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立威
作品:《重生我和乱臣he了》 姜羡鱼一惊,瞪着沈由,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人群中一女子突然冲出,扑在伏青身前,想要将他扶起。
伏青却推开了她,自己站了起来。
他抹了抹嘴角,带走嘴边血迹,轻蔑地笑了:“怎么,戳中了你们见不得人的心思便要灭口?不是姑娘说的想要什么奖赏任我开口吗?”
面对伏青的挑衅,沈由不慌不忙,摩挲着腰间的软剑,淡淡道:“若要灭口,倒还不值得我亲自出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休要以为有所依仗便敢颐指气使。”
伏青倒是半点不服软,叫道方才不过是沈由突然出手,趁人之危。
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忿,沈由挑了挑眉,故意激怒他,“无名之辈,也只配在流民之中逞英雄。”
伏青果然受激,扬言要和沈由一较高下。
沈由一口应下。
姜羡鱼松了口气,她算是看出来了,沈由应该是故意的,他在试探伏青。
她悄悄瞪了沈由一眼,也不先和她通个气。不过,她倒不担心沈由会将伏青怎么样,毕竟接下来伏青将对他们的计划有大用,沈由顶多也就是给他一个教训。
思及此,姜羡鱼最后一丝担心也消失了,她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立在一旁看戏。
伏青身后的女子抬头看了姜羡鱼一眼,眼睛闪了闪,却什么也没说。
顺着伏青的意思退到一旁,揽住抱在腿边的孩子。
姜羡鱼瞧见了,并未放在心上。
刚好,她也喜欢聪明人。
姜羡鱼亮晶晶地盯着近身缠斗的两人。
伏青一双拳头虎虎生风,所到之处,破空声猎猎作响,进攻之势凶猛。
相比之下,沈由则要“温柔”许多。
对面进攻之时,沈由顺势而退,收拳之时则转守为攻,一进一退,张弛有度。
沈由优哉游哉应对着伏青,不时抽出空来,扫视人群。瞬息之间,被他盯上的人悚然一惊,匆匆低头。
时间分毫演进,伏青的动作不仅没有颓势,反倒像是进入了无我之境,牢牢将人缠住。
若今日与伏青对上的是个普通士兵,恐怕还真难分胜负。
终于,沈由玩够了,一脚踹破伏青下盘的破绽,将他压倒在地。
伏青满身满脸皆是汗水,粗粗喘气,胸膛起伏不定。
沈由抬脚落在他肩颈处,将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服是不服?”沈由淡淡道。
伏青仰头看着他,咸湿的汗水滑入眼中,眼前之景略微有些朦胧。
他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两下,倒是爽快认输,“服。”
沈由抬脚,伏青正准备起身,忽又被沈由压下去。
沈由暗用巧劲,压得伏青颈冒青经,半晌,才幽幽问道:“听说……你手上有一只金簪。”
伏青闻言,原本只是垂在地上的双手逐渐攥紧,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沈由冷笑,他最不怕的就是硬骨头。他挪动脚步,重压寸寸逼近伏青颈侧。
伏青只觉肺中空气渐渐稀薄,窒息的危险感袭来。
他呼吸逐渐短促,面色不断涨红,伏青不由得双手挣扎起来,试图去扳开沈由。
见到这一幕,姜羡鱼狠狠皱起眉头,想不明白为何伏青如此在意那支簪子。
上次她只以为伏青是舍不得金簪的价值,现在看来,却是另有隐情。
姜羡鱼看了一眼伏青身后满脸担忧,但始终一言不发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难不成那东西比命还重要不成?
转眼间,伏青手中的动作逐渐放缓,双腿不断蹬地,眼见着就要不行了。
忽然,人群中一阵喧哗,却是有几人冲了出来。
姜羡鱼抬眸看去。
她神情一顿,隐约觉得有些面熟,细细回想,这些人似乎和伏青一起拦过她的马车。
沈由眼神幽深,轻笑一声,一脚踢开伏青,与来人战在一处。
姜羡鱼敛眉,细细打量这些人和沈由交手的动作。
可以明显看出,这些人也都没有什么武力功底,但胜在各有分工,相互协调,抱腿的抱腿,攻击腰腹的攻击腰腹。
这些人,应当就是伏青的底牌了。
可惜……今天遇到的是沈由。
不过片刻,几人就全都仰躺在地,蜷身痛呼。
姜羡鱼转眸,发现那女子已经将下唇咬出了血痕,却愣是抱着孩子一动不动。
沈由一步步靠近伏青,抓起他的衣襟,将人提至胸前。
伏青身上的破布烂衫禁不住这般用力,寸寸崩烂。
他的眼神赤裸裸地落在沈由脸上,满是挑衅。
忽然,“嗤——”地一声,金属落地,磕到石头上发出脆响。
两人低头,赤红宝石蕴着金色光忙在地上闪烁。
伏青脸色一变,身体猛地一扭就要挣脱桎梏。
沈由双眼一眯,伸腿一踢,金簪就向姜羡鱼的方向飞来。
姜羡鱼眼疾手快,双手合十抓住了那支金簪,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没接住,不跟暗器似得将她扎个窟窿。
见大势已去,伏青渐渐放弃挣扎,面如死灰。
姜羡鱼不用细看,光是摩挲着簪子就确实是自己丢失的那支。
她朝沈由轻轻点了点头。
沈由这才松手,丢开了伏青。
人群中顿时一阵哄然,一改之前的麻木:
“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每次出现身边都有高人相护。”
“连伏青等人都打不过他,看来不能轻易招惹。”
“还好我没有打破她的规矩,否则恐怕不好善了。”
……
姜羡鱼往说话的方向看过去,目之所及,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她举起手中的金簪,阳光穿过间隙,金雀钗头流光溢彩,赤红宝石熠熠生辉。
姜羡鱼再怎么看,都觉得不过就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金簪,顶多是工艺繁复些,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魅力?
