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87章 好消息

作品:《拒皇妃

    自那日赵彧说他会安排明白,令柔就已有半月没见他。不必接驾的日子就更不用与旁人来往,于是就扣紧了宫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知外头是什么光景,更不知盛传的流言。


    皇帝带着这几日以来难得的好心情,脚步轻快地走进了长兴宫。今日他身后没跟什么人,来的时候又特意嘱咐不要通报,故而此间主人并没有发现他过来。


    这时候令柔正同她带进宫里的妹妹下棋。天热,又不见外人,她没梳宫中发式,而是半披着长发,穿着一身月白色织花褂,轻便灵巧。


    他功夫修习得不错,脚步刻意放轻时近乎无声,悄摸走到令柔身后,头探过去看她们两人对弈。


    姜令舒没贵妃那样松弛,她本就同贵妃不亲近,如今得了机会与贵妃接触自然万分小心,稍抬头就看到了陛下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她们动作,立刻起身跪下行礼,嘴上却没敢吱声。


    她虽没发出什么声音,可令柔猜也猜得到她是因着什么反应这样大,便也恭谨下拜,高声道:“恭迎陛下。”


    她没拜下去,只是刚做出个样子就被赵彧托着手臂扶住。他拿住她手臂就也没放下,继续拉着直接将她带出门去。


    走到空无一人的主殿卧房里,他才停步,笑着对令柔说:“现在这样你满意否?”


    什么样?令柔摸不着头脑,这她还真不清楚,她这几日光顾着玩了,根本顾不上什么旁的。


    赵彧这时候心中轻快,看着她茫然不知的样子更觉得她可爱,捏住她两边脸颊说:“现在朕可同你一样了。”


    一样什么?令柔受够了他这爱卖关子的毛病,猜不出也懒得猜,于是幽幽盯着他等他自己说。


    赵彧却不急,亲自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见这一杯茶水都快喝完令柔也没任何动静,才终于为她解谜:“现在外头都编排着朕是没有生育能力或是喜好男色,再不就是权欲熏心,想拿诸王幼子作人质。你以后不必担心名声了,再坏也坏不过朕去。他日若是史书工笔,那咱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荒唐夫妇。”


    令柔难以置信,对他这话都不知从哪里开始批驳,想了半天才整理好头绪:“您做了什么被这样辱骂?外头百姓又怎么敢传这样要命的流言?又是多么大的事情值得被计入史书里?”若真是将他们两个记作是一对荒唐夫妇,那她未免太冤,赵彧是真疯魔,可她却没那么可恶。


    赵彧目光柔和,盯着她毛茸茸的披发轻笑:“先别管那些,先说说你。怎么在你自己宫里这样快活?你现在的穿着打扮,朕瞧着很像你在凉州时那样。还有你那妹妹,你现在已经与她这样相熟亲近了?”他还记得,姜家送她进宫是没怀什么好意吧?


    被他岔开了话题,令柔有点不快,可还是笑着解释:“臣妾想着这几日都不出门,不用见到外人自然也不用打扮得庄重累人,舒适自在就很好。至于妹妹,臣妾身边也没什么人陪着,只能同她玩耍取乐了。”


    这话中有意思,似是在抱怨身边伺候的都是不熟悉的生人。赵彧却没理,他笑容加深,拉着她一只手让她在眼前转了一圈,道:“朕也觉得这样好,以后你都要这个样子才好。”


    令柔心里还装着方才赵彧说的事儿,听他“赞美”才知自己此时衣冠不整,但圣上面前也没有花上个把时辰梳妆换衣的道理,只好将就着将那些披发全都梳起,梳成一个圆髻,看着稍稍整齐些。


    可那头发刚梳好就被拽松了,回头一看,果然是赵彧动的手,他眼中笑意弄得快溢出来:“你现在这样也好,怎么瞧着都不错。”


    她这又是怎么好了?令柔不解,没看出来赵彧评判的标准是什么,大概就是他心情好所以看什么都好罢了。


    说到这个,令柔还是没忘那重要的事情:“陛下还没说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让您圣誉被毁侮至此也不发怒?”


    赵彧笑道:“因为流言的源头就是朕本身,自然不会为此生气。”


    “说起来,这事情与你关系不小。”她那副迷惑不解的神情他再看一百次也不会腻烦,难得这次的话题她真心感兴趣,当然要趁着机会吊一吊她胃口。


    令柔不由得拧紧了眉头,她不知赵彧这时候是在逗她,只以为是她的那些旧事又惹来麻烦,连忙凑到他身边想再细问一番。


    她心里急迫,面上更是沁了些薄汗,鼻头上还有些微晶亮的小水珠,随着她不自觉的靠近而有少许蹭到赵彧袖上。


    他眼神凝在那一处白皙软肉上愣了一瞬,抬袖遮住面上神情,轻咳两声。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能与臣妾有关?妾在宫中安分守己,条条框框没敢有半分逾越,怎能招来这样大的祸事?”


