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直男太子追妻记(5)

作品:《穿越后和前任被迫撒糖了

    “这个嘛……”江柒柒揪着腰间令牌的的流苏穗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太子哥哥给你的?”苏扶楹将天青色披帛往臂弯一拢,眸光扫过对面两个快缩成鹌鹑的人,一眼便看出了他们脸上的不自然。


    天机阁的令牌,除了自己,就只有太子有一个,所以令牌的主人不可能是别人。


    眼见着瞒不住,江柒柒认命地点了点头,有些心虚的对上她的目光,“是,苏姑娘,殿下他……很担心你。”


    本以为她要生气,但苏扶楹的表情却平静的出奇


    “我知道。”她淡淡道,“但天机阁负责的案件涉及机密众多,一般不允许旁人插手,这是天机阁的规矩,希望你们能知晓,所以……烦请姑娘把令牌还给我。”


    虽然极不情愿,但这令牌毕竟不是自己的,江柒柒只好将它从身上摘了下来,还给了苏扶楹。


    “告辞。”她接了令牌,转身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旁的沈淮序“啧”了一声:“不对不对……有古怪。”


    江柒柒转过头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样子,一脸疑惑,“什么不对?”


    沈淮序故作高深地晃了晃脑袋,手里把玩着仅剩的那一个飞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晚太子府的瓦片……怕是要被某位女侠掀翻三成。”


    “你是说苏扶楹?”江柒柒仍旧一脸不解,“可是我看她好像并未生气。”


    “直女!你被那太子传染了吧!”沈淮序突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江柒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缩,瞪大眼睛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


    沈淮序见状,笑得更加得意,故意拉长了尾音:“女孩子往往都会口是心非,你自己想想,之前咱俩谈恋爱吵架,你嘴上说‘别跟我说话了’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江柒柒面上一僵。


    捕捉到她表情的变化,沈淮序捏着嗓子学起了她从前的样子:“你是不是在想:快哄我!就现在!沈淮序你要是真敢一句话不说,老娘现在就炸给你看!”


    “你这人真是……”江柒柒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沈淮序挑了挑眉,“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又怎么样?”被他说中心思,江柒柒脸上一红,索性破罐子破摔,扬起下巴,“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你这个情场高手。”


    “我要是没点本事,能把你追到手嘛。”他贫嘴道,“行了,咱俩啊,还是赶紧招呼个马车去太子府救火吧,就太子殿下那样的,不把自己媳妇儿气跑了我跟他姓宋。”


    乘上马车,江柒柒开始整合刚才套到的信息。


    沈淮序坐在她对面,手肘撑在车窗边,指尖轻轻敲打着窗框,眉头随着她的叙述越皱越紧,最后实在忍不住吐槽道:“这案子怎么比老王头熬了三个月的跌打酒还呛人?早知要掺和皇家的陈年旧账,我宁可去给月老庙扫蜘蛛网!”


    “不接也得接。”江柒柒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了,破案是其次,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修复红线。若如那人所说,苏扶楹待在太子身边是为了调查真相给自己的姐姐伸冤,那红线的问题应该就是在这儿了,所以,我们绕不过去,无论如何这案子都得破。”


    “所以那个玉佩是关键啊,那玉佩里到底有什么啊?”沈淮序摩挲着下巴,眼神中满是疑惑,“你说的那个白永宁当年又是怎么死的?”


    案件的疑点越来越多,李承泽的案子还没有个最终的结论,白永宁的陈年旧案又被牵扯出来,多重的身份、神秘的玉佩、真实的目的还有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让两个人感到异常的心累。


    与此同时,太子府中,宋今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撸着袖子在膳房里忙活着。


    辰时苏扶楹出门的时候他特意问了她晚膳是否回府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宋今禾想着她如今办案压力大,想来也吃不进什么饭去。从前她每每不爱吃饭时,宋今禾总会给她做一碗鱼桐汤面,让她就着一些小菜吃下去,这招一直都很奏效,不过好久没做了,手法都有些生疏了。


    但这面热了好几次,都没见苏扶楹回来,宋今禾虽然担心,但她这几天一直如此,自己也没有办法。


    刚刚热好第四遍时,苏扶楹的身影出现在太子府门口。


    “楹儿,回来了?”宋今禾快步走到她面前,哄小孩儿似的晃了晃手里的筷子,“看看太子哥哥给你做了什么,你最爱吃的鱼……”


    宋今禾低下头,看到她手中多出来的那个天机阁玉牌时,尾音突兀地卡在喉间。


    他心下一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楹儿,我……”


    “扶楹记得跟殿下说过,不让殿下插手此案。”苏扶楹打断了他的话,转身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失望。


    听到她生疏的称呼,宋今禾彻底慌了神,徒劳的想去抓她的袖口,“……不是你想的那样……楹儿,我只是……”


    苏扶楹侧身躲开他,


    “只是什么?”


    宋今禾低下头,端着碗的手紧了紧,“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我不想看你受伤,也不想看你每日都这么累……所以我才请淮序兄和沈夫人帮忙的,你别生气了。”


    苏扶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缓缓道:“契约上写的很清楚了,扶楹与殿下成婚只是为了帮助殿下排除异己,以护殿下周全,至于扶楹的事,殿下不得加以干涉,扶楹希望殿下能够守约,殿下若是再逾矩……”


    “苏扶楹!”


