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86章 好男色

作品:《拒皇妃

    这么一折腾,两个人都清醒不少,那点困意被搅和得干净。


    “既然你不想睡,那就同朕再做些旁的事情吧。”赵彧扶着右额坐起身,拿仍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令柔没办法,伸手直接扯着她一只臂膀带到榻上。


    令柔被扯得发懵,一瞬间就想歪误会了,手脚并用着挣扎,嘴上还说:“臣妾不是这意思,方才已经足够疲累了,还请您珍重龙体要紧……”


    她这真挚的拳拳关怀还没抒发完,就被皇帝亲身堵住,过了一会儿他才意犹未尽道:“你想哪里去了?谁说朕要继续折腾?明日还有晨会,朕再有精神也不能一夜不睡,只想着趁你还没有困意同你谈谈而已。”


    令柔没敢吱声,她很质疑这话间的真实性,方才他可眼看着没有停下的劲头。但既然他已摆出来正经谈话的架子,那也不好抓着那一点不放,于是作洗耳恭听状。


    此时殿里殿外其实都有人盯守着,可却寂静无声,就连夏日里常见的蝉鸣声都无,似是天地间只余他们两人而已。赵彧低头,细瞧在他身侧安分装乖的姑娘,从额发看到下颌,越看越喜爱,只觉她身上每一寸都生得恰到好处,连脸上些微的小绒毛都撩拨着他。


    “陛下,您是要吩咐臣妾什么?”令柔小心问出来,不是她不知礼数,而是赵彧盯得实在太久,久到让她有点忐忑,甚至他手都伸出来了,看着马上就要触碰到她脸颊。他那手方才到过什么地方她还没忘,虽是清洁过,可也不耽误她嫌弃。


    赵彧被她提醒着回神,将自己漫无边际的视线和蠢蠢欲动的手都一并收回,装作无事发生,微微笑道:“你年岁也不小了,难道真就不考虑些大事要事?”话虽这样说,可他目光不受控制着瞟到她颊上,心想也不怪她幼稚长不大,从外表上看她跟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令柔暗叹他果然还是绕不过这事,心中不耐面上却耐着性子道:“请恕臣妾无能,实在无能为力,您还是另寻他法吧。”


    就在她想好回应又忐忑着答话的时候,赵彧的心思又控制不住地飘到另一头,拿手指环着她发尾打圈,将她一头半干的长发卷成几团。幸而令柔此时心神全在如何对付他身上,全然没注意自己身上又有一处遭他磋磨。


    “你都过了二十岁了,怎么说年岁也不算小了。”赵彧放开她头发,又将手背贴到她颈后,省得她这样半支在枕上难受。“谁家妇人到了这个年岁不是至少已有了两三个?你听说谁因此而遭难早逝了?”


    说着又想到些什么,状似无意道:“你是这一生都不想有后了吗?还是心中有别的打算,只是不想同朕?”


    “陛下,我们那次说好的,臣妾此后一心对您,再不为这事情纠缠了。”


    令柔同他细细掰扯一阵儿这茬才过去,又说回方才的事情:“陛下,妇人生产本就危难,稍有不甚就是母子俱亡。旁人没事却不代表臣妾也能幸免,前次生产就已是危极,臣妾实在不敢再陷入一次那般境地。”


    “这两年御医已为你查验过多次,不会再出事……”


    “那时也查验过多次!”令柔顾不得了,直接打断他:“臣妾有个疑问憋在心中有几年了,请您解答。”


    赵彧沉着脸点头,允许她接着说。


    “那时皇后若是下令保孩子,臣妾真的被剖腹后身死,您该如何对待他?”


    “姜令柔,你放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赵彧惊怒交加,低喝出声,引来外头来人查看。


    令柔也不顾他怒火,坚持要说完:“或是御医受了先帝指令,坚持保小;或是臣妾甘愿献身,舍出自己,总之就是妾没了,孩子活着,那样您会如何对待他?”


    皇帝被她搅得心烦意乱,不断喘着粗气,接着喝到:“一派胡言!”


