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挟持
作品:《自私炮灰她死不悔改[快穿]》 作为钟家的继承人,钟嘉泽记事起就没再哭过,优渥的家世和自身不凡的能力让他从小到大都是人群的中心,旁人恭维、讨好的话他早已听得麻木。
哄人?怎么哄?没哄过。
她哭的这么厉害,想必是完全没将他对她说的话当真。他既已当了劫车的匪徒,也无需在意人质是否哭泣。
钟嘉泽不打算管她,他错开眼,手中忽然被塞进一个冰凉的物体。
是一个金镯子,她手上戴的金镯子。
云今欢慢吞吞地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一个、两个、三个。
她心疼的不得了。
眼不见为净,云今欢闭着眼一股脑地把镯子往男人身上塞,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有钱,这些你拿着,等把你送到目的地,你放了我好不好。”
钟嘉泽没来得及说话,身上就多出四个金镯子。
行贿之人长而卷翘的睫毛颤颤巍巍的,一滴泪从她睫毛上往下跳,落在手镯上,又咕噜一滚,洇进他的西装里。
钟嘉泽沉默一瞬,无奈地向她保证:“将我送到目的地,我不会伤害你。”
四个金镯子换个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兑现的承诺,云今欢心更疼了,她声音软软的,更加小心地问:“那你能把枪收回去吗?”
“你的司机和丫鬟还在。”
云今欢揣摩了一下这句话,他的意思是,司机和柳杏不在他就可以把枪收回去了?
她忙道:“这好办,我叫他们下去就是。”
“他们下去,你开车?”
“我也可以下去。”云今欢很大方,“这车就给你了。”
反正这车是陈家的又不是她的,她马上就去港城,这车也没法带着走。
云今欢这时候也顾不上害怕了,抬起头期期艾艾地盯着他,企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丝丝动容。
可惜却得到了一个温润却毫无动摇的回答:“不行。”
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瞬间失去光彩,眼看又要掉眼泪,钟嘉泽开口:“把你的镯子收回去,还有,不许再哭。”
云今欢又抬头懵懵地看他。
钟嘉泽把话往仔细了说:“我不要镯子,也不要眼泪,我只要到我说的地方,明白了吗?”
他强调了好几遍到地方就放她走,又不要她的金镯子,云今欢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几分。
她试探地朝她的金镯子们伸手,还不忘窥察他的表情。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飞快地把金镯子拿回来,紧紧攥在手里。
原本以为这些金镯子要舍出去买命,眼下全都拿回来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又信他三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对他说几句好话。
钟嘉泽的爷爷对动物毛过敏,他没养过猫,只在小时候见过一回,现在,他莫名想起那只偷溜进花园摘花的小白猫,伸出去的猫爪和她的手一样,小巧、灵活。
他看着云今欢重新往手腕套上粗细不一的金镯子,其中一个还挂着一圈的小小的金铃铛,她的手腕一动,铃铛就发出轻轻的响声。
声音乍一听杂乱无章,却又好像在她的一举一动中组合成一种奇异的旋律,在他脑海回荡,又在胸腔震动。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钟嘉泽蹙眉,粗浅地将其出现的原因归咎于她小动作太多,吵到他了。
“请你安静些,不要发出声音。”他的语气很严肃正经。
云今欢有点委屈又有点生气,她没再哭,安静的像个哑巴他还嫌她吵,难不成他像话本子里的角色一样,还会读心?
‘你太好啦!’
云今欢违心地在心底夸他一句,再悄悄拿余光瞧他。
还是之前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
云今欢顿时放心。
哼,她就说,他怎么可能会读心呢,估计是之前被人追着打,脑壳出问题了。
土匪头子,大败类!她都说了把车送给他,还不让她走,被吵到也是活该!
云今欢在心里绞尽脑汁恶狠狠地把钟嘉泽上下十八代骂了个遍。
骂归骂,骂完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一动也不动,还捂住了手上的金铃铛镯。
即使钟嘉泽时不时就看过来一眼,她也没有顺势开口奉承他。
她可是很有骨气的!
铃铛不再发出响声,耳边只有汽车的噪音,钟嘉泽抿了抿唇。
他微微侧头,见到她大半个后脑勺。
她正在看窗外,景色从他们身边流过,温和的阳光却始终偏爱她,不轻不重地洒在她身上,照得旗袍流光溢彩,白莹莹的脸蛋和手一点儿没被晒着,她的手腕还没他的一半粗,毫不嫌重地套着六个金镯,左右手一边两个金戒指,跟黄金修成人形似的,浑身金灿灿。
云今欢看的好好的,只觉得看不到一个碍眼的人,她的心境也变得和平起来,可惜这样的和平没维持多久,就听见身后的人冷淡地说:
“请转过来。”
云今欢不动。
一秒,两秒,三秒。
她转回身。
那匪徒单手随意地拿着枪,那枪在他的手里都变得小巧起来。
云今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盯着他不说话。
钟嘉泽让她往前坐。
云今欢往前挪了挪,不能靠着,她又很注重仪态,腰板挺得直直的,屁股又只坐一半,当然不舒服。
要不是有把枪在边上,她早翻脸了。
正想着,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他的皮肤很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戴着一只手表,款式挺素净也看不出牌子,应该不值什么钱。
“请抓住我。”
这,这个流氓!竟然看重她的美色,想方设法要拉她的小手!
