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于凛冬中遇春和

作品:《师姐她总是喊打喊杀

    岁晚醒来时,入目的便是清俊的睡颜。


    她顿了下,将要起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专心地去看他的样子。


    他阖着眼趴在床榻的一边,寡淡的薄唇,挺拔的鼻梁,浓密的睫毛洒下一小片阴影,眉间微微皱着,岁晚忍不住想伸手为他抚平。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的动静有些大了,面前的人竟缓缓睁了眼,她迅速地将手收了回来,耳后浮现一抹红。


    “师姐你醒了?我去喊师兄。”裴述睡眼惺忪,见她醒了第一件事是去喊慕回来看她的病情。


    “……”


    岁晚抿了抿唇,想喊住他的声音也就此咽了下去。


    ……


    慕回给她把了脉,收拾着东西,“没事,这几日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云初双手环胸不正经地问道:“你昨晚到底去做什么了,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岁晚低眼,见她不想说,慕回笑着打圆场,“先让师妹休息休息,不急。”


    “玄枢死了。”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怎……怎会……我们今日还看见……”


    慕回的手指指了指门外,“他今日还来看你,还有青云宗那群人,也是他……”


    岁晚抬眼看他,“在门外?”


    “嗯。”


    “岁晚!”


    听到这句话的岁晚立即起身拔剑出了门,推门而出便看见玄枢正在和青云宗的一行人说笑。


    须弥月见到来人高兴地来迎,“岁晚是你啊,你醒啦,还有没有事?”


    岁晚将她拦于身后,拔剑一步步逼近他,将剑架在了他的脖颈间。


    玄枢笑道,“岁丫头,我是你师叔啊,连我都不认识了?”


    程还秀也拦住她,“岁姑娘,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几人能出来多亏了玄枢师尊出手即时。”


    岁晚甩开他的手,胸腔上下微微起伏,眼底发红,冷言道,“我会杀了你。”


    “……”


    众人静默。


    玄枢也不动,就这般看着她,最后眯了眯眼开怀大笑,“岁丫头是不是做噩梦还未醒啊?怎么连师叔都认不得了?”


    “我说,我会杀了你。”


    岁晚咬牙依旧不饶,满目憎恨地看着面前的人。


    裴述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睛微垂,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师姐。”


    声音柔和,带着些许安抚。


    这句话让岁晚的心冷静了下来,她没说话,只是淡定地收了剑。


    裴述将她拉回房中,外面响起来了指责声和歉声。


    岁晚扔了剑,一言不发地坐在了石凳上,自顾自地喝了三杯茶水,裴述见她这样子眼中满是担忧,轻声问道:“师姐昨夜,到底去了哪?”


    岁晚看向他,门外的喧闹又恢复了寂静,慕回和云初二人在此时推门而入,岁晚才缓缓张口,“我昨夜是见了玄枢,他死了。”


    岁晚再一次重复。


    云初指了指门外,“你在逗我吗岁晚,那刚才的人是谁?鬼啊?”


    “是风行。”


    众人顿住,知道事情不是他们想得那般简单,纷纷坐了下来问道:“师妹,你且慢慢说。”


    “……”


    岁晚将事情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包括自己的身世,她觉得,没什么好瞒的,这个仇她终归是要报的,提前言说还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我说你怎会知道摇光仙门的事情,原来……”


    岁晚淡定地颔首,“我的身份没骗你们,我确实是流浪儿,一开始是,现在也是。”


    慕回从袖中拿了一块方巾,他缓缓展开放在她眼前,“你最喜欢的芙蓉糕,我跑了许久才找到店铺呢。”


    岁晚顿住,愣愣地拿了一块放在口中。


    “甜吗?”


    “……嗯。”


    “你是我家的师妹,才不是什么流浪儿,我也算你半个兄长,以后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虽然……虽然我不如师兄那般会照顾人,但是我也会学。”


    “师兄……”


    云初也拿了一块芙蓉糕填进嘴里,又恢复了那欠揍的模样,“我也是你兄长,喊来听听。”


    “……”


    “师兄且与我说说,青云宗那一行人因何被放了出来?”


    “因为抓到了凶手,那人是邪修,本来是青云宗的外门弟子,结果偷学禁术被逐出门去,今日他来自首,还现场舞了一段星河剑舞,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供认不讳。”


    “他人呢?”


    “关在地牢呢。”


    裴述剥了个橘子放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神色开口问道:“师姐可是有什么疑虑?”


    岁晚:“嗯,我觉得太顺理成章了些。”


    听罢裴述笑了笑,“师姐学东西还真是快。”


    岁晚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拿着橘子填进嘴里,“我这是聪明伶俐自己悟出来的。”


    “是是是,还吃吗?”