    “你怎么总想着那最极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那颗心仍在狂跳,惴惴着几乎要从嗓眼里蹦出来,想到那场面就喘不过气。


    令柔哀哀道:“您连想象都不能的场面,却是臣妾那时候真实面对的。那时妾整个都要被撕裂了,孩子却仍出不来,痛到极致。可那时候身体上的痛苦甚至都不是最可怕的,最令人恐惧的是那些御医产婆个个都将那未出世的孩子看得比妾要重得多,可妾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那些人施为,唯一能做的只有求饶而已,求着活命。”


    她流着泪,赵彧也陪她一同,口中还喃喃道:“不会了,朕再不会离开你身边,你不会再如此。”


    “会的!”令柔擦干泪水,打断他:“谁在身边也没用!但凡再经历一次,哪怕是成功的一次,臣妾也会陷入到那日的梦魇中逃脱不出。那时妾也犹豫过,那孩子还这样小,还从未见过这世间风物,要不要硬拼一把将他生出来,可又细想一想,若是妾为了生他而死,他长大后却未必能得您喜爱看重,没了父母爱护的孩儿,生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赵彧深吸口气,摇头叹道:“你是什么意思朕都明白了,不必再说。”


    明白?明白什么了?令柔却觉得他一定还是没放弃,还想再劝,却被他搂入被中发不出声音来。


    ……


    自那日后,皇帝就有好几日没召见过姜贵妃。无需去别家宫里赖着串门,她倒也乐得自在,不过心中仍有忧虑,不知赵彧究竟是怎么个打算。


    一次朝会将要结束时,有人例行公事般提出要皇上选秀,竟被大骂了一场。这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从前这事情也是常提的,陛下虽每次都坚定拒绝,可也从来没因此发过脾气,可这次怎么就?


    群臣百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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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其解,过了几日就听皇帝下旨,要皇家三代内血脉五至十岁的幼童全部进宫。


    这下终于没人在梗着脖子同皇帝做对了,因着几乎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懵了。从前不是没有收养子的皇帝,但一般都是四十往上仍无子无后的才这般。当今陛下这大好的年岁,为什么要出这般昏招?


    “我怎么记着,陛下从前的妃嫔中是有过好消息的?”


    几个相熟的大人们聚在一处,议论着这事。这事情实在是要紧,让几个本来不屑于掺和后宫事的都忍不住陪着着急。


    “当年贵妃怀过,临着要生产时没了。那时候陛下还发了好一通火气,将她赶出京城,谁想她沉寂几年竟能有这样的境遇?”


    一留着半白山羊胡的老大人叹气:“虽没生下来,但至少也是有过,说明陛下也有这能力,那怎么就要收养子呢?”


    “当时有,现在未必有。”这话一出,立刻招来其他几位警告的眼神。不要命了?什么都敢说?不过也不无可能,陛下登基几年也未有这方面的进益,没准儿真是这两年出了什么问题。


    一阵唉声叹气,这几位就不打算再说这个,可绕着弯儿地谈了一圈结果竟又说回来这个事情。


    “这几个没能耐,那就开选秀再多选几个试试嘛!陛下何必就这样急着为这事情下定论呢?”


    “那倒也未必,陛下只说要各家王府的幼童们进宫来陪伴,也没说就要从中选出谁来继承。北疆虎视眈眈,陛下或许只是想着让各家留几个为质,防着边疆作乱;也或许是什么旁的缘由,信了民间偏方找几个幼童带领着孩子托生而已,未必就是想不开要过继。”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引得另几位纷纷点头。


    京官儿们有猜测揣度,百姓自然也有。可不知道是什么缘由,竟然越猜越歪,和几位大人们的想法完全不相同。在百姓口口相传中,有两个说法格外得人信服。


    一是说皇帝已油尽灯枯,又没有生育能力,这才在二十多岁的好年头就急着要认下别人家孩子。


    二则更过分,是说皇帝本是不好女色爱少年,实在没法子勉强自己同后宫佳丽同床共枕,从前有过的那个孩子是不得不应付先帝才怀上的。传闻中盛宠的姜贵妃只是皇帝掩饰自己真实喜好的工具,当年被先帝刁难也只是代替当今陛下受过,不小心做了皇家父子斗气的法宝。


    传言甚嚣尘上,哪怕京中严禁这言论传播也遏制不住。为了皇帝名誉操碎了心的忠良气得愁得恨不能将那些编瞎话、传流言的都揪出来打死了事,可真被这样流言直指的皇帝本人却是饮食、坐卧如常,且依旧神态安然的样子,不仅没对民间流言发怒,而且也丝毫没有撤旨的意思,依旧命诸侯王子弟即刻入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