    宋今禾近乎嘶吼的声音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听到苏扶楹已经数不清几次用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对着自己,他成婚以来的所有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终究是忍不住,第一次朝她发了火。


    “契约?任务?你只知道在乎这些!可你知不知道,比起我的死活,我更在意的是你!”


    苏扶楹愣住了,目光触及他泛红的眼尾,印象中,她从未见过宋今禾如此。


    “成婚后,你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但我讨厌所谓的契约!讨厌所谓的保护!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我是什么?供在神龛里的泥塑木雕?可我是个人,我也会担心也会伤心,我想保护自己爱的人有错吗?!”


    “契约上写的很清楚……”


    “又是契约!”他猛然上前一步,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眸中满是化不开的痛苦,“那你告诉我,所谓的契约,就是要教我看着心上人遍体鳞伤还要装聋作哑吗?!”


    感受到他的颤抖,苏扶楹没有躲开,只是淡然的看着他挂着泪水的脸颊,任由他在自己的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


    宋今禾满心的不甘,在触及她依旧冷漠的眼神时溃不成军。


    他终是失了周身的力气,颓然的松开手,踉跄着跌坐在一旁的台阶上。


    “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该冲你发火,是我逾矩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我是笨,但这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良久之后,宋今禾缓缓开了口。


    他尽量平稳住自己依旧有些颤抖的声音,抬眼看向她,终是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自己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楹儿,我心悦你,你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愿承认,对吗?”


    苏扶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语气却仍旧平淡如水。


    “是。”她应道。


    这一个字,击垮了宋今禾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再不敢听的答案,如今也都已经听到了。


    “为何……我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为何?”苏扶楹轻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背过身去,望着回廊尽头那盏将熄的灯笼,“殿下,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细长,她没有再多言,转身朝内院走去。


    太子府门口,沈淮序和江柒柒目睹了全程,却始终没敢进去,直到苏扶楹走了,他们才抬步走进了院子。


    沈淮序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有些愧疚,“对不起啊,殿下,我们也没想到,苏姑娘她会去那个地方……”


    “不怪你们。”宋今禾哑着声音道,“也许楹儿说得对,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我们会努力的,或许还有回转的……”


    “不必了。”宋今禾打断了他的话,“淮序兄,沈夫人,此事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案子……不必再查了,我不想再让楹儿不高兴了。”


    眼见着他要放弃,江柒柒赶忙说道:“殿下,方才我们去调查的时候遭到了袭击,那群人并非冲我们而来,而是冲苏姑娘而来,不过是我和淮序早到了一步。如今浮出水面的线索越来越多,我是怕……那些人不会罢休。”


    “可是……”


    “没有可是。有句话说得好,有些事情不是看到了希望才去坚持,而是坚持了才会有希望。”江柒柒接过话,“殿下想,如今既然已经跟苏姑娘挑明,我们就光明正大的查,即使苏姑娘不高兴,也好过她一个人身涉险境不是?”


    宋今禾犹豫片刻,终是用力点了点头。


    或许现在,保护楹儿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抹抹眼泪,“淮序兄,沈夫人,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听到这话,两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江柒柒抬眼望向苏扶楹房间的方向,


    “殿下,我们借一步说话。”


    宋今禾明白了她的意思,带着他们来到后院的凉亭处坐下。


    “沈夫人,是今晚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江柒柒刚想江手头得到的线索和盘托出,抬头却正好对上了宋今禾仍旧有些泛红的眼眶,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如果把苏扶楹待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目的告诉他,江柒柒感觉他不仅会碎,而且会碎的很彻底。


    她在脑子里酝酿了一下要说的话,


    “殿下,冒昧问一句,你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你可曾见过他的第一任妻子?”


    宋今禾愣了一下,“你是说宁娘娘?”


    “是的,白永宁。”江柒柒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关于这位先太子妃,殿下知道多少?”


    宋今禾叹了口气,开始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来,“我与宁娘娘只见过几面,那时候我母妃还是太子侧妃,在府中经常受人白眼,每一次宁娘娘都会为我们出头,母妃总告诉我说,她是个很好的女子,但因为我一生下来就多病,没怎么出过门,所以未曾和她见过几面。后来听母妃说,宁娘娘是因病过世的,再细问时,母妃就不愿谈了。但宁娘娘过世的那晚我偷听了母妃和侍女的谈话,宁娘娘是被查出与西域之人勾结,意图利用父皇的身份帮西域皇室夺位,所以才被处死的。”


    如此说来便清晰了,苏扶楹原名白楹,是白永宁的妹妹,她应当是不相信自己的姐姐回意欲谋反才调查多年,可惜这案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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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已经很长了,一直没有线索,而如今在李承泽的身上发现了白永宁的遗物,这枚玉佩,或许与多年前白永宁的死有关。


    江柒柒想再进一步确认一下苏扶楹的身份问题,于是继续问道:“那这位先太子妃是否有兄弟姐妹?”


