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师姐她总是喊打喊杀》 翌日醒来,岁晚睁眼便看到一幅对眼睛极其友好的画面,她伸出手,仔细描摹着裴叙的五官。
他的五官像是女娲造人时精心调配过一般,浓密的睫毛,优越的眉骨,挺拔的鼻梁,带着温度的薄唇,脸庞棱角分明,少年气中又带着历尽世事的稳重。
说实话,这人可当真是好看,每一处都恰好在岁晚的审美上。
他少时一身傲骨,眉眼间尽是意气风发和不羁潇洒,若是识得他之前的模样,是怎么也不会和眼前这个内敛稳重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想到此,岁晚的心中就生出怜惜,向他凑近了些,红唇落在了他的眼角。
若不是因为裴叙,岁晚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柔情的一面。
她努力将自己打造出一副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模样,那年雪天,若不是裴亦文将她带回去,她真的要认为自己的一生便和废品垃圾作伴,也同样,若不是那年凛冬清真将她带回师门,她恐怕会逞匹夫之勇去和裴昭羽拼命。
她短短二十余载,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改变了她的命运,可对她伸出援手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拥有圆满的结局。
她更像一个旁观者注视着他们的命运,即使她有引人为傲的实力,可每当她想改变的时候,都会差那么一点点。
力不从心最是锥心刺骨。
所以她学会了接受。
接受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岁晚用了此生最大的精力去学习。
手指上的温热让岁晚跳出了思绪,面前被那个满眼是她的少年占满。
裴叙吻着她的手,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哑,“怎么不睡了?”
“睡醒了。”
“睡醒了?可是昨晚……”
“……??”
岁晚眼皮一跳,赶紧捂上了他的嘴,堵住了他将要言之于口的虎狼之词。
昨晚的画面一幕幕在岁晚的脑海中重现,昨夜实在是闹的太紧,虽然两人都没有经验,可裴叙的体力太好,就这样磨着她一次又一次。
……
岁晚的体力不好,没多久就打了白旗。可裴叙却没有丝毫要结束的意味。
“阿姐不是说可以?怎么又不要了?”
裴叙昨晚不知怎得,话格外多。
他的唇凑近她的耳朵,磨着她的耳廓,他像是知道岁晚的耳朵很是敏感,每说几个字就轻轻地吻住,非要弄得岁晚全身颤栗,红着眼回头看他。
可岁晚的骨子里还是要强的,非得死死地咬着下唇憋着声音,到最后裴叙的手凑到她的唇边,声音依旧在她的耳边响起——
“咬我的。”
“……”
岁晚看到裴叙虎口处的牙印时脑海中昨夜的画面就挥之不去,不只是手上,还有肩上手臂……凡看不见之处都有她的痕迹。
岁晚闭了闭眼,想将那些画面抹去,将头埋进了裴叙的颈间,软声说道,“阿叙,我饿了。”
“……”
*
晌午,阳光大好。
裴叙在厨房忙活着,岁晚躺在院中的摇椅上看着话本,她只要微微一侧头,便能看见裴叙的身影,心中不自觉的被什么东西填满。
若是放在三年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过这世俗的生活的。
可正惬意之时,天边有两道身影御剑朝他们这边下来。
岁晚蹙了蹙眉,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云初和须弥月在她面前落身,岁晚将话本盖在了脸上装睡。
岁晚没听见声音,脸上却突然一阵痒痒,她伸手挠了挠,那阵痒却还是挥散不去,气恼之际,岁晚睁开了眼,对上了须弥月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师姐。”
“……??”
岁晚听到这话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而裴叙闻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了顺。
“你喊我什么?”
岁晚跟见鬼一样看着她。
须弥月的眼睛依旧弯弯的,她握上云初的手,笑眯眯地又喊了句,“师姐。”
岁晚的目光落在他们相牵的手上,稍微怔了一下,看着云初欲言又止害羞至极的模样,随后向须弥月弯了眉眼。
什么都明白了。
*
饭桌上寂静无声,只有碗筷相碰的叮当声和细微的咀嚼声。
岁晚抬眼看向自己对面的两个,云初暗戳戳地给须弥月夹着菜,两人时不时相视一笑,情浓的紧,看得岁晚觉得稀奇。
想不到云初这个大咧看似什么都懂其实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竟然也有细致纯情的一面。
正发呆时,自己的碗里就出现了一块肉,岁晚顿了顿,看向来人,见他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便不禁用胳膊肘怼了怼,裴叙转头对向岁晚狡黠的目光。
“怎么了?”
