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陵地

作品:《病美人世子重生了!

    沈携玉差点被他这话逗笑了,但是想到在神道上应该庄重,硬生是憋了回去,正色道:


    “父王不在,沈肇少了一个帮他收拾烂摊子的人,不过夏侯氏那边应该会按掉这些流言蜚语……他真能‘名扬天下’的起来吗?”


    谢琰目视着前方,淡然道:“只要我想扬就可以。”


    他的语调依旧冷淡慵懒,言辞隐隐透着点锋利:“……沈肇这个名字,说不定还会变成一个笑话典故,在一千年之后都还家喻户晓的那种。”


    “一千年后……”


    沈携玉喃喃着,似乎不能想象那究竟有多么遥远。


    “听起来竟然有点让人羡慕。如果连一千年后的人们都知道,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名垂千古了。”


    闻言,谢琰偏头望了过来。可黄昏日暮,昏暗的光影从那人背后投过来,沈携玉看不清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即便是名垂千古,那也只是骂名而已,没什么可羡慕的。”


    暮光里,谢琰很沉很缓地说道:


    “说不定,殿下将来建功立业,也会以自己的方式留名青史。”


    ……


    沿着神道一直走,尽头就是金碧辉煌的主殿。


    主殿两侧的便殿,主要供人居住。西侧常年住着守陵人,东侧是给他们这些来访者歇息的地方。


    沈携玉进屋的时候,小昭已经把暖盆里的火生起来了。


    “殿下。”


    小昭一见到他,就愁眉苦脸的说:


    “他们说今天来送行的客人太多了,偏殿的屋子不够,只剩这一间屋子了——偏僻就算了,还特别的阴冷,我生了两盆炭火都不管用。”


    沈携玉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大氅。这大氅是谢琰的,方才下马车时发现外面风大,那人就把衣服给他了。


    “算了,将就着睡吧。”


    沈携玉随手推开了窗户,看了看外边:“深山里的条件比不得王府,这些破屋子都是一百多年建的了,四处漏风。”


    时值冬日的末尾,山外边已经有了一点回暖的迹象,但是深山里的积雪依然很厚,密林和山峰都被大雪覆盖了,放眼望去黑白斑驳的一大片。


    窗外不知是谁在烧纸钱,焦糊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连这深山老林里唯一的优点——清新的空气,都变得刺鼻呛人了。


    沈携玉皱了一下眉,把窗户关上了。


    “阿嚏——”小昭又打了个喷嚏,用火钳奋力翻动着炉里的炭火,试图把火生得再旺一点,但是效果甚微。


    小昭瑟瑟发抖地说:“真奇怪,刚才路过旁边的几间屋子,感觉也没这么冷的慌啊。”


    这间最靠北侧的屋子,一墙之隔就是荒山野岭,比起中间的屋子要冷了好几个度。


    小昭难免感到担心,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但是世子殿下身体不好,特别怕冷,要是一着凉,腿疾肯定又要加重了。


    为了不让殿下着凉,小昭简直操碎了心,不知从哪儿又借来了两个炭盆,都放在了卧榻旁边,把炭火生到最旺。


    小昭离开前,仍是有点不放心,于是说:“殿下,我和其他侍从们就睡在隔壁的屋里,殿下夜里有什么事的话,喊一声我就能听见。


    沈携玉道:“无事,你早点歇息。”


    等小昭走了之后,沈携玉熄了灯,躺在榻上辗转反侧。


    这屋子简陋,卧榻摆的也很随意,床单下面只有一张硬邦邦的床板,睡在上面甚至还没有谢琰马车上的那张床舒服。


    沈携玉躺了一会儿,炭盆和被子并不足以弥补这间四面漏风的破屋子,手脚越发的冰凉了。


    在这样的破地方睡觉,小昭明天早上起来看他,可能已经冻成冰棍了。


    沈携玉实在睡不着,拖着酸痛的脊背和发凉的手脚爬了起来。


    他身上只穿着里衣,把大氅披在了外面,一边点烟一边推开了房门。


    出了门,屋外反而没那么冷了。


    沈携玉疑惑地回头,朝黑洞洞的屋子里看了好几眼,总觉得有点不安。


    尽管他对风水之说毫无研究,但他还是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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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屋子的风水似乎不太好。


    沈携玉离开了房间,穿过走廊,站在院子里抽烟。


    他找了个石阶坐下,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观察着眼前的景象。


    在淮南王府里,名贵的花草灌木填满了角角落落,到处都是生意盎然的景色。可这边的房屋虽然建的和王府一模一样,但是少缺了花草和生机,只有一些僵硬的树木。


    不知是不是靠近墓地,有什么风水上的讲究,娇贵的花草养不活就算了,连树都长得奇形怪状,散发着一种古怪的感觉。


    抽完了烟,沈携玉回到了走廊上。


    在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已经歇下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某个角落里摆着一个忘记收走的盆,里边烧了一半的纸钱被风吹动,飘了满地。


    大半夜的,这有点吓人。


    沈携玉扶着墙根,绕过了满地的纸钱,拢紧了衣服,快步穿过走廊,逃也似的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到了门外,沈携玉顿住了脚步。


    屋里亮着暖色的灯光,好像有人在里面。


    “小昭?”


    沈携玉以为是小昭回来了。看见灯光,他顿时心安了许多,当即推门进去。


    可一进门,屋里坐的人却不是小昭,而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谢琰。


    沈携玉迟疑道:“……你为什么在我屋里?”


    谢琰正襟危坐在桌案前,桌上点了灯,面前摊着本书。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向了沈携玉。


    “殿下。”谢琰神色复杂地说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与此同时,沈携玉也回过神来了,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他和谢琰的房间,一个在最北端,一个在最南端,刚才他在走廊中间抽了一会烟,但是对偏殿不太熟悉,摸黑走回去的时候弄错了方向。


    谢琰叹息道:“说吧,殿下。深更半夜,又想找谁偷情?”


    沈携玉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沉默了片刻,哑声说:“我要是说我走错了,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