要说有何特别,便属上面的那颗红宝石格外大,也格外剔透。
毕竟,身为郡主,能送到她手里的东西定然有其过人之处,尽管,它可能不那么受主人喜爱。
注目良久。
姜羡鱼将金簪握在手中,走到伏青跟前,微微一晃,笑道:“我说过,你留不住它。”
伏青怔怔看着眼前的红宝石,眼神不由自主跟随。
姜羡鱼忽然伸手,扣下最大最亮的那颗赤色宝石,举到伏青面前,问道:
“你喜欢的,是这个吗?”
她仔细观察伏青的面部表情,注意到,伏青浑身僵硬了一瞬。
姜羡鱼微微松了口气,翘起嘴角,趁他愣神,将宝石轻轻放到伏青手上,说道:
“现在,它属于你了。我说过的话仍然有效,想要什么奖励想好了可以告诉我。”
说我,姜羡鱼背着手转身,脚步轻快。
曾经,她查验扬州船税时曾听管事说起过一则趣闻。外邦地方势力中有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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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过去的一个不值钱的小摆件格外痴迷,三番五次上门偷盗,出海商人如临大敌,以为他是盯上了值钱的货物,为息事宁人管事答应让渡巨额利润。结果那人对献上的金银珠宝不屑一顾,只看上了那个摆件,管事的大感惊奇,只好将东西送给那人。
没想到,伏青竟也是这样的人。
伏青托着手中的红宝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声音滞涩道:“你,不觉得我是怪物?”
姜羡鱼嘴角一抽,这称得上是什么怪物?
她啼笑皆非地从伏青的妻儿,还有地上躺着的人面上扫过,渐渐的,脸色古怪起来。
莫非……他们真这么以为?
姜羡鱼深吸一口气,摇头否认:“不过是个人癖好罢了,人各有志,这样的东西,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伏青毫不犹豫。
姜羡鱼直勾勾盯着他的双眼,缓慢张口:“奉、我、为、主。”
伏青鼻翼翕张,神色挣扎,良久,方道:“我们虽然没有片瓦遮身,但也是清白的人家,绝不可能辱没祖宗入贱籍。”
姜羡鱼愕然:“什么入贱籍?”
“那些施粥的大户人家便是将流民骗去做佃农,实际上强行将人扣留在田庄,要么选择卖身为奴,要么便要在庄子上做一辈子的黑户,日夜不歇做活,轻辄打骂,重辙杀掉丢进荒山做养料。”
“什么!”姜羡鱼大吃一惊,临安城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她神情凝重,看了一眼沈由,显然他也对此不知情。
恰在此时,绿染掀开人群,急匆匆赶回。
“姑娘,您没事儿吧?”
绿染刚买了肉食回来,甫一靠近,就见众人围做一团,担心郡主有事,急急冲了进来。
瞧见姜羡鱼好端端站在那里,绿染提着的一口气才放松下来。
姜羡鱼只觉浑身一暖,接过绿染手中的油纸包,关心道:“怎的这般着急,跑得满头是汗。”
绿染憨憨一笑,只道:“下次不会了。”
眸光一转,绿染这才发现,怎么她离开一会儿,伏青就变得鼻青脸肿的了?
不待她好奇,姜羡鱼忽然打开了油纸,递到伏青面前。
“追随我,不但不会低人一等,且随时有肉吃,有衣穿,只是需要记住,你要听从的,有且仅有我一人。
你若答应,现在就可以给大家分肉吃了。”
伏青看着眼前半展开的油纸,深酱色的肉片薄如蝉翼,片片分明,一股霸道的香气传入鼻孔,直入肺腑,肠胃开始狠狠蠕动,恨不得立即将香味全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喉结上下滑动,伏青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尝过肉的味道了。
更别说上好的猪头肉,那是农忙时节才舍得割来下酒的好东西。
伏青接过姜羡鱼手里的东西,深深看了姜羡鱼一眼。
“你说到做到。”
姜羡鱼轻笑,缓缓勾起嘴角。
绿染买的是卤好的猪头肉,特意让老板切成了薄片,为的便是一人能够多分几片。
伏青将肉分发到众人手中,现场一片沉默。
分到肉的人迫不及待将肉片塞进嘴里,下意识地咀嚼两下,待肉香溢满口腔,他们却只敢将其肉含在嘴里,企图让肉的味道多停留一会儿。
能分到肉的终究只是少数,有人拍着大腿,眼巴巴看着旁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远处,有人远远瞧见这一幕,悄悄向后退去,匆匆返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