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外面站着保安，俨然已经被完全封锁。


    女厕空无一人。


    不！


    还有一个人，只不过是死人。


    林羽蹲在尸体旁边，正准备进行检查时，除了黎君瑶亦步亦趋跟着，那二十多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在意杀人现场血腥，纷纷跟了进来。


    “你们不能这样……”


    突然！


    外面隐约传来，桑贾伊不甘的嘶吼：“难道我儿子就白死了？凭什么？！”


    当他自认为，自己拥有绝对权势时，不问青红皂白发难。


    如今，他变成了没有权势的一方，被军方赶猪狗一般赶走，声称军方会接受这个案子，他没有资格处理——连警方也不允许介入案件。


    当对方势力远超过他，他潜意识认为林羽用权势，试图掩盖儿子被杀真相。


    岂不知……


    这案子跟林羽有一毛钱关系吗？


    几分钟之前，他都没打算介入，想着只要带走黎君瑶，剩下的事他才不管。


    直到女孩说出那番，在其他所有人看来，都是撒谎的话之后……那时，他才决定插手！


    “你们都出去。”


    林羽摆摆手，对那些豪门、高官摆手：“这里是厕所，都挤进来干什么？对了！让那个……死者家属进来。”


    二十多人赶紧跑出去，本来要被赶走的桑贾伊，由两名军人带进来。


    “儿子……儿子！”看到地上的尸体，桑贾伊泪如雨下。


    “过来，看清楚。”


    林羽把他硬拽过去，指着尸体上的痕迹：“你看清楚！脖子和脸，明显是被啃食的痕迹，脖子几乎被啃断了——你觉得是谁谋杀他的？我？还是外面那个，衣服上有血的女孩？！”


    桑贾伊惊呆了。


    当凑近看清楚死亡现场，他几乎被吓得魂不附体。


    儿子死了。


    关键是……


    死相很可怕！


    脖子被啃食掉大半，几乎能看到脊椎骨，连那张痴肥的脸，也被啃得不成样子。


    哪怕他不懂侦破，从现场痕迹也能看出，一点都不像是被人杀死。


    换言之……


    那个女孩衣裙上有血，肯定是儿子被杀死时，不小心溅上去的——女孩也不是杀人凶手。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突然！


    桑贾伊抓住林羽，拼命摇头：“先生，可她说是老鼠杀了我儿子，这怎么能让人相信？老鼠能杀人？这样的话……您相信？我只想要一个真相，只想让杀我儿子的人，受到惩罚！”


    “我信。”林羽淡淡说道。


    嘎！


    桑贾伊傻眼了。


    “这伤口确实是，啮齿类动物造成的。”


    林羽看看他，淡淡说道：“事发突然，这么短时间不可能，有人能伪造这种伤口。”


    “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隐藏真相！你们骗我！”桑贾伊状若疯癫。


    嗖！


    突然间，洗手间最里面的一个，连接地下污水渠处，猛地跳出来一条黑影。


    不止一个！


    当第一个跳出来之后，又接二连三出来五只！


    赫然，都是老鼠！


    尼玛……


    领头的那只老鼠，几乎有小猪仔大小，体重绝对超过二十斤。


    最可怕的是，那双黄豆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诡异地惨绿色光芒。


    没错！


    不是瞳孔呈惨绿色，而是冒绿光的那种！


    它刚跳出来，就发现洗手间有人，最先就盯上了林羽，同时林羽也盯上了它。


    “吱吱……”它大叫起来。


    林羽似乎感觉到，大老鼠的情绪。


    并非是那种，见到人类似的惊慌，而是很激动、很兴奋。


    就好像是在说……


    看！


    又有更多食物了！


    是的。


    他隐约猜出端倪：领头的大老鼠，跑到地面上杀了一个人，自己先吃饱喝足以后，又折返回去呼朋唤友——它准备用，桑贾伊儿子的尸体，请其他同类吃席呢。


    “吱吱……”总共六只老鼠飞速扑来。


    桑贾伊直接吓傻了。


    “找死！”黎君瑶脸色一寒，仙器煌灭剑出手。


    “别杀了！”


    林羽大惊，一把抓住桑贾伊，把他拖过来躲避老鼠，同时朝最里面跑：“堵住它们！”


    幸好，之前那帮大人物，都被林羽支开了。


    女厕只有三个人。


    老鼠速度比林羽慢得多，他轻易避开攻击的同时，已经跑到女厕最里面。


    正是下水道入口处！


    “吱吱……”老鼠分成两批。


    一批调头重新扑向林羽，另一批朝黎君瑶扑来。


    咻！


    咻！


    咻！


    剑气呼啸。


    还没扑到面前，就被黎君瑶击飞：按照林羽所说，她把剑气威力控制在，不杀伤老鼠的程度，但足以把老鼠震飞。


    这些老鼠的实力大概处于，武道五六重天的样子。


    总之，跟她和林羽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鼠的穴位在哪？”


    林羽突然意识到，在不杀死老鼠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封穴控制住。


    “我来！”


    黎君瑶一挥手，几道烟雾飞出。


    扑通！


    几只老鼠无力躲避，几乎同一时间全部倒下，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黎君瑶皱眉，喃喃道：“不像你说的凶兽……”


    神农架法阵中有大量凶手。


    尽管她没有见过，事后却听林羽说起。


    首先，凶兽眼睛并不会发光。


    其次，凶兽不会这么弱。


    最后一点。


    凶兽智商比较高，当发现对方实力太强，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这些老鼠智商很低，也不管对方强弱，见人就扑。


    “如果我没猜错，它们就是普通老鼠。”林羽皱眉。


    “普通老鼠会长这么大？会有这么强杀伤力？”


    “因为，它们接触了特殊东西。”


    “什么东西？”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插手？”


    林羽笑了笑，朝下水道入口看去：“可能要找到宝贝了。”


    说完，他目光投向桑贾伊：“现在相信，你儿子是被老鼠杀的了吧？”


    “……”


    桑贾伊脸色惨白如纸。


    赫然！


    当林羽松手时，他直接瘫软在地上，两条裤管全湿透了。


    “我可以帮你儿子报仇，不过……这个商场，可能有一部分要推倒，你应该不介意吧？”林羽问道。


    “……”桑贾伊不吭声。


    “我就当你同意了。”


    林羽深吸一口气，走到洗手间外面，对那帮所谓大人物，喊道：“我需要挖掘机、钻探和运输设备，还有一些相关的专业人员，事后必有重谢。”


    于是，二十多人纷纷掏手机，开始利用自己的势力背景，调拨林羽需要的所有东西。


    重不重谢还在其次。


    他们知道，这个华夏人能直达天听，属于绝对不能招惹的……