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真相(修)
作品:《重生我和乱臣he了》 姜羡鱼啪地甩下帘子,阻挡了他的视线。
沈由微微蹙眉,定定看了片刻,才移开视线。
姜羡鱼静静呆在车厢,听见红织和那人相谈甚欢,然后两人一起步入了大营。
绿染悄悄抬眸,小心翼翼看了眼郡主,莫名有些发憷。
她再没见识,也知道军营是不能随便进的,就算是郡主,也没想过要直接进去找人。
姜羡鱼看了她一眼,稍稍牵起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她想过太后会放弃他,父王会为了利益牺牲她,之前被她看不起的人会嘲讽她,唯独没有想过,从小伴她一起长大,像阿姊一般照顾她护着她的红织,会欺骗她!
时间在静默中艰难逝去,枣红马耐不住性子,打了个响鼻。
不多时,车外传来些许动静。
姜羡鱼微微转动眸子,听见红织正和人道别,态度亲昵。
她默了默,第一次见红织和“外人”如此亲密,心中升起一股酸涩。
“砰——”
沈由忽然袭向路边的马车,五指成爪,一把拽出车里的人。
“啊——”
姜羡鱼和绿染毫无防备,被一道飞影拽出车外,狠狠跌在地上。
红织吓了一跳,还以为堂弟是在抓窥探军营的奸细,她只是随意一扫,结果却发现是绿染和真娘!
绿染就不说了,一脸愤怒的表情看着她,可真娘居然也直直地瞪着她。
她们两人怎会搅到一起?
“你认识她们?”
沈由见红织面有异色,淡淡开口。
红织点了点头,面色古怪。
姜羡面带讥讽,冷笑:“我可不认识她!”
沈由见她似与红织有仇,倾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不要——”
绿染和红织大惊,同时上前阻止。
“咳、咳咳。”姜羡鱼使劲敲打他的手,莫名感觉有一丝熟悉。
“沈由!住手!”红织听出了姜羡鱼的声音,匆匆上前,掰开沈由的手。
他是沈由?红织见的人,居然就是沈由!姜羡鱼震惊当场,愣愣地看着他。
沈由眯了眯眼,眼角的小痣妖冶异常。
“郡主,您没事儿吧?”绿染抢先一步扶住她,不让红织靠近。
姜羡鱼愣愣摇头,没想到她要找的沈由竟然长得如此……妖孽。她摸了摸脖子,接连两天都被他掐脖威胁,还真是冤孽。
沈由也没想到,永朝郡主此时居然不在王府,还敢跑到西山大营来。
锦麟卫果然都是些废物!
既然不是威胁,沈由对她为何打扮成这样出现在这里没有丝毫兴趣,拔腿就要回去。
“站住!”
姜羡鱼匆匆跑到沈由面前,拦下他。
“我就是来找你的。”她扬起了下巴,“我知道沈统领负责粮草转运一事,那是我的嫁妆,我要和你一起去码头。”
“清点粮草自有仓曹负责,用不着郡主大驾光临。”沈由偏过头去,不想看她那副辣眼的妆容。
姜羡鱼咬唇。
沈由后退几步。
姜羡鱼笑着看他,眼里闪过几许狡黠。
沈由反应过来,抬步就要离开,又被绿染堵住。就在他考虑是否要飞身离开的时候,姜羡鱼忽然开口:“沈统领不带我去,难道是因为心虚?”
沈由神色一顿,“郡主何意?”
“哼。”姜羡鱼冷笑,“十万石粮草得来不易,不亲自盯着,本郡主怎么知道这批粮草会不会突然跑到冀州或是并州去呢?”姜羡鱼注视着他的眼睛,其中的深意他们都懂。
沈由抬头看了眼自觉隔得远远的车夫,沉声道:“郡主慎言。”
姜羡鱼心中一紧,沈由并没有否认她的话,她强自镇定,“运粮的是姚氏商行,只要我一声令下,照样可以让沈统领无法拿到粮草。”
“那卑职只能禀明王爷。”沈由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并不受她威胁。
姜羡鱼气急,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你不带我去码头,我就去父王面前揭发你,说你引诱我私奔,他一定不会再帮你完成什么心愿了吧?”
沈由面部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姜羡鱼正心中一喜,谁知,沈由俯身凑到她耳边,阴恻恻道:“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他的声音阴森刺耳,姜羡鱼打了个寒战,又想起了昨晚濒死的感觉。她意识到,威胁对于沈由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可是……她垂下肩膀,她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姜羡鱼攥紧双拳,难道,重活一世还是摆脱不了前世的命运吗?
红织听不清沈由和郡主都说了什么,但是,她看出来郡主现在很是忧伤,她迟疑开口:“郡主是否知道了王爷的计划?”
姜羡鱼猛然转身,直勾勾地看着她。
红织心里有些打鼓,眼神躲闪,不敢和她对视。
绿染推了推红织,“你有事就说呀,为什么要瞒着郡主?”