又是千里传声。
在须弥月面前用他们的绝学,这画面当真是好笑。
裴叙的母亲名唤宋时星是游走江湖的修士,走遍天下所见所学的东西也极其冗杂,后来被仇家追杀为裴亦文所救,二人日渐相处生出情意,而宋时星也放弃了外面的天地,甘愿在裴家守着裴亦文。
岁晚第一次知晓星河剑舞也是因为宋时星。
“你怎得如此淡定?”她见到这场面嘴角都要压不下来了,可裴叙的眼里似乎只有他的饭。
“我早就知晓了,所以没什么惊讶的。”
“……那你就不问问他们此行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告知我们他们在一起了?”
“阿姐怎么不问。”
“……”
岁晚瞪了他一眼,对于他这甩包袱的举动很是不满,想了想,又在桌子底下暗暗踩了他一脚。
裴叙吸了吸鼻子,放下了碗筷,看向对面郎情妾意的二人,出声道,“那个……师兄……”
岁晚听见这尴尬别扭的开场白“噗”地笑出声,一只手伸过去捏了捏他的手,把方才裴叙没说完的话继续说着,“师兄,你们二人此次专门来我这小院,不单单只是为了蹭顿饭吧?”
她看见云初和须弥月相视一眼,那表情就好像在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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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谁先开这个口。
云初清了清嗓子,笑道:“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妹,我们此次前来却有一事,想请你去金陵一趟。”
须弥月晃着茶水也悠悠说道,“天下宗门不满青云宗天下第一的称号,前几日纷纷下了战术,三日后进行一场比试,要对四大宗门重新定义。”
岁晚还未说话,裴叙就率先出声,“你们打不过?”
这话一出,岁晚又捏了捏裴叙的手,转头便对上裴叙有些幽怨的眼睛。
“不是阿姐让我说的吗?”
岁晚无奈,“……谁让你说这个了……”
须弥月睁了睁眼,有些急了,“什么打不过?!我们好歹是四大宗门之首,打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此话落毕,云初就对着须弥月咳了两声,示意她别说的那么大。
感觉到云初目光的须弥月也瞬间焉了下来,“好吧,我们确实没有把握,自上次一战后,宗门便人才凋敝,许多弟子以为宗门没落纷纷都下了山,要么就是去了别的宗门,要么就是入了尘世还俗……”
说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师兄一人处理门内事务已是分身乏术,三日后的比试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不想让宗门从他手上没落,辱了尊者威名,这几日一直在招兵买马,但都是杯水车薪。”
“所以师姐,你就帮帮我们吧,若能扛过这一次难关,我须弥月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云初也出声,“还有我,师妹,你若是肯出手,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
岁晚淡定地喝了口茶水,目光却没有落在他们身上,而是托着头看向裴叙,“阿叙你说,我该怎么办?这青云宗跟我们可是死对头,没想到师兄这么快就叛变了。”
裴叙抬了抬眼,顺着她的话说:“嗯,当真是可恶。”
云初:“……”
须弥月急了,红着脸辩驳,“不关他的事,若是师姐介意,我可以我自己的名义出钱请师姐来。”
“这是收买我?”岁晚挑了挑眉。
“师妹,往日我们敌对的是碧云治下的青云宗,当时他们年龄也不过与我们相仿,不该怨他们的,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师妹便就帮帮他们吧,若师妹肯出手,你想要多少灵石都可以。”
最抠门的云初在此刻竟然为了外人如此大方。
“师兄与我相差无二,为何不自己出手?”
“我……对面可能会有逍遥仙境的对手,我无十足把握。”
“……”
“我与你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可就算我们想帮,在那些人眼里,我们始终不是青云宗的人。”
“那该如何?”须弥月问道。
说着,岁晚的目光再次缓缓落在了裴叙身上。
一直置身事外的裴叙感觉到几道视线,懒洋洋地抬眼回视。
一早他便听出了岁晚的言外之意,所以迟迟不出声,就是因为他没有想帮他们的打算,不只是他不想帮,他也不想岁晚帮。
“我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