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重生我和乱臣he了

    姜羡鱼傲娇地哼了哼,坦然接受他的示好,她给镇西军带来七万石粮草,就算一个士兵每日食谷粟两升,也足够十万大军近两月嚼用,不过些末顺水人情,她受之无愧。


    夕阳光辉灿烂,薄薄洒在姜羡鱼身上,折射出一轮金色光晕,落在她娇俏灵动的表情上,整个人明媚又鲜活。


    不小心瞥见这一幕的人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眼神惊艳又痴迷。


    直到一道暗沉的玄色身影出现在娇妩美人身旁,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忙垂下头,瞬间忙碌起来,左左右右张罗着粮草清点。


    姜羡鱼若有所觉,轻轻转头,对上一双黑亮眼眸,那双眼眸极黑极深,吸引人沉沉坠落。


    眼眸的主人稍稍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


    就在萧衡愣神的一瞬间,姜羡鱼已经回神并认出了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悄然拉开两人距离。


    视线从对面高挺鼻梁间小痣上滑过,又落在颌上两寸令人不容忽视的咬痕上,她眸色闪了闪,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好半晌才想起来问道:“王爷有事?”


    萧衡不动声色,将她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淡淡道:“郡主准备如何处置这些流民?”


    姜羡鱼一无所觉,甚至悄悄松了口气,随口答道:“自然是带他们一起上路。”反正她也不缺口粮,多几个人对她而言并无妨碍。


    “看来郡主很是信任他们?”


    姜羡鱼但笑不语。


    栽花数日,终于即将迎来盛放之时,嫣能轻易放弃?


    于是萧衡眼里便多了几分了然,不再多做试探,直截了当道:“我有一计,可以试出此番晋安王交易的对象,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姜羡鱼心神一动,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伏青等人,隐隐有些猜测。


    “是和这些流民有关?”


    萧衡微微颔首,沉声道:“后方消息已被本王截断,无人知晓这支队伍命丧于此,只要清扫完战场,这支‘行商队伍’随时可以再出发。”


    闻言,姜羡鱼很是心动,思考了几瞬,方才后知后觉。


    “王爷早就有此打算?”


    观他前后行为,计划缜密,环环相扣,显然并非临时起意。


    萧衡并不在意她如何揣测,只淡淡说着自己的计划。


    姜羡鱼一方面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另一方面也是在思考计划的可行性。


    当她分析得出计划的成功率高达十之七八时,忍不住点了点头,眼眸发亮。


    萧衡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不过,此事还需要一人予以配合。”


    “是谁?”


    “他。”萧衡将目光投向沈由。


    姜羡鱼面色微变,想也不想便道:“不行。”


    流民尚且好说,沈由于她还有重用,不能轻易冒险,姜羡鱼眯了眯眼,目露怀疑:“王爷该不会是恼他方才出手过重,蓄意报复吧?”


    萧衡面无表情,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姜羡鱼不予理会,只当没看见他的表情,坚定地摇了摇头:“你要流民我可以配合,但是沈由万万不行。”


    笑话,她根本就不能掌控沈由,若是脱离了她的视线,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沈由是否还愿意与她合作就不好说了。


    姜羡鱼忽然想到出嫁前夕从窗外射入的那张纸条,若是不解开心中疑惑,她坚决不能放开沈由。


    萧衡原本只是随口提议,眼下却生出了几分怀疑,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只在心中暗暗留了个疑影,退而求其次:“既然郡主不放心,换个人便是。”


    姜羡鱼浅浅放下心来,转而问道:“王爷要如何清扫此处?”


    鏖战两场,连土地都被染成了暗红色,若要完全抹去行迹,几乎是不可能的。


    萧衡看出她的疑惑,淡淡转头看了身后一眼,立马有人吹了个响哨,不多时,就见不少轻骑卫打着马从他们来的方向陆续钻出。


    马匹上除了人还隐隐驮着些物体,待得近了,物体纷纷滚落在地,横七竖八,凌乱血腥。


    这哪是什么物体?分明是林中被击杀的人。


    他竟将林中的尸首搬到了此处!