    赵彧耐不住她这样急切催促,按住她头上毛茸茸的小髻,等她老实下来抿唇看他,才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令柔听完直接像当日朝臣那样呆住,垂眸想了好半天才怯怯道:“那您是作何打算呢?”


    她猜得到外头如何评价,却猜不到皇帝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赵彧身体如何,他本人无疑是最清楚的,而后就是她了。正值壮年、没有隐疾,更不可能好男色,民间的那些猜测还真算得上是无稽之谈。


    就在她头脑快速运转的时候,又感到自己一只手被执起,放在那人膝上。


    “先不说旁的,就说这流言。你也应当想到了,外界毁谤之语如何猖狂荒谬,无一不是直冲朕来,可朕何尝在乎过分毫?流言之‘流’,同流星、流水一般无法捉摸、掌控,你就当它是自然中常有常消的物什吧,何苦将它放在心上,反倒累得心疾?”


    赵彧说话时特意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到她,然而令柔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没像赵彧期望得那样开怀,反倒陷入到更深的恐惧中。这人难道真是个疯子吗?哪里有人会专门做这样的事情来自污,简直不可以常理度之。她求的是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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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以后不要再受伤,可他却上赶着给他自己也划一刀,还喜气洋洋地告诉她今后他们就一个样子了。


    越想越觉得荒唐,以至于令柔开口时声音干涩而几不可闻:“陛下,您何须如此……”


    赵彧兴致高涨,挑眉说:“倒也不止是为了替你转移骂声,还有些旁的目的,你不必为此负担太过。”


    “等那些孩子们进宫来,你从中挑一个聪明伶俐的认下由咱们养着好不好?”


    令柔惊呼出声:“您真的打算收养嗣子?”见皇帝若有所思盯着她惊容,她勉强控制住面上神色,又补充道:“您这时候风华正茂,就是一时无子也无需心急,怎么竟到了这一步呢?”


    “朕曾说过,不愿与旁人共枕。”


    听到这句,令柔急切着想要出言劝阻。他从前是说过这话,可她以为这只是他意乱情迷时说的疯话,哪里想得到他真会践行?原他做什么事情都与她没关系,可现今在世人眼中她长居帝王身侧,他的疯魔举动可很有算到她头上的可能!


    赵彧伸出两指搭在她唇上,止住她将要出口的几句,笑道:“你不应当高兴吗?不愿生就不必生了,再也不必受那样的苦楚,再不用陷入那般境地。”


    令柔咬牙,暗恨赵彧拿她从前说过的话来堵她,心中也有点悔了那日话说得太紧,以至于今日反驳都显得底气不足。


    “不劳你受累生子,也不留你独自遭人议论,也算是遂了你意?”赵彧却不打算放过她,还继续进攻:“你也实话告诉朕一句,不愿意生,究竟是因为害怕畏惧,还是因为旁的什么人什么事。”


    令柔轻轻呼出一口气,抬头同他对视着答:“臣妾此前已回答过一次,绝不会再有类似事情发生。若您实在是疑心难舍,妾愿饮一碗红花汤断绝您顾虑,若是这也不够,就一杯鸩酒或是三尺白绫了结个彻底也不错。”


    赵彧难得被她噎住,无奈笑道:“红花太伤身,白绫则更不可行。朕不过是多问了两句,你怎么反应这样大。”


    令柔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手臂,径自跪下去道:“恶语之害,更甚于风霜刀剑。您说的时候觉着解气解恨,可妾听着只觉羞惭不能自容。”


    “那你说该如何?”


    “臣妾绝无二心,心中此后都不会再有什么旁人。”也没有你。


    皇帝大感宽慰,亲自上前将她扶起,感怀道:“朕同你相识六余载,这是头一回真觉着你放下了过去那些人和事。”


    他兴冲冲来,却没留下过夜,又兴冲冲走了。仿佛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又贴心地留下她独自待着消化。令柔含着怒意,一点点细细思索方才他们交流时的每一分细节,琢磨着竟也从中些微体会出一丝意味:赵彧,或许真对她有那么一点真情,宁可认养子、宁可让世人传他是没能耐生子也没强逼她。


    他不吝于向她展示这一点,或许是在暗示她,允许她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