见绿染对她发火,郡主又是一副不再相信她的样子,红织心里满是愧疚和难受,她垂下头,顾不上王爷的命令,一股脑就将她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令她意外的是,郡主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反而皱起了眉头,表情奇怪。
姜羡鱼心中确实大为不解。
方才红织的说法是,父王为了保护她和粮草和安全,安排沈由和红织假扮一支迎亲的队伍,沿途放出风声,吸引各州的视线。
可她却清楚的知道,她的队伍中根本就没有粮草,十万石粮草早就被人给掉包了!
姜羡鱼一时分不清红织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又或者……她抬头看了红织一眼,又或者红织说的是真话,但是父王告诉她的是假话。
姜羡鱼闭上了眼睛,粮草明日就要运到码头,随后又马不停蹄地送入王府,要进行掉包,只能是在王府中,抑或是码头上,假如外祖父运过来的粮草没错的话。
思及此,姜羡鱼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红织是一副“不可能,王爷不会害郡主”的表情,沈由却无动于衷。
姜羡鱼想到沈由实现心愿的条件,不禁皱眉:“你就不担心我父王是在利用你吗?”毕竟,父王可没告诉他送的是真粮草还是假粮草。
沈由眼神阴鸷:“我并不关心送的是粮草还是别的什么,我只要把东西送到,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就算是利用也在所不惜。
姜羡鱼的心沉了下去,全然没想到沈由竟然是这般反应。无奈之下,她只好暂时放弃,准备回去再多找点证据。
回程的马车上,姜羡鱼还在思考,该如何说服沈由,才能让他同意带她前去码头查验粮草。
突然,“砰”地一声,姜羡鱼和绿染毫无防备,撞在车厢上。
马匹嘶鸣,外面忽然一阵慌乱。
“姑娘,是流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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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老汉声音微微颤抖,竭力安抚受到惊吓躁动不安的枣红马。
姜羡鱼脸色一白,蓦然想起往日在宴会上众人提起的并州流民,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绿染显然也想到了,瑟缩着身子,和她挤在一起。
姜羡鱼有些懊恼,前世成亲路上她不是没有见过流民,只是镇西军悍勇,往往一个照面,就将流民吓退,有那不识趣的,则通通被歼灭。
此刻马车上只有她和绿染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有一个颤巍巍的老头,属实不具备任何威慑力。
紧张之际,自诩见多识广的赶车老丈出言安抚:“两位姑娘放心,这里是扬州,流民多半是附近州郡受灾后迁来,再加上王爷不时召集城中富户施粥,流民应当不至于那般凶恶。”
闻言,姜羡鱼稍稍宽心,不禁庆幸自己今日打扮得这般不堪,想来就算是流民,应当不至于“饥不择食”。
她强自镇定,脑筋飞转。
外间的流民其实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将马车团团围住,扶老携幼地跪下磕头,祈求贵人施舍一点财物。
绿染生怕她心软,挺起身来挡在她面前,“郡主,不患寡而患不均,此处流民众多,施舍钱财很容易引发暴乱。”小时候,她阿娘就是死在流民暴乱之中。
姜羡鱼心中一暖,将绿染拉下来,“放心,我知道分寸。”
绿染这才坐到她身边,只是仍旧保持警惕。
流民磕了半天头,也不见马车里有什么动静,心中渐渐起了狠意。几个男人相视一眼,悄悄向马车靠进。
就在此时,姜羡鱼忽然掀开车帘。
外面的人更加激动,着急忙慌膝行向前。
“姑娘你行行好,我们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孩子已经饿的受不住了。”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恳求哭诉,看不清肤色的脸上涕泗横流、糊成一团。
姜羡鱼逼着自己狠下心来,朗声道:“诸位今日放我们通行,明日我便派人前来施粥,保证让你们人人都有粥吃,若不然,城外将再无你们的容身之处,我说话算数,就……以此簪为证!”
说完,她拔下头上的金簪,奋力向后一扔。
流民一哄而上,挤作一团。
姜羡鱼趁机缩回马车,赶车的老汉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枣红小马悍不畏敌,嘶鸣一声带着他们冲出人群。
姜羡鱼和绿染被带得向后仰倒,连忙抓住车厢稳住身形。
有几人意识到不对,坠在马车后头跟来,姜羡鱼回头,催促车夫:“快!有人跟上来了,快走!”
马鞭急促落下,速度加快,渐渐地将身后的人甩了开来。
他们相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
结账时,姜羡鱼多给了车夫一倍的价钱,算是奖励这匹英勇的小马。
回到王府,姜羡鱼吩咐绿染:“让郁大夫给真娘诊个脉,我要她脸上这病,慢慢地好。”
绿染点点头,听懂了她的意思,立马前去安排。
姜羡鱼坐在桌前,陷入沉思。
她自己的力量尚且不足,做事常遇到阻碍,想要避免前世的命运,只靠她一人发力可不行。
既然父王可以用她的粮草和镇西王达成交易,那她自己也可以。
姜羡鱼铺开笔墨,提笔书写。
写到最后,她想起前世见到的狼群和弯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提醒镇西王萧衡留意关外异族,想了想,她又加了句军中可能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