    姜羡鱼恍然大悟,心中却愈发警惕,传言只怕有误,镇西王并不只是空有武勇的莽夫,其智计亦是过人。


    她虽然猜测这些人与太后有关,但旁人可不知晓啊,单从装扮上看,这些人俨然一副绿林山匪的模样,正好做了这替罪羊。


    出门在外,路遇山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丢下这些尸首,轻骑卫又捡起地上原本的,略做一些伪装,陆陆续续将其运至远处销毁,再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定定注视着他们的行为,姜羡鱼眼眸渐深:“王爷深谋远虑,令人佩服。”


    萧衡仍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莫名。


    “不及郡主眼光独到。”


    姜羡鱼瞅了一眼沈由和伏青等人,微微有些得意。


    她也没有料到沈由竟然能和范止轻一较高下,甚至感觉还留有余力的样子,还有伏青,这个第一眼就让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狠人,果然有其独到之处,遇强则强,还重情义。


    千金易得,名将难求,姜羡鱼觉得,这两人就是她相中的名驹,早晚有一日,会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沈由坐在角落独自疗伤,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精准抬眸,与她四目相对。


    姜羡鱼弯了弯眸,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王爷,粮草已经清点完毕,十万石粮草,不多不少。”范止轻大步流星向他们走来,脸上是压不住的兴奋。


    身后的镇西军更是难掩激动,一个个咧着嘴笑开了花。


    随着范止轻的话逐渐传开,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萧衡,满眼灼热。


    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姜羡鱼也忍不住转头看向萧衡。


    萧衡从范止轻手中接过盘点账簿,略翻了翻,漆黑冷眸中漾开一层浅浅笑意,遂抬起头,环视众人,“到凉州后,补发去岁粮饷。”


    人群中很快爆发出一阵欢呼,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镇西军。


    姜羡鱼眼中则闪过一丝诧异:所向披靡的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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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竟然也会拖欠士兵粮饷?


    更令她震惊的是,这些士兵只是在真心实意地高兴,仿佛对拖欠粮草一事……毫无怨言?


    姜羡鱼心惊不已。


    范止轻接过账簿,无意间瞥见她的表情,忍不住嘲道:“郡主与其惊讶,不如去问问太后,问问皇帝,为何连年拖欠镇西军粮饷?”逼得他们不得不自己想办法开源节流,用粮食代替军饷。


    姜羡鱼循声看向范止轻,眼神中有不解也有疑惑。


    他的意思是朝廷拖欠戍边将士军饷?这怎么可能,若是如此,那大临的江山还不早就乱套,焉能等到今天?


    见她不信,范止轻轻嗤一声:“郡主不妨问问,从军数载,连半枚铜板都未领受过的人有多少?指着军中粮饷过日子的人又有多少?”


    听见这话的人不在少数,好不容易有人为他们诉苦,众人不禁收起脸上的激动,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愤慨。


    “范将军没有说错,我十三岁从军,朝廷从未按时发过粮饷不说,这几年更是连拖都不拖了,每月到了发饷的日子,军需官更是直接躲起来,生怕被兄弟们给宰了!”


    “对,没错!从来就没有领到过军饷,都是将军私下贴补我们,大家才没有饿死。”


    “就是!”


    “幸好有将军。”


    ……


    士兵们七嘴八舌,义愤填膺,字字都在诉说朝廷的庸溃。


    姜羡鱼只得沉默。


    他们说的事,她从未听说过,但她也找不出说谎的痕迹和必要。


    镇西王就算有天大的手段,可以令数百人上千人都受其蒙蔽,可军饷一事自来敏感,只要多方打听,就很容易知道真相,他没有必要撒这个谎。


    那么,如他们所说,只能是朝廷拖欠军饷,至于是有意还是无意……


    姜羡鱼垂了垂睫,想到太后一贯的奢靡做派,头一次为自己出身宗室而感到羞愧。


    萧衡沉默地注视着姜羡鱼的动作,见她垂下眼眸默默承受众人声讨,没有反驳,没有狡辩,倒是高看她一眼。


    他没有说话,眸光轻轻扫过众将士,场面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范止轻也收到了“点到为止”的眼神示意,讪讪收起了得意的表情。


    “未能及时为大家发放军饷,是本王身为主将的失职……”


    目光扫过每张熟悉的面庞,萧衡说得缓慢而又凝重。


    “将军!”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范止轻情急之下喊出了旧称。


    士兵们也争先恐后地唤着“将军”,情真意切地阻止。


    “克扣军饷是朝廷的问题,与将军有何干系!”


    范止轻心急口快,替众人将未说出口的话先说了出来,随即得到一众附和。


    “是啊将军,能够遇到将军,是我等的幸运,将军无须自责啊!”


    有人热泪盈眶,有人憋红了眼睛,堂堂七尺男儿,流血牺牲时从未叫苦喊累,此刻却都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


    有人还要再开口,萧衡却双手一压,予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