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汤池
作品:《大将军对我念念不忘》 “焚音堂三千人部署在京畿各大险要处,等我命令。”
祝无恙沉声吩咐道。
贺绍的两万兵马若要顺利进京,还需一段时日,而他现在需要防备的是,名义上直属皇帝但实则听命于贺绍的禁卫军。
徐繁不过一个酒囊饭袋、朽木粪土,禁不住严刑拷打,刑具还没用到第二道便如数招了。
当初皇帝成立禁卫军之时,对贺绍多有提防,只可惜,千防万防,他还是没想到,自己亲自提拔到跟前的心腹,不过是贺绍精心布局的一枚棋子。
徐繁手中禁卫军兵符已被他收入囊中,但据徐繁招供,另一个能调动禁卫军的令牌现下正在贺绍手上。
二人素日里来往都是以刻有鹰章的密信为媒,此事看似做得滴水不漏,但他们却忽略了一点,一旦徐繁败露,鹰章落入他人手中,能留给祝无恙拖延的时间就更多。
祝无恙取出一份羊皮材质的舆图,前段时日,他私下潜入宫中打探地形,这舆图上就连密道都描绘得一清二楚。
长风领命后便快马加鞭地入京部署,山中小院再度恢复祥和宁静。
祝无恙漆黑的眸底依旧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即将施行的计划是如何的惊险,对他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与苏怀黎分离来得更可怕的事了。
*
饭后,苏怀黎独自一人来了后山,这片后山极为陡峭险峻,四面险象环生,唯有一片空地与小院相邻。
此前,祝无恙担心她会因一时起了玩心而走到后山深处探索,如今却破天荒地让她来后山转转,她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
苏怀黎绕过小屋,沿着一段羊肠小径走了进去,起初极窄,只能单行一个人,两侧是清脆挺直的早园竹,颇有些江南园林的美色。
她提起裙摆,步履极为轻快,有些兴奋地穿过竹林,随之而来的景色令她大为震撼。
只见通天的石壁被白浓的水雾缭绕,迎面而来的是温润的热气,恍若神仙梦境,水雾徐徐环绕着的,竟然是一个汤池。
不,比曾在将军府上泡的汤池大数倍,用石壁上凿刻的灵泉二字形容极为妥帖。
苏怀黎的眉眼间隐隐透着兴奋和愉悦,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子,素手捧起一渠灵泉,水温极为合适,嗅起来有股清苦回甘的药香,她甚是喜欢。
前世,她体弱多病,不仅需要日日服药,每三日还得泡一次药浴,相比于苦得舌尖发颤的药,她更喜欢温热的药浴。
当温和的药水包裹着身体,没过如玉般的肩颈,她仿佛徜徉在温热的湖水上,极为自由。
她曾和祝无恙形容过,她在水中的感觉仿佛是被包裹在母亲的体内,极有安全感。
这形容怪异荒诞,他不免有些震撼,再三温柔地交代她,不可过度贪恋,有溺毙的风险。
苏怀黎哧哧地笑,他真是小瞧了她,她曾偷偷试过,让丫鬟在浴桶中不断加水直至溢出,而她屏住呼吸向下畅游,在漫天的水镜中看到繁花盛开,更神奇的是,她并无半分不适。
若不是丫鬟因过于担心催促她尽快起身,她还可以呆得更久。
她惊喜地发现,自己是会水的,而且极为擅长。
不过,并不是所有时候丫鬟都会在一旁侍候她沐浴,比如祝无恙要求与她共浴之时。
深雁堂的汤池中加了许多上好的药材,有愈骨生肌的疗效,祝无恙驰骋沙场,难免受皮肉伤,更有甚处是见骨的伤口。
苏怀黎心疼他,便让他也多泡泡这汤浴,但他非要坚持与她一起入浴才行,一来二去,这浴池泡多了,反而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西北多为陆战,士兵们并不擅长水战,祝无恙幼时被调教过水性,但不算擅长。
他打趣道,为了夫人的幸福,他倒是学习了一手好的屏气技能,日后若是水战也不在话下,惹得苏怀黎一脸绯色。
没想到,重生一世,祝无恙还特意凿了天然的灵泉。
苏怀黎现下有些为难,她未带换洗的衣物来这,若是冒然下水,必然是要弄湿衣服,但她对这灵泉着实动心,不想去而折返,延误了好时光,于是她咬了咬下唇肉,当即解开了衣裳的丝绸腰带。
这灵泉果真不负她的期待,天然的温水加上提前准备好的疗愈药物,顿时洗净了这数月来的疲乏。
苏怀黎平静地阖上了双眼,享受这天地的馈赠,直至一声低沉悦耳的嗓音传来:“怎么不等我一起,自己就下浴池了呢?”
