,贵妾跪了一地。
东莱缓坐在上首,接过侍女晓娅的茶盏,抿了一口,缓声说,
“我身为大将军米斯特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无论先前身份如何,总是一家的女主人,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不要再碍着我的眼!”
“将军如今出门迎战,不在家中。不需要我再教你们规矩吧。”
“是,夫人。”
在贵妾死不瞑目的尸体旁,东莱缓再一次奠定了她在这个家族中的地位。
“晓娅,姐姐她,是来接我了吗?”
东莱缓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坐镇国中,安定四方,为稳定两国局势,筹集粮草而焦头烂额。
一个远征他乡,短兵相接,为大获全胜而泣血努力。
寂静的夜,东莱缓坐于庭院中,看向楼兰的方向。晓娅一边哄着怀中的男婴,一边叹气。“夫人,您终究是要归国的啊。”
东莱缓摆弄着手中米斯特送来的各种稀奇摆件,微笑着,“是啊,我终究,是要回家的。”
从战火纷起,东莱波就拒绝接收阿莱克修斯寄过来的任何一封信。
无论送信的是谁,伴随着信送过来的是否是所承载昔日他们共同拥有的回忆的信物。
她都拒绝接受。
“道不同,不相为谋。”东莱波对着昔日的友人说,然后客气地将人“请”出了伊循城。
“她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身着紫色神圣袍冕的帝王闭了闭眼,对着圣母像叹息道。
“五年前,终究是我做得不对。若是我早早掌握了实权,我们之间的结局,是否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再睁眼,阿莱克修斯银蓝色的眼睛如起了雾的海面,清冷,动人,温柔。
“陛下从不会有错。”
“人都会犯错,何况,你我脱下华贵的衣袍,都不过只是最普通的凡人而已。”
阿莱克修斯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的折射下映衬出别样的光彩。
弥漫的灰尘,就像是夜空中的群星,也像是海面上升起的萤火。
“天意弄人。”阿莱克修斯叹了口气,从金丝软垫上站起,迈步走出大殿。身后,无数的随从如流水般涌出。
“传我的命令,派一队暗卫,保护好米斯特夫人。
将军在外征战,我,理应照顾好他唯一的妻。”
侍从推开殿门,阿莱克修斯整理了一下拖曳在地的厚重冕服,理正额头上的黄金抹额。
“日安,诸位长老们。”
满室端坐着,手握拜占庭最高权力的长老们。
在看到艾凡大帝的时候,众人纷纷起身,弯腰行礼。
“恭迎陛下。”
阿莱克修斯神情威严冷酷。
“让我们共同商讨,如何击退来自楼兰和大同的远征军!”
“奉上帝之命,西征!”
拜占庭的铁骑,出国迎战!
打起仗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
在军队出国半年后,楼兰与大同的军队杀进了拜占庭的国门。拜占庭的国土自边境后退千里之远。
在拜占庭王城城破那一日,拜占庭大将军米斯特带领数位部将自焚而死。
冲天的火光短暂地吓退了楼兰和大同两国的军队。但随着将军的躯体化为灰烬,军士的哭嚎声逐渐停息。
邓禅从狂/信/徒的惊人之举中反应过来,他一箭刺破拜占庭军队的黑色旗帜,策马上前,割下活着将领的头颅。
“杀啊!冲到拜占庭王宫,带回他们的王!报仇雪恨!”
“为楼兰五万军民报仇雪恨!”
大同军队震惊地看着楼兰女兵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精神和力量,冲进君士坦丁堡。
拜占庭数百年的宏伟王都,毁于一旦。
城内,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正如教皇选举期间的罗马,此时的君士坦丁堡,一片动荡不安。
强盗,刺客,小偷四处流窜。
“夫人,将军战死!”
米斯特身边的随从拼死从战场上逃回来,抢先告诉东莱缓这一悲痛的消息。
“好,好,好!”
东莱缓拔出随从身上的剑,剑光一闪,趁着侍从还未反应过来,斩下他的头颅。
然后提着带着血的剑,冲进里屋。
“夫人,小将军还在睡觉,您不能这么进去,会吓到他的。”
教养嬷嬷挡住东莱缓的步伐。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充满不屑地打量着东莱缓不修边幅,沾着鲜血的衣摆。
东莱缓没有如往常一样愤怒于下人的阳奉阴违,她只是冷淡地拔剑,刺进嬷嬷的心脏,然后缓缓地拔出。
她俯身,用嬷嬷贵重的衣服擦干净剑上的血迹。
“我看谁敢拦我!”
