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了断
作品:《大将军对我念念不忘》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秦曼曼骤然抬起头,目光尖锐:“苏怀景你清醒一点!苏怀黎已经失踪了,下落不明,是,我是嫉妒她,心有不甘,但你也不能因此将她的失踪归罪于我吧?!”
没错,哪怕这个挂坠是她的又如何?他没有证据就拿她没办法,渐渐地,秦曼曼直起身板,不再恐惧逃避。
她嘴角挟着蔑视,出言讥讽:“或许她的清白早就被人玷污了,你又何必执着于她?我的好哥哥,你还是趁早认清现实吧。”
苏怀景神色阴沉,目光如看着肮脏的蝼蚁一般。
“这个挂坠,是我前些日子返途追查线索的时候捡到的。”
苏怀景将挂坠举在她面前,玉身通透温润,好似是这天下最干净之物:“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秦曼曼别开眼:“与我何干?”
“这个挂坠刚好掉在了一棵做有标记的树干底下,你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在沿途留下明显的记号,不就是为了让那群黑衣人能够找我们?”
苏怀景死死地盯着她:“你是什么时候和那群人勾搭上的?是你回苏府之后,还是更早,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不愧是刑部侍郎,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说过了,这个挂坠不是我的,你找错人了!”
只要她一口咬死这个挂坠不是她的,就没有证据可以指向她。
她挺直身板:“表兄,你无需苦费心机地将这个挂坠栽赃于我,你身为朝廷官员,应当清楚大乾朝的律法,哪怕就是官府的人上门,也不能因为这一个挂坠就定我的罪。”
“是吗?”苏怀景反问道,“你给阿黎的饭菜中下了毒送到她房间,还有去客栈的厨房特意支开店小二再次下毒,你能保证你干的这些事一点破绽都没有?出发前,店小二可是亲口和我指认的你。”
“不!你没有证据。”秦曼曼下意识捏紧手心,险些刺进皮肉,心脏猝然紧缩。
“那为什么在汝县的时候你不指认我,偏偏等到这时候,凭你对苏怀黎上心的程度,怎会忍耐至此?”
她亲眼看到她送去的那份膳食被芙蓉完好地端了出来,亦是亲眼看到店小二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她支开厨房的闲杂人等之后才给苏怀黎点的膳食里下药的,不可能有人见到的。
唯一可能有的破绽,就是当晚那份膳食的残羹保留了下来,又拿去验了毒……可那人明明告诉她这个药只对苏怀黎起效果。
秦曼曼猛然回过神:“你诓骗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多的话,你留着到官府和主审说吧。”
苏怀景重新唤阿进,问道:“人都到了吗?”
“回少爷,都在别院外候着的,就等您的传唤。”
“什么人,官府的人?!”秦曼曼声音骤然尖锐,她瞪着双眸不可置信道:“苏怀景你疯了?!”
她冲到他面前,质问道:“你拿不出切实证据,不能随便抓我,堂堂刑部侍郎难不成要滥用职权?”
苏怀景漠然道:“呵,看来你还是不熟悉我朝断案的非常手段,等你进了监狱,招不招,怎么招,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适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到星城才指控你,马上你就能知道原因了。”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但他神情淡漠,不为所动。
秦曼曼终于意识到,那句“要死我便成全你”并不是单纯地威胁恐吓她,他当真恨不得杀了她,这个人失心疯了,为了苏怀黎,屠戮手足之事也能干得出来!
她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但还是试图争取他的半分怜悯之心:“姨母呢……我要找姨母,她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你把我送去官府的,对……没错……”
她几乎连滚带爬地跑出去,跌跌撞撞了两步,抬头便看到迎面走来两人。
她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求道:“姨母,表兄他——”
话音未落,便被一声极为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秦曼曼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狠狠地跌在地上,表情惘然,极度不可置信,鲜红的巴掌印即刻便赫然显现在脸上,足以见得是下了重手。
“我……”许氏颤抖地抬起右手,哽咽道,“我从未想过,你会心思阴毒至此,若不今日我知晓实情,不知还要被你蒙在鼓里多久!”
“往日你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也要往上爬,我只当你年轻气盛,不甘低人一等,可是你竟然因为嫉妒,就连下毒这种手段也能做得出来,怎么会心肠如此歹毒?!”
秦曼曼眼神彻底失了焦,嘴上还不断念叨:“我没有,下毒的人不是我,你们没有物证……”
许氏险些被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苏怀景劝道:“母亲,保重身体要紧。”
“我没事……”许氏被檀儿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勉强缓了过来,“你说你没有下毒,那这个药罐子你如何解释?”
檀儿遵循许氏的吩咐,把包裹着罐子的锦布一层一层剥开,而后将它摆在秦曼曼面前。
这药罐子,她再熟悉不过了,但她依旧不认,“这是假的,你这个贱婢,休想拿一个假货骗我,我亲眼看到那个药罐子被你摔碎,你休想糊弄我!”
