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培训

作品:《我靠经营成首富

    到了南市玲珑阁,陈意堇刚下马车,陈掌柜就听到了伙计的通传,慌慌张张地迎了出来。从昨日收到停业的通知,他就整宿没睡着,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娘子脸生意都不做了。


    陈掌柜走到陈意堇身旁,紧张地问:“大娘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陈意堇沉默,径直上了二楼,陈掌柜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这种情形让楼下的伙计也开始忐忑起来。


    昨日歇业之后,掌柜的让他们也别闲着,每个人拿着块抹布将玲珑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又将展示出来的珠宝首饰全部擦了一遍,到今日还没擦完。


    伙计们见管事的都不在,大着胆子凑在一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东家这么生气。


    前院的事很快传到了后院,前头不营业,不代表着工匠能休息,他们还是要来上工继续完成手上的单子,只是大多数人都是边干活边猜测,除了一人听到陈意堇带着气来的,吓得手上的刻刀都拿不稳,掉到地上险些扎了脚...


    玲珑阁二楼包厢。


    陈意堇与陈掌柜相对而坐,包厢门留了一条缝,杏儿在门口看守防着有人偷听。


    陈意堇:“陈掌柜,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就只说了。店铺中的材料进出货都是谁负责的?”


    陈掌柜忙道:“有专门的伙计管着,材料都在工坊库里。”


    陈意堇:“取用材料需要程序吗?”


    陈掌柜:“常用材料比如金、银、铜只需登记在册即可,毕竟这东西每件首饰都要用,而且损耗大,不过要是贵重珠宝需要依着订单才能开珠宝库拿。”


    陈意堇:“那就是谁都能进材料库?”


    陈掌柜头上冒汗,伸手擦了擦:“是这样的。”


    陈意堇低头思索片刻,将她昨日的发现和陈掌柜说。


    陈掌柜听后,只觉得双腿一软,板凳都坐不住了,以为陈意堇在怀疑他,急忙表态道:“大娘子,这......小的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也不可能是小的干的。小的这大半辈子都在陈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毁了陈家的招牌。”


    陈意堇安慰道:“陈掌柜莫慌,我和你说这件事也是信得过你。如今你只要配合我演一场戏...”


    *


    一刻钟后,楼上传来瓷碗摔到地上碎裂的动静。伙计们迅速散开,该擦地板擦地板,该擦首饰擦首饰,不过所有人耳朵都竖得老高,生怕错过一点声音。


    陈意堇从二楼走下来,后头跟着陈掌柜一直不住地赔罪。


    陈意堇像来时一样没有理会,三步并两步上了马车便扬长而去。


    陈掌柜一路追到店门口,目送着陈意堇的马车走远了,才摇摇头回到了店里。


    店里的伙计见掌柜的回来了,全都收起目光,继续假模假式地干活。


    陈掌柜看着他们这样子就来气,大声斥道:“还擦什么擦!大难临头了知道吗?把后院的人全叫过来,开会!”


    有手脚麻利地伙计立刻丢下抹布,一溜烟儿地跑到后院叫人去了,剩下的那些人只能围到掌柜的面前,垂着头听掌柜的训斥。


    后院的人听到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中工具,着急往前院赶。


    “吴应,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一会掌柜的骂你!”有工匠说。


    吴应又恐又惧,不是他不想走,是他腿直发软,感觉不能站起来了,心中不停地后悔,若是不给陶掌柜干那活就好了......


    吴应抖着腿,紧赶慢赶地总算到了前院,这时前院已经站好了队,只等他一人。


    陈掌柜:“吴应,又是你!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站前面来。”


    老吴在人群中看着孙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自从上次设计输给了文娘子,这个孙子更加烂泥扶不上墙,连以往的些许灵气都没了。


    吴应站出来,灰溜溜地走到第一排角落的位置站好。


    陈掌柜看吴应一脸气虚样,不再理会,开口道:“大家可知道昨日、今日停业所为何事?”


    众人摇头。


    陈掌柜:“大娘子说这次样品抽检她很是不满,大部分的首饰都不合格!”


    吴应脸色一白,完了完了,怎么办?换材料的事要被捅出来了吗?


    陈掌柜:“许多工匠敷衍了事,釉色上不全,簪子手镯没有打磨光滑,有的雕花都不全。不怪大娘子生气停业,要我说冲你们这工作态度,直接将所有人换掉,再找新工匠!”


    人群立刻爆发出剧烈的讨论声:“又不是我做的,凭什么换掉我?”


    “是啊,是谁做的让谁走就是了,现在给我们开掉算什么事?”


    吴应心中却是不可置信,他没有听错吧,竟然不是材料问题,而是手艺问题?大娘子没有发现材料不对劲?


    陈掌柜大喝一声:“安静!不能因为手上的单子多就敷衍了事,陈家的招牌都是以往手艺人呕心沥血一点一点打出来的。你们这样是要砸了陈家招牌吗?“”


    大娘子念你们是初犯,让所有人从今日起去陈家庄子培训,为期三天。三天后考核合格了才能回来继续做工领工钱,多次考核不过的直接走人吧!”


    众人又小声嘀咕起来,有胆大的问:“我们走了,谁在店里?”