将军府中的下人和护卫僵在原地。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位将军从战场上俘虏的尊贵女人,也曾经是女尊国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晓娅抽出匕首,护卫在东莱缓身前。
东莱缓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内屋,看着乳母怀中熟睡的婴儿,微微一笑。她接过婴儿,高高地抱起。
“不,不,您不能这做,这可是您亲生的孩儿啊!”乳母失声尖叫。
东莱缓一顿,然后重重地将婴儿摔在地上。
婴儿的啼哭变了调。乳母开始失声痛哭。
似乎是怕婴儿没死绝,东莱缓提起剑,又在婴儿心腹上刺了一刀。
至此,米斯特将军唯一的子嗣,死绝。
“怕什么,”
在侍从晓娅震惊的眼神中,白衣女人抹了抹嘴角上沾着的血丝。
“一个男婴而已,在我们楼兰,最不值钱的,就是男婴。”
在拜占庭人心里,无论东莱缓身份如何,她诞下的孩子,就是拜占庭尊贵的将军之子。她是米斯特明媒正娶的妻,那她与米斯特的孩子就是下一任米斯特将军。
那个男婴,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但在楼兰人眼中,男婴是耻辱的象征。是强/奸的产物,是不被西王母祝福的产物。
他与他的父亲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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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一样,是施暴者。
如果他还存在,那东莱缓被俘虏,被□□的事情就会化为阴影,困扰在她这一生,无法停息,无法终止。
即使她,是身份尊贵的女尊国王储。
正因如此,她被低贱的男性俘虏的这一事实就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在东莱波眼中,东莱缓生为东莱氏的女人,是楼兰的正统,她的女嗣理应是战无不胜的楼兰国人,但她如今却生下了一个仇人的孩子。
男孩不死,东莱波也不会让东莱缓归国。
所以,东莱缓,要做一次虎毒食女之人。
“阿缓?”
东莱缓站在将军府门口,看见远方,玄甲将军策马扬鞭,红色披风在异国的土地上猎猎作响。
“邓禅。”
东莱缓扬起一个笑容,一个令她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春风得意,朝气蓬勃的笑容。
不止是君士坦丁堡一片兵荒马乱,长老院的长老也都基本上卷着财物跑路到其他国家了。
偌大的王城中,只余阿莱克修斯一人如此闲情雅致,与自己面对面下棋。
他没有选择自杀,他要去赎罪,见一个,他害怕见,却又最期待见到人。
“邓禅大将军,你们君上,近来身体可还好?”他笑着说。满身的黄金饰品,与桌案上的降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东莱波终于愿意接受阿莱克修斯递过来的信,确切来说,是降书。
拜占庭降书:
臣闻天命有归,时势难逆,今拜占庭君主阿莱克修斯,特献降书于楼兰,大同两国皇帝。
今臣愿奉玺于二国陛下:
一,即日起放下兵戈,大开城门,迎二国圣军队进国门。
二,割让叙利亚安条克,埃及亚历山大港,希腊帖撒罗尼迦,土耳其尼科米底亚等三十万土地于楼兰,大同。
三,岁贡三十万两黄金分输两国国库。
四,遣君王阿莱克修斯于楼兰为质。
五,焚毁武器名册,永除兵制。
惟求两国圣主放国中百姓一条生路,保存旧制。
拜占庭国主,阿莱克修斯,泣血顿首。
公元七百二十一年。
“让阿莱克修斯过来当质子,真的不是对他的奖励吗?”
阿依木一边替东莱波揉捏肩颈,一边说笑。
“他大抵是认为孤还会对他留有余情,念念不忘罢了。真是蠢笨!”
“男人,可能都是这样自作多情吧。”
“只是就像文明人离不了华贵衣服,手握权势的女人,也离不开好看的男人。”
阿依木和东莱波一齐笑开。
阿依木漂亮的蓝色眼睛写满轻松。她放松地和东莱波聊着天,短暂地脱离了主仆这一身份。
“那您允他过来吗?”
阿依木问道,她今日穿着一袭靛青色裙裳,轻施粉黛,端庄雅致。
“当然。为什么不呢?”东莱波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艳丽奢靡的笑容。
“孤可是要,好好会一会这个老情人…”
盛明朝与东莱波下着棋,听着这主仆二人的话,如花般绽开了笑容。
几个月后。
“圣君,大将军,凯旋而归。”
清晨,东莱波率领文武百官在城门前迎接回到楼兰的伊循军队和大同军队。
在清晨的薄雾中浮现出身影的,邓禅,还有他身前的,东莱缓。
“帝嬴归!”史官大声说。
“帝嬴归!”众将喊声震天。
在西域的黄沙中,楼兰王见到了她阔别六年的妹妹。
“欢迎回家。”
东莱波看着东莱缓飞扑过来的身影,笑着说。
楼兰与东莱波,迎来了属于她们的新的篇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