    宋今禾非常笃定地摇了摇头,“这个我敢确定,母妃跟我说过多次,说宁娘娘双亲去世的早,也无兄弟姐妹扶持,早年自己一个人维持生计非常不易。”


    “没有兄弟姐妹吗?”江柒柒嘟囔道,心里满是疑惑。


    宋今禾见他们二人突然没了动静,忍不住问道:“淮序兄,沈夫人,这个案子……跟当年的事有关吗?”


    沈淮序刚想开口,却被江柒柒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宋今禾毕竟是皇室的人,所以她也不想透露太多,点了点头含糊其辞道:“目前只是怀疑,等我们查明再说吧。”


    “好吧。”他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关于宁娘娘的事情我就知道这些,我母妃或许还知道一些细节,可惜她已经过世了。”


    大概要了解的也就这些事情,沈淮序见宋今禾一直闷闷的兴致不高,男人最理解男人,他当然懂他现在的心情。


    “殿下,来杯桂花蜜茶醒醒神!”沈淮序晃着青瓷茶盏凑到宋今禾面前,“追姑娘这事儿就跟修古董似的,只要没碎成渣——”他故意把茶盏往桌上一磕发出清脆声响,“总有破镜重圆的那天!苏姑娘多文雅啊,顶多摔个茶盏,哪像我家柒柒当年......”


    眼见着自己的好形象就要被毁掉,江柒柒伸出手用力拧了一下他的大腿,咬着牙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当年文艺汇演穿女装的事给你编成一部5万字小说让你名垂青史啊。”


    沈淮序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忘扯出个讨好的笑,立马改了口:“那个……我们家柒柒,也挺好的。”


    宋今禾看到他们的样子有些失笑,阴郁的眉眼终于松动几分,“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们。”


    “殿下且宽心,会好的。”江柒柒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欲在说些什么,沈淮序的肚子却开始咕咕叫起来,他这才想起来两个人自打中午吃过饭之后,先是在尚书府墨迹了一下午,然后又去雨霖巷上演了一场追逐大戏,不仅晚膳没用,还空腹跑了好几个800,人都要饿虚了。


    江柒柒精准的捕捉到了他肚里的声响,笑着调侃道:“怎么了沈淮序……宝宝肚肚打雷了?”


    被当场揭穿,沈淮序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那个……厨房有我刚下的面,我找人去拿。”宋今禾尴尬的轻咳一声,说着便想站起身来。


    “我去吧,你们聊。”江柒柒起身离开,临走之前拍了拍沈淮序,“好好劝劝殿下,还有,不准再说我坏话!”


    “好了娘子我保证不说了嘛!快去快去,你夫君我要饿晕了!”


    江柒柒迈步朝膳房那边走去。


    她走后,宋今禾拽了拽沈淮序的袖子,“淮序兄,你方才说,只要没碎成渣,就一定会有破镜重圆的一天,是真的吗?”


    “包真的!”沈淮序拍拍胸脯,“我和柒柒不就是个例子嘛。”


    宋今禾闻言来了兴趣,“淮序兄还和沈夫人分开过?我还以为,你们感情这么好,摩擦应该少些。”


    “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分歧嘛。”沈淮序回忆起分手那天的场景,绘声绘色比划起来:“我们分开的那个晚上,我自己都数不清喝了多少酒,只记得自己抱着大树喊了一晚上的的‘柒柒’,第二天被人拽下来的时候树皮都快没了,我都没告诉她,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远处,江柒柒刚端了碗面走过来,还没走近就听见了他的话,她脚步一顿,这些沈淮序的确没跟自己说过,分手那天,这家伙背地里原是这副模样,果真是全身上下就那张嘴最硬。


    “对了,你可帮我保密啊,要是她知道了估计得笑话我一辈子。”沈淮序一本正经的强调道。


    “知道了淮序兄,保证不说。”他说罢,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沈淮序,“那依照淮序兄的经验,我和楹儿,还有可能吗?”


    “肯定的啊!”沈淮序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我的嘴可灵了,你和苏姑娘长的就有夫妻相,绝对能成!”


    宋今禾笑笑,抬头看向天空,一弯月牙正安静的挂在那。


    “那就……借淮序兄吉言了。”


    他低声道,像是说给沈淮序,又像是说给自己。


    江柒柒看着沈淮序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沈淮序第一次合照时他给自己画的那比脸还大的饼:


    “柒柒啊……咱俩也太有夫妻相了吧!天生就该在一起啊!孩子长什么样我现在都能想象出来了。”


    记忆中那耍宝的身影逐渐和现实重合,沈淮序还在滔滔不绝说着“追妻三十六计”,她的唇角却不知何时已然带上了笑意,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碗中腾腾热气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江柒柒回过神来,方想抬步朝二人走去,一道熟悉的身影便落入视线。


    不远处的高墙旁,苏扶楹正安静的站在那里,待到两人的话声止住,她的目光由亭中的人缓缓转向空中的那弯月牙。


    感情的事,越是决绝的人,越说不清。


    江柒柒顺着苏扶楹的目光抬眼望去。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希望下次月亮再满时,钗合,镜圆,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