    “再剥一个。”


    “……”


    慕回沉默地拉着云初麻溜地出了门,“我们第二轮的比试都在明日,你先放心休息,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再来喊我……不用喊我也行,师弟会医术。”


    岁晚:“?”


    什么意思?


    岁晚指了指奇怪的二人看向裴述,“怎么回事?”


    裴述发出一声笑,“没事,想锻炼锻炼我的医术。”


    “拿我锻炼啊?”


    “没关系的师姐,我医术很好的。”


    “……”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窸窸窣窣剥橘子的声音。


    “师姐那时叫我阿叙,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岁晚顿了下,对于他说的这个自己没有丝毫记忆,但她还是点头,“嗯,是我弟弟。”


    “可他与你一般大。”


    “是吗?我记得我比他是大了一点的,他也喊我阿姐。”


    岁晚并未觉得不对,顺口说了出来。


    裴述的眸子带着深意看向她,手中是黄澄澄的橘子果肉,岁晚被他看得发怵,避开他的视线拿了几块填进了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方才的压抑在此时也散去了一大半。


    “我也是你的弟弟。”


    他冷不丁地来了这一句,让岁晚都有些猝不及防,嗓子一甜,被呛得直咳嗽。


    裴述给她倒了杯茶水,又为她顺了顺背,一言不发地看向她。


    岁晚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好了后看向他,“你是我师弟。”


    “不是弟弟吗?”


    “……也算是。”岁晚哄小孩的语气出声。


    “若是他还在,师姐更喜欢谁?”


    “?”


    岁晚再一次被呛得咳嗽,小脸通红,“你今天怎么回事?”


    裴述垂眼,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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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一副委屈小狗的模样,“没……万一那个叫阿叙的回来,我怕师姐不喜欢我。”


    “……不会。”


    裴述的眼睛亮了亮,“那师姐就是喜欢我?”


    “……”不知道你说的喜欢是哪个。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让岁晚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眼,她低眉,眼睛一瞥看见了一抹红,眼疾手快地拿过他的手查看。


    在虎口处是一排模糊的牙印,上面有些地方已经结了痂,但还有些地方发红,岁晚看得心里莫名一紧。


    “我咬的?”岁晚虽然记不清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是还能猜个七八分。


    她询问的语气带着些许试探。


    “嗯。”


    裴述丝毫不怯,大大方方承认,眉头故意锁了锁,“很痛。”


    岁晚:“……我去给你拿药。”


    裴述拉住她的手腕仰头看向她,“不用这么麻烦。”


    “你上好药了?”


    裴述闷闷应了一声,眼睛里含着泪光,“那样好的太慢,我有一个办法。”


    岁晚的脑子一下子宕机,顺着他的话问:“什么?”


    没等到他的声音,却等来了腰间的柔软。


    他的臂圈住她的腰,手放在了后腰处,岁晚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动弹不了,她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有些妥协似的开口,“我们不该这样。”


    裴述黑曜石般的眸子蓦地睁开,“那应该哪样?”


    “……”


    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应该这样?”裴述缓缓起身,将手放在了她的背处,摩挲着她的蝴蝶骨。


    “……”


    心脏每一次的悸动都是为了她,我会愣愣地跟在她的后面喊她师姐,也会试着伸手触碰拉近我和她的距离,方法笨拙而又幼稚。


    “还是这样?”


    “……”


    但幸好是你,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自己。


    我爱你爱到疯狂,连灵魂都在震颤。


    是你将我的生命,化作了永恒的春天。


    他将头埋进了岁晚颈窝处,每说一个字岁晚都能感觉到一阵痒,温热的呼吸让她的温度也缓缓上升,只觉得此刻自己身上烫的不行。


    “……”


    他是叫自己师姐的,可如今这个举动却超过了同门的尺度,她心里的负罪感倏地上升,羞耻感和渴得感相互碰撞,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鼻间尽是他冷冽的气息,心中有一头麋鹿随意乱撞,让她的心脏一刻都未消停。


    这是……什么感觉。


    她从未涉足过的感受,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去解决。


    她现在该做些什么。


    推开他?


    还是拥抱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许久,裴述才缓缓放开她,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唇间含着笑,“师姐在想什么?”


    “……没什么。”


    此刻空气中发出来了奇怪的声音,岁晚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心虚地看向面前的人。


    裴述:“饿了?”


    岁晚有些不好意思,“嗯。”


    “想吃什么,我去做。”


    岁晚突然想起那日抓鱼的场面,立即脱口而出,“不吃鱼。”


    裴述发出一声笑,“我去做些清淡的,你也吃不了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