乍一听,这语气还颇有些委屈。
她揶揄道:“谁知道你在外头处理了什么事,耽误了这么久才过来。”
她隐隐约约察觉到,单单是收拾碗筷的功夫,不可能耽搁这么久,他一定是接收到了重要的信息,才刻意支开了她。
避开的原因无外乎就是怕她担心,她既不好奇也不追问,重生以来,她花费了太多心绪操心世俗之事,两人之间的误会刚刚解开,正是如胶似漆之时,属于二人闲暇的时光不过几日,她不想为别的事烦忧。
未来还有许多看不见的血雨腥风等着他们,她不敢奢望婚礼能够如约而至,只盼着在这山中小院时无外人打扰。
苏怀黎双臂搭在浴池边上,右手一下一下地拨弄着泉水,水面徐徐地荡起涟漪,这又何尝不是在拨弄观者的心弦。
她身上只着一件单薄如蝉翼的里衣,被泉水浸透后更加似有若无,他一眼便能攫取那雪白的浑圆。
祝无恙微微压下眼角。
她的肌肤本就苍白到透明,病灶渐除,也只是恢复薄薄的血色,在这雾气的蒸腾下,原本瓷白的小脸被蒸得粉嫩,眼角微微泛红,这是只有在她大动情绪或是某些特殊时刻才会有的神态。
譬如昨日在将军府的案桌上,那般神色,只有他一人瞧过。
不知是被雾气氤氲还是某些情绪引发的结果,他的眼神开始变得不清明,苏怀黎抬眸猝不及防地撞入那熟悉的眼眸,其中的暗示她不可能不清楚。
今时今日,两人早就不是未经世事的少男少女,敦伦之礼的美妙早已食髓知味,她心下有了准备,只是接收他的信号后,忽而有些露怯。
于是,仗着自己的水性好,她转身游到了远处,消失在了朦胧水雾中。
越是到了此刻,祝无恙越是慢条斯理,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慵懒,那眼神好似蓄势待发的狼,盯着甜美白嫩的小羔羊。
他随手褪下繁重的长袍,高大的身影瞬间没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
两人并未追逐太久,苏怀黎猝不及防地碰到他温热的肌肤,心下一颤,他竟是没有着里衣的。
没时间多想,他滚烫的唇便就覆盖下来,月要部亦被一双大手紧紧环绕,仅仅隔着一层单薄的面料,苏怀黎轻而易举而感受到了他的热烈。
那是甚于这温热泉水的触感,她实在无法忽视。
苏怀黎感受到了他唇/齿之间的急躁,往常她是承受不住这样热烈的亲吻,或者说因为有些羞赧,总归是要躲上一躲,但此时,她承接住了他全部的热情。
祝无恙似乎恨不得用一个吻来表达他所有的情绪,失而复得的、无法言语的情绪。
苏怀黎对这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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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的情感依旧感到些许迷茫,鼻息之间皆是急促难耐的呼吸,两人都默契地闭上双眼,仅通过唇/舌和身/体交流。
她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他的黑发,一下又一下,好似在安抚一只大狗狗。
祝无恙并没有留给她过多时间反应,而是把她带到灵泉深处,直至她的后脑轻轻地撞上宽厚的手掌。
灵泉的石壁被细细打磨过,她娇小的身躯被禁锢在双臂与通体圆润的石壁之间,任由他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厮/磨/紧/贴的双唇终于分开,苏怀黎迷离地睁开双眼,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忍耐。
她喘着气:“我们......在这吗?”
祝无恙轻笑,莫名被水光晕染出一丝邪气,令她微微一愣,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抵住她被折磨已久的唇,明明周身无人,还非要压低嗓音:“我帮你。”
她十分通晓祝无恙的性子,情/爱之事上他惯于先服务她,等她的身体软成一滩水时,他才会顾及到自己。
此次也不例外。
很快地,他消失在了水面上,当熟悉的感觉再次来袭,苏怀黎差点惊呼出声。
唇与手的触感大相径庭,虽不及手指的拨弄来得猛烈,但唇的巧妙之处更令人欲罢不能,裹挟着浮动柔和的水波,以及积蓄已久、层层叠叠的热浪,在某一时刻彻底吞没了她。
苏怀黎差点掉出了眼泪,双腿一软,径直跌入水中,好在被祝无恙及时扶稳,才没让她晕厥过去。
她小声哀求:“我站不稳,也抱不住了,能不能回去......”
她想以适当的示弱为自己博得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比如说,躺着。
这句话她前世说得十分顺口,祝无恙每次都很受用,但这次却失灵了。
她被拥入怀中,两人额头相抵,她明显地感受到他额心的温度比她高出许多,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他喑哑道:“放心,定不会让你受疼。”
见她的眼尾因某种刺激又溢出的几滴泪,他终归还是心软了。
二人毕竟还是尚未婚娶之身,最重要的是,苏怀黎如今的状态还不足以容纳下他,往后的日子多有坎坷,汤池里亦是无任何措施,他不能冒险,只是可惜了她那双细长纤弱的蹆,承受了所有。
待一切汹涌回归平静,苏怀黎被裹上厚重的绒毯,被横抱着回了小屋。
小屋不及灵泉来得暖和,甫一揭开衣物,苏怀黎难免哼唧几声,但因劳累过度而沉重的眼皮未曾睁开半分,很快地,她被塞入暖和的被褥中。
全程她都是昏昏沉沉的,任由他人服侍,离开将军府的时候,祝无恙留心带上了消肿的膏药,他垂首敛眉,指尖沾上些许雪白的药膏,细细涂在身/体的红/肿处,膏体湿凉,令她不禁瑟缩退后了半寸。
“抱歉,还是让你受累了,你忍着点,这块磨/得有些破了……”
苏怀黎实在没力气睁开眼,听着他温柔缱绻的嗓音灌入耳膜。
他为她体贴上药,甚至俯身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等膏药彻底干了再穿上衣服,好吗?”
后半段的絮絮叨叨,苏怀黎半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沉沉地进入梦乡,原以为这梦能一觉做到天亮,奈何夜半时分,身旁的人又开始有所动作,她昏昏沉沉着半梦半醒,四肢绵软无力,只能半推半就,蹙了蹙眉,随他去了。
男人情难自抑时,发出一句低声的哀求:“再多陪我一段时日可好?”
苏怀黎恍惚间才想起,她明天是要回苏府的,罢了,如今这状态,怕是也骑不了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