    陈掌柜:“你那手艺,还开店?不怕丢人?”


    “去陈家庄子谁给我们培训?”


    陈掌柜:“这人大家都认识,就是严正云。不用说了,所有人全都回去收拾包袱,一个时辰后,一起出发去陈家庄子,不得缺席。”


    众人听到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收拾,立刻一哄而散赶紧跑回家。


    吴应慢吞吞地走在前头,后面的人走得急了撞着他的肩膀,他都没搭理,心里正纳闷,不对啊,这都没发现?是大娘子没看到,还是她根本不知道金属的材质?


    “吴应,吴应!”


    听到有人喊他,吴应收拢思绪,无论怎么样没被发现就对了,这样他又能从陶掌柜那里要一笔银子。


    吴应回头,看来人是自己的祖父老吴。


    老吴走到孙子旁边,直接问道:“今日说的那批首饰可有你的?”


    吴应:“我哪里知道大娘子抽到了谁的首饰?”


    老吴:“你只说有没有那样偷工减料做首饰?”


    吴应甩开老吴的手道:“没有!”随后大步向前走去。


    老吴看着孙子的背影,心里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又升了起来,孙子日益虚浮的脚步还有那蜡黄灰败的脸色都在告诉他出事了。


    他前段时间突然发现孙子好几次从赌坊方向回来,几经逼问没有问出什么。自己跑到赌坊问,赌坊又以不能泄露隐私为由把自己挡了回去......


    老吴深深地叹了口气,短短一月的时间就将这个老人熬得满脸皱纹。


    *


    一夜之间,都城所有玲珑阁的工匠大概几十号人全去了陈家庄子进修培训。与此同时,陈意堇带着几位掌柜和文晴几人前往每家店铺开库房、验材料、抽检着几批的首饰。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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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众人齐聚陈府将结果呈上。


    陈意堇长舒一口气,还好,结果比她预想得要好得多。


    以铜代金的问题只在南市玲珑阁出现,而且只有最新的一批是这样,之前发售的首饰是正常制作的。而南市库房中的材料库里,金库参着黄铜,铜库参着劣铜,估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量不太多。


    陈意堇让其他掌柜回去,只剩陈掌柜站在一旁。


    陈家书房无比的安静,几乎落针可闻。此次事件的大功臣小白猫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只乖乖地坐在书案后面的多宝阁上。


    陈掌柜心中忐忑不安,南市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跟他一定脱不了干系,若是他平时再仔细些......着急道:“大娘子,小的回去就将库房的人开了。”


    陈意堇:“陈掌柜有把握这次的事情是库房的人干的?其他进出库房的工匠也有机会不是吗?你还真能把工匠都开除了?”


    陈掌柜沉默。


    陈意堇:“况且工匠哪里有能耐弄过来这么多铜,甚至还有金漆伪装。”


    陈掌柜道:“大娘子的意思是?”


    陈意堇:“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不光是店中的内鬼,还有内鬼背后想要置陈家于死地的人,这才是重点。”


    陈掌柜:“那我们该如何?”


    陈意堇:“说起来也简单,继续演戏......”


    *


    三日后,第一批培训通过的人回来了,其中就有吴应。


    吴应不敢不好好学,他必须要通过好回来时时看着这批材料他才安心。


    可这些人刚到南市准备上工便听掌柜说一连数日下雨,把库房的房顶都砸烂了,加上店中无人,水就这样将库房淹了。金、银还好,就是那些铜被水一泡,全上了锈!


    所以大家只能先做金银首饰,铜的搁置一边,等两天材料到了再做。


    其他人纷纷应是,只有吴应听到消息后低下头挡住神情不让人看到,他的脸色白了又白,心中暗道不会这么巧吧,他刚运过来的东西。


    晚上,吴应迫不得已又联系了陶掌柜一次,把情况都与他说了,而后道:“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


    陶掌柜:“应该不是,都城的雨下了十多天,很多房舍都被压垮了这是事实。这次你还是照之前那样做,其他的不用管。”


    吴应一听心急:“那上次的钱和这次的钱分开算吧。”


    陶掌柜心中呲笑,这个吴应去了一次赌坊便再也戒不掉了,给的银钱全部拿去赌了,面上却道:“分开算。”而后便走了。


    吴应开心极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挣来的银子变着法的又回到人家兜里。


    过了两日,玲珑阁的新材料到了,陈掌柜亲自监督着工人们搬运,没有出任何岔子。


    陈掌柜心灰意冷,在这之前他还和大娘子提过或许是运输时工人以次充好,不是玲珑阁的人干的。现在看来,还是大娘子说的对,内鬼就在他身边。


    第二夜,玲珑阁。


    吴应鬼鬼祟祟地从角落探出一个脑袋,左右望望确定人都走完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那样子活像一个半夜偷食的老鼠。


    吴应越过几道门,走向工坊后面的库房,拿出以前偷配来的钥匙将库房的门打开大敞着,随后走到工坊西面,这里与外巷仅仅一墙之隔。他悄摸地打开窗户为陶掌柜的人留一个通道,又躲回之前藏身的地方,准备第二天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浑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陈掌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