檀儿如实道:“当初小姐发现药罐子有毒之后,便让我去请工匠捏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故意在你面前摔碎,原先的罐子被我分毫不损地带到了这里,小姐说了,若你诚心悔过,这个药罐子便不会被拿出来,只可惜你……”
一错再错,不知悔改。
良久,秦曼曼终于心如死灰:“呵,一个个的都说我心思歹毒,她又何尝不是苦心设计把我耍得团团转?”
如今真相大白,许氏还是难以置信,明明当初多么乖巧的一个姑娘,如今怎么……
“我自诩对你已经够好了,你母亲逝世之后,我心疼你在秦家受欺负,马不停蹄地接你到身边来,阿黎入府之后,我担心你受到冷落,黎湘阁有的待遇,你云梦阁照样有,我每每出去与赴宴都将你带在身边,总想这让那些名门夫人给你相看一个好夫婿,你……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氏心如刀绞,声声泣血,但只换来秦曼曼毫不在意的一声嗤笑。
她抬手擦干眼泪,站起身来:“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在你们面前低声下气,伏低做小了,是,在别人眼里,你确实待我视如己出,若我不知道实情,应该会很感动吧。”
“只可惜,你当年所做的那些事,母亲早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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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十地告诉我了,你会收留我不过是因为你心中有愧罢了,如果不是你,我母亲早就成了这苏家的正牌夫人,又何苦受我那没用的父亲的欺负?!”
“苏夫人,这是你欠我和我母亲的!”
霎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收了声音。
“你——简直放肆!”许氏被气得一口腥血哽在喉间。
“夫人!”
许氏气息极度不稳,急促地喘着粗气,脸色几近发青。
“还愣着干嘛,把人带下去。”苏怀景神情阴郁道,“檀儿,叫大夫上门!”
*
许氏终归还是不堪郁结,晕厥了过去。
大夫来得及时,为她诊脉开药,嘱咐苏鹤与苏怀景,近期切莫让她受到外界强烈的刺激,否则易急火攻心,伤及心脉。
二人送走了大夫,檀儿便按照医嘱去厨房熬药。
苏鹤沉默了良久,叹道:“原是不想让你们小辈之间有隔阂,谁曾想以这种方式让你知道了。”
苏怀景摸了摸鼻子:“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一些的。”
苏鹤抬头看他,揶揄道:“当官学的那些本事都用在家里人身上了?”
“不敢,”苏怀景有些悻悻,“自从我出生后,我们家就未曾与秦家有过往来,我甚至都没见过秦曼曼的母亲,突然家里来了一个妹妹,我难免有些疑惑,也就差人打探了一下实情。”
苏鹤眯着眼,回忆自己前半生这段阴差阳错的缘分:“我从不后悔与你母亲成婚,如今有了你,还有阿黎,我很满足。”
许家有双胞女,姐姐许薇,妹妹许晴,那年苏家家主还是太子太傅苏松间,他与许家家主许知德结为挚友,两人一敲定,便把苏鹤与许家小女儿订了亲,奈何许晴在出嫁前与秦氏公子私相授受,毁了这桩婚事。
秦家在京中风光一时,虽为商贾但说是家缠万贯也不为过,秦先启又是秦家最受宠的儿子,而苏氏空有清名,苏鹤当时不过是一介小文官,许晴瞧不起苏鹤清高的样子,于是赌了一把,最后果真如愿嫁给了秦先启。
小女儿任性的作为让许知德对挚友心有愧疚,所幸大女儿许薇还未定亲,一来二去,便许给了苏鹤。
许氏两女双双出嫁。
好景不长,许晴嫁入秦家之后,秦先启的本性很快就暴露了,他不仅染上了赌博酗酒的恶习,挥霍家业,甚至一不满意还对许晴拳脚相加,更糟糕的是,成婚两年后,许晴迟迟未有身孕,秦先启就动了纳妾的念头。
反观苏鹤与许薇,两人婚后相敬如宾,慢慢地也生了感情,很快许薇便生下了苏怀景。
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从此就割席断了亲,就连许知德逝世那日,许晴都不曾回家吊唁。
“我不清楚许晴是如何教育她女儿的,估计没少说你母亲的坏话,扭曲当年事件的原貌,又或许,当时我应该硬气些,断了你母亲抚养秦曼曼的念头,害了你母亲,也害了阿黎。”
许晴不惜婚前与他人私通,以图逼亲,秦曼曼又何尝不是步入她母亲的后尘?
最后空留叹息和唏嘘。
“少爷,有消息了!”守在别院外的阿进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苏怀景眉眼间的阴霾驱散了些:“可是阿黎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