枪在一旁,云今欢气恼地把手往他手背上重重一拍。
她手腕上的金镯子与他手腕上的手表发出沉闷的磕碰声。
一团温热覆在钟嘉泽手背上,他诧异地看过去。
她圆滚滚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恼怒,钟嘉泽沉默一瞬,纠正刚刚的话:
“请抓袖子。”
云今欢的脸瞬间涨红。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她主动要摸他的手似的!说话也不说清楚,长嘴有什么用?
她接二连三地被他挑起怒火,那气劲儿已经快压不住了,伸手,恶狠狠地拽住他的袖子。
本想用拽他的方式让他坐不稳,谁料这一拽,他纹丝不动,她倒是收不住力度往前一倾。
云今欢慌乱地一撑,撑到一个又软又硬的东西,借着力才重新坐稳。
然后发现,她撑的,是他的大腿。
一股热气又往脸上浮,先是摸了他的手,现在又压了他的大腿,真是,真是不知道叫她说什么好!
云今欢飞快地收回手、低下头,她一点儿也不想听他说话了,要是可以,她恨不得死死咬他一口解气。
钟嘉泽也没说话,在云今欢撑着他的那一瞬间,他手腕一抖,差点走火。
他瞥了一眼罪魁祸首,只觉刚刚的打算真是荒谬。
可既然已经行动,他也不打算改变,钟嘉泽手腕一转、一抬,枪口就抵在了司机的太阳穴边上。
司机本就心惊胆战地开车,枪骤然出现在他太阳穴,他吓得急踩油门。
“别,别杀我。”
钟嘉泽冷声道:“想保命就好好开车。”
云今欢悄悄抬眼,她没想到,他从挟持她变成了挟持司机。
早该这样才对,挟持她有什么用,她又不会开车,万一司机开车开着开着开门跑了呢。
等等,既然枪不在她腰间了,她是不是也可以偷偷开门跑?
云今欢兴奋地抬头,刚想找机会,一个小颠簸,视线落到了手上。
她还扯着他的袖子,一但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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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个就能发现。
说不准她刚拉开门就被他击毙了。
这人实在太过奸诈!劫持司机就算了还不放过她,她是撞了什么霉运才碰到这种事!
云今欢一直没有意识到,她其实是个喜怒均藏不住的人,她的表情全被钟嘉泽尽收眼底。
他说:“如果你现在开车门跳下去,你会在地上滚不止一圈,衣服、脸、手都会被粗糙的地面磨破,有概率留下疤痕......”
云今欢顺着他的话想,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把眼前人的袖子拽的更紧。
她绝对不要破相,她的衣服也不能破相!
“你会放了我吧。”
“会。”钟嘉泽答的很快。
云今欢又去瞄他的手。
他皮肉硬的很,刚刚她打他手背一下,现在一点印子没有,倒是她手心还有点麻,另一只拿枪的手青筋若隐若现。
“你的手稳不稳啊。”她的声音和拽着他袖口那只手一起在抖,“要是走火,司机死掉我们也会出车祸的。”
“不会。”
“哦。”
车开的很快,云今欢坐着其实挺费力,扯着他袖口的力道也重了些。
不知为何,她心底油然生出一股诡异感,眼下的场景,怎么像他劫了一辆车带她私奔一样。
念头刚出就被云今欢在心头骂了一通。
她才不要和一个不知家产多少的人私奔!
枪在脑门边上,司机用生平最好的车技最快的速度开到目的地。
钟嘉泽目视云今欢,“今日之事十分抱歉,不知女士贵姓?之后的谢礼和补偿......”
云今欢恨不得长出蝴蝶翅膀立刻飞离钟嘉泽的视线范围内,闻言她打断他,露出一个假笑,“谢礼就不必了。”
她再笨也不会把地址和名字告诉这个人,万一他上门找她麻烦怎么办?而且她要去港城,就算他真的送她谢礼,她也拿不到。
她一向信奉‘拿到手上的才是自己的’观点,而且......
云今欢打量四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段,他就算给谢礼,能值几个钱?
生命安全得到保障,云今欢又有闲心用她的势利眼看人。
顶着钟嘉泽的视线,她想了想又说:“你记得今日我救了你,日后有机会再报答就好。”
钟嘉泽看出她什么都不想说,注视她几秒,点了点头,“好。”
见他下车,云今欢的心才大半落到肚子里,她忙对手在抖的司机道:“快快,快走。”
司机也想赶紧离开,没多久他们就回到了陈家大宅。
车停到门口,柳杏才幽幽醒来,她惊惶地看向四周,“二少奶奶!不要伤害二少奶奶!”
云今欢怀疑柳杏刚刚是在装晕,生气起来,“你怎么不去戏园子里唱戏?以后不必跟着我了。”
她拿着盒子下车,飞快地往她院子里走。
刚进屋,云香拿着午膳回来。
她一眼就看出云今欢的不对劲,忙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云今欢跟前,“小姐,你怎么了?”
有熟悉的人在身旁,云今欢一下子就放松了,那股后怕劲儿又重新涌上心头,她一边掉眼泪一边跟云香说今天发生的事。
云香是又气又心疼,“早知如此我就该跟着你一道出门,竟敢当街劫车,真是没有王法了!”
“就是,他实在是太坏了,这种土匪被我碰上,云香,你说我会不会是流年不利啊?”
“呸呸呸,小姐你可不能这样说,你是大富大贵的命,运气好着呢!”云香给她擦了眼泪,又拿出一个荷包,“小姐,你看,那屋子卖了两根大黄鱼呢,等到了港城,你又可以多做点新衣服了。”
看到明晃晃的黄金,云今欢止住泪,“竟卖了这么多,云香,你太厉害了!我也有件好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